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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之偏過頭,對着慕浥梟拳打腳踢,又好幾次差點踹到他的重點部位。
慕浥梟的火氣被他激起了。
“盛北弦吻你的時候,你也會這般嗎?”
“當然不會!”楚心之嘴硬。
“好,真是好。”慕浥梟捉住她的手,往上一扳,壓在她的頭側,雙腿禁錮住她的雙腿。
菸灰色的眸子染了別樣的情緒。
火熱,慾望,勢在必得。
這一刻,楚心之卻是有些懼了。
她不該刺激慕浥梟。
他要是真對她做什麼,她根本反抗不了。
“慕浥梟,你放開我!”
慕浥梟冷笑一聲,“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告訴你,晚了。”
楚心之完全被她鉗制住了,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雙手被他壓在頭頂,雙腿被他修長的雙腿撐開。
這姿勢,太屈辱了。
慕浥梟覆脣下來,楚心之眨巴了兩下眼睛,竟是哭了。
眼淚跟開了閘的水流般,嘩嘩流淌。
順着她的眼角,流在枕頭上。
精靈似狐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水潤,惹人生憐。
楚心之動了動脣,頗委屈的說,“盛北弦從不會這麼對我。”
這話,實在虛假。
當初盛北弦存了要她的心思,可是比慕浥梟還要強勢百倍,常常不顧她的意願,強吻,強睡。
慕浥梟頭一次見楚心之哭,有些手足無措。
慌亂地放開了她的手,從她身上下來,手指抹着她的眼淚,“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強迫你的。”
剛纔他確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承認,他確實有些喜歡她,一想到盛北弦曾佔有她,他就控制不住怒氣。
想洗去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沒想到,把她惹哭了。
楚心之擦了擦眼淚,肩膀聳動着,很委屈的樣子。
以前也跟慕浥梟接觸過,她大概知道他的性子,吃軟不吃硬。
她與他硬碰硬,沒好處。
她該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不能再跟他作對了。
慕浥梟看着她掛滿淚珠的臉,揪心不已。
“小貓兒,我保證,以後絕對不逼你了。”
門外,有一個女人走進來,“梟,聽她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原來你…。”
女人注意到牀上的楚心之,愣了一下。
眸子閃過錯愕和嫉妒。
梟竟然握着那個女人的手,還與她一同在牀上。
他們……
楚心之的容貌絕對是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驚豔的女人。
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嫉妒。
眼下,阿茉就是這樣。
阿茉是慕浥梟一個手下的女兒。慕浥梟當初流放到y國時,沒勢力,沒背景,想在地下王國立足,幾乎不可能。
阿茉的父親是慕浥梟的得力助手,幫了他許多。
所以,比起別的女人,阿茉有更多的機會見到慕浥梟。
她一直以爲,自己會嫁給他。
可她現在,竟看到慕浥梟和別的女人,在同一張牀上。
如果不是她突然闖進來,他們是不是就要……
慕浥梟起身,從牀上下來,優雅地整理不小心蹭亂的襯衫,語氣淡淡說,“你怎麼來了?”
阿茉抿脣,小聲說,“我聽別墅的傭人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你。”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離開了。”慕浥梟不希望楚心之跟外面的人有接觸,“以後不要上二樓來。”
阿茉的心裡嫉妒極了。
他是擔心她會傷害牀上的那個女孩子嗎?
“梟,今晚爸爸在地下城舉辦了宴會,慶祝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吧。”阿茉小心的藏起自己的情緒,笑着對慕浥梟說。
慕浥梟低頭抽了一張溼紙巾,坐在牀邊,幫楚心之擦掉臉上乾涸的淚痕,頭也不回地說,“你自己去吧。”
阿茉眼眶溼潤,“梟,我……”
楚心之開口,“她好像挺喜歡你的。”
慕浥梟聲音冷漠,“你別瞎猜,我的心思我以爲你清楚。”
楚心之的話,讓阿茉覺得羞恥,這個女人肯定在嘲笑她吧。
嘲笑她明明喜歡慕浥梟,可他卻對她視而不見。
阿茉掐了掐手指,心有不甘。
楚心之看了她的一眼,眼神挑釁。
慕浥梟哪會猜不到她的心思,她想要挑起阿茉的妒火,讓阿茉幫助她離開這裡。
呵,只要他在這裡,就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既然她要玩兒,就讓她玩兒好了。
只要她不離開這裡,他由着她鬧。
阿茉跺跺腳,氣得跑開了。
楚心之靠在牀上,摸不清慕浥梟的心思,輕聲說,“慕浥梟,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除了從這裡離開,我什麼都答應你。”
楚心之要說的確實是讓慕浥梟放她回去,但見他態度堅決,她覺得希望渺茫。
轉念,她問,“你爲什麼要囚禁我?這樣有意義嗎?”
