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得帶你去看我親愛的堂哥先,卻切的說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哥哥。”楊林的嘴角浮起詭異地笑容,臉上的表情令人匪疑莫測,也不知道楊林在盤算着什麼。
楊林把我帶到城堡的一樓的客廳裡,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城堡里居然還有地道,但是與其說是地道,更不如用“監獄”來形容這個地方貼切。楊林從桌子底下按了一個按鈕,地道的通道就打開了。
我隨着楊林走近這個地道里,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要是不進去這裡,違背楊林會讓我的處境更加危險,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正在胡思亂想中,一股惡臭向我飄來,依舊硬着頭皮往監獄走去。進入地道後,地道的門就突然自動關上了。
這個地道里有一排排的牢房,可以看到不少身穿女傭衣服,已經風化的白骨,楊林對我陰森森地說道:“這些牢房主要是關押那些不聽話或者做錯事情的女傭,關着關着就死了,這個地方總是鬧鬼,宿星嫂嫂你可要小心了。”
被楊林這麼一說,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楊林話音剛落,就響起此起彼伏的求救聲和哭聲、笑聲。除了哭意外,還會時不時閃過一個鬼影。
突然,一個身穿女傭衣服的女人快速閃了出來,出現的速度太快,也不知道從哪裡闖了出來,那女人正癡癡的笑着看着我:“嘿嘿……姑娘,你知道出口在哪兒嗎?”
那女人邊說邊笑,可身上卻好像被紮了十幾個洞,不停有血從洞裡滴出來,不多一會兒,全身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她的雙腳離地,不用說這肯定不是人,是鬼!
那女鬼直接和我來了個面對面的接觸,我看到女鬼的那一剎那,第一反應就是大叫想要逃跑,可身體不僅動不了,也叫不出來。不僅女鬼的長髮還將我的四肢和腰纏了起來,並慢慢的擡起來,往自己靠近。我嚇壞了,牙齒不停打顫,冷汗直流,寒毛豎起,我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在陰氣森森的監獄,楊林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在嘴角露出一絲快意。他的聲音冰冷帶着警告說道:“你還想在死一次嗎?”
“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那女鬼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她的聲音變得淒厲無比,她放開了我,伸出利爪直接朝着楊林的方向攻擊去。
可是,那女鬼還沒碰到楊林,爪子伸到半空中,全身發出燃燒起幽綠色的火焰,發出淒厲地聲音:“啊……饒命啊……”,那女鬼就在我的面前被燒死了,弄得我心驚膽戰,我似乎看到了違背楊林的下場了。
我跟着楊林繼續往走道前方走,就在一個牢籠裡面,我看到了全身血淋淋的“無臉人。”
“你住進這裡,開心嗎?——白竹。”楊林表情雖然是微笑的,可聲音卻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我愣住了,這個“無臉人”是白竹……不……不……這不可能……白竹是一個帥氣有錢的美男子,纔不是裡面的“無臉人”。
“卑鄙!你居然對我下了藥,要是父親知道不會饒了你的。”白竹憤怒地說道。
“你是白竹……”我驚恐地對那個“無臉人”說道。
“無臉人”擡起那張臉對我說道:“宿星,嘿嘿……是我……”
“搞不懂父親爲什麼那麼疼你,明明你的地位比我還差,一個人類和魔族生的怪胎。”楊林聽到白竹說“父親”,他憤怒地就開始脫衣服,他脫掉衣服以後,並沒有露出想象中光滑白皙的皮膚,而是長滿毛髮的,像是動物一樣的身體。我長大吃一驚,看着這個駭人的怪物,他覺得兩腿間流出一股熱流,地道里面充斥着一股騷臭味。楊林帶着憤怒說道:“我要殺了你了!”
