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朝陽劃破東方的天際,爲這嚴寒的冬季來帶縷縷溫暖。
郭越的家裡,郭家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飯。段傷他們因爲昨日睡比較晚,所以道現在還沒有起來,這也正合了衆人的心意,現在段傷他們就像是瘟神一樣賴在了這裡,不但白吃白喝,還常常調戲府裡的丫鬟,甚至是二夫人,引得衆人非常厭煩,郭越身爲一家之主,也只能從中調和,現在還不敢得罪段傷他們,只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吃過早飯,郭越便讓管家準備禮物,今天他要去見姚通,也不知道有沒有有沒有把他的女兒給救回來沒有,本來自己也是要去的,結果段傷來到了家裡,也沒有去成,姚通的心裡肯定多少有些怨言,今天也正好去賠個罪,如果姚通把他的女兒救了回來,也正好商量一下定親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管家便把東西和馬車準備好了,郭越便帶着郭金鵬一起,向着姚府走去。
來到姚府之後,郭越便換了一副笑臉,趕緊上前說了起來:“姚大人,昨天家裡出了點事,所以就先回去了,沒有和姚大人一起上山就令愛,還請姚大人見諒。不知姚大人有沒有把令愛救回來。”
姚通心裡有氣,但是現在郭越主動上門來了,也不在有怨言,隨後說道:“勞郭老爺掛念,昨天已經將小女帶回來了,現在還在房間裡休息呢。”
聽到成功把人救了回來,郭越也非常高興,只要有人在,那親事就好說了。
客套了幾句之後,幾人來到客廳,郭越讓人把帶來的禮物也擡了過來,隨後打開了箱子。只見箱子裡面黃金、白銀、珍珠、翡翠無一不有。
看到這些東西,姚通的眼睛裡也放了光,心裡也不由感嘆郭家真是有錢,隨便一出手就是如此大的手筆。
隨後郭越說道:“姚大人,之前我曾向姚大人提起過想要想要讓令愛當我們郭家的兒媳婦,當時姚大人也點了頭,所以今天我便帶着犬子過來,特意正式來提親的,這些只是定親的彩禮,等把親事定了下來,再把聘禮送過來。”
看着箱子裡的東西,姚通笑着說道:“郭老爺正是太客氣了,難得郭老爺看得起小女,以後要是小女成了郭老爺的兒媳婦,我也就放心了。”
姚通說完後,兩人便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樁親事對兩人都有好處,現在親事已經定了下來,郭越便開始說下一步:“姚大人,之前我專門找人算過日子,半個月之後,就是一個好日子,所以我想和姚大人商量一下,就把迎親的日子定在半個月之後如何?”
姚通也想盡快把女兒嫁過去,這樣也算了卻了自己的一件心事,而卻等兩家結了親,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方便多了,隨後便說道:“那就按郭老爺說的,就把迎親的日子定在半個月之後吧。”
郭越高興的笑了笑,然後對郭金鵬說道:“金鵬,現在姚大人已經答應了把姚小姐嫁給你了,還不趕緊行禮道謝。”
郭金鵬趕緊走到姚通面前,抱拳行禮道:“多謝姚大人,我一定會好好對待瑾萱小姐的。”
郭越打趣道:“你怎麼還叫姚大人,以後該改口叫岳父大人了。”
郭金鵬嘿嘿笑了笑,使勁的點了點頭:“是,是,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姚通笑着讓他起身:“郭公子乃是少年才俊,我也很喜歡這個女婿啊。”
幾人又高興的大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郭越說道:“姚大人,不知現在令愛起來了沒有啊,我這個兒子,一直在吵着要見瑾萱,我也是拿他沒有辦法。”
姚通對管家說道:“你去看看小姐起來了沒有,要是起來了,就讓她到這裡來一下。”
管家應了一聲,隨後便走了出去。
來到姚瑾萱的房間外,管家敲了敲門,喊道:“小姐,你起來了嗎,老爺讓我叫小姐去一趟,郭老爺和郭公子來了。”
姚瑾萱已經醒來了,現在正躺在牀上發呆,現在聽到管家在外面喊,心裡頓時來氣了:“我還沒有起呢,我不去。”
緊接着管家又喊道:“小姐,今天郭老爺帶着郭公子提親來了,連禮金都帶過來了,現在就在客廳呢,您要不去一趟吧。”
姚瑾萱聽完後,更加來氣了,然後氣憤的喊道:“我不去,也不想見他們,你走吧。”
管家又喊了幾聲,姚瑾萱也不在搭理他,不一會兒,姚瑾萱的母親走了過來,問明瞭情況後,便讓管家回去了,隨後喊道:“瑾萱,娘來看你了,你把門打開吧。”
聽到是母親的聲音,姚瑾萱說道:“娘,那個討厭的郭金鵬來了,我不想去見他們,你幫我把他們給打發走吧。”
姚瑾萱母親疼愛女兒,聽到女兒這樣說,便答應道:“那好,瑾萱,你先休息,娘過去和他們說說。”
隨後,房間外便沒有了動靜,姚瑾萱呆呆的看着牀的上面,一臉的不情願,郭家已經來提親了,那成親的日子也不會長了,看來自己真的要嫁給那個郭金鵬,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是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上次因爲不想嫁人,便讓秦玉堂把自己偷偷地待了出去,現在沒有人在能幫自己了,也開始漸漸地認命。
姚瑾萱母親來到客廳,和郭越打過招呼後,便坐在姚通的旁邊。
姚通問道:“夫人,瑾萱還沒有起來嗎?”
