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尹正在家裡休息,聽到敲門聲便從書房裡走出去開門。當看到蕭穀雨那張俊俏的臉時,眼角眉梢都暈開了笑。
他長臂一伸將門口正欲說話的男人拉進來順帶關上門,俯身就攫住他淺緋色的脣瓣。蕭穀雨先是一愣,接着也不客氣的迴應他,兩人脣舌糾纏了半天,林子尹才鬆開。
他好心情的摸摸蕭穀雨光滑紅潤的臉頰,喉結輕滾,“不是說今天有拍攝嗎?怎麼有空過來?”
這時剛平定了氣息的蕭穀雨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那隻手在他臉上摸呀摸還挺舒服,所以他也沒拍開只紅着臉叫道:“你親的老子他麼都快忘了正事了,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聽他說完,林子尹撫額,果然,蕭穀雨最聽那個人的話。之前他說自己今天沒事想找蕭穀雨出去消遣一下什麼的,這貨卻說今天檔期滿了,他是有原則的人不能不守時。現在呢?狗屁的有原則!
蕭穀雨好像看到他臉色變了,納悶道:“跟你說正事呢,你黑着個臉幹嘛?”
看看,到現在還一點覺悟都沒有,看來他得好好“教育”他一下。於是,林子尹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故作高深道:“這件事情有點難辦。”
聽他這語氣,蕭穀雨倒是沒想太多,只是側頭望着身邊的男人說:“管它難不難辦,你就說能不能辦吧。”
“當然能辦!”林子尹一臉壞笑,一個翻身就把男人圈在了身下,“但是我現在心情不好,除了你別的什麼都不想辦。”
“你……唔!”蕭穀雨正要推開他,卻又被男人吻住了。別說他看起來斯文儒雅,但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第一次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面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簡直就是禽獸。
可是禽獸有禽獸的魅力啊,禽獸把一隻手從他襯衫的下襬伸進去,在他身上隨便帶起幾團火,他就淪陷了。蕭穀雨不是扭捏的人,無畏無懼似的迎合林子尹。室內急劇升溫,大半個小時後,兩人才停下動作。
蕭穀雨一臉生無可戀,“他孃的,你就不能輕點!”
“你自己讓我用、力的,這麼快就忘了~”男人曖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穀雨沒骨氣的臉紅了。剛纔,好像,貌似,是自己……
“我是來找你辦正事的!”
“難道我們剛剛辦的不是正事?”林子尹好心情的挪揶他。
男人把臉埋在林子尹的胸膛,乾脆不說話,空氣安靜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想起之前他說的話,悶悶的問:“你今天爲什麼心情不好?”
這人終於知道關心關心他的感受了?真不容易!林子尹低笑一聲,“沒有爲什麼。”他總不能說,他在吃那個男人的醋吧!相處這麼久,他也知道蕭穀雨和羅謖那些人是過命的交情,現在的他,在蕭穀雨心裡,遠沒有他那幾個兄弟重要。所以,他只能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更高一點。
“那你現在心情好了嗎?”蕭穀雨聽到他的回答,滿頭黑線,忍不住多問了句。
“恩,好了。”林子尹笑着用下巴摩挲着懷裡人的腦袋,眼底溫柔一片。
“好了你還不快給老子滾下去辦正事兒?”蕭穀雨擡腿踹向前男人的腿,嗔怒的剜了男人一眼。
林子尹笑着親了親蕭穀雨的額頭,“我先去洗個澡。”他走了幾步,覺得身後有道熾熱的目光灼灼的燒在他的背上,於是在門口頓了腳步,回眸對着蕭穀雨一笑。蕭穀雨立馬偏過頭,但他面紅耳赤的樣子還是被林子尹捕捉到了。他勾脣,心情又明麗許多。
其實真的要查這事,有的是辦法,但蕭穀雨就是一下子想到林子尹了,他想這麼好的資源不用不就白白浪費了嘛!當然,他心裡還想的是多跟林子尹相處一下,畢竟這兩天他太忙了都沒空陪林子尹。
洗完澡,林子尹就去了書房,在鍵盤上飛快敲擊着。蕭穀雨等他洗好澡,也去衝了個澡,等再去找林子尹時,發現他半垂着腦袋,眉峰輕蹙。溫潤如玉的面容,帶了幾分凝重。
“怎麼了?沒查到嗎?”
“查是查到了,但是……”
見他欲言又止,蕭穀雨正要問,卻轉眼看到了室內大屏幕上的信息。黛西?嗯好像是冉小梨的英文名。那張照片,也確實是冉小梨沒錯。現在只要追蹤航線就能找到冉小梨了,那林子尹爲什麼一臉嚴肅?
“飛機出了國境之後,看航向,是往死亡之海那邊去了。這段時間,也沒有查到飛機的任何其他的出入境信息。綜合推算,他們的直升機應該還沒出那片海域。”
“所以你的意思是……”飛機可能發生了事故。這句話如鯁在喉,蕭穀雨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有可能。”那片海域是事故頻發地帶,邪門的很,沉船或飛機墜毀的先例也有不少,所以近幾年已經沒有飛機或船隻會選擇從那裡借道。
糾結了一會兒,蕭穀雨還是決定把情況先跟羅謖講清楚。接下來怎麼辦,還需要他來決定。
看到蕭穀雨來電,羅謖立馬就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開會。他本來以爲會有什麼好的進展,沒想到……
聽完蕭穀雨的話後,羅謖臉色瞬間煞白。嚇得會議室裡一衆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偌大的空間寂靜的可怕,落針可聞。沒多久,男人撂下一句“散會”就急匆匆離開了,剩下的人莫名其妙的對視片刻,也不多說什麼陸續離開。
而在冉小梨到達無名島的第二天中午,島上最大的餐廳無名閣的三樓露天花園裡,長長的白色大理石餐桌兩頭,一男一女優雅從容的對峙着。
女子身着一件淺粉色的碎花連衣裙,裙襬鬆鬆的搭在膝蓋上面一點點的大腿上。略施粉黛的俏臉,將滿室的花都比了下去。
她端正地坐在那兒,蜜色的脣角勾起冷漠的弧度。黑白分明的鳳眸裡,沒什麼波瀾。她一言不發,氣定神閒的望着對面的男人,儼然一副主人翁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