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批量生產,姥爺,我要做一條流水線,那就是裁布的就是裁布的,縫衣服的就是縫衣服的,繡花的就是繡花的,我將它分成幾個區域,行成一條流水線,那麼衣服的成本自然就降了下來,就連普通的小富之家也買得起。”
接着姚六六細說了一下運作,舒仁堂和兩個表舅聽得眼神越來越亮。
最後姚六六道:“做衣服,染布,這些姥爺和表舅最在行,因此我想把這件事,交給你們來辦,就在寧城縣城邊買個宅子,將這成衣作坊先做起來,至於成衣店要開在那個位置,姥爺,我轉了一下,我感覺東城菜市口那邊最合適,因爲那附近住的有錢人比較多。”
舒仁堂想了想:“沒錯,想要開成衣店,那個位置,確實最佳。”舒仁堂如今是看姚六六越看越滿意,這孩子,說不定將來真是比那杜老夫人還要強,眼光硬是毒辣的很,而創新和金點子,又尤其的多,別人想學,那是真學不過來。
就在這時,杜氏拿着蠟染的布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成了,六六果然了不起,爹您快看。”一句話說完,杜氏看到容光煥發的馬氏,還有美得讓她快要不認識的潘氏,還有仙味十足的舒芙蓉,頓時愣了。
姚六六笑着,趕緊把杜氏推到裡間,然後給杜氏換起行頭來。
杜氏是家裡最有氣質的女人,所以姚六六給她做的是水藍色的衣裙,仙帶飄飄,再將髮髻換成她心目中的墮馬髻,似墮非墮,頗有一雲墮馬之餘形也的風味在其中,那韻味彷彿就是宮中的娘娘便衣出行,美得讓人窒息。
杜氏被推了出來,舒芙蓉便尖叫一聲:“娘,您好美。”
杜氏臉飛快一紅:“這,這是六六做的衣服?真好看,是衣服美,娘可是老了。”
馬氏樂呵呵的道:“那老了,我看六六就是個心靈手巧的,這衣服一穿哪,人都年紀了好幾歲,哈哈哈哈。”
舒自東看得目不轉晴,臉飛快得跟着紅了,趕緊道:“爹,六妹妹這手藝,做金字招牌肯定行,咱們做吧。”
舒仁堂正在打量那蠟染,這還只是簡單的白布染成的藍色,那碎花點點,果真別具一格。
“做得,做得,等爹拿出個章程來,咱們便做。”
舒仁堂應完,立馬醒神接道:“對了,六六啊,這做成衣,可不能一成不變啊,否則這樣式別人學了去,咱們就沒有噱頭了。”
“姥爺放心,六六心裡的樣式多得去了,咱們的成衣要做成了,絕對是,只能被人模仿,無人能超越。”姚六六信心滿滿的道。
舒仁堂點了點頭,拍手道:“好,那咱們做。”
姚六六見事成了,便道:“姥爺,這成衣作坊和成衣店投入的本錢不少,六六手上緊張,若是姥爺願意跟六六一起擔這風險,那姥爺便入股吧。”
其實她手上怎麼會沒錢,光是米粉作坊,如今都是日進金斗了,一個月下來,淨賺500多兩銀子呢,只是她故意這麼說。
舒家的人怎會不懂,舒自東忙道:“六六,你別騙表舅,你這是故意給我們好處吧。”
姚六六裝孩子的嘟着嘴道:“表舅知道還說,六六有錢賺,怎麼能讓姥爺和表舅們喝湯啊,再說了,六六纔多大,這生意上的事,還不是得全靠姥爺和表舅們出力,六六最多就是每個月,推出一款新衣,保持咱們的金字招牌。”
衆人會心的笑了,這孩子真是難得的有孝心,前些日子姚澤生被張氏逼得把六六的戶頭分了出去,這事舒仁堂知道後,氣的三天吃不下飯,可眼下看六六,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外人,反而越來越親密了,這份心,怎能不讓他們感動。
舒仁堂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眼神清亮了:“好,姥爺入股,強兒,東兒,咱家還有多少餘錢。”
“爹,我這邊還有1200兩。”
“我這邊有1300兩。”
“好,那咱們就入股2000兩。”舒仁堂一板拍定。
汗,姚六六嚇了一跳,2000兩,這可夠多了,那要這麼多,現在的人工地價房價可是便宜的很。
“姥爺,咱們是自己買鋪面嗎?”她弱弱的問。
“當然,既然要做,那就把鋪面買下來,這樣才長久。”舒仁堂很有氣魄的道。
這也行,買地買房,姚六六是一百個贊同的,眼下太平盛世的,這固定資產,可都是有升值空間的。
“那好,剩下的還要多少,都歸六六出。”
舒仁堂笑的胸膛顫動:“一言爲定,等姥爺拿出個章程,再計算一下成本,姥爺讓濤哥兒給你送信來。”
這邊事談好了,姚六六趁機讓濤哥兒來送自己去衙門辦事。
走在路上姚六六假裝生氣的道:“大表哥,你那天託我給大姐的東西,大姐不要,還罵了我一通,說不是託你買的,這是怎麼回事啊,把我都鬧糊塗了。”
濤哥兒一聽,慌了:“啊,她不要,爲什麼不要……”
“我那知道。”
濤哥兒神色立馬萎靡失落,吶吶的過了好久才道:“不要就算了吧,其實,那些東西,是我想了好久,特地去選的,還用得是我自己賺的錢。”
“你賣菜賺的錢,都買那些啦?”
“嗯。”濤哥兒明顯失落的興致不高。
姚六六心裡悶笑了下,咳了兩聲:“大表哥,你不會是喜歡我大姐吧。”
濤哥兒飛快的臉紅了,猛咳着四處張望,就是不敢看姚六六。
“真喜歡了?”姚六六小聲的又問。
濤哥兒鬱悶了,心想,東西她都不收,你還問,不是往我心尖裡扎麼。
“六妹妹,你就別傷我心了。”
汗,早戀的孩子傷不起啊!
“別傷心了,我逗你玩呢,大姐她收了,還收得蠻高興的,臉都紅了,大表哥,你是真喜歡我大姐?”
這一起一伏的就像學騎馬,剛體會到了風馳電掣,便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結果猛的發現,原來是夢,這下氣的濤哥兒呲牙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