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柔回到“千草堂”後,繼續忙了起來,現在來找自己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一天下來,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當然,這樣最高興的莫過於姚興了,這短短几天的時間,已經賺了不少銀子,至少是平時的三倍,醫館裡面的藥材也是大量的向外賣,而且都是名貴的藥材,來這裡看病的人都是有錢人,藥材也都是隻管好的要,姚興最近又託人從外面進來一批名貴的藥材,過幾天應該就能到了。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門外匆匆忙忙的進來一人,姚興看到那人,趕緊走了過去:“張管家,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來人是姚府的管家,來這裡也是因爲姚通生病了,所以過來請大夫,張管家看到姚興,趕緊說道:“姚掌櫃,我家大人突然染了風寒,現在咳嗽不止,我是過來給大人請一位大夫,姚掌櫃,你趕緊找一位醫術最好的大夫,去跟我給大人看病去吧。”
姚興擔心道:“什麼,我大哥生病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昨天還去見了我大哥,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管家說道:“大人是昨天夜裡着了涼,所以今天便生病了,現在正在家裡休息。”
姚興又問道:“那我大哥病的嚴不嚴重啊?”
張管家道:“大人有些發燒,還一直咳嗽,身上無力,看樣子,病的不輕,姚掌櫃,你趕緊找一位大夫,和我去給大人看病吧。”
姚興點頭道:“好,現在我這裡醫術最好的,應該就是柳大夫了。”
張管家趕緊說道:“那就趕緊讓柳大夫跟我走。”
姚興看向正在忙碌的柳芷柔,現在要是讓柳芷柔去看病,肯定會耽誤不少時間,但是自己大哥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大哥在後面保護,大哥絕對不能有事,隨後姚興便走到柳芷柔身前,說道:“柳大夫,你先停一下,現在有一個人需要柳大夫趕緊過去看病。”
柳芷柔問道:“是誰啊,這麼着急?”
姚興道:“是我大哥,就是咱們的知府大人,柳大夫,你現在趕緊跟我走吧。”
一聽,原來是姚通,管不得姚興這麼着急,柳芷柔對姚通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現在姚興請自己過去,也不好推辭,便答應道:“那好吧,我開完這張藥方,就和姚掌櫃過去。”
姚興着急的在一旁等了一小會,等柳芷柔把藥方寫好後,便趕緊帶着柳芷柔向外面走去。門外,馬車已經備好,姚興和張管家扶着柳芷柔上了馬車,隨後車伕趕着馬車,快速的向姚府趕去。
到了姚府,張管家在前面帶路,快步的向姚通的房間走去。來到姚通的房間,便看到姚瑾萱和她的弟弟姚宇在房間裡。
看到來的大夫柳芷柔,姚瑾萱驚喜道:“柳大夫,沒想到竟然是你來了,你趕緊給我爹看看吧。”
柳芷柔一直想見姚瑾萱,之前來拜見,被姚通拒之門外,沒想到今天是在這樣的情況相見,柳芷柔也來不及說關於秦玉堂的事情,趕緊走到牀前。姚通躺在牀上,精神萎靡,還不停地咳嗽,看樣子病的不輕。
柳芷柔說道:“姚大人,我先給你把一下脈。”
隨後,管家幫着吧姚通的手伸出來,柳芷柔便專心的把脈起來。衆人站在一旁,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焦急之色,等柳芷柔把脈完之後,姚興趕緊問道:“柳大夫,我大哥怎麼樣,病的嚴不嚴重?”
柳芷柔說道:“姚大人現在身體很虛,發了高燒,而且還出虛汗,需要好好的休息幾天,我現在就給姚大人開一張藥方,以後每天早晚兩次,按方吃藥。”
管家讓人拿來紙筆,柳芷柔便寫了起來,寫好之後,便把藥方交給了姚興,姚興看過藥方,便趕緊讓人去醫館拿藥,要拿最好的藥。
姚瑾萱走到樓芷柔身邊,問道:“柳大夫,我爹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柳芷柔說道:“姚姑娘不要擔心,雖然姚大人病的不輕,但是隻是感染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只要按照藥方吃藥,在休息上四五天的時間,應該就能好了。”
姚瑾萱安心的點了下頭,雖然現在自己和父親的關係不太好,但是姚通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血濃於水,這份親情,還是斬不斷的。
給姚通看完了病,柳芷柔對姚瑾萱說道:“姚姑娘,我有幾句話想跟說。”
姚瑾萱道:“那柳大夫去我的房間吧。”
柳芷柔點了下頭,隨後對姚興說道:“姚掌櫃,我去和姚姑娘說幾句話。”
姚興說道:“那好,我就在這裡等着柳大夫。”
打過招呼後,柳芷柔便和姚瑾萱一起,向着姚瑾萱的房間走去。來到姚瑾萱的房間,柳芷柔便被房間里布置所吸引,這裡不太像是女兒家的閨房,更像是書房一樣。姚瑾萱邀柳芷柔坐下,然後親手給她到了杯茶。
柳芷柔接過茶杯,道謝了一聲,隨後便開始說正事:“姚姑娘,之前我曾前來找你,但是沒有進來,這次終於能見到你了。”
姚瑾萱見到柳芷柔後,心裡也變得高興了起來,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待在家裡,就連房間的門也很少出去,每天就待在房間裡看書或者刺繡,自從母親走了以後,自己也像變得了一個人似得,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孤兒,在這裡家裡面,再也感覺不到一點兒的溫暖,父親不管自己,自己的弟弟有經常待在父親的身邊,半夜不能經常見到,有時候心裡委屈,連一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感覺到,母親對自己是何等的重要。
姚瑾萱拉着柳芷柔的說道:“柳大夫,我也好想你,今天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今天,咱們一定要好好地說說話。”
柳芷柔笑着說道:“我也很想你啊,只是我現在一直很忙,沒有時間再來找你,以後你就不要在叫我柳大夫了,我比你年長几歲,你以後叫我姐姐就好了。”
姚瑾萱高興的說道:“那好,以後我就叫你柳姐姐,那姐姐以後就叫我瑾萱吧。”
柳芷柔笑道:“瑾萱妹妹,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姚瑾萱輕輕嘆了一聲,說道:“柳姐姐,自從我娘去世後,我就覺得好孤單,我爹也不管我,我也就天天待在房間裡,覺得好無趣。”
柳芷柔明白姚瑾萱的心情,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天塌了一樣,換做誰,心裡都是一樣難受,隨後柳芷柔說道:“瑾萱妹妹,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和你說。”
姚瑾萱問道:“姐姐有什麼事?”
