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人憋着氣在那裡喝着茶,表情要多怪就有多怪,讓英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不過他們都是急性子的人,脾氣都不算很好,要是他真的笑了出來,估計那兩個人會用眼睛把自己殺死幾回不可。
藉着喝茶水的姿勢,快速的把嘴邊隱約的笑容給收了起來,等情緒穩定後放下茶杯看着那兩個人,無關痛癢的問了句:“這茶二位還滿意嘛?跟你們平時喝的有什麼區別?”
那兩個人同時一愣沒想到英傑不問事情而是問茶好不好喝,翼帆僵硬着裂開自認爲很滿意的笑容,才說道:“不錯,很好的茶,比我喝過的茶好得多。”
另外一人聽完翼帆的話,突然嗤哼一聲,邊喝邊說道:“沒想到堂堂的警署督查也會拍馬屁啊,真是沒看出來,我記得你從不喝茶的,今天怎麼也會品茶了,不會是現學現用吧。”
“哼!這位兄弟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我不記得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爲什麼說話處處針對我而來,今天的事情應該是爲什麼英傑學校裡的人動手行兇纔是。”翼帆懶得跟他計較,直接把事情又拉回到了主題上,順便看了眼彷彿沒事的英傑。
對方也不甘示弱的反駁道:“不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你們這些虛情假意的警署人員,怎麼得你們警署的人沒少抓我們洪門的兄弟,我今天就是替兄弟出口惡氣!颯颯你的微風,人家都說你督查大人辦起案來鐵面無私,不知道你今天的到來是不是有意的偏袒唐門那。”
看着翼帆的臉色有些微變,對方心中冷笑接着說道:“誰不知道你跟唐門的寧龍也是多年的至交,我聽說這次出事的就是寧龍的親戚,沒想到對方能把你這位鐵面無私的人給請過來,看來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嘴上說着正義實着辦的事情也不比我們洪門好到哪裡去。”
只見翼帆突然急了起來,站起身死死的看着英傑的表情,急忙說道:“英傑,你別聽他胡說,是我跟唐門的當家是認識很多年,可是這跟這次的事情扯不上關係,我是收到有人到我那裡報案,也正巧是寧龍的侄子,本來我可以不用出面的,但是畢竟是朋友的事情,要不我纔不趟這趟渾水那,讓人落下話柄。”
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翼帆表面很是鎮定的反駁着,其實心裡早就開了鍋,就怕英傑不相信他,不僅人抓不到就連這個朋友也失去了,沒錯他是有些偏袒寧龍,可是沒有辦法畢竟跟寧龍那可是所謂的生死之交啊,跟英傑不過就是談得來彼此需要的那種朋友。
忍不住又瞪了那個多事的人一眼,看英傑也不說話,沒辦法只好默默的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口茶,來抵消心裡的忐忑。
這時英傑看兩個人爭吵的也差不多了,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翼帆我相信你不會因私偏袒的,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啊,不能讓你隨意的在我的學校裡大肆搜查吧,畢竟這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你也要替我想想。”
說完喝了口茶,看看翼帆的臉色比剛纔更加的難看,嘴角劃出不一擦覺的冷笑後,繼續說着:“你如果是一個人來的話,或許我會讓你搜查,畢竟那是個人的交情,可是你一來就帶了大批的人,這其中還包括唐門的人,我再怎麼大度也不可能讓你胡來的,這個暫且不說,就說你要找的人,我們這裡沒有誰那麼大膽能傷的了東少。”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翼帆,這裡沒有他要找的人,也同時告訴他這次的舉動讓英傑很生氣,翼帆哪裡肯就是罷手,心中暗道英傑真是個狡猾的狐狸,把所以的髒水都潑給了他,那就別怪他不念舊情了,狠了狠心道:“既然英傑你不買我的面子,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起身朝英傑走了過去,把紙放到了桌子上,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嚴肅,顯然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冷冽的聲音夾帶着怒火說着:“這是上級發下的搜查令,我本不想這樣做的,但是你卻不買我的帳,只能得罪了。”
看着桌子上的一紙搜查令,英傑並不是很在意,因爲他知道跟本就搜不到人,之所以在這裡跟他耗費這麼長時間,只是想跟瞬他們更多的充足時間來逃跑,用眼睛瞟了眼後,拿着桌子上的茶杯緩慢的喝着。
一時間屋裡靜悄悄的,翼帆等着英傑鬆口,他就可以大肆的去找人,而那邊洪門的人只是坐着那裡不在說任何一句話,只等英傑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些不耐煩的翼帆從衣服兜裡拿出煙和火機,放在嘴邊剛想點燃,一直沉默不語的英傑終於說話了:“你想搜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這也不是什麼隨便的地方,如果找到了我自當隨你處置,不過要是找不到的話,你也不能拍拍屁股轉頭走人的吧。”說完英傑從桌子上拿起只剩餘底的茶杯,一擡頭全都喝了下去。
翼帆其實也料到了不會這麼順利,可是英傑剛剛的一番話,語氣雖然平靜不過句子裡卻暗藏殺機,對於英傑一概不知的背景,翼帆當然不敢貿然放話,如果真的出來岔子倒黴的只會是他。
寧龍肯定不會丟帥保駒的爲他說話,不過要是一無所獲的回去,寧龍也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一時間翼帆也沒了主意,只能看着英傑泰然自若的表情沉思。
英傑看到翼帆沉思陰晴不定的表情心中暗笑着,你慢慢的想吧!這個差事是你攔上身的,麻煩你自然要承擔,寧天南和寧龍這兩隻老狐狸也不出面,讓這些小嘍囉來探虛實,當真以爲別人都是軟腳蝦了嗎?也不想想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