掃了眼還在出靈的隊伍,大姐她們哭得聲力嘶竭,他們卻在後面說話,姚六六默了,低下頭:“晚上再告訴你。”
喬軒滿意了,看着姚澤佑的靈柩,此時他狠不得出靈的隊伍再快點,他就像黃毛小兒那般情急的希望——天快點黑。
終於在下跪了無數次後,出了田村,依古禮,她們這些姚家的親人們,謝過送葬的父老鄉親,然後就不用再下跪,直接去往姚家祖墳,時辰到了,便開始行下葬禮,一套繁鎖的葬禮下來,姚六六真感覺吃不消,就連回田村,她的腿都在打飄。
接下來的事,就是姚天浩的事了,做爲孝長子,他要去點三天三夜的孝子燈,而他們這些後輩則可以回家休息,晚上在田村擺喜喪酒。
本來姚六六是要在田村呆着吃完喜喪酒才能回紫雲澗,可不知道喬軒跟姚澤生說了些什麼,姚澤生居然讓舒氏過來道:“六六,你要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今天喬軒車馬勞頓,也是辛苦他了。”
舒氏眼睛哭得很紅很腫,說話有氣無力。
“娘,六六沒事,我等娘一起回紫雲澗。”姚六六不放心,有些氣惱的瞪了眼喬軒,後者一臉無辜的站在哪。
舒氏情緒低落的搖了搖頭:“娘有紅姑陪着,你放心吧,君兒你留下。”說完舒氏眷念的撫平她髮絲上的一絲凌亂,輕輕的又道:“娘看到喬軒疼你,愛你,憐你,娘真的很高興,去吧,帶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姚六六臉紅的無火****,該死的喬軒,剛纔到底跟爹說了什麼,娘這話,怎麼聽,都有曖昧的意思在裡面,難道娘不認爲,讓她領着喬軒回家,於禮不合嗎?
難道十年沒有回田村,這裡的風氣已開放到可以先同*居後成親?
此時張桂枝走了出來,悲悲切切的喊道:“三叔奶,開始安靈了。”
安靈的意思是指落葬後,在姚澤佑的房裡供靈位,點燭上香,吃安靈飯,這種飯也只是長輩和家中的男丁纔可以吃,至於爲什麼,姚六六不懂。
舒氏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帶着姚天宗進了上房。
喬軒走了過來,也不介意院裡有人看着,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的往紫雲澗走。
姚六六臉紅的真快要擡不起頭來,尤其是看到有人村民,全都在低笑之後,她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你跟我爹說什麼呢?”反正她掙扎不開,索性也懶得掙扎了,將頭埋在他懷裡悶悶的道。
“爲夫只是讓岳父節哀,姚兒以爲爲夫說什麼?”
……
真只是這樣?姚六六保留懷疑的撇了撇嘴。
直到他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出田村,遠離了人羣,她才恍然的擡頭,看了眼稀鬆的月色,詫異的道:“咱們不騎馬?”
今天他騎白馬而來,風度翩翩的樣子,真的很帥,讓她有種錯覺,他是夢幻中的白馬王子。
“爲夫抱你漫步回家,不好嗎?”喬軒淡笑的看着她,目光專注且灼熱,總算是沒有人旁人在了,這一天,他想了很久,很久。
姚六六發現,現在跟他說話,她總是會無端端的臉紅心跳,腦袋也會跟着變的很混沌,不由默默的想着,照這樣下去,她早晚會因他而****。
喬軒看她害羞的縮了縮脖子,隱去那凝脂玉頸上的焉紅,不由看得心馳神往,忍不住的湊了過去,貼在她的耳畔柔聲細語道:“姚兒還沒有告訴爲夫,有沒有想爲夫。”
姚六六感覺自己的手指到腳尖都在發燙,情話果然是最甜蜜的毒藥,尤其是他的貼近,那輕如鴻毛的熱氣撫過,她全滿的毛細孔都情不自禁的收緊,然後結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雞皮疙瘩。
讓她的心速不由自主的越來越快,緊繃的身體中,心臟更是如小鹿一樣亂撞。
“有。”面紅耳赤的誠言。
情到濃時,真的讓人不想分開一分一秒,那怕就是這麼漫步在星空之下,也讓人心曠神怡。
浪漫的就連藍幕中的月亮,也因此時的情話,而害羞的躲在了雲層的後面。
喬軒十分滿意的感受着她緊繃的身體,目光淬滿了深邃的夜色,直直的落在她紅透的耳垂上,然後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輕輕的咬了一口。
姚六六抽了口氣,嚇的捂住差點叫出聲的嘴脣,驚人的電流,讓她緊繃的身體差點沒跳了起來。
“你……喬軒,說好了,我要替爺爺守孝三年的,什麼通靈,我纔不信呢。”姚六六緊張的真快要崩潰了,今天的喬軒,比起數日前的喬軒,還要放肆,還要激情的如火如荼。
她真是又緊張又害怕又捨不得。
饒是她兩世爲人,在這種強勢之下,她也驚的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這才把守孝的事再拿了出來躲避他的熱情。
喬軒本來也就是點到爲止,可看她如此敏感,嬌羞的不知所措,心底那圈漣漪,就開始越蕩越大,越蕩越烈。
“爲夫都等了你十年,姚兒還想讓爲夫再等,那是絕無可能,就算真有通靈一說,爲夫也堅信,宣德公定會同意,更何況……”他拉長聲音道。
姚六六心跳的越來越快,緊張的捏着粉拳,放在胸前,似乎這樣能保住她不被喬軒在大婚前,就吃的一乾二淨。
卻不知,她越是這樣緊張,喬軒就越是滿意,尤其在目光觸碰到她棉衣下挺翹的柔軟,因她的緊張擠壓而變形時,喬軒的喉結,艱難的滑動了下。
然後劍眉深深的蹙起,也許提前吃了她,也無可厚非,畢竟若是沒有十年前的事,她早已經是他的人了。
“更何況,爲夫可以跟你一起守孝,有人陪着姚兒,難道不好嗎?”
姚六六感覺到喬軒的聲音都變的有些沙啞了,空氣裡曖昧的感覺越來越濃。
她有做什麼刺激到他了嗎?
不行,她不能總是在他面前身居下風,姚六六重重的咬住下脣,頓時讓喬軒眼神緊緊的眯了起來。
玫瑰般的紅脣若是不咬,還有如嬌花一樣讓人垂涎三尺,她一咬,那雪白的貝齒,印在紅脣上,彷彿就在邀請他來採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