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倉皇的跑到外面,正好撞見了站在院子裡的靜慈師太。
看到靜慈師太,王員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跑到她的身前,求救道:“靜慈師太,靜慈師太,救命啊,天女,天女發瘋了。”
靜慈師太也被王員外嚇了一跳,之前也遇到過一些不從的人,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嚴重的。
靜慈師太安慰道:“王員外,別擔心,我去看看。”
隨後,靜慈師太來到房間,便看到縮在牆角的姚瑾萱。姚瑾萱看到有人進來,趕緊把手中的碎片舉到身前,警覺的防備着所有過來的人。
靜慈師太一臉慈愛的向着姚瑾萱走來,溫柔的說道:“妙音,師父來看看你了,聽師父的話,把手裡的碎片扔掉。”
姚瑾萱又向後縮了縮,但是已經縮到了牆角,沒有辦法再向後退,現在姚瑾萱已經不在相信任何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舉起手中的武器,不讓別人靠近自己。
看到姚瑾萱還是如此的警惕,靜慈師太笑着說道:“妙音,你練師父的話都不停了嗎,你忘了師父之前和你說的話了嗎,你已經入了佛門,現在已經成了服侍佛祖的天女,你難道要背叛佛祖嗎。”
姚瑾萱就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死死地舉着手中的兩塊茶壺碎片,臉色慘白,渾身打着哆嗦,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靜慈師太又向着姚瑾萱走了幾步,向把她安撫住,這時姚瑾萱突然大叫一聲,拼命的揮動着雙手,不讓她靠近,靜慈師太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勸說了良久,還是沒有絲毫的效果,靜慈師太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這個姚瑾萱是自己遇到過的最難降服的人,現在她自己也沒有辦法了,姚瑾萱根本就不讓自己靠近。
靜慈師太心裡也滿是怒氣,不在和姚瑾萱說好話,現在已經恢復了本來面部,這時的靜慈師太,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出家之人,更像是一個巫婆一般,露出兇猛的目光,口中也說着惡毒般的話:“妙音,師父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執迷不悟,你現在不但背叛了師父,更是背叛了佛祖,得罪了佛祖,現在你已經犯下了滔天的大罪,現在師父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悔改,師父和佛祖都可以原諒你,如果你在不停師父的話,那麼你就會被打入十八成地獄,每天都會被惡鬼折磨,他們會把你的血給喝乾,會把你的肉吃掉,永世都不得翻身,你的父母和兄弟也會因爲你而受到牽連,他們也會下地獄,會被仍在油鍋裡炸,然後再用鞭子抽打……”
正在靜慈師太說的盡興的時候,姚瑾萱突然發出“啊”的一聲,聲音刺耳,就像是劃破黑夜的閃電:“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關我爹和我弟弟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懲罰他們,不要。”
姚瑾萱已經有些癲狂,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子,在牆角縮成了一團,靜慈師太看到姚瑾萱如此害怕,就像引誘道:“妙音,你到底有沒有知錯,如果你知錯了,師父可以寬恕你的罪行。”
姚瑾萱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傷害他們……”
對於靜慈師太的話,姚瑾萱已經聽不進去了,剛纔靜慈師太說的那些懲罰的話,已經讓姚瑾萱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現在腦子裡全是那些嚇人妖魔鬼怪,已經失去了理智。
“妙音,妙音,你有沒有聽到師父的話。”靜慈師太覺得姚瑾萱好像有些不對勁,向着她走了兩步,姚瑾萱看到有人過來,又趕緊舉起手中的茶壺碎片,不讓任何人靠近。
靜慈師太也不敢再靠近姚瑾萱,現在她已經有些發瘋了,只知道不讓人靠近,靜慈師太臉上露出一些失望,沒有想到這個姚瑾萱內心竟然這麼堅定,自己和她講了這麼多天的佛理,已經完全得到了她的信任,沒有想到今天她還會有這麼大反應。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了,天女賜福也只能取消,姚瑾萱不讓任何人靠近,靜慈師太也有些犯愁了起來,這麼好的一個天女,絕不能就這樣把她放了,不然就太可惜,還要在想想辦法,如果能讓她完全聽話,那就是自己手裡最大的一顆棋子,整個青燈庵,像姚瑾萱這麼漂亮的,一個也沒有。
靜慈師太走到房間外,王員外趕緊走了過來,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
王員外趕緊問道:“師太,裡面怎麼樣了,我能進去了了嗎?”
