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小姐,您怎麼了?爲什麼這麼慌張?”susan本能地感覺到不好。
rose揮了揮手裡的紙,叫道:“她走了!她走了!趕緊去通知子簫!”
“您在說什麼啊?!”susan皺眉,接過她手裡的紙認真一看,眉頭皺得越發地緊,言語也變得尖銳起來,“rose小姐,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您再不痛快,也請不要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後果很嚴重的!您還是趁所有人都沒有察覺之間,趕緊將夏小昕交出來吧!別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綁架她,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最終受到傷害的不過是您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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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臉一點點白下去,劈手奪過被susan揉成一團的紙,冷冷地說:“我懶得跟你廢話!我自去找子簫說話!你若真的爲了他們好,別擋我的路!”
說着轉身就欲匆匆離去。
“哪裡走?”susan心急如焚,顧不得她與jason的特殊關係,緊走幾步,早手擋在了rose的面前,“rose小姐,何必將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奉勸您,再好好想想,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趕緊收手吧!”
rose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咬定夏小昕的失蹤是自己搞的鬼,不由火冒三丈,當下`就朝着susan一拳打過去,冷哼道:“既然你不肯老老實實地讓開,那麼就讓我的拳頭來說話吧!”
在說這話的時候,昔日裡那霸道麻辣的氣勢再次顯現。
susan閃身避過,叫道:“我不想跟你動手,我只想和平解決問題而已!”
rose冷笑,“在你眼裡,只覺得夏小昕纔是好女人,我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老巫婆不成?!”
說話間,身形騰躍移挪,手腳齊上,竟然全是殺招。
susan見她動真格的了,不敢再怠慢,當下舉拳相迎,一邊還擊,一邊冷哼道:“你一直蠻不講理,動不動就動拳腳,動不動就綁架,從前爲了爭墨子簫,你綁架她甚至起了殺害之心,這件事情墨子簫不知道,你當我也不知道麼?從前,他們關係還未確定,你就下如此狠招,如今見墨子簫要娶她了,你急了吧?不甘心了吧?終於忍不住再次出手綁架夏小昕吧?今天故意這樣遲來,是要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沒有犯罪的時間罷?你如此卑劣可恥的行爲,可不就是個十惡不赦的老巫婆麼?”
“你胡說八道!我這就要撕碎了你這張沒大沒小的嘴!你真的當我rose現在吃素了不成?!”rose真心惱了,當下再無半分留情,使出了全身解數朝susan攻去。
susan毫不示弱,勇敢相迎。
兩人身手都不錯,一時之間打得難捨難分,硬是難分勝負,原本寧靜空曠的走廊上立即充斥滿了拳腳相撞的聲音,以及女子的嬌斥之聲。
這一番混亂最後是被上樓取東西的神父發現的,他極其清楚她們的背景,見她們竟然莫名地起了內訌,不由大吃一驚。
他雖然有勸和的心思,卻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此時上前,不過是送過去捱打而已,當下不敢作聲,只是悄悄地轉身自去尋找墨子簫和jason。
此時,jason正幫着墨子簫打領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粗魯的撞門聲。
兩人雙雙不悅地回頭,在看到氣喘吁吁的神父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不由愕然地對視了一眼。
“神父,您爲什麼慌張成這樣?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墨子簫本來心一直莫名地不安,在看到神父這種慌張的模樣時,只覺得心裡那根一直緊繃的弦突然一下子就繃斷了,感覺不好的他急忙推開jason幾步走到了神父面前。
“樓上打……打起來了!”神父深吸了好幾口氣後,這才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什麼?!”墨子簫愕然無比。
jason急步上前,急忙推墨子簫,“壞了!可能是rose與小昕打起來了!這可真是!怕什麼偏來什麼!方纔susan告訴我很擔心她們倆會鬧出事情來,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分鐘,她們就打起來了!咱們趕緊走!”
墨子簫聽了,心急如焚,顧不得多說,自與jason一起雙雙往樓上奔去。
上了二樓,當看到打架的並不是rose與夏小昕,而是rose與susan時,jason大吃一驚,急忙幾步上前勸道:“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說!都住手!”
可這兩個女人都打得性起,哪裡肯聽勸,仍然對對方下着狠招,jason上前阻止,結果兩個女人的拳腳都齊齊往他身上招去。
幸虧他身手不錯,應付她們並沒有問題,當下一邊招架一邊對正衝往休息室的墨子簫叫道:“子簫,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帶小昕到她爸爸那裡,如果這裡來不及解決,你們就先開始吧!”
rose一聽,立即叫道:“子簫!夏小昕走了!”
susan聽了,越發地氣急敗壞地吼道:“別賊喊捉賊了!分明就是你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這裡,趁着我離開的這一會時間就抓走了夏小昕!”
