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看着皺着眉頭一臉冰霜的susan向她們走來,心一驚,急忙不由分說地將沈貝兒扯了起來,“別怕!我送你去!”-
沈貝兒這纔有了些勇氣,哆哆嗦嗦地擡起了頭,看到susan冷漠的臉又是心一顫,畏縮地低下了頭-
susan皺眉靠近,冷冷地說:“你到底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要!”沈貝兒驚恐地叫,越發把夏小昕的手臂抓得更緊-
“她可以的!”夏小昕堅定地說,“我送她!”-
“好啊!反正你就在她後面,是時候準備上場了!”susan淡漠地點點頭-
“走吧!”夏小昕用力地攙着沈貝兒隨在了susan的後面-
最後,她們在一道門口停了下來,susan轉頭伸手摸了摸沈貝兒粉嫩的臉頰,然後放下淡淡地說:“放開她,誰都不能保你一輩子!剩下的該你自己去面對!但願我給你找的買主能夠一眼看中你!”-
沈貝兒仍然緊緊地攥着夏小昕的手不肯鬆開,而臺前已經噓聲一片-
沈貝兒的牙齒死死地咬着早已失去血色的薄脣,臉上驚惶一片-
susan不耐煩了,向門口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心領神會,二話不說地就衝了上前,拖着沈貝兒就往臺上走-
沈貝兒沒吭聲,手指卻仍然死死地抓着夏小昕的手臂,夏小昕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用力地衝她說:“放心!我很快就上去了!”-
只要她上臺成功地捕捉到一個最有權威的人士,讓他向買下沈貝兒的買主要個人應該不至於太難吧?-
再難也要辦到!-
她在心裡狠狠地發着誓-
沈貝兒的力氣到底抵不過那兩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很快不得不鬆開了夏小昕的手,由着他們半拖半拽地向臺上走去-
夏小昕感覺自己的手臂一陣陣火辣辣地疼,一低頭,只見原本光滑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幾條血紅色的痕跡-
susan一看就皺了眉頭,“弄成這樣怎麼行?這可不利用你等下的行情!”轉頭對隨在身後的黑人女傭說,“趕緊去拿與膚色最相近的遮暇膏來,必須將這幾條血痕去掉才行!”-
黑人女傭應了,匆匆地轉身而去-
夏小昕卻沒作理會,一雙眼睛只是焦急地朝臺上張望着-
susan見她神不守舍完全不在狀態便又警告着她,“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奉勸你別管她的閒事了,不然你的結局也堪憂。”-
“我的結局?不是已經被你定下了嗎?何憂之有?能夠到這種地方買女人作樂的男人不都是變態嗎?”她苦笑-
“不錯。他們都是變態。可你若懂得驅使他們的話,你可以反敗爲勝,會由可悲女奴的身份一躍而成爲受人羨慕的女主人。這種例子有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susan聳聳肩-
“比如你?”她靈光一閃,突然轉頭目光炯炯地看着susan那張只算得上清秀的臉-
“你問得有點多了!”susan臉瞬間一冷,不再多說,自轉身離開了-
看着她那驕傲筆直的背影,夏小昕原本冰冷的心漸漸泛起了微微的暖意-
事情果然不是太壞!-
只要夠智慧夠勇氣,翻牌的機會大大的有-
正凝神間,突然聽到一陣陣歡呼聲,急忙探頭看去,卻見一個健壯魁梧的黑人男子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拎着完全沒有一點掙扎的沈貝兒走下了臺在第一排坐下-
把她摟在懷裡,低頭不斷地親吻她的臉頰,張揚得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眼光,衆人都有些激動起來,一陣陣的淫言穢語鋪天蓋地-
氣氛竟然帶動得格外激烈,就連臺上那穿着紅色緊身旗袍身材性感火辣的女司儀都興奮得兩眼直放光芒,一臉曖昧地打趣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的沈貝兒像一個被抽剝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木然地呆坐在那裡,任由着那黑人男子輕薄着自己,大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夏小昕看得心直抽痛,對吳梅愈加的憎恨,在心裡暗暗發着誓,一有機會她一定會給吳梅一點顏色好好瞧瞧的-
“一百四十四號!”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聲音不輕不重,卻清楚明白地鑽入了她的耳朵之內-
她先是心一驚,但繼而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待身旁的兩個男人伸手推她,便昂首闊步地朝臺上走去-
剛上臺,便有一束紫色的光束如影隨形,這淡淡的紫色層層將她籠罩,竟然給她帶去一種如夢幻般浪漫的感覺-
臺下原本喧鬧的聲音突然靜止,衆人都屏息靜氣地看着臺上這個昂首擡頭一臉倔強高傲的女孩-
此時的她哪裡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可憐羔羊,分明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的眸子又黑又亮,嘴角如嘲諷般地微挑,淡然地看着臺下低壓壓的一片-
來這裡的男人膚色各異,大概來自世界各地-
從他們昂貴的西裝,鋥亮的皮鞋,還有嘴角那抹故作矜持的笑意來看,他們的身份很顯然至少在他們當地算得上是顯赫的-
但是那只是他們的僞裝,當他們買到自己合意的女人便徹底露出了獸性的一面,一般都迫不及待地坐在臺下撫弄起他們的獵物來-
其實這裡的主人早在這幢樓宇的後面另設了一個十層的小型酒店,就是專門爲這些人設立的-
裡面裝飾得豪華氣派,服務的人員個個相貌出衆,保安幾乎全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
進了這幢樓,就如進了天堂一般,讓人流連往返-
當然,結帳的時候你會發現在這裡住上一天的代價也會讓人吐血-
不過,這裡絕對安全絕對私隱,最重要的是在每間佈置得美侖美奐的屋子裡,都羅列着各種情趣用品,以滿足各種人士的各種變態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