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不在乎,又那麼惋惜,就像在回味剛剛過去的那種可怕的情慾。
“唉……真好……我真想不到,一個女人的身子還能有這樣的甜蜜……大叔,我以前真的做夢也想不到……那滋味,應該是很好很好的……真可惜……”她竟然無限的惋惜,“我以前看過許多黃色小說,也看過許多***……我曾經常常幻想,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我自己其實也好想體會一下……”
是真想!
不是假想!
但渴望和現實,畢竟是兩回事,對吧?
有時候,再想,都不能做!
夏原吉咬牙切齒。
她把手臂攤開,不再去觸摸大腿上的鮮血——那一塊肉,連皮帶血祭奠了他的黃金面具。空氣裡,也跟着血腥起來。
“唉!大叔,以後,我也許再也遇不到這樣可以銷魂的機會了……某一日,我想起來,也許是會後悔的……”
據說,中國的婚姻調查專家在調查兩性之間的情況時,約莫70%的女人都坦誠,自己從未得到過什麼“***”的感覺。
所以,現在的離婚案件當中,ooxx生活不協調的爲理由的,越來越多。
基本上,女人主動提出離婚的,除了暴力,一般都是這種。
“可是,我不喜歡跪着求一個男人ooxx我!”
她的長睫毛煽動,擡起眼睛,認認真真地看他:“那令我想到路邊發情的母狗,在春天的狂躁裡,胡亂的交配!”
“!!!!”
“我們終究是人,對吧?夏盟主~~”
是人,就該有人的尊嚴。
大自然造化我們,並不是爲了讓人作踐的。
這聲音,如此的蕭瑟和寂寞。
甚至沒有理會他暴怒欲狂的眼神。
“大叔,我們這個國家就是這樣,幾千年如此,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會把人當做人!更何況是男人!男人總認爲,女人生來就是爲了讓他們ooxx的~就算她們努力,她們拼搏,她們也試圖有一番天地……但男人始終認爲,她們這樣,只是爲了更好的吸引男人的眼球,更好的讓男人ooxx……於是,女人自來就是工具,和親的工具,泄慾的工具,生兒育女的工具……”
夏原吉狠狠地瞪着她。
“難道不是如此?”
女人精美的打扮,嬌嫩的容顏,偶爾學一些琴棋書畫增添氣質和情趣——可這一切,難道不是爲了增加自身的籌碼,讓更有錢有勢的男人ooxx???
她搖頭,眼睛亮晶晶的。
“大叔,你忘了?我說過,我是想取你而代之!!!”
他冷笑一聲。
大手伸出。
充滿了一種野蠻的力道。
她的腰肢並非是弱柳扶風,可是,也一陣疼痛。
眼神如此的天真無邪,揚起頭:“大叔,如果你強迫一個女人的話,是不是表示你愛上她了???”
渾身的***就如一座山。
夏原吉恨不得一把將這個女人捏碎。
這一輩子,他從未如此的挫敗。
就如他派出去的那些極品***,所向無敵,從未傳出過任何失敗的報道——但是,這一次,是他本人親自出馬!
居然失敗了!!!
不是情慾上的——而是一種意志上的對決。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
普天之下,最誘人者無外乎:金錢,權利和性!
古往今來,無人能敵。
但是,在這一場***的對決裡,他忽然發現自己輸了。
輸給了一個女人!
所以纔不察覺的輕微的恐懼。
甘甜從他臉上準確地捕捉到了這種恐懼。
她也感到了恐懼——那是一種即將被殺人滅口的恐懼。
像夏原吉這樣的人,如果征服不了的獵物,下場只有一個——處死!!
此時,她不想死。
一點都不想。
所以,極力地維持着身子的鎮定,連輕微的顫抖都沒露出來。
甚至滿手的鮮血,也貼在身後,不讓大腿的傷露出一星半點的疼痛。
語氣也更加的無所謂。
“如果江湖傳聞夏盟主會捨不得一個女人的話……呵呵呵,這是不是會敗壞你的名聲?”
