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t市中心地段的大教堂裡,此時已經坐滿了來賓,座位上的無一不是t是富商大賈,權貴名流。
身着一襲黑袍的神父肅立在禮臺前靜靜地等待着婚禮的開始。
休息室裡,費思思身着一襲鑲了珍珠與紅寶石的意大利名家設計的婚紗端正地坐在了復古的歐式宮廷椅上。手執粉刷的化妝師對着她的臉細緻地上着妝。
費思思透過鏡子看着自己,她興奮地幾乎想大叫,她等了那麼多年,她終於如願以償地要嫁給冷冽了!
看着身上這套名貴的婚紗,突然雲若希三個字讓她嗤之以鼻。冷冽再喜歡她又怎麼樣,她懷了孕又怎麼樣,到最後她也只撈了個訂婚的儀式,到最後她的墓碑上也不能刻上冷家人的印記。
她充其量也就冷冽曾經的未婚妻,而今天她費思思卻是冷冽的名正言順的妻子,冷家的主母,名揚t市的冷太太!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由得深深提起,外面來那些名媛閨秀,哪個不是發了瘋地想嫁給冷冽,她們現在一定在座位上討論她,甚至咒罵她。可是費思思一丁點兒也不覺得生氣,這種被人嫉妒到發狂的感覺讓她十分享受,這多好,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她費思思就要得到了。
兩家世交,從小青梅竹馬,公主和王子的婚禮,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只可惜,她的父親還重病在牀,不能親眼看着她出嫁。而她的哥哥,卻還在趕來的飛機上。
“冷冽來了嗎?”她問策劃這場婚禮的負責人。
“冷冽先生還在過來的路上,也有可能已經在新郎休息室裡了。”
“哦。”費思思不冷不熱地回了她一聲,“外面來的人多嗎?”
“座位幾乎都坐滿了。大多數和冷先生都是深交或生意來往的人。還有的人爲了籠絡冷先生,也想緊辦法來參加婚禮了。”公關經理禮貌的答,她臉上堆起了笑,“費小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怕是多少人想破了頭都想嫁的人,以後就是費小姐的了。”
費思思很受用她的話,聽了也是心情大好。
一個小時後,外面的婚禮進行曲已經開始響起,婚禮已經漸漸地拉開了帷幕。
神父開始宣讀致辭,當他宣佈新郎出場時,全場安靜了下來,樂隊的演奏也停了下來,氣氛變得十分微妙,卻遲遲不見新郎的蹤影。
當神父第三遍請新郎出場時,冷冽依然不見蹤影,,座下的來賓開始交頭接耳……
“怎麼回事啊?”
“新郎都沒來,這算什麼事啊。”
“我剛纔看到新娘子了,那個婚紗叫一個奢華啊!新娘在,新郎不可能沒來啊!”
“今天是不是白來啦?”
“早聽說冷家少主覆手爲雨,與費家早已不和,說不定人家根本不願意結婚呢!”
“這下費家可要好看啦!”
“……”
“……”
“……”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冷冽依然沒有出現。
休息室裡,費思思憤怒地把桌子上的化妝品掃在了地上,她抓起一個香水瓶子便對着婚慶公司的負責任扔了過去,生生地砸在她的頭上,把她的額頭硬生生地砸出了血,她厲聲猙獰道,“冷冽呢!不是說在路上嗎?你們婚慶公司怎麼搞的!新郎不見了,不會去找嗎?!現在這種場面,你們是打算讓外面的所有人看我費思思的笑話嗎!!!”
“我們馬上想辦法!”那個負責人哪裡敢想費思思竟然是這麼狠的人,她捂着頭急忙忙便走出了休息室。
費思思憤怒地坐在了椅子上,她大氣淋漓地喘着,右眼皮也是不停地跳動着,一種莫名的情緒也壓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