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圓房
“申屠凌……”玉汝恆指尖似有若無地滑過他的臉頰,雙手更是沿着他的衣襟用力一扯,衣衫半敞,露出迷人的肌膚,她嘴角掛着淡淡地笑意,細長的雙眸彎起一抹誘人的弧度,笑看着他。
“恩……”申屠凌雙眸迷離,俊朗的容顏多了幾分勾人的笑意,如今唐在牀榻上,越發地秀色可餐。
玉汝恆勾脣淺笑,指尖忽然停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捏了幾下,語氣帶着幾分的冷,“想得美。”
申屠凌哭喪着臉,忍着胸口傳來的刺痛,隱約中還帶着幾分耐人尋味的酥麻,他雙手連忙按着玉汝恆的手,“那個……小玉子,你不是說要聽我的嗎?”
玉汝恆挑眉,“我說過嗎?”
從容地將抽出手,整理着自己的錦袍,側眸看了他一眼,“別以爲我不知你的那點小心思。”
申屠凌側着身子,胸膛緊實的肌肉半露,他卻絲毫不在意,一手撐着頭,一手撩擋在眼前的碎髮,車着玉汝恆的衣袖,“小玉子,我有什麼小心思?”
玉汝恆已經整理好錦袍,順勢擡起雙手將他的衣衫也整理好,隨即躺在他的身旁,“你到底想要探究什麼?”
申屠凌上前靠近玉汝恆的肩膀,“你知道了?”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以爲你很聰明?”
申屠凌自然地將她攬入懷中,“感覺。”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雙手勾着他的頸項,“很明顯嗎?”
“相處越久自然會有所察覺。”申屠凌蹭着她的臉頰,輕嗅着她鬢間的幽香,“小玉子,你別忘記,我可是扮過女子的。”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何時知道的?”
申屠凌勾脣淺笑,緊緊地抱着她,“說不上什麼時候,只是與你親近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認爲,久而久之的,我會發現你的不同。”
玉汝恆微微挑眉,“看來在你面前倒是無所遁形啊。”
“只是我有許多事情沒有想清楚。”申屠凌笑着說道,“其實,最先察覺的還是司徒墨離。”
“他?”玉汝恆看着他,“你的反應倒是比他遲鈍了。”
“不過是先入爲主罷了。”申屠凌不服氣地反駁道,低頭注視着她的容顏,“小玉子,你真的很迷人,不過司徒墨離的鼻子太靈。”
玉汝恆勾脣淺笑,微微點頭,“看來你們二人一早便有了預謀。”
“小玉子說笑了,怎麼是預謀呢?”申屠凌環着她的腰際,“不過是想證實心中的猜測而已,雖然心中已經肯定了。”
玉汝恆幽幽地嘆了口氣,“看來是我表現得不像男子。”
申屠凌忽然擡起手,將她的束着的發冠解下,青絲披散,她本就絕美的容顏如今顯得越發地嬌媚迷人,他湊近她,在她的脣瓣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小玉子,你到底是誰?”
玉汝恆擡起手輕撫着他的容顏,她究竟是誰呢?是黎嫣?是白玉恆?還是?
玉汝恆緩緩地合起雙眸,靠在他的懷中,“我是誰重要嗎?”
申屠凌微微一頓,低笑一聲,“不重要,只要你在我的身邊。”
玉汝恆嘴角掛着淺淺地笑意,“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會隱瞞,只是,如今我還是男子。”
申屠凌靈動地雙眸閃過一抹幽怨,“小玉子,其實……若不是你太信任我們,我們與你待得時間太久,定然不會發現你是女子。”
玉汝恆“恩”了一聲,“我知道,我是故意的。”
申屠凌眼眸中的不安一閃而過,將她抱得更緊,雙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的後背遊弋着,“那小玉子,我們何時圓房?”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圓房?”
“對啊。”申屠凌點頭道,“我們都已經到了這地步,難道不應該……”
玉汝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口,“你確定?”
申屠凌順着玉汝恆的目光,一隻手不自覺地顫顫巍巍地覆了上去,乾咳了幾聲,“是少點什麼。”
玉汝恆低笑道,“好了,何時你摸着有感覺了,應當就差不多了。”
“那小玉子,你的身子……”申屠凌小心地問道。
玉汝恆隨即翻了個身,“小不點說,我的身子之前因服藥受過損傷,再加上幼時營養不良,故而發育較晚。”
“營養不良?”申屠凌眉頭一皺,盯着她看了半晌,“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飢一頓飽一頓。”玉汝恆轉過身來看着他,“爲何這種表情?”
申屠凌盯着她看着,“怎麼會如此呢?你不是白家的少爺嗎?”
