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身上的傷疤不斷往地下滲血,那畫面極爲的恐怖,一個大中午,一個陌生的男人,敲開了你家的門,還渾身是血的。
“嘿嘿……宿星,就是你吧,好精緻的小臉蛋啊。”那個在路邊遇見的男人臉上浮現了極爲猥瑣的笑容,向我伸來了鹹豬手。
我看着那個古怪的男人的手離我的臉蛋越來越近,我的腦海裡中感覺到了危險,我立刻把門關起來,可是,那個男人動作比我更加迅速,一下子把門給按住了,不讓我把門關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個男人手上拿着一隻死掉蛇。那隻死蛇眼睛是黃褐色的就和那個男人的眼睛一模一樣,蛇的身上一環黑一環白的。我被那隻死蛇給嚇到了,跑到房屋裡面,並不是我怕蛇,而是這隻蛇出現的太突然了。
那個男人拿着那隻蛇走進了房屋裡,白竹把我護在了身後,深怕我受到一點傷害。
那個男人看到白竹對我那麼的溫柔,他的聲音變成了林雪兒的聲音,眸子裡滿是嫉妒,“白竹,你忘了我們曾經相愛的事情嗎?你這麼快就愛上了她了嗎?”
白竹的身體先是一僵,他愣了愣,激動地開口吐道:“你是……你……雪……兒……”
“嘿嘿……我就是你的初戀情人林雪兒。白竹,我問你,你是愛這個女人,還是愛我?”那個男人發出林雪兒的聲音異常的怪異。
這個林雪兒死了還不得安寧,我連忙說道:“白竹當然是愛我的,林雪兒,你都死了就別在纏着白竹了!”
“閉嘴,林宿星,讓他自己說。”林雪兒的眼神滿是冰冷,她憤怒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身體竟然被凍僵了,我感覺我的喉嚨就像是被東西堵住一句話也說不了。
“雪兒,我不知道。”白竹搖着腦袋對着那個男人說道。
“很多年以前,是我先認識你的,我那個時候是一個鬼魂,遊離在校園裡面,我痛恨男人,覺得男人都是壞東西,我要吸乾那些好色的男人的血,可是,我直到遇到你,你說過你會永遠愛着我,我相信你,多少次我心魔控制了我,讓我要殺了你,我都忍住了。爲了保護你我都離開你。雖知道你會愛上其他人,還是我的仇人。”那個男人發出淒厲的女聲。
那個男人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和林宿星斗了多久了嗎?我們就像黑和白一樣,這個世界上最終只能存下一個,我們的命運彼此就是互相爭鬥,直到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這是我們兩個鬥無法逃離的詛咒,你知道我這一世是怎麼死的嗎?我上一世又是怎麼是死的嗎?白竹,你怎麼可以喜歡上她,你可是我這數千萬年來唯一喜歡過的人。”
那個男人說着全身冒着巨大的黑氣。
我完全不明白林雪兒在說什麼,什麼詛咒,什麼上一世?……不過,聽着那個男人的話,好像我和林雪兒是爭鬥了很久了。
“林雪兒,殺了我放了宿星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我的靈魂永遠陪着你生生世世,對你不離不棄。只要你放過林宿星。”白竹對那個林雪兒懇求道。
“你那麼護着林宿星,都不知道有多少次破壞了我要殺她的計劃。白竹,你太高估自己了,我不要你來陪我,我就想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喜歡林雪兒還是林宿星?”那個男人發出的女聲繼續追問道。
“雪兒……別問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鬥來鬥去。”我可以看得出來白竹現在很痛苦,白竹捂着頭說道。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林宿星,我真的很嫉妒你,爲什麼你生下來,什麼都有,而我什麼都沒有,只能做你的影子。”那個男生悲傷地說道。
——嫉妒我?林雪兒這話也太可笑了,搶走了爸爸媽媽的喜愛,還欺負指使了我這麼多年。
我是一點兒也不相信林雪兒的話。
“白竹,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林雪兒的魂魄就像是詛咒,餘音繞樑。
林雪兒的魂魄說完就掙脫了那個男人的身體,走出了這裡。白竹望着她的離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就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那絕對是我多想了。我心中帶着超越了林雪兒的喜悅,終於在愛情方面超越了林雪兒。
而那個男人恢復了陰陽怪調地聲音,他說道:“我剛剛是怎麼了?我怎麼發呆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要做什麼了。”
那個男人說着臉上浮現陰險的笑容,拿起一邊的茶几上的水果刀:“我記起來來有個女人讓我把一個叫林宿星的給殺了,我就能成爲模特了。”
那個男人說着扭動着如同蛇一樣的身姿,向我走來,白竹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叉,毫不猶豫的把我護住跟緊了,他準備那個男人接近我們就把那個男人給殺了。至於那個男人口中的女人,不用猜了肯定是林雪兒的鬼魂,林雪兒的鬼魂這招借刀殺人好狠,難怪她那麼輕鬆地就離開了。
