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喊叫,緊接着,叫喊聲接連從一個角落裡傳了出來。
幾人皆是一驚,姚通仔細的聽了幾聲後,覺得聲音非常熟悉,趕緊朝着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靜慈師太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大急了起來,要是被姚通發現,那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靜慈師太趕緊攔在姚通的身前:“大人,裡面只是一個發瘋的女人,沒有其他的什麼,大人還是回去休息吧。”
姚通越聽越覺得奇怪,便問道:“這裡怎麼會有一個發瘋的女人?”
靜慈師太說道:“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們庵裡來了一個女人,看樣子有些瘋瘋癲癲的,問她叫什麼,家在哪裡,她都不知道,出家人慈悲爲懷,我見她可憐,便讓她留在了這裡,每天夜裡,她都會大聲喊叫,大人不用奇怪。大人,現在還下着雨,夜裡涼,大人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聽了靜慈師太的解釋,姚通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也認爲裡面就是一個瘋女人罷了。這時管家說道:“大人,您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姚通又仔細的聽了一下,隨後突然眼神凌厲,面如寒冰,轉頭看着靜慈師太:“這裡面到底是誰,趕緊把她帶出來。”
靜慈師太也被姚通的樣子嚇了一跳,心中頓時擔憂了起來:難道姚通發現了什麼不成?
靜慈師太儘量的讓自己看起來輕鬆的樣子,隨後說道:“大人,這裡面就是一個發瘋的女人,沒有什麼好看的,萬一她在衝撞了大人,那就不好了,大人還是回去吧。”
靜慈師太越這麼說,姚通悅覺得可以,剛纔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仔細聽過之後,覺得那個聲音竟然和自己的女兒聲音有些相似,現在姚通救女心切,也不管裡面是誰,當先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管家緊隨其後,跟着姚通走進了一個房間。
靜慈師太見到大事不妙,趕緊叫來人,開始吩咐一些事情,隨後便匆匆而去,沒有和姚通一起進去。
來到房間,管家點亮了燈,這裡是一個庫房,裡面都是一些糧食蔬菜什麼的,現在,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這個時候,姚通心裡十有八九,已經認定就是自己女兒的聲音。
姚通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關切的大喊道:“瑾萱,瑾萱,是你嗎,爹來救你了,瑾萱……”
管家手裡拿着燈,兩人順着聲音來到一扇門前,姚通輕輕一推,們便打開了,隨後一股寒氣迎面而來。
打開房門之後,發現裡面竟然亮着一盞燈,姚通和管家走到裡面,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嚇住了。
冰涼的地面上,姚瑾萱躺在地上,被繩子綁着,披頭散髮、衣衫凌亂,正聲嘶力竭的大喊着救命,在姚瑾萱的一旁,還站着一個人,神色慌張,正一臉害怕的看着進來的姚通和管家。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員外。王員外一直對姚瑾萱色心不死,之前兩次都沒有成功,還被姚瑾萱給弄傷,現在雖然姚瑾萱已經被靜慈師太給關在了這裡,但是王員外一直對其念念不忘,今天正好趁着下雨,覺得不會被人發現,便偷偷地來到這裡,想着得償所願,卻沒有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姚通竟然呆在了原地,兩眼一直盯着地上哭喊的女兒,管家怒喊道:“你是什麼人,把小姐怎麼了。”
王員外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渾身哆嗦着站在一旁,眼睛裡滿是驚恐。這時,姚通突然大喊了起來:“瑾萱,瑾萱,爹終於找到你了。”姚通大喊着,便朝着姚瑾萱跑了過去,來到姚瑾萱的身邊,看着她身上的傷口,姚通疼痛入骨,甚至感到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姚通準備把姚瑾萱身上的繩子解開,卻總愛到姚瑾萱奮力的反抗,任憑姚通怎說,姚瑾萱好像誰也不認識一樣,對誰都是一個樣子,不讓任何人靠近。
姚通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痛難忍,只好先一點點的安撫住女兒,隨後姚通再次伸手去解繩子,又遭到姚瑾萱劇烈的反抗。
姚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隨後看到站在一旁的王員外,突然站了起來。雙目欲裂,好像要冒出火來。
王員外嚇得連連後退,這時管家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隨後姚通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王員外的肚子上,直接把王員外踢翻在地。王員外一臉痛苦,一個勁的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求饒。
姚通現在已經血氣上涌、怒髮衝冠,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現在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王員外的身上,隨後,姚通隨手拿起一旁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朝着王員外就砸了下去。
不管王員外如何求饒,姚通也不停手,女兒受的苦,現在要在他的身上,十倍的找回來,很快,王員外便被打的滿臉鮮血,一身淤青,要不是管家在一旁攔着,姚通甚至都想打死他。
