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古老的城堡的走道上冷風襲襲的,剛剛這走道上一個女傭口吐白沫發羊癲瘋的畫面在我的腦海中遲遲揮之不去,阿奴手臂還有着一道一道青色的是傷痕,傷痕的來歷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我。楊林這個城堡有太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了,現在走廊裡就只有我和阿奴了,阿奴支支吾吾地說有一件事我可以幫助她,讓我很好奇。
“什麼事情呢?”我凝望着阿奴,沒好氣地說道。
阿奴長得很可人,年齡大概也就十八歲的模樣,身材算是不錯的,身穿着女僕裝,身上有着自然的體香,大部分的男人見了她這幅模樣,都會心動吧,難怪白竹會整天不回來,對她那麼流連忘返,就算回來了白竹身上也會有這個女傭的體香,想到這裡我不免有些嫉妒阿奴了,我內心抑制住自己的怒氣,儘量的告訴自己白竹只是玩玩阿奴的,我要大氣當做沒看到,但我的內心不免得暗暗罵道:“狐狸胚子!”
阿奴左顧右看就像擔心有其他人在,在阿奴確定沒有其他的的存在的時候地說道:“宿星小姐,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你房間的那隻大鯉魚?”
白竹有一段溺水了,救回來以後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在白竹昏迷的那些日子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而我單獨住的那間屋子裡面有一個巨大的魚缸,魚缸裡面裝着一隻和成年女人身材一樣大的鯉魚,白竹醒來以後我才和白竹住在一起。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阿奴,你這是要離開城堡嗎?”
阿奴地雙眼一沉,有些失落地說道:“宿星小姐,阿奴的家境貧寒,來這裡做工的女傭和僕人都是和主人簽了賣身協議的,哪怕是我死了,都不能離開主人,要終身爲主人服務。我很小的時候鬧饑荒,我和姐姐就被家人賣給主人了。”
阿奴的姐姐叫做阿水,之前我知道的,是因爲救了我被雙面魚怪給吃掉的。我聽了阿奴的話有些怪怪的,既然死了都不能離開,哪阿水不是城堡的僕人嗎?那她死了不是一直都沒離開?我問道:“呵呵……那你的姐姐阿水死了,她的屍體總該離開了城堡了吧?”
阿奴顫抖地說道:“宿星小姐,也許這間事情你還是不知道,我的姐姐阿水的屍體被送回城堡以後,就沒有送出去。主人說,阿水是這個城堡裡最忠誠的奴僕,他要讓阿水成爲每個人的榜樣,於是,把阿水的屍體親自解刨拿去喂鯉魚,而那隻鯉魚一直都是宿星小姐姐昏迷所在的那間屋子裡面的大魚缸。我現在還是有感覺,我的姐姐的靈魂一直都在城堡裡停留沒有離開,她的靈魂和那隻大鯉魚融爲了一體了。”
我一下子覺得楊林是個變態,但是,這畢竟是楊林家的家事,而且那些傭人都和楊林簽了合約,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情吧,我很敷衍地對阿奴說道:“要是你離開了,我肯定會替你照顧好那隻大鯉魚的。只是你姐姐連死都沒辦法離開這間城堡,你有什麼辦法離開呢?”
阿奴眼神裡閃爍着堅定:“宿星小姐,我已經想到離開這個城堡的辦法了。”
“是什麼呢?”我好奇地問道。
阿奴沒有告訴我,而是給我轉移了話題,悲傷地說道:“宿星小姐,這個城堡裡經常有女傭莫名其妙的就死去,或者就離奇的失蹤,我有感覺,接下死亡會是我。”
“那你知道關於這些女傭失蹤的事情嗎?”我好奇地問道。
“相傳,這個城堡裡面有一個羊頭女妖,羊頭女妖是一個很邪惡的東西,據說,這羊頭女妖就躲在成城堡陰暗的某個角落裡面,那羊頭女妖經常抓走女傭,然後把女傭給吃掉,或者貪圖女傭長得太好看了,而把女傭給殺死掉了。我想剛剛口吐白沫的女人不是得了羊癲瘋,而是驚嚇過度,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可能看到了羊頭女妖。幸好那個女人大叫,把其他的女傭給吸引過來了,不然,估計羊頭女妖是怕人發現了她才躲了起來。”阿奴緩緩地說道。
“阿奴,你別自己嚇自己了,那羊頭女妖只是一個傳說。”我對阿奴說着就推着阿奴回去,阿奴現在的狀態應該是驚嚇過度了,我想起那個羊頭女人白澤,她和阿奴所說的“羊頭女妖”有些相似,但是我只是在夢裡見過,可是白澤並沒有傷害我。我聽了阿奴所說的話,不由地懷疑其那個白澤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
“宿星小姐,要是你看到那個羊頭女妖一定要叫我知道嗎?”阿奴再三對我叮囑道。
就算真的遇到羊頭女妖我也不會叫“阿奴”的,當我傻啊,阿奴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小三”,“小三”會那麼好的來幫原配麼?我臉上卻掛着微笑說道:“好的。那你快回去睡吧。”
我和阿奴告別以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白竹卻又不知到去哪裡了。我想怎今天所發生的各種詭異的怪事,我怎麼也睡不着,只是努力地閉上眼睛。夜晚黑暗又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磕着我的腳,它如金屬一樣冰冷,寒氣陣陣滲入我的骨頭,實在不舒服。我記得我並沒有在牀上放什麼東西啊。
於是我伸出腳去感受它的形狀,首先上部好像有長毛,往下走變平滑了,再往下走有點地方很光滑,上面似乎還覆蓋了一層水膜,右下角一個地方高高凸起,凸起物的下面比其它地方都要軟,中間又有一個口子,往裡面伸進去,一排堅硬的東西擋住了,等等,這好像是一排牙齒吧?那整個是什麼東西呢?我閉着眼睛去想那個東西的模樣。
——是一個頭?還是一個女人頭!?