此話一出,jason一愣,皺眉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話?”
這一愣的功夫,手腳便慢了下來,而就在他分神的這一功夫,臉上,胸口已經分別遭受到了susan與rose的各一重拳。
她們此時都處於極怒的狀態,再加上勢力相當,所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jason捱到了這兩拳,力量極重。
他悶哼一聲,有些火大了,當下顧不得劇痛,伸出手就向兩人招呼而去。
不出三招,兩個如憤怒的母獅子一般的女人就被他制伏住了,一隻手各扭住了一個女人。
這時,墨子簫緩緩地從裡面走出來了,走到rose面前,抓住她的衣領一把將她推到牆壁之上,冷冷地問:“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此話一出,rose那原本積蓄在胸口的怒火卻瞬間降至冰點,她看着墨子簫一動不動,眼睛裡盡是受傷後的絕望。
此時的她頭髮披散,原本美麗浪漫的婚紗早在打鬥之中被扯破了,精緻的妝容也已經花了,狼狽得像個小丑,可憐得像受傷極重奄奄一息的野獸。
“告訴我,她在哪?!在哪?!”墨子簫見她仍然不吭聲,不由勃然大怒,死死地揪住她的衣領用力地抖她。
因爲太用力,她的身子劇烈地抖動着,而那用輕紗製作的婚紗終於因承受不住墨子簫的大力而嘩啦一聲撕裂了,露出了她美麗而光裸的肩膀,甚至露出了一大半圓潤美麗的胸部。
這突然的狀況讓墨子簫愣住。
而rose無動於衷,只是心如死灰地看着他。
這時,jason急忙鬆開一直在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susan,脫下自己的西裝,走上前一把打下墨子簫的手,然後將西服披在了像是被惡魔抽走了生命的rose的身上,替她扣好釦子,這才轉身朝呆愣的墨子簫低吼道:“就算你着急,你也沒有權力不分青紅皁白地去懷疑一個爲了你連生命都可放棄的女人!這樣粗魯,你還是個男人嗎?”
墨子簫無力地抱住了頭,緩緩地走到rose面前,用哀求的語氣說:“rose,告訴我小昕在哪?把她交出來,我不會計較你所做的事情的!”
rose本來一直默默地低着頭,可在見到他仍然以爲是自己綁架了夏小昕,並且用這種哀求的語氣懇求她時,心絕望到了極點,憤怒到極點,委屈到極點,很想對他來一番拳打腳踢,委屈地衝他大叫自己並沒有他想像的卑劣,可是手舉到半空,卻無力地垂落,最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susan幾步衝上前,伸出手指幾乎戳到了rose的鼻尖,“rose!你不要再做戲了!好像天底下你最委屈最無辜一樣!你這惺惺作態的模樣讓我看了直犯惡心!可你如果以爲做出這副模樣就可以讓所有人相信你放過你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rose,今天你必須把夏小昕交出來不可!不然的話,就算其他人肯放了你,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rose一動不動,任由susan大聲地指責自己。
jason看不過眼了,走上前用力地打下susan的手,低聲喝斥道:“susan,你能不能有點禮貌?rose是我們的堂姐,你怎麼可以懷疑她?她或許愛子簫入了魔,或許真的很不喜歡來參加這次婚禮,可也不至於把小昕綁架走不是嗎?”
susan見他這個時候還幫親不幫理,不由又憤怒又委屈,更是擔心,當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jason,而是轉頭對墨子簫說:“子簫,或許你不知道吧?記得小昕提着行李離開莊園,後來被你在飛機上截下來的那次嗎?你知不知道在那短短的一天裡,她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在去墨家之前,她被rose綁架到了一家廢棄的廠房裡,並且rose對她起了殺心!若不是小昕聰明,主動提出來要自己離開,而rose也在這關鍵的時候,得知你與alice要訂婚,這才放過了夏小昕啊!有了那樣的一次,你覺得她不會再犯第二次嗎?她會眼睜睜地看着小昕與你結婚嗎?不!她不會!她……”
話未說完,突然耳邊傳來‘啪’的一聲巨響,耳朵立即嗡嗡作響,而臉頰已經是火辣辣的一片。
susan頓住,愣愣地轉過頭去,看着jason仍然高高揚在半空中的手,愣了好一會,最後低低苦笑一聲,“原來,夫妻不過如此!情意再深,也抵不過血緣之親是嗎?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是嗎?”
“susan,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而已!畢竟我們得給機會給rose,好好聽聽她說的話纔對啊!”jason心亂如麻,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立即走上前,想去拉她入懷。
她卻冷冷避過,悵然笑道:“你聽吧!我卻不想奉陪了!與其浪費時間聽她說話,我倒不如去找小昕了!”
說着不再看他一眼,自轉身拂袖傲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