姚瑾萱母親說道:“瑾萱已經醒了,但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便躺在牀上休息,我過來也是和郭老爺說一聲,今天瑾萱怕是不方面出來見客了。”
郭越問道:“那瑾萱小姐病的重不重啊,要不我們去看看她吧。”
姚瑾萱母親說道:“瑾萱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沒有什麼大事,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現在瑾萱已經和郭少爺訂了親,兩人還沒有成親,也不方面讓兩人見面,還是等到成親的時候在見也不遲。”
郭金鵬有些氣餒,也只好點頭稱是。
郭越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瑾萱小姐休息了。”然後起身,說道:“姚大人,姚夫人,那我們就先走了。”
姚通及其夫人也起身,姚通說道:“郭老爺慢走,這邊的事情我也會處理好的,半個月之後,就等着郭老爺的花轎了。”
郭越笑着說道:“到時候,我們肯定會風風光光的將瑾萱小姐娶回去的,姚大人、姚夫人留步,我們就告辭了。”
姚通拱了拱手,對管家說道:“送郭老爺和郭公子。”
管家應聲說道:“郭老爺、郭公子,請。”
管家將他們送了出去。等他們走後,姚通對他夫人說道:“夫人,瑾萱是不是還是不願嫁人啊?”
姚瑾萱母親說道:“老爺,瑾萱這孩子你也知道,她性子倔,一時半會還勸不動的,就讓瑾萱自己慢慢想通吧。”
姚通道:“那我去看看她吧。”
姚瑾萱母親阻止道:“老爺,你還是別去了,我剛纔去看瑾萱了,她現在還在生氣呢,你就算去了也勸不了她,一會兒還是我過去看看吧。”
姚通點了下頭:“那就你去吧,瑾萱還是很聽你的話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客廳裡就剩下了姚瑾萱母親一個人,現在親事已經定了下來,半個月之後,就是女兒成親的日子,以後,她也就成了別人家的人了,女兒在身邊這麼多年,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竟是那麼的捨不得,或許每一個家裡有女兒的父母親,在這個時候,都是這樣的難過吧。
郭越和郭金鵬回到家裡,便看到段傷他們幾個人在客廳裡喝茶,管家在一旁陪着他們。看到老爺回來,管家趕緊上前迎接:“老爺,你和少爺終於回來了。”
郭越說道:“他們沒有鬧什麼事吧?”
管家小聲說道:“老爺,剛纔二夫人在院子裡,正好被他們碰見,那個段傷又對二夫人口出無禮,甚至還和二夫人撕扯了起來,現在二夫人已經會房間了,現在怕是正傷心呢。”
郭越一聽,心裡頓時冒出一股怒火,現在很想去教訓教訓那個段傷,但是還是沒有出手,現在只能忍着,先讓他們張狂一陣子,等到和姚通成了親家,有了姚通的幫助,就不會在怕他黑風寨了。
郭越壓下了心裡的怒火,然後來到客廳,打招呼道:“少寨主,你們起來啦,昨天睡得還好嗎?”
段傷隨口道:“昨天睡得還不錯,比在山寨好多了,郭老爺這裡真是太好了,不但吃得好、住得好,還有這麼多的丫鬟下人,我真是捨不得走啊。”
郭越一聽,雖心裡氣憤,但還是笑呵呵的說道:“少寨主說笑了,這裡怎麼能跟貴寨相比呢。”
段傷又問道:“郭老爺,你們一大早的,幹什麼去了。”
郭越道:“今天,我去拜訪知府大人去了。”
段傷好奇的問道:“那姚通昨天有沒有和秦玉堂打起來,結果怎麼樣了?”
郭越回道:“我今天已經問過了,昨天知府大人帶兵去白虎寨,但是沒有打起來,最後只把他的女兒救了回來。”
段傷摸了摸下巴,心裡有些疑惑:他們昨天竟然沒有打起來,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真是太可惜了。本來還想坐山觀虎鬥,從中獲利,看來現在是什麼利也沒有了。
隨後段傷又問道:“姚通把他的女兒救了回來,這也正合了郭老爺的意了吧。郭老爺不是向讓姚通的女兒做你的兒媳婦嗎,不知郭老爺什麼時候辦喜事啊?”
郭越笑了笑,說道:“今天我也和知府大人說了這件事,事情也定了下來,半個月之後,便是迎親的日子。”
“半個月之後。”段傷再心裡默唸了一邊,隨後恭喜道:“那我先恭喜郭老爺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備一份大禮的。”
郭越道謝了一句,又說道:“少寨主,關於今年的保金,我已經在準備,今天下午就可以準備好,到時候,就能給少寨主了。”
段傷擺了擺手,說道:“保金的事不急,晚兩天也沒事。”
郭越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把這幾個瘟神多留在家裡一天,那家裡就不得安寧,特別是這個段傷,一直對二夫人動手動腳, 可決不能在讓他在家裡這麼住下去了。
郭越把買銅石的銀子抽出來一部分當做保金,現在就算少賺一些,也不能再拖下去了,銀子以後可以在賺,現在就想把這幾個人趕緊弄走,等以後有了姚通的幫助,就不會在怕他黑風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