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生跟着宮女來到後宮,便遠遠地看到柳芷柔正抱着一個孩子,在一座亭子裡面靜靜地坐着。
再次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陸俊生百感交集,之後調整了一下情緒,便朝着柳芷柔走去。
只聽那宮女說道:“王妃,陸大人來了。”
柳芷柔聽到後,趕緊轉過頭來,便看到陸俊生已經來到眼前。
柳芷柔喜道:“俊生哥,你來啦。”
陸俊生看了一眼柳芷柔懷裡的孩子,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剛從宮裡出來。”
柳芷柔熱情道“俊生哥別站着了,趕緊坐下吧。”
陸俊生道謝了一聲,便在柳芷柔的對面坐了下來。
現在柳芷柔已經貴爲突厥的王妃,身份尊貴,陸俊生在面對柳芷柔的時候,也恭敬了許多,一些心裡的話,也不太方便說出口了。
柳芷柔還是和之前差不多,只是眉目之中,多了一份母親的慈愛,親自給陸俊生到了一杯茶,遞到陸俊生的面前:“俊生哥,先喝口茶吧。”
陸俊生趕緊接過茶杯:“我自己來就好。”
陸俊生喝了一口茶,便又將茶杯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
柳芷柔問道:“俊生哥,這段時間,你還好嗎,郡主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陸俊生回道:“是個女孩,名叫玥兒。”
“玥兒,很好聽的名字啊,長大了,肯定也像郡主一樣漂亮。”
陸俊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也說道:“你的孩子也出生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柳芷柔說道:“是一個男孩,名叫利兒。”
簡單的聊了幾句,陸俊生接下來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兩人身份有別,而且周圍還有這些伺候的人,很多話也不好說出口,兩人也是簡單的詢問了對方一些情況,卻不再像之前那麼親切了。
聊了一小會兒,柳芷柔的孩子便又哭鬧了起來,無論奶媽怎麼哄,就是一直哭,柳芷柔只好把孩子抱在自己懷裡,溫柔的哄着。
可是耗子還是一直哭奶媽說道:“王妃,可能小王子是餓了吧。”
柳芷柔說道:“應該是吧,我一會兒就給她餵奶。”
看到這樣的情況,陸俊生也站了起來,準備告辭:“既然孩子餓了,你就先照顧孩子啊,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陸俊生要走,柳芷柔也不能挽留,現在喂孩子要緊,只好說道:“那俊生哥慢走,改天,我再去看你們。”
陸俊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裡。
離開後,陸俊生坐上馬車,回去的路上,陸俊生又感慨了起來,現在兩人已經不似從前,感覺關係一下疏遠了很多,有些話已經不方便在說出口了,現在柳芷柔是突厥的王妃,自己是大唐的使臣,就算私下裡見面,也多有不便。時間改變了很多事,同樣,也改變了很多人。
這次大唐派陸俊生過來,阿史那勃也很重視,之前陸俊生說的那些事情,阿史那勃也派人趕緊調查了起來,一天後,便差不縮瞭解了情況。那些土匪就是阿史那吉和阿史那圖的人,其實他們兩個原本知道這些事情,只是一直在瞞着自己,原因,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惹麻煩,好讓自己不好過。
調查之後,阿史那勃心裡也很氣憤,本來以爲他們能消停下來,現在在背地裡卻一直和自己作對,看來他們對自己當這個可汗,心裡還是很反對的。
一天,阿史那勃將阿史那吉等人叫來,便詢問了起來。
“二弟,三弟,邊境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我當這個可汗,你們心裡一直不服,但是這是父王的意思,而且現在我們已經和大唐簽訂了協議,要和平共處,你們現在這樣做,已經破壞了條約。”
阿史那吉躺在椅子上,一臉的不屑:“我說大哥,不就是打劫了大唐的幾個商人嗎,至於這麼興師動衆嗎”
看到阿史那吉這個態度,阿史那勃鄭重道:“這可不是小事,現在你們派人打劫了大唐來我們這裡的商人,那不就是擺明了,要和大唐撕破臉嗎,以後,兩國的條約,還怎麼實行。”
“那就不實行,我們突厥,何必要和大唐簽訂什麼和平共處的條約,之前,我們已經攻破大唐邊境,可以直取長安城,可是你在父王面前進言,說什麼要和和大唐和平相處,還做起了生意,你這是在拖我們的後腿,如果不簽訂什麼條約,我們早就攻下長安了。”
阿史那吉說的振振有詞,反倒是怪罪起來了阿史那勃。阿史那圖也跟着說的:“就是啊,大哥,咱們突厥病兵強馬壯,爲什麼要和大唐和平相處,依我看,咱們現在就可以調集軍隊,直接攻進長安,不什麼事都沒有了。”
阿史那勃反駁道:“我們現在不能這麼做,且不說我們是不是大唐的對手,就算是強行攻進長安,我們也會損失很大,得不償失,而且現在大唐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他們也在加強練兵,現在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也不一定能獲勝。”
阿史那吉一臉不屑:“大哥,你就是太看得起大唐了,自從你當上可汗之後,就一直在對大唐忍讓,你就是懦弱。”
“二弟,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阿史那勃也被他們說的失去了耐心,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起來。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現在大唐已經派來了時辰,詢問這件事情,你們現在就趕緊讓你們的人回來,不許在出現這樣的事情,大唐使臣那邊,我會好好的和他們說說,儘量將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降低。還有,二弟,你以後要注意一些,現在我已經聽說了不少你在外面惹事的消息,你現在是王爺,做事情,代表着我們阿史那族,以後要收斂一些。”
阿史那吉輕笑一聲“我做什麼事情,不用別人來說。大哥,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說完後,阿史那吉從椅子上起身,直接轉頭而去。
看到阿史那吉離開,阿史那圖也說道:“大哥,那我也先走了。”
隨後,阿史那圖也跟着離開了。
阿史那勃一臉的氣憤,猛烈的一拍桌子,怒聲道:“真是太不像話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旁邊的人也嚇得不敢出聲,阿史那勃怒吼之後,也沒有心情去看處理政事,便去後宮看望柳芷柔母子,也順便散散心。
阿史那吉府裡,兩人喝着酒,開始密謀了起來。
阿史那吉也是一臉的不悅,大口喝着酒,阿史那圖在一旁也一直給他倒酒。
又喝了一大口酒,阿史那吉說道:“三弟,現在那個阿史那勃是越來越看不慣我們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做出點什麼了,不然那等他可汗的位置坐穩了,咱們再動手就麻煩了。”
阿史那圖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二哥,你先消消氣,我現在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二哥覺得如何。”
阿史那吉問道:“三弟請說。”
阿史那圖向阿史那吉湊近了一些,說道:“二哥,現在大唐的來使不是就在我們這裡嗎,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動手。”
阿史那吉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三弟想要說什麼?”