夏原吉急劇地喘息。
“!!!!”
“我的確受到你的蠱惑……素女心經……真的讓人神往……假以時日,我真的想切身處地的學習和修煉……”
她嘆息一聲,潮紅尚未消失。
“可是,盟主,如果你要我,那麼,可以把我從琅邪王處買回來!”
買賣生效,夏原吉從不會言而無信。
就算他不忌憚琅邪王,可是,貨物剛剛過門,買賣契約已定,賣主當然不好再繼續使用,這是生意場上的基本原則。
他猛地坐起來。
甘甜措手不及,差點被他撞翻。
但是,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這是甘甜第一次從他的俊臉上看到一個成語“惱羞成怒”!
她忽然湊過去,在他的脣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又不懷好意地看看他的下面,看到他身上某一個地方,很清晰地起了變化,就如一頭慾求不滿的猛獸。
夏原吉的手鬆開了。
她腰肢一鬆。
長長地呼一口氣,明白自己逃出生天了。
夏原吉仰躺下去,四肢徹徹底底地舒展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大字。
竟然是疲憊的。
一種比情慾更加無奈的疲憊。
她不知死活,蹲下身子,幾乎是貪婪地盯着他那張俊朗之極的面孔。
本是如花少女,但在夏原吉面前,她常常自慚,形穢得如一個醜八怪。
她趴下去,騎在他身上,姿勢很曖昧,手柔軟地貼在他的面上,輕輕地摩挲。
男人的肌膚也是光滑的,就如春天第一支開放的桃花。
他的眉毛,眼睛,嘴巴……但凡他身上的一切,無一不好,無一不美。
多麼美貌的男人!
讓人心跳的男人!!!
他的目光閃爍的時候,縱然是天下最漂亮的黑寶石,也根本不足與之相比——一如螢火蟲和月色的差別。
男色傾城啊,男色傾城!!
人類的語言變得很貧乏,她每一次,便只好重複這令人乏味的形容。
“盟主,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捨不得我?”
她一本正經,嘴角的笑意一直擴散開去。
“如果你說捨不得我,就算騙騙我,也是好的呀。”
他乾脆閉上了眼睛。
“我拿了你的珠寶,一定會替你完成任務!這是我的原則!盟主,你記住,我不賣身,並不代表我不出賣自己的靈魂!”
她慢慢地拿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是他的衣服——精緻而華麗的男人的衣服。
那麼寬大地罩在她的身上,遮擋了曲線,也遮擋了傷痕。
他的衣服很香——絕非臭男人常有的味道。
但是,香得並不陰柔,也不是僞娘,反而是另一種乾乾淨淨的陽剛之氣。
她的身子縮在那寬大的袍子裡,如一個小小的孩子。
她的衣服已經碎了——至少還有他的。
這一刻的溫暖,會給人一種錯覺——至少,還有他的衣服可以溫暖。
就像他這個人,還有具有溫暖他人的力量——就像她這個人,尚有接受他人溫暖的本能。
我們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天24小時,一年365天,一生五十年八十年的時光……它們一分一秒,慢慢地,慢慢地流走……
誰就從來不需要溫暖呢?
就算是演技吧,也總有戲劇和人生無法分得清清楚楚的時候。
手從寬大的袖子裡伸出的時候,更顯得細瘦。
這一刻,她忽然顯得如此的軟弱。
就像剛剛過去的意志上的巔峰對決,是一場虛幻。
贏得了尊嚴又能如何?
當不得飯吃,抵不得衣穿。
她寧願贏錢。
她端端正正地坐着,盤着腿,身下是錦栗鼠的毯子,這種動物的皮毛,比紫貂更加珍罕。要做成這樣寬大的一副地毯,毫不誇張的說,可謂價值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