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幫我?”司馬昱不敢置信的王這獨孤雲傲,“如果我跟九幽兩敗俱傷的話你應該很佔便宜纔對!”
“九幽現在靠的是自己的身體記憶在對戰,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如果再跟你打的話他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獨孤雲傲不緊不慢的解釋,“兩廂厲害取其輕是個人都應該明白!”
“你會武功!”司馬昱詫異的問。
獨孤雲傲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可是你爲什麼不直接強行破開守門機關,這樣的話可以讓我直接成爲你的屬下!”司馬昱不解的問。
“我要的是臣服不是屈服!”獨孤雲傲簡簡單單答了一句。
臣服是無條件的服從於對方永生不悔,屈服直至暫時的服從隨時可能反噬,前世她吃這種虧還不夠嗎?
獨孤雲傲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臣服,心甘情願的臣服,屈服則是養一條隨時會反過頭來咬你一口的蛇。司馬昱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一個非常圓滑的聰明人,要獲得他的效忠非常的不易,雖然他不像一般聰明人那般不願屈居於人下但是要讓他心悅臣服卻是難上加難。
司馬昱這個人實在是難以揣測,即非君子又非小人說他是君子偏又耍奸溜滑,說他是小人偏又光明磊落做了是絕對會承認甚至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他做的後宮九美男!這種讓人捉摸不定的人實則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要讓他們臣服你就必須得讓自己變得更不不按常理出牌讓他們猜不透,引起他們的興趣,這樣才能收服他們。才能保證他們的忠誠!
“你的胃口還真是大!”司馬昱苦笑了一下,“真是難以想象你只是一個孩子!”
“很難想象是嗎?其實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我於這天下又意味着什麼?”獨孤雲傲慢悠悠的撫着小玄身上柔軟的毛髮淡淡地說。
“你竟然會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存在在這裡真是諷刺,難道你就不渴望那象徵着絕對權力的寶座?”司馬昱擦去臉上的血跡語氣止不住的嘲諷。
獨孤雲傲愣了一下,象徵着絕對權力的王座,說實話她還真是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能否絕對自由的活着,能否不受任何人控制,雖說她身上流的血統高貴無雙但是隻要不被人承認她就是一介連縣丞都可以宰割的草民。所以她必須站在最高處,哪怕她已經嚐遍了那高處上徹骨的寒冷與淒涼。
“你貪戀的難道不是權勢嗎?那你在這天下就有意義不是嗎!說什麼迷茫的話,要打就打!”司馬昱惡聲惡氣地說。
“我貪戀的不是權力而是得到絕對權力後那無人制轄的自由!”獨孤雲傲懶懶地說,“不瞭解我的想法就不要使用激將之法!”
“啪!”獨孤雲傲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跟隨她的冥衛將九幽擡下去,然後轉過頭來說:“你還是休息一下,我向來是公平的!”
“那麼就謝了!”司馬昱擦了擦嘴角邊因爲氣血翻涌涌出的血液說。他的眼中倒是沒有出現尋常人不甘心而流露出來的怨毒反而多了躍躍欲試的神色,顯然現在他對獨孤雲傲的興趣比任何時候都要濃了!
待到司馬昱走了以後,白寧頗爲不贊同的皺着眉頭說:“主子,你這樣將司馬昱對你的心思一點一點改變實在不好!”
“有什麼不好只是獵人想要的獵物變成了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而已,而且這個對手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獨孤雲傲漫不經心的說,“你認爲有什麼不妥嗎?”
“獵物可以活着,對手只能死去!主子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差別,你也知道我們寧願你活着哪怕是屈辱的活着也不願你還未完成心願死去!”白寧有一些氣急的地說,“主子,玄門與我們的三部不同,他們已有一百餘年沒有接受任何人的統治了,這樣的暗部就是沒有背叛的心理但是也已經超出掌控範圍內了,我們這樣完全就是打一場沒有任何準備與勝算的仗!”