出過氣之後,姚通怒聲問道:“我問你,本官的女兒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王員外已經被打的連站也站不起來了,面對姚通的文化,也不管有絲毫的隱瞞,隨後便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聽過之後,姚通更是怒火中燒:“我怎的想不到,在我的地盤,竟然還有青燈庵這樣的地方,這個靜慈,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姚通不在去管王員外,隨後來到姚瑾萱的身前,心疼的說道:“瑾萱,不要怕,是爹,爹來救你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
姚瑾萱一臉害怕的看着眼前的人,但還是十分戒備,不許任何人靠近,姚通想給她解開繩子,都十分的困難。
姚通只好一點點的安慰着姚瑾萱,儘量讓她的情緒不在那麼激烈,等姚瑾萱的情緒好了一些,便小心的伸手,指着她身上的繩子,溫柔的說道:“不要怕,爹給你把繩子解開。”
姚瑾萱本能的向後退了一下,姚通也不管靠她太近,只能儘量的伸出上手,也不敢碰到她的身體,就這樣,一點點的靠近,輕輕地把姚瑾萱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解開繩子之後,姚瑾萱用胳膊一把抱住自己,趕緊跑到一個牆角,深深地把頭埋在懷裡,不停地低聲喊叫着,非常的害怕。
看到女兒連自己也這麼害怕,姚通痛心不已,不知道這些天,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姚通慢慢想着姚瑾萱走了過去,儘量的不靠她太近,隨後便耐心的安撫了起來,和她講以前的事情,儘量的讓女兒對自己不再那麼害怕。
安撫了有半個時辰,姚瑾萱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神志也漸漸地清醒,姚通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姚瑾萱披上,這裡很冷,姚瑾萱的手上和臉上已經凍的有些發青,還有那身上的傷口,也沒有上藥,血漬就被凍在傷口處,像是樹上的枯皮,看了讓人一陣心寒。
雖然已經不在害怕,但是姚瑾萱還是不敢靠姚通太近,姚通只能拉着姚瑾萱的衣袖,慢慢地向着外面走去。管家則用繩子把王員外綁了起來,然後拉着他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姚通先把姚瑾萱領到房間,然後便讓管家去叫人,準備好好審審靜慈師太。
過了一小會兒,管家帶着十幾個人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姚通看到只有這一點兒人,問道:“其他人呢,全都給我叫起來。”
管家慌張道:“大人,不好了,咱們中計了,其他人,都被殺了。”
“什麼!都被殺了。”
姚通大驚,這次帶來了近百人,竟然就剩了這十幾個人,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回道:“大人,剛纔我去房間找他們,卻發現,他們都已經死了,全都是一擊斃命,房間裡也沒有發生打鬥,應該是在暗中下手,這些人是今天晚上巡夜的人,我想應該是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下手。”
“豈有此理,我看這個靜慈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趕緊去把她給我抓來。”
姚通氣的臉色鐵青,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姚通有些難以接受。
還沒有等去抓人,外面突然過來好多人,約有四五十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刀,子啊他們最前面,就是靜慈師太。
姚通看到來人,怒聲道:“靜慈,本官早就應該想到你有問題,現在,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
靜慈師太嗤笑了兩聲,隨後說道:“姚大人,之前主人一直讓我提防着你,沒想到今天你還是來了,看來主人說的沒錯,只要你來了,就準沒有好事。”
“你主人是誰?”
對方還有主人,看來就是青燈庵背後的勢力了,在這個地方,姚通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靜慈師太冷冷的說道:“我主人是誰,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既然你發現了這裡,那就別回去了,正好留下來和你的女兒作伴吧。”
看到對方這麼多人,姚通知道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能有人跑出去,趕緊去報信,在帶人上來救自己,想來想去,便把這個重任交給了管家,自己是他們最重要的目標,肯定是跑不了了,只能讓管家去報信了,管家早年也學過幾年武功,應該能跑的出去。
姚通吩咐其他人,盡全力保護管家出去,不用管自己,管家心中不捨,但是別無他法,只能聽從了姚通的命令。
靜慈師太不在多說什麼,現在最重要,就是抓住姚通,然後交給主人處置,隨後,兩邊人便打在了一起。
姚通以自己爲目標,吸引衆人的注意,管家則在其他人的保護下,奮力的向着外面衝殺而去。
現在還下着小雨,夜空中沒有一絲的亮光,空曠的院子裡,也是黑漆漆的一片,現場一片混亂。靜慈師太吩咐衆人,一定要抓住姚通,所以便沒有人去注意管家,經過一番戰鬥,管家便趁亂,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姚通則輕易被衆人抓住。
靜慈師太讓人把姚通和姚瑾萱給綁了起來,情緒剛剛好一點的姚瑾萱,現在又開始情緒失控了起來,不斷地喊叫。
姚通擋在姚瑾萱的身前,努力的安撫着她:“瑾萱,不要怕,有爹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靜慈師太看着他們父女二人,譏笑道:“姚大人,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着保護你的女兒呢。”
姚通怒視着靜慈師太:“要是你在敢傷我女兒一分,我絕對饒不了你。”
靜慈師太看着姚通,覺得有些好笑:“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拿我怎麼樣,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你既然知道了這裡,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等把你交給了主人,你就陪着你的女兒一起去見閻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