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着密室的臺階往下走去,越往下走,空氣就變得越冷,我想是因爲密室在地下常年受潮的原因。臺階的盡頭,是一個地牢。地牢外兩邊的牆面上有兩柱燃燒地紅色的蠟燭,透過白竹的手電筒的燈光,可以看見地牢裡面瘋婆娘倒在地上,瘋婆娘的頭上一直不停的流血擴大,她衣服髒兮兮不整,到處都是破洞,她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有不久的新傷還發着紅,還有已經很久以前的傷口,身體紅、青、紫、黑這四種顏色在瘋婆娘身上交匯。瘋婆娘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嘟嚕着:“救命…….救命…….”
我有點可憐瘋婆娘,想去把地牢的牢門打開,然後送瘋婆娘去醫院,我沒這牢門鑰匙,拿出自己家裡的鑰匙去翹這鎖,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白竹對我說:“宿星,你想離我遠點,我試試踹門。”
我趕忙讓開給白竹一個位置,白竹連續踹了許多下,“碰——”門才被踹開。
“瘋婆娘!”我去觸碰瘋婆娘的鼻子,瘋婆娘已經沒了氣息,我有點不相信,在推推瘋婆娘的身子,瘋婆娘的身子冰冷無比,我拿起我的手,手上都是瘋婆娘的血,我嚇得離瘋婆娘的屍體遠了,後退了幾步。“白竹,她…….她……死了……”
白竹連忙一隻手抱住我,一隻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讓我看瘋婆娘的屍體,安慰道:“這不關你的事情,宿星。”
“轟轟——”密道的臺階上傳來了沉重地腳步聲。
我聽到這腳步聲嚇壞了,莫非是胖男人回來了?他要是知道我們發現他虐待瘋婆娘而導致導致瘋婆娘死亡的事情會不會殺了我和白竹滅口?我驚恐地對白竹說道:“白竹,我們該怎麼辦?”
“宿星,你躲在我後面,要是胖男人要殺了我們,我就和胖男人決鬥。你躲在我背後,找準機會就跑走,不要管我!”白竹對我說道。
“不要!”我堅決地說道。
“宿星,你必須活着逃出去,然後去找救兵。要是你留在這裡,我們都不能逃走。”白竹拉住我的手,對我循循善誘。
白竹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含淚點點頭。
胖男人拿着一把佔滿鮮血的鐵錘出現在臺階口,對我們說道:“你們在這裡幹嘛!?”
“啪——”白竹用力地一拳打到了胖男人的眼睛上,胖男人吃力地捂住眼睛。
我蹭着胖男人在捂住眼睛的時候,我趕忙往外跑。
“碰——”我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錘子地巨響,我停下腳步,眼淚流了下來,我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面,白竹滿頭是血,我估計已經被那個胖男人給打砸死了。不行,我得趕快跑走,必須把那個胖男人給抓住才行。我的身後傳來了胖男人隆重的腳步聲,我跑得越厲害了。
在我跑回外面小路上,碰見了在小路上散步的房東,她穿着血紅色的民族裙,出現在了門口,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房東堆積着滿臉的笑意問道:“宿星,你怎麼跑這麼着急?”
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對房東說道:“房東,有個胖男人追殺我。”
“先別慌,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敢傷害你。你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一下。”房東笑容滿面地說。
我看這房東,之前和這個胖男人吵架也是個厲害的主,而且前面就是人口密集的村落了,我的心頓時沒之前着急了,“事情是這樣子,隔壁的鄰居半夜一直吵得我們睡不着,我和白竹一起去找對面鄰居理論,結果發現對面的瘋婆娘死在了地牢裡…….”
我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把事情的經過才把事情前因後果說完,中途房東還不忘提醒我慢點說。等我說完後,房東指着我的背後說道,“哦,是背後的那個男人嗎?”
我轉過頭,看到那個胖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那胖男人的一隻眼睛眼珠子都不見了,是血窟窿,血還不斷順着兩邊往下流,他手裡的錘子上血淋淋的,他的血與錘子上的血混在了一起還往地上滴。
我嚇得趕忙躲到了房東的身後,“對對…….就是他!”
房東不緊不慢地轉過身看向我,然後她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把我推到在了胖男人的面前,發出瘮人笑聲,“哈哈…….笨蛋……我是和他一夥的!”
我的眼前就是胖男人的錘子,我嚇得已經不知所以了,那胖男人拿起錘子朝我的頭砸下去,我愣了愣,我的眼前流下了一股濃稠的鮮血,越流越多,接着,腦袋開花的劇痛,疼得讓我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