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望着出現在我面前的羊頭女人白澤,此刻,她正在月光下,手裡拿着一把帶有血的水果刀,舌頭不停地舔着刀上的鮮血上,月光下有着說不出來的怪異,尤其是在我的小狗被人給莫名其妙的殺死了以後。
我望着月光下白曦的手裡那把刀——會不會是白澤殺死那隻小黑狗的刀呢?
“你在這裡幹什麼?爲什麼總是糾纏着我?”我故作鎮定對那個羊頭女人白澤問道。
羊頭女人白澤緩緩地轉過頭,她的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滿是猩紅色,閃着一閃一閃的幽光,她對我說道:“你問我爲什麼纏着你?那你前世爲什麼纏着我呢?”
我完全不明白羊頭女人白澤在說什麼,聽白澤這樣說,我的前世應該是個挺厲害的角色,連這個羊頭怪物都敢接近,但我怎麼知道我前世爲何要纏着羊頭女人。我回答道:“既然是前世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你能不能再糾纏我呢!?”
那個羊頭女人對我言語裡冰冷地說道:“那是不可能的,從你前世和我立下了契約的時候,我們的命運就聯繫在了一起了,不僅僅是這樣,而且還有其他的事物,宿星,你醒來吧,你接受你的命運吧,不要在逃避了。”
我聽了那個羊頭女人說得話,我的心裡竟然有莫名其妙的心慌和恐怖,我對那個羊頭女人說道:“就是你殺死我的小黑狗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個羊頭女人的眼睛一閃,她說道:“宿星,你真的想知道是誰殺死你的小黑狗嗎?”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黑狗不是你殺了嗎?……”我對那個羊頭女人疑惑地問道。
那個羊頭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我,我的身體竟然被一種力量給固定住了,我只能看着那個羊頭女人滿是鮮血的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在她的手放在了我的頭上的時候,一道紅光閃過,我竟回到小黑狗被殺死的那天晚上,只是我的靈魂穿梭在那個時間段,卻改變不了周圍的任何的東西。
周圍一片漆黑,在那天晚上記憶中的“我”躺在了牀上,我看着記憶中的“我”,雙手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臉,可是,我的手從記憶中的“我”穿了過去,現在的我只能是做一個旁觀者。
而那隻小黑狗眼睛裡空洞就像鬼嬰一般的漆黑,那小黑狗把狗爪放在了狗籠子上面,狗籠子竟然自動打開了,那小黑狗就像人一樣,走路無聲無息的,但是你仔細看,會發現那隻小黑狗的狗爪是輕微離地的,也就是說,那隻小黑狗是飄起來的,所以走路沒有聲音。
那隻小黑狗碰到出去的門,門再次自動打開,眼看着那隻小黑狗就要走出這個房間,“碰——”地一聲,門竟然快速地合上了。那隻小黑狗似乎被愣住了,它變得警惕地回望着四周的一切,可房間卻格外的安靜。
只是,在我旁邊的記憶中的那個“我”身體居然一下子從牀上立了起來,差點把看着一切的我嚇了一跳。記憶中的“我”整個身體從牀上飛到離牀有半米高的地方,“我”的長頭髮都漂浮在天空當中,“我”的眼睛一片雪白,記憶中的那個“我”的眼睛和那隻小黑狗的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在高空中的“我”聲音變得異常的嚴肅,,透着一種不可抗拒的震懾,對那隻小黑狗問道。
那隻小黑狗見到這副景象,飛快地往敞開的窗戶跑去,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只見,記憶中的“我”擡起左手,指向了那個小黑狗要跑去的窗戶,她的雙手在往下一擺,整個窗戶一下子“碰——”地一聲就關住,那隻小黑狗被很神奇的力量彈到了“我”的牀邊一米左右的地方。
那隻小黑狗向人一樣的跪在了“我”的面前,發出陰森森地聲音,對我苦苦地哀求道:“神,放過我吧,我只是按照吩咐來監視你的……”
“是誰?!”記憶中的“我”威嚴地聲音再次響起,她對那隻小黑狗冰冷地問道。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不然我主人會殺死我的……”那隻小黑狗不斷地重複慢慢地說道。
記憶中的“我”落到了那隻小黑狗的旁邊,只見“我”的雙手一甩,桌子上的水果刀一下子落到了“我”的手中,“我”拿在手上的刀向小黑狗身上接近。
那隻小黑狗瘋狂的用狗爪子在阻擋,但是根本擋不住,被“我”一刀一刀的刺進了那隻小黑狗的身體當中,小黑狗隨着“我”的雙手的刀抽動,鮮血流了一地,那小黑狗“汪汪……”大叫起來,可是在“我”的面前卻那麼無力,“我”一邊揮舞着刀,一邊振振有詞地說道:“不管誰讓你監視我,只要監視我的都得死!”