“無臉人”害怕起來:“你不能這樣……”
“在你告訴他之前,你得確保你是活着的!”楊林詭異的笑着,張開嘴,裡面有兩顆尖利的獠牙,閃着白森森的寒光。不可以……不可以傷害“白竹”……
我驚恐地看着這個怪物扒開了鐵牢,向“無臉人”衝了過去,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在一張深色的大牀,這不是我的房間,是楊林的房間,那些事情就像是夢一場。阿奴默不作聲地在我旁邊收拾東西,我很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阿奴,我怎麼在這裡?”我對阿奴害怕地問道。
“宿星小姐,你突然暈倒了,主人擔心你的安慰就把你帶回到房間裡,你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阿奴地眼神躲躲閃閃,明顯是在說謊。
“不……不是這樣的,那白竹去哪裡了……”我想起了暈倒之前發生的離奇的事情,對阿奴奔潰地問道,白竹……“無臉人”……
阿奴愣了愣,阿奴並不是很會說謊的人,她回答道:“白竹已經離開了。”
——不不……白竹不會丟下我走了的……
我對阿奴苦苦哀求道:“阿奴,可以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阿奴臉上有着明顯的猶豫,當做沒聽見,繼續收拾着東西,我對阿奴再次哀求道:“阿奴,你不是說要幫助我嗎?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什麼委屈了,要是你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
阿奴帶着哭腔,努力忍住道:“宿星小姐,不要問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轉換了一個方式問阿奴:“阿奴,你可以給我講一個故事嗎?我想要知道這裡的故事。”
阿奴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
關於這個城堡,真是……城堡 關於它的鬼故事數不勝數。
相傳,這個城堡所建造的地方是一個‘女兒墳’,以前的農村家裡有着很嚴重的重男輕女的現象,再加上常年的饑荒和天災,貧窮無力撫養太多的小孩,要是女孩子直接扔到樹林、山溝或是某個集中的地方,有一個名叫“女兒墳”地方的專門扔女孩的地方
“女兒墳”這片樹林中有隱藏的餓狼,每每有人家把女孩扔在這裡,餓狼當天就會吃掉小孩,這麼多年過去了,生活變得越來越富裕了,雖然沒人再把小孩扔進去,可村民依然不敢踏足那塊禁地,有些外人進去,結果全部都是有去無回,但還是女孩子不斷地失蹤。”
阿奴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我說道:“宿星小姐,等下次你有空就的時候我在給你說吧。”
阿奴說完,嘴巴張了無聲嘴型,那嘴型在提醒我:“下次見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不敢逃離城堡,我只能一個人在城堡玩了一天,甚是疲憊,我很快有了睡意,在城堡樓下的靠椅睡下了,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樓的一個窗戶外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就發覺窗簾那裡有個黑影在晃動着。
當我帶着好奇走上一樓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在角落裡,偏僻,無人管理。因此環境惡劣,外貌破爛陳舊,這裡也幾乎沒有人居住。那房間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我一打開就被那梳妝鏡給吸引了。
第一次來看時,老舊的傢俱都合不了我的心意,唯有臥室裡的梳妝鏡,那梳妝鏡的鏡面是用銅做成的,旁邊還雕刻着玫瑰花瓣的的紋路。這梳妝鏡,讓我覺得親切,我怕說不出那種感覺,柔和,溫潤,或是生動。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精準形容,這梳妝鏡,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也許是女人對鏡子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尤其是像這樣做工精緻的梳妝鏡。那木質梳妝鏡上的紋理也粗糙的甚至因年限模糊,鏡面更沒有什麼不同,平平無奇,更多了陳舊,可是感覺上,這鏡子又很不一樣。
在鏡子前坐了許久,總覺得裡面像是有個人,在靜靜的注視着自己。 工藝未必需要巧奪天工,也一樣能夠打動人心,我決定明日仔細將這鏡子查看一遍,我看着鏡子,在鏡子裡的自己變得異常的柔美,有些不像是自己,又像是自己,讓我第一次對自己的長相感覺到了陌生。
我把細細將梳妝鏡裡裡外外看了個遍,發現鏡子下,有一個瓷罐。指尖剛一接觸瓷罐,一種陰冷的感覺,猶如一條毒蛇,順着他的手,爬過全身。
——這是一個骨灰罐!
——可放在這個一樓的破房間裡面是誰的骨灰呢?
我想起了阿奴說得話,會不會是被丟棄在這個地方的女嬰的呢?我的心底猛然間有了這個想法,罐子上佈滿灰塵,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將罐子打開。我怕,打開後會看到未成灰燼的人骨,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再看梳妝鏡,總覺得混進了一些詭異的東西。突然,這房間裡散發一種怪味,我聞着味道,迷迷糊糊倒在了桌子上睡着了,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血紅色的月光下,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有着細長精緻的眉毛,單眼皮秀氣而上挑,櫻脣鮮紅,猶如血染,面色如紙,蒼白的像是一個紙人。老式的頭型與衣着,都代表着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脣微翹着,像是坐在照相機前,將自己調整到最美的狀態。因爲缺少了黑瞳,顯得空洞而又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