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氏的風波才鬧騰那麼幾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選秀的上面。
“還有一個月就要選秀了這一次選秀的名單有哪些?”薛如意一邊讓侍女塗上蔻丹一邊問。
“回娘娘,名單現在大致擬好了,大約在明日就會送過來!”應公公回答說。
“是嗎,真是不知道這一次又進來什麼狐媚子?”薛如意的美眸迸射出一道陰毒的目光。
竹祥宮
李賢妃正與獨孤瑱下棋,雖說是下棋但是也不過是閒暇時打發時間而已,她一邊落子一邊問:“馬上就要選秀了,容氏的事情就被這選秀的事情蓋過了,別人不說,皇上也沒理,這中間是什麼態度誰都不知道。瑱兒,雖說母妃不願讓你參與後宮齷齪事但是這件事關係到了七皇子背後的勢力會不會減損,所以你的看法是什麼?”
獨孤瑱品了一口香氣四溢的香茗說:“母妃,其實無論容氏是不是被貶母妃都不能參與這件事情!”
李賢妃擡起了雙眼問:“這是爲什麼?”
獨孤瑱說:“七皇弟從小是由容府老太君拉扯大的,從小就與容嬪不親厚,現在容氏又想再送一個女人進宮很顯然這是要將容嬪完全取代,容嬪已成棄子母妃何必擔心?”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本宮是擔心,容氏死灰復燃畢竟七皇子是她的親生兒子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呢!”李賢妃不無擔心地說,“七皇子到底是皇上最喜愛的皇子。”
“母妃,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七皇弟恐怕不會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清高重情,如果他知道他的生母的存在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的話,他不僅不會幫忙反而會狠狠的推一把!”獨孤瑱說。
李賢妃詫異的看了獨孤瑱一眼問:“你怎麼會知道?”
獨孤瑱彎彎脣笑着說:“從小在容家那種重利輕情的商賈之家長大的皇子怎麼會對自己的一年不見幾次面的與陌生人無異的母親而且是會拖後腿的母親施以援手。”獨孤瑱非常瞭解獨孤珏,作爲前世的死敵他們一直是不分勝負的,最後的勝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且是讓他永世無法忘記的代價。那個男人一生中唯一的弱點,所有的情感都在範雲婉的身上,他很清楚獨孤珏看似冷清外表下的全部熱情都給了範雲婉爲此就是萬劫不復也無悔。
李賢妃聽到獨孤瑱的分析漸漸放下心來但是也同時確定了一件事情:“這麼說來與此同時七皇子與容家的關係不會有什麼改變!”
獨孤瑱笑着說:“未必,如果新進來的容妃娘娘有自己的子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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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一向一點就透,李賢妃笑着說:“瑱兒當真是長大了。”
獨孤瑱從李賢妃的竹祥宮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行人,只見半幅龍鑾在陽光下閃耀着刺目的光芒,誰都知道在皇宮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夠這樣做。
獨孤瑱遠遠地拜了下來,只覺一行人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你是誰啊?”一道稚嫩悅耳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獨孤瑱擡起頭來,先見到的是龍鑾的奢華,直到看到那張臉時,獨孤瑱不由得呼吸一滯,雖然形容尚小但是卻已經獨有一種魅色天成的氣韻。如果說當初的絕色美人範柔歌是一道不容忽視的風景的話,那這個孩子則是天地間最美的妖精,她一直靜靜地站在那兒直到她開始有了表情,無論是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能令天地失色,這樣的面容就是最好的畫師都不能描繪下一二。
“獨孤瑱參見皇姑姑!”獨孤瑱笑着說。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獨孤瑱?哦,你是哥哥說過的三皇子吧!”
獨孤瑱站起來笑了笑說:“是的!”
獨孤雲傲笑着看着她好像笑意盈滿了眼竟是對眼前這個少年的好奇實際上只有她就自己知道她從未笑過。
獨孤瑱,你我之間的見面還真是諷刺,前世之時,我是跪在你的面前請求一條活路,而今卻是你跪在我的面前喊我皇姑姑世間之事真就是這麼奇妙不是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棱角分明,俊朗不凡,宛若威武的天神,嘴角雖是掛着溫和的笑意,獨孤雲傲卻十分的清楚他的笑意永遠都是冰冷刺骨的。這個男人是她之後道路上最棘手的存在,可惜她不在乎因爲貓在獅子面前永遠只能是一隻貓,反而她非常有興趣,有興趣讓他發展朝她伸出利爪。這樣纔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這倒是巧了,你剛纔從誰那兒過來啊?”獨孤雲傲支起下巴一臉好奇地問。
“我剛纔是從母妃那兒回來的,倒是姑姑這是打哪裡來又是準備去哪兒?未央宮可不是這方向!”獨孤瑱笑着問。
“聽說哥哥的花房那兒有十八學士開的極好所以就去看看!”獨孤雲傲笑着說。
獨孤瑱笑着說:“沒想到姑姑還是一個惜花愛花之人!”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天下女子皆惜花,只因爲她的命運與花太過相似了!”
