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你了,跟我回文萊!”他抓住了她的肩膀,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不要拒絕的答案。
“權赫,四年前,我是說過你只要不和姚珺晗結婚,我就不走了。可是,四年前,你拒絕了我,你和姚珺晗結婚了。”她撥開他的手,冷清的說道,“權赫,我不會和你迴文萊了。”
他看着她,憂傷、落魄、其中還藏着心痛……
“你傷口流血了,我去叫醫生!”
“叫什麼醫生?”他衝着她吼,“你直接讓我流血流乾了,死掉就好了。”
“……”
“我不要你的可憐,反正你不打算要我了!”
“隨你!”
季雲冉轉身就走,一副你流血流乾死了活該,權赫眼眶一紅,這次是真的難受了,他見她就要推門離開,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軟弱的說道,
“冉冉,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你跟我回文萊,我會好好疼你和卷卷的。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跟我走。”
“權赫,我不會離開這裡,這是我的家,這裡有的親人朋友,這裡有我的事業……我不會跟你迴文萊,繼續當你圈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你在文萊也可以做生意。我給你錢,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季雲冉扭頭看着權赫,他們兩個人就像是生活在不同星球的人,完全無法溝通,她把父親留下來的生意用心的經營着,在他的眼裡只是玩而已。
她知道他很有錢,彩禮隨便一送就是一噸的黃金,比起他的財富來,她那點錢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是那是他們家幾代努力經營下來的事業。
父親沒有兒子,生前最遺憾的就是怕季家的生意毀在他的手裡,她這才扛起了家裡的生意,像個男人一樣在商場廝殺。
“你好好休息吧!”
“你去哪裡?”
“回家!”
“你不準去見那個小白臉!”
權赫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就是不鬆手,血腥味越來越濃了,季雲冉看向他腿上的傷口,傷口的血又開始流起來。
再不讓醫生過來給他處理,他真的要流血流乾了,“我去找醫生。”
“麻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到底讓我怎麼做?你告訴我,你就算是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你!”
他完全拿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招了,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還有一個強有力的情敵在虎視眈眈,權赫方寸大亂了。
在這麼鬧下去,權赫真的怕失去她。
他不要一轉身,身後沒有了她的感覺,他不要沒能抱着她睡過的枕頭睡覺……
“我是季雲冉!”季雲冉解釋道。
“麻衣不就是季雲冉嗎?”
“不!那個被你囚禁的叫麻衣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季雲冉!真正的季雲冉,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她不會甘心被你禁錮在無名島上,
她不會甘心做你背後的女人,
她更不可能嫁給你,呆在權家相夫教子……
她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思想……”
權赫靜靜的看着眼神倔強的女人,在他的眼裡,麻衣就是季雲冉,當初的麻衣裝的在乖順也掩飾不了骨子裡的倔強,和麪前的女人一模一樣。
“我扶你到牀上躺着。”
權赫卻一把推開了她,賭氣的說道,“你管我做什麼?讓我流血流光了,死掉算了!你走!給老子滾蛋!”
他背過身去,眼眶紅紅的,委屈的像個孩子,他已經夠低三下四了,她看他好欺負,就一個勁的欺負他。
——笨蛋,你和她講什麼道理,把她擄到島上去,綁在牀上,狠狠的幹到她求饒爲止,他不信降服不了她。
門哐一聲,權赫猛地回頭,看到剛纔還站着的女人消失了,他肺都要氣炸了,結果那個女人就這麼走了。
“季雲冉,你給老子滾!老子不要你了!”
權赫一腳踢飛了腳邊的一張椅子,腿上的傷口因爲他的動作而被撕裂,傷情變得嚴重起來,被季雲冉叫過來的醫生進來,看到的就是權赫一條腿全部都是血,而權赫周身散發着殺氣。
……
漁歌舫私房菜館,
因爲臨近中午,季雲冉和池重過來吃午飯。
兩個人差不多有三個月沒有見面了,池重看起來又瘦了很多,季雲冉給她點了很多的菜。
“多吃點,都瘦了。”
“你還說我,你不也瘦了。”池重輕笑,眉眼一片溫潤。
兩個人互相給對夾菜,閒話着家常,像是一對相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很默契,很投緣。
“我沒想到周孝達是那種人……”池重從韓均陽那裡聽到了周孝達的事情,他震驚之後便是憤怒,幸好季雲冉沒有嫁給那種人面獸心的男人。
“他沒有那麼壞。”
季雲冉喝了一口湯,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要追求誰對誰錯的話,權赫絕對是頭號元兇。可是她私心的維護着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周孝達,他不願意周孝達生活在恨中。
池重的動作一停,眸光凝在她沉思的臉上,“你愛上週孝達了?”
季雲冉輕輕一笑,“現在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不要爲不值得的男人難過。”池重勸道。
“我沒有那麼傻。”
“病房裡那個男人真的是卷卷的親生父親?”
提到權赫,季雲冉就忍不住頭疼,權赫那個男人霸道、自私,獨佔欲強,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找了她四年……
“你還愛他嗎?”池重問完了,有些緊張的看着她,季雲冉收起零落的心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愛過他。”
多了一個字,意義全變了。
愛過他,而不是愛着他,權赫對於季雲冉已經是過去式了。權赫至於季雲冉的意義,和周孝達至於季雲冉的意義是一樣的。
隔着桌子,池重握住了季雲冉手,曖昧的摩挲,季雲冉心頭劃過一陣激動,目光閃爍着看着池重,“哥……”她不敢叫他池重。
“寶寶,我愛你!”
“可是,我們不可能。”她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