阿史那圖便說道:“二哥,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突厥和大唐和平共處嗎,如果大唐的使臣在我們這裡出了事,那麼大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打起來,就算阿史那勃再怎麼求和,怕是也無濟於事了。”
聽後,阿史那吉大笑了兩聲,說道:“好主意,如果大唐的使臣出了事情,那可是大事,大唐臉上無光,肯定會再次打起來,到時候,就該我們出手了,等我們打贏了大唐,這個可汗的位置,他阿史那勃就別想再坐了。”
阿史那吉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大口喝下杯中的酒 ,說道:“三弟,這個主意非常好,咱們就從那個陸俊生動手,最好是能讓他命喪於此。”
阿史那圖附聲道:“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兩天後,阿史那圖他們已經將陸俊生的行程摸清楚了,知道陸俊生今天要去一座寺廟,便事先埋伏了起來。
這天上午,陸俊生等人在突厥朝臣的帶領下,去一座寺廟上香,這也是突厥最大的一座寺廟,也是突厥的國寺,而大祭司,就是這裡的住持。
在大祭司的配合下,寺廟裡已經埋伏好了人手,只等着陸俊生等人前去。
陸俊生等人來到寺廟後,大祭司便親自接待,先參觀了寺廟,然後再去裡面上香。
上香之後,便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大祭司帶領着衆人來到齋堂,不一會兒,齋飯便準備好了。
今天來這裡,林雨菡也跟着一起過來,此外,林雨菡又把小白貂抱了過來,現在林雨菡和小白貂形影不離,林雨菡走到哪兒,就抱着小白貂到哪兒。
齋飯上好了之後,林雨菡沒有吃,而是先給小白貂弄了一些。小白貂壞快的咬搖晃着尾巴,看起來很急切的樣子。但是當小白貂敢剛準備吃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而是一直聞了起來。
看到小白貂沒有吃,林雨菡疑惑道:“小白,你怎麼不吃啊。”
小白貂聞了聞飯菜,然後又看着林雨菡,“吱吱”的叫了起來。
秦玉堂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說道:“菡兒,小白怎麼了?”
林雨菡一臉迷惑:“我也不知道,剛纔小白好像還很餓的樣子,但是現在卻一口也不遲。”
秦玉堂猜測道:“是不是這些齋飯,小白吃不慣啊。”
林雨菡拿起筷子,準備自己先嚐一下。
剛加了一些菜,小白便用爪子突然將筷子打翻在桌子上,自後便一個勁的“吱吱”的叫了起來,好像是出了什麼事一樣。
林雨菡更是疑惑了,秦玉堂看着小白貂這個樣子,便猜測了起來,隨後看着桌子上的飯菜,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隨後讓衆人全都不要吃,然後拿出銀針,插進飯菜裡,等把銀針拿出來之後,發現銀針已經有些變黑了。
秦玉堂大驚:“這飯菜被下了毒。”
秦玉堂這麼一說,衆人立刻慌張了起來。
陸俊生也驚道:“秦大哥,你可確定,這飯菜真的有毒嗎?”
秦玉堂臉色凝重,確信到:“我可以確定,怪不得剛纔小白不吃,原來這飯菜真的有問題。”
陸俊生也立刻警惕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要害我們。”
秦玉堂趕緊向周圍看去,卻沒有發現大祭司的人,隨後,趕緊讓隨行的人警戒了起來。
不一會兒,大祭司便過來了。
看到大祭司,陸俊生怒聲問道:“大祭司,這飯菜裡有毒,你爲什麼要害我們。”
大祭司平靜的說道:“陸大人,你們還真是謹慎啊,竟然識破了這飯菜裡又毒,但是就算知道了就怎麼樣,今天,這裡的人,誰也別想出去。”
那位陪着陸俊生一起過來的大臣怒吼道:“大祭司,陸大人是可是大唐的使臣,是我們的貴客,你竟敢害陸大人。”
大祭司輕笑道:“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才這麼做,今天,你們就全都留在這裡吧。”
隨後,大祭司一聲令下,從外面突然從進來幾十個士兵,將這裡團團圍住,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