獨孤瑱有一些不明白,卻見獨孤雲傲正指揮着儀仗準備走了,於是再行一禮。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十八學士?”獨孤瑱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似的。
那時的範雲婉笑嘻嘻的說:“宮中十八學士開了,我可否去觀賞一番!”
獨孤瑱皺了皺眉頭說:“一朵花有什麼好看的?”
範雲婉笑着說:“三哥這可是不同的,這十八學士啊可是天下的極品,一株上共開十八朵花,朵朵顏色不同,紅的就是全紅,紫的便是全紫,決無半分混雜。而且十八朵花形狀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處,開時齊開,謝時齊謝。你說神奇不神奇?”
…。
獨孤瑱搖了搖頭笑了笑自己最近怎麼總是想起前塵之事,婉婉到現在仍是沒有半分消息呢!
…。
容國公府
容德面色慘白的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皇上把屬於容家的鹽稅拿走了三分之二,這下子我們的收支縮水了一大筆!”
獨孤珏微微一皺眉頭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父皇大概就是想借着這件事慢慢的削弱容家,想來對容家動手之後接下來就是蔣薛二家。”
容德嘆了一口氣說:“未必,其實皇上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收拾了蔣薛兩家了,只不過現在纔有時間騰出手來容家,不過也可以看出來皇上早就不是那個懦弱無能的君王亦或者他從來都不是他表面做的那樣!”
獨孤珏沉默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父皇都是一個極爲可怕的存在。
容德嘆了一口氣說:“爲了是皇上不起疑心,我要將你的姨母送進宮去!”
獨孤珏點了點頭說:“這是自然。”
容德說:“我也是想讓你的母親好過一點有一個親姐妹陪伴幫襯着,要比無人幫襯任人欺凌要好多了!”
獨孤珏點了點頭說:“謝謝外祖父了。”
九大世家之一唐府
拂雪堂中,一溫婉端雅的女子正在靜靜的繡着花,這時一丫鬟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來看到女子嘆了一口氣,將碗放下只聽她說:
“小姐,您真的打算進宮麼,這樣做實在是違逆了夫人的心願啊!”
女子擡起頭來笑着說:“煙蘿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只有這樣才能讓娘過上好日子,現在的唐家誰人不知道寵妾滅妻,我的婚事是被二孃拽着的,你認爲他會讓我有一個好婚事麼,只有進宮或許能博一個安身之處!”
“可是小姐萬一你選秀沒有選上怎麼辦?”煙蘿的眸子中止不住的擔心,如果真的沒有選上那麼小姐日後的命運就更加悽慘了。
女子笑了笑說:“這你倒是不用擔心,母親是出生雲王府的庶出女,雖說現在雲王府已經不再存在但是皇上身上流着的血液有一半是雲王府的他不會不顧及這個!”
煙蘿這纔將心放了下來,女子看着那烏黑的藥汁皺了皺眉頭,還是憋了一口氣嚥了下去,在內心告訴自己:唐婉,你不會輸的,你不能輸的。
唐婉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很驚奇,她沒有想到真的有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在她被人玩完後拋棄然後被原配找茬悲催致死的小三身上,但是這件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起初她還爲自己是一個公侯府邸出生的嫡長女的身份而沾沾自喜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穿到了爹不疼,娘軟弱的人身上,真是蒼天不公,很多人都是穿來做米蟲嫁一個好郎君的。她倒是倒黴但是沒有想到孃親還有這樣一個身份,作爲現代人看的歷史劇多了還是明白一點道理的,如果這一次博成功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不能成爲皇后也能做一個比皇后還要厲害的貴妃不是嗎?
想到這裡,唐婉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刺繡連面容都變得猙獰起來,兩世爲人都是受盡欺凌與冷眼今世他無論如何日都要做一個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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