“白寧,有的時候你不覺得死亡漸漸向你逼近的時候,那心臟跳躍的快感,那令人窒息的痛苦是非常美味的體驗嗎?”獨孤雲傲不知爲何笑了起來說。
白寧驚詫的望着眼前他奉爲主子的孩子,不敢相信這麼令人不解與瘋狂的話語是從她的嘴中說出來的。
“有的時候只有死亡的來臨的時候纔會讓你覺得你還活着,這是一種多麼美妙的感覺!”獨孤雲傲的整張臉都在笑。鳳上挑張揚化成一個極爲妖異的弧度。
白寧只覺得她的笑容十分的恐怖,就像是一朵妖嬈的曼莎珠華吸取靈魂最後的美好記憶後綻放出來的最惡毒的微笑獨孤雲傲渾然不覺白寧的恐懼與不安漸漸的走開嘴裡輕輕的鳴唱:
“咿呀,君可見戰場上幽靈飄蕩,冤魂哭枉,咿呀,君可望漫天戰血染霓裳,咿呀,君可知神祇已歿洪荒,無人來葬…。”
那詭異的旋律直鑽入他脆落的神經,直讓他打了一個寒戰,他望着那衣袂飄飄的墨色身影不知爲何低下了頭顱。嘆息一聲,罷罷罷,無論這個孩子是闖九幽黃泉還是攻碧落九霄。他只需要站在那個孩子身邊給與他最強大的保護就是了官術最新章節!
遠方飄渺詭異的歌曲再次鑽入他的耳中:“咿呀,無心者何往,神祇已入洪荒…。”
白寧不懂獨孤雲傲的意思,或許終其餘生也不明白主子當年爲何選擇這種法子,但是他卻牢牢的記得那個孩子一路鳴唱着不知名的戲詞,她的腳邊是冥河畔最詭異的妖豔之花!
三天後,九幽終於睜開了一直壓着他的眼睛的沉重眼皮:“主子呢?結果怎麼樣?”
“你昏迷的第二天,主子與司馬昱比了兩場,一句是平局,另一局…”白寧嘆了一口氣,“主子敗了!”
“怎麼可能?”九幽大吃一驚掙扎要坐起身來,但是極度疲憊的肌肉已經支撐不起這力道,九幽只覺鋪天蓋地的伐筋砭骨之痛向他襲來,他的眼前一黑不由得又倒了下去。但是他沒有立即暈過去,只是咬碎一口鋼牙問:“主子怎麼可能輸?這樣一來…”
“你不要擔心,這四場都是平局,你的那一場劍陣是你贏了,而與此同時主子與司馬昱比了第二局打成了平手!”白寧忙穩住九幽說,“你半條命都去掉了還是好生的養着吧!”
“主子呢,主子有沒有來看我?”九幽不知爲何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這下倒是讓白寧有一些啞然,他實在受不了九幽剛纔還一副關注全局,這一會又關心這一些細枝末節!這思路跳得太快了讓他有一些反應不過來。但是他仔細想了想說:“主子到底年幼,每一次比完都是人揹回來的,所以得歇上好久,因此倒是沒來,可是玄門的一個小丫頭倒是來了還幾次!”
“玄門的小丫頭?”九幽聽到獨孤雲傲一次也沒有來心中莫名有一些失落,但是另一人倒是引起他的注意,“誰啊?”
“司馬昱的小徒弟,聽說是最受寵愛的!”白寧不以爲然地說,然後想到什麼笑得一臉奸詐,“小子,你該不會是想使用美男計讓那小丫頭當間諜吧!”
“我連那小丫頭的面都沒有見過!”九幽又恢復了原來的冰塊臉說道,“你別爲老不尊!”
“小子,不是我說你,你就沒發現,現在這個局面實在太過巧合了嗎?”六合不知從何處出來說。
“大長老請說!”九幽一臉正色的望着他一直尊敬的冥衛大長老六合語氣不復平日的呆板冰冷帶着尊敬的熱度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焦問。
“白長老請先行一步!”六合毫不客氣的攆人走說。
“六合,你怎麼能這麼不禮貌?”白寧瞪着眼說,但是看到六合拿出一片花瓣立馬噤聲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那傢伙飛花如刀,百發百中,誰敢觸他黴頭!好漢不吃眼前虧,若有來日一定讓他好好嚐嚐蠱毒的滋味!
等白寧走遠,六合才緩緩開口:“我感覺這是主子故意造成的局面!”
“主子雖然不喜歡事情的發展超過她的掌控,但是更不喜歡將自己置於死地,而且玄門的陣法的精妙主子是看在眼裡敬佩在心裡也直接說了她不能完全破除,這局面或許是巧合!”九幽不知爲何不等六合解釋急忙打斷說。
“九幽,你的強詞奪理已經很牽強你不覺得嗎?”六合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首領說,“你已經說了主子不喜歡事情超出她的控制範圍!”
九幽不知爲何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說到:“玄門已經超脫世外一百餘年,誰都無法掌控,主子會出這樣的意外,巧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六合見九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知他不可能讓九幽相信他的猜測只好嘆了一口氣:“你認爲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是我要提醒你,現在主子已經處於死地了!”
九幽眉頭輕皺,喃喃自語:“是啊,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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