“我是女子,白家的少爺是男子。”玉汝恆笑看着他,“你難道想不明白?”
“你不是……”申屠凌豁然明白。
玉汝恆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有一日你會明白。”
申屠凌有些不滿,將頭抵在她的頸窩上,“小玉子,你我都到如此地步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瞞着我?”
玉汝恆指尖抵在他的額頭上,“申屠凌,別學司徒墨離那一招。”
申屠凌冷哼一聲,“誰學他了?”
玉汝恆一個翻轉趴在他的身上,“申屠凌,你其實心知肚明,又何必裝糊塗呢?”
申屠凌嘴角一撇,“小玉子,你每次總是話說三分。”
玉汝恆抵着他的額頭,雙手環着他的頸項,“我既然覺得要你了,便不會拋下你,我雖然是女子,可是比起尋常的女子很不同,你可明白?”
申屠凌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明白,誰讓我栽在你的手中呢?”
玉汝恆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爲了獎勵你如此聽話,日後我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
申屠凌雙眸閃爍着亮光,“當真?”
“當真,不過,讓我扮成溫新柔,日後休提,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們按照自己的心思離開,不過,千萬不要算計我。”玉汝恆笑着說道。
申屠凌忙不迭地點頭,“好。”
二人便如此耳鬢廝磨直至深夜,司徒墨離回來時,便看見玉汝恆外袍散落,衣衫凌亂地躺在申屠凌的懷中,而申屠凌則是一臉笑意地將手深入衣衫內環着她的腰際,如此旖旎的景象,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地想入非非。
司徒墨離嘖嘖了兩聲,行至牀榻旁,斜靠在一旁,從申屠凌的眼神中便已經知曉了答案,他隨即坐在牀榻旁,勾起玉汝恆散落的青絲,繞在指尖輕輕地把玩着,撲鼻而來的馨香讓他忍不住地心神盪漾,那一雙本就漆黑的雙眸,現在越發地灼人,只是盯着玉汝恆那噙着笑意嬌豔欲滴的脣緩緩地湊近。
申屠凌連忙掀起錦被,擋住了司徒墨離,一臉警惕地說道,“沒看見我在嗎?凡事要來個先來後到。”
司徒墨離揮開申屠凌的手,錦被滑落,露出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她隨即起身,展開雙臂,衣袍半掛着,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束胸的束帶,她看着司徒墨離,“愣着做什麼,把衣服給我穿好。”
司徒墨離擡眸給了申屠凌一個挑釁地眼神,連忙伸手,便小心翼翼地爲玉汝恆整理了衣袍,接着講她從牀榻上抱了起來,轉身向方榻上走去,青絲散落在胸前,勾勒出她美豔的容顏,細長的雙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司徒墨離只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一面向前,一面低頭吻上她的脣,卻被玉汝恆不露痕跡地躲開,他即刻感覺到不妙,只好乖乖地將她放在方榻上,隨即貼了上去,“那個……小玉子,我錯了。”
玉汝恆擡起手,“拿一條髮帶過來。”
“好。”司徒墨離連忙轉身,大步流星地行至梳妝檯前,拿着一條白玉髮帶走了過來遞給她。
玉汝恆熟稔地束髮,雙眸一順不順地看着他,明明淡然的眼神,卻讓司徒墨離不敢直視。
申屠凌一副幸災樂禍地表情,悠然自得地躺在牀榻上,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好戲。
玉汝恆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呷了一口,隨即放下,盯着司徒墨離看了半晌,“你哪裡錯了?”
“我哪裡都錯了。”司徒墨離誠懇地回道,“不應該耍小聰明試探小玉子,不應當一早就發現小玉子的身份,還裝糊塗。”
玉汝恆冷哼一聲,低聲道,“還有呢?”
“還有,不應當讓小玉子扮成別人。”司徒墨離不停地想着自己錯了的地方。
“還有呢?”玉汝恆繼續道。
“還有?”司徒墨離着實有些想不起來,還有什麼做錯的地方。
玉汝恆傾身上前,對上司徒墨離慌張的雙眸,“你適才做什麼去了?”
司徒墨離斂眸,低聲道,“與景帝談心。”
玉汝恆雙手勾着他的頸項,又湊近了幾分,“都說什麼了?”
“小玉子不是已經猜到了?”司徒墨離拽着她的衣襬,緊接着貼了上去,“小玉子,其實景帝……”
玉汝恆將他推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定然與你說,這一路上最好還是小心爲妙,雲霄寒與雲霄陽必定會想法子阻止我離開,申屠尊更是佈下了天羅地網,一旦被申屠尊帶回大驪國,那便再無離開的機會。”
“不錯。”司徒墨離擡眸看着她,“小玉子,你爲何能將所有的人都看得如此明白?”