又等了片刻,那隻小黑狗死了,記憶中的“我”露出快樂無比的表情,似乎非常喜歡這種殺戮的感覺。顯然,殺死一條小黑狗遠遠不夠的,那個“我”拿起了刀對準了小黑狗的屍體又是一陣**。
我看到記憶中的“我”的雙手已經是滿滿的鮮血,而鮮血也染紅了“我”的衣服,小黑狗的屍體就這樣躺在我的身邊,它漆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似乎在怨恨着我殺死了它……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殺死了小黑狗……
我看着小黑狗的屍體,痛苦不已,一道紅光過去,我又回到了現實,那個羊頭女人現在就在我的面前,她凝望着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眼睛雖然猩紅,卻像是鬼嬰的眼睛一樣深不可測。
“你知道是誰殺死了那隻小黑狗了吧!?”那個羊頭女人對我說道,似乎她一直都知道着這一切發生的前因後果。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我的面目變得猙獰。
那個羊頭女人說道:“你殺那隻小狗是對的,有人想通過監視你來抓我,宿星,你接受自己吧。”
那個羊頭女人話音剛落,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房間的門被阿奴打開,阿奴對我很擔心地說道:“宿星小姐,你這麼晚還沒有睡嗎?”
我的腦海中想起了羊頭女人說過的話——有人想通過監視你來抓我。
——莫非那個人就是女傭阿奴呢?
——但是她要抓白澤幹什麼呢?
我一下子變得謹慎起來:“阿奴都這麼晚了,你來我的房間幹什麼?”
阿奴說道:“宿星小姐,我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出去吧。我沒有事情。”我對阿奴說道,我一點也不相信阿奴說得話。
這個晚上,白澤再也沒出現了。
我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之前楊林勸我看心理醫生的時候給我看的一段攝像視頻,會不會楊林有之前我住的那間房間的攝像視頻呢?畢竟楊林還說過他是因爲喜歡我,纔在房間裡面安裝攝像頭的。 想到這裡我我連忙起身,穿着白色的睡衣去找楊林。
剛走到楊林的門口,看到門口微微敞開,楊林房間的門口裡面透着亮光,我心裡有些嘀咕:這麼晚了楊林還不睡他在忙什麼呢?
裡面傳來楊林哈哈大笑的聲音,“這些是昨天失蹤的女傭的剛剛做好的人皮。”
——什麼人皮?!
我的心裡頭再次一驚,我悄悄地附在門口聽着聲音,用眼睛偷偷窺視着楊林的房間裡的一切,當我看清楚房間裡面的一切的時候,我嚇得話都不敢出。
一個和白竹穿着一樣的衣服,身高好似白竹一般高的“無臉人”,爲什麼說是“無臉人”呢?臉上血肉模糊,五官分明是被人啃食過的樣子。那個“無臉人”的面前放着一張張堆積起來的人皮。
楊林和那個無臉人坐在沙發上,楊林很優雅地喝着咖啡,那個“無臉人”則是像貼着面膜一般,在把那些人皮一張張的往皮膚上貼,竟然發出了和白竹一模一樣地聲音:“這些人皮是不錯,你知道我最想要的不是這個。”
——難道和我朝夕相處的白竹是個怪物?!
楊林故意拖延時間說道:“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臉人”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找的是你一直以來藏在城堡裡的神獸。”
“呵呵……這個城堡我可不知道有什麼神獸。”楊林辯解道。
“無臉人”顯得有些氣憤:“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去捕捉那個羊頭女人!?”
“無臉人”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那次羊頭女人附上了我的身體,白竹拿着一個捕捉野獸的大網出現,一切都在告訴我眼前的“無臉人”就是白竹。我顯得異常震驚。
楊林笑着說道:“別生氣,我讓阿奴準備一些可口的點心,你一定會喜歡的。”
“無臉人”對楊林勸說道,“你這樣就是在幫助人類!你忘記了我們是什麼嗎?我比你更加的瞭解人類,人類都非常的自私,而且惡毒。爲了那個女人不值得。”
“兄弟見面,我們不聊那個。”楊林扯開了話題,他一招手,阿奴就推着裝有水果的小車,阿奴看了一眼我這個方向,她似乎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她卻沒有揭發我,而是當做沒看到推着小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