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一家決定第二天去趕集,所以晚上吃了點,便都回房了,天才剛黑,田家的寧靜就被一陣拍門聲打破了。
“田淼淼,賤丫頭,你給我開門!”
田淼淼原本想進空間的,沒想到居然有人拍門,一聽聲音便知是田陳氏。
“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田淼淼站在大門內,看到田淺溪也走出房間了,示意她去照顧白氏。
“開門!”
打開門,田淼淼就見田陳氏揚起的巴掌就要落下,一把抓住:“怎麼,田陳氏,直接上門行兇,真想去吃牢飯?”
“放開我!”
“再敢打人,你可以試試!”
田陳氏的手,被田淼淼抓得快疼死了,啊喲啊喲地叫:“死丫頭,說,是不是你把我家成才的腿打斷的?”
“你家兒子是紙糊的嗎?下午踢一腳就斷!再說了,真要我打斷了,你會等到現在來找我?”
田淼淼纔不信呢,這可不是田陳氏的作事風格!
“你你……我是說傍晚時分,要不是你假扮匪人,把我家成纔打了一頓,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下午你就說的,再來找你,你就打斷他的腿,田淼淼,你也未免太狠了毒!”
原來,下午田淼淼踢田成才的那一腿,她是使了巧勁的,會讓他疼上一晚上。
田成纔回家後,非常疼,田陳氏叫了大夫看過,說是沒事,可實在拗不過田成才一直鬼叫,於是田老頭套了牛車去縣裡。
哪知縣裡大夫也說沒事,只好回家。回家時遇上匪人,把田老頭打昏了,田成才的腿也被打斷了,還搶了他們身上的五兩銀子,還好同村的人回來時遠遠看到躺在車上的兩人,而那匪人居然把牛也給偷走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五兩銀子,那是夠一家子好好生活一段時間的了,而田成才的腿斷了,大夫說至少在臥牀三四個月,那他就不能參加鄉試了!那損失就不可估量了!
再說牛,一冬天過去,需要用到牛的機會多了,那頭牛都要好幾十兩銀子的。
可把田老頭和田姚氏心疼死了。
而田陳氏最生氣,兒子可是她的命,她立即就到田淼淼家興師問罪來了!
知道了始末之後,田淼淼心裡樂開了花,田成才這腿,斷得好!
“田陳氏,你說是我打斷你兒子的腿,證據呢?”
“一定是你,不是你,誰會這樣對我家成才!你踢人一腳還不解氣,就想打斷他的腿,你真是惡毒!”
“你們下午就去縣裡了,有人通知我嗎?我要去守着路口打人,有人見我出村嗎?再說了,那匪人有我這麼矮,這麼瘦,力氣這麼小嗎?真要是我,田老頭和田成才怎麼不來對峙?就我這身高,這樣貌,這手無縛雞之力?能打昏田興旺,打斷田成才的腿,你是孫猴子派來搞笑的嗎?”
若是真有證據,也不會就田陳氏過來鬧事了!
絕對會叫上人一起打上來。
“我,我……”
“莫不是你空口無憑地,就想污我家清白吧!”田淼淼見田陳氏無話可說,冷笑地道。
“我纔沒有!”田陳氏反駁着,但是眼神卻出賣了她。
“看田陳氏不說話的樣子,莫不是真被淼姐兒說中了吧,她真敢毀了淼姐兒的清白?”
“就是就是,田陳氏不是一向都很會說話的嗎?怎麼今兒不說了,那定然不會是淼姐兒的,不然早讓田陳氏的口水給淹沒了。”
“啊呀啊呀,那田陳氏也真是的,想污衊人,也要想個靠譜的藉口。這樣的污衊,三歲小兒都不信,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田陳氏聽着村民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黃牙:“閉嘴!就算不是你動的手,定是你勾結的匪人!對,你勾結的匪人打的。”
“田陳氏,搞清楚,我沒出村,叫誰去打人?天上掉個人來幫我?別搞笑了,好嗎?”
田淼淼被她的話逗笑了:“我勾結匪人,怎麼勾結?今日下午我二妹妹被你兒子嚇得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哪有時間管其他事,再說了,說我勾結匪人,拿出證據來呀!”
“我……我……我不跟你們扯!田淼淼,別讓我找到證據,我若找到證據,定不會放過你!”
“行,我等着!”
切,說得好像她怕她似的,誰怕誰?
田陳氏見自己今日不僅沒討到好處,還被田淼淼這般懟,更被村裡人指指點點了一番,氣得踢了邊上的石頭一腳,誰知石頭沒踢中,反而膝下一疼,頭磕到了石頭,一瞬就流出血來,嚇得她大叫一聲,狂奔而走,徒留下一陣村民的鬨笑。
田淼淼眼神一閃,硬逼着自己不回頭張望——又是這個感覺,她總覺得她身邊有什麼人在,這次她明顯感覺到田陳氏那腿下一軟,是人爲的。
村民們見沒熱鬧可看,慢慢地一個個散去,口中還不斷議論着。
田淼淼斂眉剛關上門,回頭見田淺溪拿着木棍傍身,一副“隨時幫忙”的架式。
呀,真是太萌了。
“沒事了,二妹妹,我們進屋吧。”
“阿姐,她……她不會再來吧?”
田淼淼看到田淺溪在說話的時候,還握緊着木棍,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她輕笑安撫道:“她不會再來了,來了咱們也不怕,阿姐打跑她!放心。”
將田淺溪耳邊的碎髮理了理,田淼淼把她手上的木棍丟掉,拉着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