“不及你。”玉汝恆低笑道,“倘若不是今兒個,我定然不知道,你們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
司徒墨離俊雅的容顏閃過一抹狡黠,“小玉子,這難道不是你刻意讓我察覺的嗎?”
申屠凌聽着司徒墨離的話,忽然從牀榻上坐了起來,狠狠地揪着錦被,這話不是小玉子適才說給他的?這人既然早就知道小玉子的用意,反倒讓他去試探,顯而易見,他再一次地被司徒墨離給耍了。
玉汝恆搖着頭,“你二人如此聰明,我若不多瞭解你們一些,豈不是早被你二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司徒墨離頓時覺得這話中的意味不對,連忙湊上前去,笑吟吟的說道,“小玉子,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敢玩弄你呢?你玩弄我還差不多。”
玉汝恆再一次地將司徒墨離推開,接着說道,“今夜動身?”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玉子。”司徒墨離見她轉了話鋒,便知道她是不追究他試探她的事,這才鬆了口氣,接着收斂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應道,“明兒一早,申屠凌親自護送溫新柔回大驪。”
“你不怕他這是狼入虎口,無法脫身?”玉汝恆不禁皺眉道,覺得他們如此做太過於冒險。
“他自然會虎口脫險。”司徒墨離反倒不擔心申屠凌的安危。
申屠凌不服氣地在一旁冷哼一聲,隨即從牀榻上下來,行至玉汝恆的跟前,踹了司徒墨離一腳,坐在玉汝恆的跟前,正色道,“小玉子大可放心。”
玉汝恆見他們二人似是早已佈置好一切,隨即雙手一攤,“好,倘若這路上有任何的差池,我會用自己的法子。”
二人連忙點頭,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低笑道,“小玉子放心,我定然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有任何的閃失。”
申屠凌看着玉汝恆,笑着說道,“小玉子別忘記答應我的事。”
司徒墨離狐疑地看着申屠凌的叫囂,轉眸看着玉汝恆,“小玉子,你與他到底又有什麼秘密?”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二人,幼稚起來越發地像小孩子,可是,認真起來卻十分的兇惡,她有些頭疼地揉着眉心,語氣變得有幾分低沉,接着看向申屠凌,“你最好小心一些,最好不要發生上次的事情。”
“不會。”申屠凌連忙搖頭。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臉上的笑意慢慢地收起,“小玉子,黎穆染也有所察覺,我擔心他會在大冶佈下陷阱。”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黎穆染爲何會察覺?”
“定然是黎緋通風報信。”申屠凌插話道。
“那黎緋又爲何知道?”玉汝恆繼續問道。
“你離開之事,本就隱秘,亦是這兩日才做的決定,行宮內雖然有他們的探子,不過此事定然不會有所察覺,唯一能解釋的便是……”司徒墨離一手執摺扇,輕輕地拍在另一隻手的掌心,慢悠悠地說道。
“申屠尊。”玉汝恆淡淡地說道,“不過,他爲何會如此敏銳地能夠察覺到我會在這兩日離開?”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難道這其中還有我們忽略的人?”
玉汝恆點頭道,“這個人定然在我們身邊,而且,是我們不易察覺之人。”
申屠凌仔細地想着,擡眸看着他們二人,“小玉子,你該不會懷疑我吧?”
玉汝恆盯着申屠凌看着,“倘若我懷疑是你呢?”
申屠凌騰地站了起來,盯着玉汝恆看着,“小玉子,你……”
司徒墨離起身,瞪了一眼申屠凌,“你自己都會如此認爲,你覺得小玉子不會?”
申屠凌沉默下來,這才驚覺,“你的意思是?”
“不錯,正如你所想。”司徒墨離深深地看了一眼申屠凌,“懷疑你人之常情,他最終的用意便是讓小玉子懷疑你,進而讓你二人決裂。”
申屠凌身形一晃,冷笑一聲,“皇兄待我還真是好。”
玉汝恆知曉申屠凌試圖要忘記過去,可是,骨子裡面的那份責任不會隨着身體的毒藥解除而徹底地忘記,玉汝恆拉着他的手,“申屠尊知曉你的性子,倘若我因此懷疑你,與你決裂,你必定會自我了斷。”
“故而,護送溫新柔離開不過是幌子而已。”申屠凌低聲道。
“不錯。”玉汝恆點頭道,接着說道,“你之所以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還顧念着申屠尊與你的關係,可是,他卻處處逼你與絕境。”
申屠凌臉上帶着幾分的嘲諷與痛苦,隨即轉身,仰着頭不發一言。
司徒墨離知曉申屠凌極重情義,他將親情看的很重,也許是因爲自幼喪母,內心渴望着親人的溫暖,所以,他纔會對申屠尊咄咄逼人,置他於死地的計謀視而不見,可是,事到如今,他心中對申屠尊僅存的兄弟情義也被毀燒殆盡,他的心徹底地涼了。
玉汝恆自方榻上起身,行至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你還有我,還有古嬤嬤,還有司徒墨離。”
司徒墨離擡步行至他的另一側,拍着他的肩膀,“自古帝王無情,你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申屠凌,“你打算如何做?”