“大哥,你殺了我不會成爲模特的,我正好認識一個演藝圈的朋友,你要想出名,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放下刀。”我對那個男人誘騙道,什麼演藝圈的朋友都是假的,我纔不認識呢。只是想穩住眼前的這個瘋子。
“哦,你真的認識嗎?”那個男人聽了我的話,慢慢地放鬆了警惕,他慢慢地放下了手裡的水果刀。
白竹也對我這個小小的女公關居然認識演藝圈的朋友眼神裡露出了不可思議,因爲演藝圈和我工作的環境簡直不是一個圈子。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對那個男人繼續忽悠說道,都這種情景下了,哪還有什麼人格,還是想想怎麼活命吧。
那個男人突然捂着頭痛苦極了,在他捂住頭之後,他面目變得十分兇惡,他果斷的拿起水果刀向我們走得更近了。“她說,你們都是在騙我……”
那個男人說着就像我們揮舞着水果刀,而白竹就像是一個殺手一樣,我看到白竹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縷嗜血的光芒,接着,他拿起刀叉往那個男人身上一滑。
我也沒具體看清白竹做了什麼,只看見那個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沒了氣了,一把刀叉筆直的插在了那個男人的心臟上。
“白竹,他死了……”我驚恐地說道。沒想到白竹居然會爲了我殺人。
“恩,他死了。”白竹冰冷吊的迴應道,現在的白竹就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的白竹,而是殺了無數的人慣犯一樣。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慌了神了,要是警察來了,搞不好我們都會坐牢的。
“埋了。我去挖坑,你先去把血跡處理乾淨。宿星,現在的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我沒想到白竹竟然會這樣說,又或者現在的白竹纔是真實的白竹,而以前認識的白竹,都是假的,又或者是白竹刻意僞裝出來的。
“好……”我望着地面上的屍體,不安地答道。
白竹拿着鋤頭,就去外面挖坑,那種感覺似乎極爲的熟練,我可以聽到外面白竹挖坑的聲音。而我望着地面上的屍體,都看出神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現在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地上,那個男人的屍體扭成一團就像一隻蛇前行的形狀,我還沒埋過屍體後,我在猶豫再三後,還是決定幫助白竹藏屍體,要是這個男人屍體被警察發現了,我還會聽擔心白竹說我是他的共犯的,又或者說是我殺的。人有時候挺自私的,真的挺自私,雖然我相信白竹很愛我,但是我知道白竹更想活命。白竹完全有足夠的錢給自己打官司,可是我沒有,所以這件事對我最有利的,莫過於把這個屍體埋了。
那個男人死掉了,身上的傷口顯而易見,那些傷口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因爲來這裡被蛇給咬了,那個男人眼睛掙得大大的黃褐色的眼睛,似乎在訴說我們把他給殺死這件事情,我努力的把那個男人的眼皮按下去,可無論我怎麼按都按不下去,那個男人的眼睛依舊掙得大大的,最後我只能放棄了。
我忍住恐懼,去翻那個男人的屍體,試圖擦掉底下的血跡,忽然,我看到那個男人的刀叉的胸口,爬出無數只密密麻麻的小蛇來。
“啊……啊……”我嚇的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一張白布蓋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那些小蛇都不見了。
我看那個幫助我的人,也就是蓋白布的人,我以爲是白竹,卻沒想好到是一個摸不相干的人,是之前在在街頭上我詢問事情,嚇得跑掉的女人。那個女人四十出頭的模樣,現在她在我的面前,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都是幻覺。”那個女人對我說道,她把那個男人的臉上的白布拿開,那個男人的眼睛是閉起來。我現在更加害怕的不是那個男人屍體,而是被那個女人發現我們殺人這件事情。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對那個女人質問道。
正巧,這個時候白竹聽到我的叫聲也進來了,
“我見到這個地方的門沒關就進來了,不用緊張,你們殺的那個人是一個瘋子,就算他死了,西秦島的人也會以爲他是不小心摔死的,他無依無靠的,在這個世界上也沒親人。沒人會去在意他的生死的。”那個女人說道。“而且,我是來幫你們的。”
我對那個的女人的話將信將疑,我望向白竹投去求助的眼光,白竹對那個女人的h話很敢興趣,他對那個女人問道:“那你說,這個屍體該怎麼處理?”
“你們門前不是有一口水井嗎?丟進水井裡,水井裡的水溫會降低這個屍體的腐爛程度,警察就算找到屍體,也無法判斷出這個屍體具體的死亡時間,而且水會抹去他身上的指紋。”那個女人說道。一聽就是這方面的行家,我想到最毒婦人心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