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四年過去。
在這四年裡,前兩年過年的時候,這於生還會回來停留幾日,而到了後面兩年,除了給夏小蟬送些禮物,整個人一面都沒有露過。
夏小蟬一日一日長大,但是對這個於生還是很陌生的,對這個人根本不瞭解。
這個男人像個謎,除了一車一車的禮物送過來,夏小蟬對他的瞭解,也就當初的幾面之緣。
對於他並不回莊子,莊子裡的下人都讓夏小蟬給他寫信,讓她催着他回來看望她。
夏小蟬對此自然不予理會,反正那人說了,在這個莊子,他不在時,她便是唯一的主人。
下人們都對她極爲恭敬,不敢有絲毫的越矩。
這一日,夏小蟬正在一個人練習古琴,忽然,丫鬟小草急匆匆跑過來,道,“小姐,小姐,公子又給你送禮物回來了。”
夏小蟬詫異,這才離過年沒多久呢,他怎麼又送禮物來了?
現在正是三月末,天氣剛剛暖和起來,莊子周圍移植來的桃花梨花李花等,開得正豔,整個莊子都包裹在一大片的嫣紅粉白之中,在煙霧繚繞之中,看起來十分像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四年過去,夏小蟬現在的面容已經長開來,她每日沐浴都用莊子裡的牛奶泡澡,使用的護膚霜和胭脂也是公子從京城帶回來的,都是上好的珍珠粉等製造出來的,導致夏小蟬的皮膚養得像雪一樣白,吹彈可破,面容上一點毛孔都沒有,且她眸如點漆,瓊鼻粉脣,一頭烏黑長髮柔順披肩,在這片桃林裡見着她時,讓人幾疑遇到天上下來的仙女。
只聽她好奇的道,“他送來什麼禮物?”、
“好多禮物呢!”,丫鬟小草一臉的喜滋滋,道,“對了,還有一個教養嬤嬤,聽說曾經是皇宮裡的教養嬤嬤,小姐,這可是公子指明你必須學會的一門課程,讓你好生用心學,他說他會回來親自驗證你的學習成果。”
四年來,他派了各種各樣的先生教導她,但是,卻從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夏小蟬沒有想到他忽然派了嬤嬤來,且還會留下這樣一番話來。
想到這裡,夏小蟬不由道,“那我們去看看那嬤嬤吧。”
她對他新派來的教養嬤嬤,倒是有些好奇了。
等回到大廳,遙遙的,就看見一個端莊的教養嬤嬤正站在一旁,擡頭見了夏小蟬,這嬤嬤忙對着夏小蟬下跪,“老奴拜見姑娘。”
“嬤嬤請起。”
“謝姑娘!”
“公子可還有別的話吩咐嬤嬤?”
“回姑娘,公子除了說讓姑娘好好學習這門課程,別的倒是沒有說,這是公子帶回來的信件,姑娘且看看吧。”
“好!”
夏小蟬接過信件,而信件的內容,的確如小草所說,都是囑咐她好好學習的內容,別的倒是沒有說什麼。
夏小蟬道,“嬤嬤您看什麼時候開始教學?”
嬤嬤一板一眼道,“姑娘如果不介意,明日就開始這門教學,如何?”
夏小蟬也沒有當一回事,隨口道,“明日?好!”
她吃着人家穿着人家,他吩咐下來的話,她自然要照做。
夏小蟬以後這一次請回來的嬤嬤會像以前的先生那樣,都是教導琴棋書畫之類的,倒也沒有在意。
煩着學習琴棋書畫也是消磨時間而已。
不過……
第二天,當她吃完早飯以後,外間通報,“姑娘,米嬤嬤來了。”
這新派來的教養嬤嬤姓米,人稱米嬤嬤。
“米嬤嬤來了嗎?既然如此,我們便開始教學內容吧。”
米嬤嬤進來的時候,提着一個小小的工具箱。
夏小蟬只當這工具箱只是教學內容的道具,便也沒有上心,不過,等教養嬤嬤默默拿出盒子裡面的物件以後,下一刻,夏小蟬瞪大眼睛,面容一下羞紅了。
米嬤嬤先拿出來的物價不是別的,正是一本冊子。
米嬤嬤聲音依然淡漠,不起一絲波瀾,道,“姑娘,你先翻翻看這冊子。”
夏小蟬依言翻開冊子,在冊子上,一個個男女糾纏一起的姿勢就這樣簡單粗暴的出現在她眼前。
那個,有抵着大樹的,有水池的,有椅子的,有牀上,也有秋千架……
米嬤嬤道,“姑娘,這女人啊,只要把這些手段學會了,不但自己受用無窮,且能讓自己夫君萬分的寵愛自己,一輩子都離不得你的身,公子位高權重,姑娘可要好好學習這些冊子纔是,一定要確保等一成親,姑娘就把公子抓得牢牢的。”
說着話,也不看夏小蟬羞得紅紅的面容,又開始一個畫冊一個畫冊的教導起來。
等說了片刻,道,“罷了,得讓姑娘看看實物,心裡有個大概才行,不然,這畫冊畫得不夠清晰,姑娘只怕無法領悟要領。”
說到這裡,她在她的盒子裡翻了翻,片刻,找出了一個木頭雕刻的,圖冊上出現得模糊的男人的某個物件。
嬤嬤道,“來,姑娘摸一下,先試一下手感。”
“啊?”
“姑娘不要害羞,這有什麼?以後,姑娘不但得親手摸,還得拿嘴嚐嚐,還得愛上這種滋味才行,姑娘難道不想被公子這樣風姿絕俗的人物寵愛一輩子嗎?難道姑娘想公子摟着別的女人親密不成?”
她聽了這話,心裡分外的不舒服,不知怎的,明明很害怕他,但是一想到他摟着別的女人的樣子,她心裡卻依然很不舒服,心口有一種憋悶,好像被什麼堵住似的。
她被他養得天真不知世事,此時聽了這話,忙搖頭,“我當然不喜歡他摟着別的女人。”
養只狗陪伴四年也是有感情的,何況一個人?
只是……嬤嬤的教養內容,怎的這般的黃爆?
等等,這黃爆這個詞,怎麼那麼熟悉的感覺?
此時,嬤嬤已經把木頭做的玩意遞在她的手裡,“姑娘摸一摸。”
她接過的時候,想起前兩年見過的於生一身白衣,面容清冷的模樣,面容一熱,總覺得手不由一麻。
“姑娘,我曾經在江南教導過的姑娘,可都是把這個絕活學到極致的,我是公子請來的人,所以,這些絕活一定會都一一傳授給姑娘,只是姑娘也要用心學才行。”,頓了一下,她又指着實物,對着那圖冊一點一點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