——不,這不可能,一個女人人頭在我的牀上。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件事,可它就是發生了。冷靜一下,冷靜一下,或許我想錯了呢?
——好吧,宿星,再用腳去摸摸看,可能這只是我的假想呢?
但我錯了,伸向它時,我感覺到了那強烈的寒氣,就像先前一樣。在我崩潰時,突然那隻頭動起來,猛地就咬住我的腳,死死不放開。
“啊……”我被嚇了一跳,腳下的疼痛開始蔓延我的全身,我急忙掀開被子坐起來,拼命地甩掉那隻可怕的人頭,我大聲地尖叫,似乎都要震破了喉嚨,我希望我的尖叫聲可以有人聽見,然後救我,但是沒有,那隻女頭依舊咬着我的腳不放。
那個女人頭頭髮特別長,但頭髮是張兮兮的就和拖地板的抹布一樣,你可以看到那個女人的長頭髮上有許多白白的小蟲子,那個女人頭臉上的皮膚皺皺巴巴的,還有一大片的五顏六色的屍斑。
“啊——”我看着那個女人頭驚恐地大叫着,我使勁地甩着女人頭,可那女人頭就是咬着我不放,結果在和那個女人頭的鬥爭中,我不小心摔倒了牀鋪底下。
就在這時燈突然開了。因爲一時適應不了強烈的燈光,我用手遮住了眼睛。
“宿星小姐,你沒事吧?”是阿奴在叫我,她蹲下來將我扶起,不停地問我。
“不,不,我沒有事,有個女人頭在咬我,那隻頭……那隻頭還在嗎?”我嚇得口語不清地說道,太想知道了。
“什麼?什麼頭?宿星小姐,你做噩夢了吧?”阿奴不解地問道。我看着我的腳,那女人頭已經消失不見了,這麼說那個女人頭藏起來了,或是,根本就沒有,那爲什麼我的腳還是那麼痛?可是…可是腳上爲什麼有血,還有那清晰的咬痕?事實證明,它存在過,它一定存在過!
“阿奴,你相信我嗎?”我擡頭望向阿奴,阿奴能夠突然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真好,就像她的姐姐一樣真的很讓我感動。
“宿星小姐,我相信你。”阿奴對我安慰道。
“剛纔有個頭咬我的腳,我怎麼也甩也甩不開,你知道嗎?”我帶着事後的恐懼對阿奴說。
阿奴用手擦乾我滿臉的淚水,用無比同情地說:“我相信,我相信你,別害怕了,去睡覺吧。”
即使阿奴表面上這樣說,但我知道她一定不相信我,一定認爲我做噩夢了,畢竟誰會相信,會相信大晚上有隻頭來咬你的腳,結果卻什麼也沒有,這個荒誕無稽的故事,換作是以前的我,我也一定不會相信。
在阿奴地安慰下,我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可我想起了一個很嚴重地事情,那就是阿奴的住的地方在城堡的一樓,我住的地方是城堡的十三層,她是怎麼聽到的呼喊聲跑進來的,我對阿奴很委婉地問道:“阿奴,在聽到我呼喊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呢?”
“啊……宿星小姐,我擔心那個羊頭女妖會傷害你的安全,所以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睡着了。”阿奴眼神遮遮掩掩地,明顯在說謊。
阿奴作爲房間的打掃女傭,自然有房間的鑰匙,可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來,不會讓人起疑心嗎?我這個時候才發現阿奴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水果刀。望着那把刀弄得我內心不安起來,我對阿奴問道:“阿奴,你要是擔心我,手裡拿着一把刀幹什麼?”
“宿星小姐,別擔心,這是我爲了防止那些妖魔鬼怪傷害你特地帶過來的防身工具。”阿奴很快地說道,可阿奴畢竟是一個小三,會有那麼好心?
阿奴繼續說道,“宿星小姐,要不今晚我在這裡陪着你吧?”
“不了,你還是趕快回去睡覺了。”我對阿奴說道,阿奴走到門口,我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房間的鑰匙留下來吧。”
“啊……宿星小姐這不好吧,萬一……”阿奴有些不情願地說道,但我立刻就打斷了她:“你不用擔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明天要是你來打掃房間,我會給你開門的。”
阿奴只好把鑰匙放在房間一旁的櫃子上,剛放下白竹就回來了,白竹全身都是酒氣,他看到阿奴在這個房間渾身顫抖一下,我從阿奴的眼神裡面看出一種曖昧,但阿奴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