靜慈師太看了他一眼,這可是個大財主,不能怠慢了他,隨後便說道:“王員外,現在妙音身體有些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今晚就不能爲王員外賜福了,不如我就讓別的天女代替妙音,爲王員外賜福吧。”
王員外一聽,臉上瞬間失望了起來,今天見到姚瑾萱,已經被她深深地迷住,其他的天女,根本就不看在眼裡:“我現在就想讓妙音天女爲我賜福,其他的,我都不要。”
靜慈師太也有些爲難了隨後說道:“王員外,但是今晚妙音是真的不能爲王員外賜福了。”
“那就等妙音天女身體好了,在爲我賜福。”王員外一心就像得到姚瑾萱,對於靜慈師太的提議,一點兒也不同意。
看到王員外這麼堅定,靜慈師太也只好由着他,王員外被姚瑾萱劃傷,雖然已經包紮好了,但還是很疼,靜慈師太把他安排在最好的客房,還專門請了兩個尼姑貼身照顧他。
把王員外安排好了之後,今年次師太又帶人來到姚瑾萱的房間,姚瑾萱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處置她,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靜慈師太想讓人給姚瑾萱看看,但是還沒有等人靠近,姚瑾萱便舉起手中的碎片,想着那人劃去。
一連好幾次,都沒有人等靠近些姚瑾萱。靜慈師太只好把她關在房間裡,現在姚瑾萱神志瘋癲,不能用強,只能一點點的來,慢慢地讓她放鬆警惕。
出去之後,靜慈師太讓人在房門外面上了鎖,並且不讓任何人靠近,到了吃飯的時間,就給她送飯過去,其他的時間,就把姚瑾萱鎖在房裡,除了這樣,靜慈師太還讓人輪流去和姚瑾萱講佛法,不管姚瑾萱聽不聽,就一天到晚的和她講,有時候,靜慈師太自己也會親自過去。
姚瑾萱就一直縮在牆角,在她們講經的時候,姚瑾萱就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努力的讓自己什麼也聽不到,有的時候,因爲受不了,還會使勁的拍打自己的頭部,甚至直接對着那些人出手,不管什麼東西,全都砸了過去。
即便如此,靜慈師太還是天天讓人對着姚瑾萱講經,軟硬兼施之下,姚瑾萱已經被折磨的徹底失去了理智,不時地大喊大叫,還經常的傷害自己,在姚瑾萱的胳膊上、頭上,還有腿上,都是一道道的抓痕,這全都姚瑾萱自己把自己抓傷的。
靜慈師太也看到了姚瑾萱這樣自殘的行爲,便停止了對她繼續講經,過了這些天,對姚瑾萱不但沒有起到好的效果,反正弄得一身是傷。靜慈師太也氣的不行,自己還是太小看姚瑾萱了,用了這麼多的辦法,還是不能制服住她,靜慈師太甚至都想放棄了。
王員外在這裡住了好幾天,每天都會去看姚瑾萱的情況,甚至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靜慈師太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王員外也是一直向讓姚瑾萱給她賜福,靜慈師太一狠心,便決定用強,什麼賜福不賜福的,既然王員外向得到姚瑾萱,那自己就幫他完成這個願望。
靜慈師太和王員外再次來到姚瑾萱的房間,打開房門之後,便帶人走了進去,姚瑾萱還是縮在牆角,看到了這麼多人過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抗了,但是那兩塊茶壺碎片,還是一直拿在手裡。
靜慈師太厲聲說道:“妙音,你執意違背師父和佛祖的命令,現在你已經罪無可恕,師父也救不了你,你現在就接受佛祖的懲罰吧。”
隨後便對身邊的兩個男子說道:“你們去把她手上的茶壺碎片搶過來。”
那兩人得到命令,便行者姚瑾萱走去,他們手中拿着兩根棍子,還拿着繩子,準備把姚瑾萱綁起來。
見到有人過來,姚瑾萱又迅速的舉起手中的碎片,防備着對方。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繼續向着姚瑾萱走去。他們手中按着棍子,也不害怕姚瑾萱,當姚瑾萱舉起手到時候,一人突然猛地一揮,手中的長棍便打在了姚瑾萱的胳膊上,姚瑾萱大叫一聲,手中的茶壺碎片應聲落地,隨後,兩人迅速向前,還沒有等姚瑾萱反應過來,一人便抓住了姚瑾萱的另一隻胳膊,把那隻手中茶壺碎片奪了過來,然後扔到一邊,緊接着,便拿起手中的繩子,開始綁姚瑾萱。
姚瑾萱拼命的掙脫着,口中發出淒厲的呼喊聲,但是沒有人可以幫她,只能任憑那兩人把自己捆綁了起來,然後扔在靜慈師太的腳下。
姚瑾萱躺在地上,還在不停地掙扎着,口中發出“啊,啊”的喊聲,現在,除了這樣不斷地喊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靜慈師太冷笑一聲:“妙音,師父不想對你這樣,現在,這都是你自找的。”
隨後便對王員外說道:“王員外,現在妙音已經不再是天女了,之前她傷了王員外,現在王員外可以隨意的處置她。”
王員外聽後,一臉淫笑,朝思暮想的美人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可以隨意處置,那還考慮什麼,忍不住便向着姚瑾萱的臉上摸去。
剛一摸到姚瑾萱的臉,姚瑾萱突然一張口,便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這一下,直疼的王員外“嗷嗷”大叫,不管怎麼掙扎,姚瑾萱就是不鬆口,很快,便把王員外的手要出了血。
靜慈師太看到後,趕緊出手,只聽“啪”的一聲響,手掌便重重的落到了姚瑾萱的臉上,但是姚瑾萱還是沒有鬆口,靜慈師太再次揮手,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但還是沒有讓姚瑾萱鬆開扣,其他人也趕緊過來幫忙,最後,兩人合力,才把姚瑾萱給拉到一邊。
姚瑾萱鬆開口之後,王員外的那隻手上已經滿是鮮血,手上兩道牙印已經深入到骨,看的人有些心驚,王員外哆嗦着大喊大叫。靜慈師太趕緊讓人拿來紗布,把王員外的手包好。
看到躺在地上的姚瑾萱,靜慈師太火冒三丈,這次又把王員外咬傷的這麼厲害,不知道王員外會怎麼怪罪自己。
靜慈師太怒氣衝衝的向着姚瑾萱踢打而去,口中惡語不斷,隨後又從旁人手中拿來棍子,使勁的向着姚瑾萱打去。
姚瑾萱躺在地上,因爲被繩子綁着,只能任憑靜慈師太用棍子打在身上,身子已經縮成了一團,在地上來回翻滾,疼的慘叫連連。很快,身上便被打出了血,衣服也被打爛,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半個身子,披頭散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王員外包紮好了手,因爲氣不過,又對着姚瑾萱肚子狠狠地踢了幾腳。姚瑾萱臉色煞白,疼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經過這番折磨,命已經丟了一半,堂堂的姚家千金小姐,如今竟落得這般境地,讓人不勝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