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要不是黃大藥師的弟子,我早就把你揍趴在地上了!劉師兄,你就這麼看着自己師弟挑起兩門弟子不和,是不把我們江家放在眼裡嗎?”江中天忍無可忍,上前一步,咬牙切齒地看着那位四級藥師,質問對一旁的九級藥師道。
四級藥師冷笑一聲,道:“別以爲你提起江家,就能嚇到我!你們江家門下,都是一羣廢物,最高不過八級藥師。你這個江大藥師的嫡親兒子,連藥師都算不上。拿什麼跟我們師門比?等着吧,這次藥師大比,你們江家依然會被我們大師兄踩在腳下!”
“狂妄!可惜不過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而已!”顧夜冷笑一聲,犀利地掃了四級藥師一眼,“黃大藥師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纔是他的悲哀!”
“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見真章!”九級藥師根本沒把江家兩個不入流的小藥師放在眼中,“五師弟,跟他們鬥藥!”
藥師大會是不允許藥師們打架鬥毆的。有什麼矛盾,製藥上見真章!因此,就有“鬥藥”一說。大家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藥,一較高下!
“好!”四級藥師不懷好意地笑着,“姓江的,你敢跟老子鬥藥嗎?不敢的話,跪在地上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喊三聲‘爺爺,我錯了!’老子就放過你!”
顧夜嗤笑出聲,對臉都氣紅了的江中天道:“小天,跟他鬥!讓他認識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如,咱們再玩大點!你們要是輸了,就在這東城最繁華的地段,喊上幾聲‘黃門弟子不如江家’!你敢嗎?”
四級藥師本來就是個慫貨,一見玩那麼大,還賭上了師門的榮譽,他登時不敢吭聲了。倒是他身邊的師兄弟,推推他,道:“跟他們賭!師父說,你這次有希望進階至六級藥師的,還怕兩個沒拿到藥師資格的小子?”
“大……大師兄,”四級藥師沒了主意,看向一旁的九級藥師。
九級藥師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他緩緩地道:“既然牽扯上師門,那可就不是五師弟一個人的事了!至於鬥藥嘛!我也不佔你們便宜,你們出兩位藥師,我們黃門也出兩位……”
“江小天,鬥藥的規則是什麼,說來聽聽!”顧夜漫不經心地衝江中天問了一句。既然有人自取其辱,顧夜決定成全他們。
在百里雲霽面前,他再不敢說什麼跪地謝罪的話語。畢竟,百里大藥師跟江大藥師師出同源。師父說,江大藥師江郎才盡,門下又沒有驚才絕豔的弟子,江家一脈師父根本沒放在眼中。
“百里大師,江家給你也算的上師出同門。你倒是說句話啊!”異國藥師看向百里雲霽,嘴角掛着看好戲的笑容。
“真不要臉!你們這邊最低也是兩級藥師,人家那邊只是兩個還沒有參加考覈的預備藥師,還說不佔人家便宜?這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我都替你們害臊!”
可百里大藥師年輕有爲,又是最先研製出丸藥的。師父取了百里大藥師的丸藥,研究了大半年,依然沒能做出相同藥效的丸藥來。
“喂!你弄錯了!本姑娘姓顧,不姓江,也不是江家的弟子!”顧夜好心提醒他。江小天剛剛已經坦言了她的身份,是黃門的弟子不相信而已。到時候可別怪她欺負後輩哦!
“哦?那麼說,我們的鬥藥現在應該屬於後者了?”顧夜皺了皺眉頭,小臉上帶着迷惑和擔憂,“如果有人作弊,拿別人的藥來冒充自己的,那可怎麼辦?”
異國大藥師露出詫異的表情。黃門的九級藥師見狀,重重地鬆了口氣,來不及細想百里大藥師話中的深意,便上前一步對顧夜道:“怎麼樣?這藥你鬥是不鬥?如果不敢的話,就收回你剛剛說的話,公開向我們道歉。念在你是新手的份上,饒恕你們一次!”
江中天不假思索地道:“鬥藥,分兩種。一種是用相同的藥材,進行炮製或者製藥。誰製出的藥屬性高藥效好,即爲勝出者。另一種屬於文鬥,就是每人拿出自己炮製或者煉製的三種藥,藥的級別高的那個獲勝。”
百里雲霽在黃門弟子緊張的神情中,深深地看了顧師妹一眼,決定還是不打擾小師妹的興致了。他緩緩地搖頭道:
從外面進來兩位紫色領子的大藥師,一位是顧夜熟悉的百里雲霽百里大藥師,一位高鼻深目,長相有幾分異域風情的陌生藥師。剛剛那些話,就是出自這位異國藥師之口。
“不過幾個小藥師鬥氣而已,我就不摻和進去了。不過,話既然說出口了,無論什麼結果,都要自己去承擔!好自爲之吧!”
見百里雲霽進來,九級藥師臉色一變,忙解釋道:“我們可沒逼她,是江家這位小姑娘自願要跟我們鬥藥的!”
可見,百里大藥師天賦過人,將來在藥師界的成就不可限量。他是最有可能衝上製藥宗師的那個人。師父交代了,此人萬萬不可得罪。
黃門的四級藥師撇撇嘴,不屑地道:“哪兒來的鄉巴佬,居然連藥師界的規則都不懂,就自不量力地向我們大師兄挑戰!真是自取滅亡!到時候,別說我們黃門欺負小孩子!!”
江中天怒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弄虛作假,在藥師界是大忌。若是經查處屬實,是要被驅逐出藥師界,永世不得再涉足製藥的!
而且,鬥藥的藥師,每三年是要參加一次製藥大比的。如果在大比中,制不出同等級或者更高的藥,就會被藥師界審查。
因此,所有藥師,都不會冒險在鬥藥中弄虛作假,平白斷送自己的前程。”
“哦——原來是這樣!你身上帶了幾種藥?需不需要小師姑借你一兩種?”顧夜看了看江中天腰間的荷包,生怕他沒有準備。這小子,不像她有隨身空間,裡面儲存了大量藥物,隨時可以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