慕浥梟不想跟她吵架,低聲說,“有沒有意義,我說了算。”
“你難道要將我囚禁一輩子嗎?讓我待在這個房間裡?”
“未嘗不可。”
楚心之:“……”
慕浥梟看着她,說,“勸你打消從這裡出去的心思,我不會同意。”
楚心之知道,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永遠沒有結果。
索性作罷。
兩人靜坐了半響,楚心之突然開口說,“你說除了離開別墅,別的都答應我。”
“嗯。”慕浥梟輕點了下頭,“我言而有信。”
“我想知道盛北弦的情況。”
慕浥梟在聽到盛北弦三個字時,臉色就變了,想起她剛纔的眼淚,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凡事要慢慢來。
現在楚心之的心裡,除了盛北弦沒別的,他在她的眼裡,心裡,不過是一個囚禁了她的陌生人,光是這一點,他就輸了盛北弦不止一星半點。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遲疑地說,“當初帶你離開別墅後,別墅就爆炸了……”
“他有沒有事?!”楚心之着急問道,打斷了慕浥梟的話。
慕浥梟冷聲說,“有霍霆深和盛北瑾護着他,他怎麼可能有事。不過,他以爲你沒被救出來,炸死了。估計現在正傷心吧。”
他注意着楚心之的神色,由平靜轉爲擔憂,有些嫉妒。
“他派了霍霆深在別墅周圍搜尋了整整兩天,不肯離開。”
楚心之的臉色又從擔憂轉爲平靜。
盛北弦不會以爲她死了。
以他的聰明勁,肯定會很快反應過來。
可也說不準,關心則亂。
楚心之低下頭,慕浥梟的話竟是讓她心痛難忍。怎麼辦?萬一盛北弦真的以爲她死了,他該有多痛啊。
肯定會痛不欲生吧。
“心疼了是嗎?”慕浥梟明知故問。
“慕浥梟。”她喊着他的名字,擡起頭看他,“我不會喜歡你,就算你囚禁我一輩子,我也不會喜歡你,你放我回去吧。”
繞來繞去,又繞回這個問題了。
慕浥梟起身,“我說了,我不會同意。”他步出了房間,順手關上門,吩咐站在門口的兩名傭人說,“守着她,別讓她出門。”
傭人點點頭。
楚心之緩緩躺下,睜眼看着天花板。
腦子突然閃過什麼,她忍不住坐起來,既然所有人都認爲她死了,是不是阮徵邢背後的那個人也以爲她死了?
她要是活着回去,那人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不會罷休。
這次是爆炸,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她不能再帶給北弦災難了。
這一刻,她竟是有了想留在這裡的心思,至少,她和北弦都活着。
……
藏峰山。
霍霆深帶人在炸燬的別墅周圍搜尋了整整兩天。
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一輛黑色攬勝停在廢墟前,盛北弦從車上走下來。
霍霆深停下動作,走到他跟前,“boss。”
“找到線索了嗎?”盛北弦步履輕緩,極力剋制着想要發瘋的衝動。如果可以,這個地方,他當真不想來。
霍霆深搖頭,“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了一些殘碎的骨骼、牙齒,拿去醫院化驗了,都不是夫人的。”
“她還活着。”盛北弦低語,“她一定還活着。”
霍霆深皺了一下眉,有些不忍心戳穿他的幻想,“boss,真的不可能了,爆炸那麼大,夫人當時沒行動能力,只會……”
盛北弦堅定地說,“她一定還活着。”
霍霆深覺得boss很有必要去看心理醫生。
他這樣,像是得了病。
“她的脖子上有兩顆極品玉珠,火燒不化,廢墟里沒有玉珠,她肯定還活着。”他還有一點沒說,寶貝的手上有一個慕浥梟送的手環,切割機都切不斷,怎麼可能在爆炸中沒了。
她,一定還活着。
霍霆深頓了一下,雖然覺得盛北弦說的有道理,可心底還是認爲楚心之已經死了。
畢竟,他們當時可是在電子顯示屏上看到了楚心之無法動彈。
如果沒有人救她,她必死。
“boss,這座山這麼大,玉珠炸飛了也說不定。”
“那就找!”盛北弦嘶吼,“把這座山給我翻過來,要是找不到,她就一定活着!”
霍霆深喟嘆了一聲。
盛北弦轉身,鑽進了車內。
祁兵發動車子,“盛總,宏天公司的收購案,定在下午三點。”
“推了。”盛北弦低垂着頭,手指在眉心上輕輕按壓。
祁兵看了一看後視鏡,說,“盛總,宏天的收購案你半個月前就在準備,並且……”
“我說,推了!”盛北弦冷聲道。
面容比之以往不知狠戾了多少倍。
祁兵噤聲,不敢在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