柳芷柔想了一下,便說道:“瑾萱妹妹,你真的認爲伯母是秦公子殺害的嗎?
姚瑾萱一下子怔住了,這個人的名字再一次被提起,卻像是一把刀一樣,讓自己的心又狠狠地疼了一下,這些天,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忘記他,關於他的一切,自己都不想在知道,不想在回憶,可是,他的身影就像是刻在自己心裡一樣,向努力的吧他從心裡面抹去,到最後反而記得越清晰,而自己的心卻已經遍佈疤痕、血流不止,痛的讓自己難以忍受。
姚瑾萱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有些漠然道:“柳姐姐,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在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柳芷柔知道姚瑾萱的心裡肯定還在怨恨這秦玉堂,便解釋道:“瑾萱妹妹,你我都在白虎寨待過,也都瞭解秦公子是什麼樣的人,秦公子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人,伯母的是,我可以向瑾萱妹妹保證,絕對和秦公子沒有關係。”
姚瑾萱苦笑一聲:“柳姐姐,那天我是親眼見到母親死在他的身邊,母親的胸前,就是插着他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我又怎麼樣才能相信,母親不是他殺害的。”
柳芷柔也知道確實有些不好解釋,自己沒有親眼見到,也不能有絕對的把握,可是自己相信秦玉堂的爲人,也不想秦玉堂一直被姚瑾萱冤枉,只好繼續解釋了起來:“瑾萱妹妹,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伯母不是秦玉堂所害,可是我還是想說,伯母的死,和秦公子真的沒有任何關係,秦玉堂已經和我說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是黑風寨的人想要劫走伯母,是秦公子出手幫助伯母,和黑風寨的人打了其阿里,但是秦公子最終沒有打得過他們,匕首也被他們搶走,伯母就是被黑風寨的段傷,用秦公子的匕首殺害的,秦公子還說,伯母臨死前,還託秦公子姚好好照顧瑾萱妹妹。”
聽了柳芷柔的一番解釋,姚瑾萱苦笑一聲,卻不太相信:“我母親又怎麼會託他來照顧我。”
柳芷柔親密的拉着姚瑾萱的手,說道:“其實伯母的心裡是不討厭秦公子的,伯母臨走前,還託秦公子照顧瑾萱妹妹,就可以看出伯母很信任秦公子,只是當時瑾萱妹妹和姚大人趕到的時候,黑風寨的那些人已經逃走了,現象就只剩下秦公子一個人,所以,秦公子纔會被誤會是殺害伯母的人。瑾萱妹妹,你不要在怨恨秦公子了,秦公子也和後悔,當時沒有保護好伯母,秦公子回去之後,也是常常一個人把自己放在房間裡,誰也不見,我看的出來,伯母的死,對秦公子的打擊也很大。現在,秦公子心裡一直在念着瑾萱妹妹,只是無法過來當面和妹妹解釋,才託我來向妹妹說明當時的情況。”
柳芷柔說了很多當天發生的事情,姚瑾萱心裡也開始動搖,可是一想到當時自己親眼見到的情形,還是難以相信,那天看到的事情對姚瑾萱的打擊太大了,直到現在,一想起那天的事情,還是覺得渾身發涼。
過了一會兒,姚瑾萱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說道:“柳姐姐,那天的事情我不想在回憶了,就算我母親不是他殺害的,我和他之間,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了,我現在就想安安穩穩的待在家裡,過我的生活。”
聽到姚瑾萱這麼說,柳芷柔也覺得好可以,姚瑾萱和秦玉堂看上去很是般配,之前在白虎寨,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快樂,秦玉堂對她有情,而姚瑾萱對他也有意,只是這樣的兩個人,今天卻走到了這樣的地步,實在讓人惋惜。
姚瑾萱不想在說關於秦玉堂的事情,柳芷柔也不在提,隨後便說起了其他的事情,秦玉堂是姚瑾萱心裡的一道傷,傷的很深,直入骨髓,想要治好,需要很長的時間來一點點的癒合,而想好治好這樣的傷,天底下任何藥石都是無效,任何名醫也是無法,唯一能治好的,就只有姚瑾萱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