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從自家牀上坐起身,外面似乎下着雨,陰沉沉的。昨晚和坤哥吃完麪,兩個人坐着聊天聊到很晚,好像是我先睡着了?我轉頭看向沙發和茶几。他走了。我看到茶几上貼着一個便箋,我下牀撿起一看,上面簡單寫着:“有事打我電話,黃坤。”
我抓抓頭髮,把便箋放進牀頭櫃抽屜裡。
今天是第四天了吧?我給多多喂完吃的就到店裡去,不知爲什麼我有些下意識的想逃避去看網上現在種種情況,就算手機可以刷微博,也不去看,我想可能在做這些壞事的時候,我的所謂的“良心”在作祟。
這整一天對於我就像是一個煎熬,我心裡清楚我僱的人現在在做什麼,卻不想知道情況如何,我在店裡看着裝修師傅把玻璃一塊塊往上按,透過玻璃看到外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就像和他們不在一個世界一樣,感覺不到他們那頭呼吸的空氣,感覺不到他們那頭的微風,感覺不到他們那頭的溫度。魏天昊,他漸漸地和那些行人一樣,與我是隔着一層玻璃的,他對於我來說,慢慢成爲一個玻璃那一頭的人,想到他的時候,記憶如隔玻璃般清晰,卻感覺不到當初的情緒,一切都隔了一層玻璃,唯一留下的只有傷害,也只有他對我的傷害。
但是,我不得不上網,我需要實時掌握局勢,需要一步一步都走得穩妥從容。網上對於是誰在操作這些水軍來貶低我的疑問,已經轉化成了質疑夏夢瑩那些一面倒的讚美之詞,在紛紛揚揚的猜測和質疑中,曼妮把夏夢瑩到我店裡來被我耍了的那段視頻放到了網上,視頻裡的我哀哀懇求着她,而她委屈的眼神,配合上當時圍觀羣衆的指責,最後夏夢瑩被保鏢護送着上了豪車離開,這段視頻的名字叫做:X小姐爲D怒砸葉某小店實錄。
這段視頻其實沒有什麼看點,最重要的是,這段視頻把之前的質疑猜測全部無形的拉到了一個人身上——夏夢瑩。
網上圍觀的羣衆開始有人說:“啊,兩個女的搶一個男人。”
“太搞了吧?之前不是說是兩個女人搶W嗎?怎麼現在變成兩個女人搶D了?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是X腳踏兩隻船啊!”
“X是不是就是一直用水軍來讚美自己,貶低葉某的幕後黑手啊?”
“葉某好慘啊,怎麼男人都被X搶了呢?”
“X幹嘛砸店啊,太可怕了!”
視頻流傳到晚間,轉發量雖然不大,但是評論卻是實打實的真實微博用戶,不再是我僱的人爲主,他們在這個視頻流傳中起的作用僅僅是引導,引導所有看到視頻的人去聯想之前讚美夏夢瑩貶低我的那些微博,去聯想我發的那個他不愛我的微博,去聯想……人的想象力本就無窮無盡,有了各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