“將計就計。”申屠凌收斂心思,看着玉汝恆,眼眸閃過一抹冷厲,“只是,到底是何人透露的?”
“此事除了我們三人知曉,還有誰?”玉汝恆繼續說道。
“雲景行。”申屠凌看着玉汝恆繼續道。
“這都是表面上的。”玉汝恆接着說道,“我能懷疑你,便能懷疑雲景行。”
“一箭雙鵰?”申屠凌恍然道。
“不錯。”玉汝恆點頭道,“申屠尊很瞭解我,知曉我向來行事謹慎,不到最後一刻,定然不會動手,我剛回到大驪,緊接着便是讓雲景行服下解藥,並未有儘快離開的打算,也不過是臨時起意,他怎麼可能這麼快的洞悉呢?”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還有一個地方。”
“什麼?”玉汝恆低聲道。
“便是大冶那邊。”司徒墨離雙眸微眯,射出一抹寒光。
玉汝恆隨即轉身,重新坐在方榻上,“你說得不錯,倘若不仔細想,定然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上。”
“小玉子的意思是,你那處出了問題?”申屠凌瞭然地問道。
“看來我離開大驪那一日,我手下的人再次出現,便已經被他盯上。”玉汝恆冷笑一聲,她已經萬分的謹慎小心,未料到還是被申屠尊發現了行蹤,將一切都掌握其中。
司徒墨離沉默片刻,“怪不得他那處沒有絲毫的動靜,其實一早他便察覺了一切,你那處的動向雖然沒有盡數被他了若指掌,不過,任何的風吹草動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問題出現在傳遞消息這塊。”玉汝恆仔細地想着,接着說道,“看來他截獲了我與富春所有的消息。”
“難道不是你那處出現了叛徒?”司徒墨離緊接着問道。
“我手下的人不可能背叛我,只是他如何截獲消息,而不被察覺的呢?”玉汝恆不免覺得奇怪。
“自你離開大驪來大遠,又前往南風至今,近一年,你卻沒有任何的察覺,倘若不是你的人出了問題,那他怎會看到消息的呢?”司徒墨離疑惑地看着玉汝恆,明亮的燭光照在她白皙的容顏上,細長的雙眸微眯,此時此刻的玉汝恆,身上總是縈繞着一層化不開的冷冽之氣,不屬於以往那種冷淡,而是一種隱形的王者之氣。
申屠凌也察覺得到了玉汝恆的不對勁,與司徒墨離對看一眼,二人緘默不語,只是讓她仔細地想着。
時間緩緩流失,玉汝恆眼眸閃過一抹狡黠地光芒,“問題出現在小千子那處。”
“難道他……”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警覺道。
“他不會背叛我,不過……”玉汝恆起身行至窗邊,推開窗戶擡眸看着遠方,冷聲道,“小千,進來。”
千瑾辰推門而入,擡眸看着申屠凌與司徒墨離正望着他,他依舊低着頭,行至玉汝恆的身旁,恭敬行禮,“少主,有何吩咐?”
玉汝恆轉身看向司徒墨離,“你過來。”
司徒墨離行至玉汝恆的身旁,“小玉子,你想讓我做什麼?”
“小千,將衣服脫了。”玉汝恆看着千瑾辰,低聲道。
千瑾辰一頓,擡眸看着她,眸低閃過一抹黯然,遲疑道,“少主……”
“無妨,脫了。”玉汝恆沉聲道,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是。”千瑾辰爲難地褪去身上的短裝。
“將裡衣也脫了,還有長褲。”玉汝恆冷聲道。
“是。”千瑾辰嚴肅的臉上爬上了羞澀,慢吞吞地將裡衣與長褲脫下。
玉汝恆轉眸看着司徒墨離,“你過去抱着他。”
“什麼?”司徒墨離不可置信地看着玉汝恆,顯然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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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瓦說一點啊,小玉子跟小天子不一樣,小天子是從小將把自己當成男的,所以,性格習性都是很男性化的,可是,小玉子是女的,是女扮男裝,更重要的是,小凌子男扮女裝過,所以纔會發現,司徒墨離的嗅覺太靈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