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還是你去太子府的好,你若是在太子府,一方面能和你皇嫂一學習女紅,另一方面還可以看看外面的生活,你總待在皇宮會很悶不是嗎?”蕭玄燁眯着眼,另一方面她還可以看到葉晟睿。
蕭玉清是聰慧之人,蕭玄燁雖然沒有說明白,但她心裡知道蕭玄燁是吃定自己了,一個葉晟睿就足以讓自己舉旗投降。
“是啊!你皇兄說的是。”皇后說,蕭玉清自然不能再說什麼,因爲說什麼都沒用,而且她也確實有些想念葉晟睿,如果說殷落晚到宮中來陪自己,那自己就見不到葉晟睿了。
胡太醫出來,對蕭玄燁說:“陛下這一咳嗽還真好了許多,反而氣血穩定了很多。”
蕭玄燁皺了皺眉,咳出血液還能對身體有好處,難道父皇中毒了不成?
蕭玄燁沒敢耽擱,趕緊隨着慶公公走了進去,發現皇上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就連蕭玉清都有些不可思議。
“恐怕陛下是因爲心中鬱積悶氣纔會生病,這一咳嗽反而好了。”胡太醫說,蕭玄燁心中卻帶着些許疑惑。
跟皇后和慶公公還有胡太醫交代了幾句後,蕭玄燁便和蕭玉清離開了。馬車裡,蕭玄燁問蕭玉清:“你說落晚有一本神奇的醫書還曾救過你?”
蕭玉清有些詫異,難道蕭玄燁一點都不知道嗎?殷落晚到底瞞了蕭玄燁多少事情?“是,你到時候問殷落晚,我不想多說,我這次跟你出來只是爲了見葉晟睿,我和江子熠是仇人,我不可能和一個跟江子熠有關係的人做朋友。”
雖然殷落晚是蕭玉清的嫂子,但因爲兩人相處時間少,加上蕭玉清這個人一向很理智,對就對,錯就是錯,向來不會因爲什麼人情而轉變,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蕭玄燁見蕭玉清態度不對,也不想多問,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自己沒有功夫去管蕭玉清和殷落晚之間的事,女人的事情本來就很麻煩。
太子妃,殷落晚根本就不在,蕭玉清冷笑着看了蕭玄燁一眼:“她做的一切你都知道,那太子哥,太子妃現在去哪兒了?”
正說着,只見蘇林芳走了進來:“啓稟殿下,娘娘去二小姐那邊了,說是二小姐已經懷孕半年多了,她得去照看着。”
蕭玉清呆呆的看着蘇林芳,一時竟有些呆住了,這女子,雖然看起來平平淡淡很樸素,但一身素衣也遮擋不住她那極好的氣質,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在太子府?
“你是?”蕭玉清眯着眼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似乎對她充滿了興趣。
“民女蘇林芳,參見公主。”蘇林芳行禮,蕭玉清對這個懂規矩的女孩更加添了幾分好感。
“起來吧!”蕭玉清說,蕭玄燁見兩人聊着,自己便離開了,他要開始安排自己的人去做該做的事情,爲今之計,不能明目張膽的將江子熠的身份公佈,那就只能釜底抽薪,他必須要讓那些跟江子熠有關聯的人通通倒戈。
秦盛接到命令,跟殷落晚和殷落雪道別,並請求殷落晚照顧殷落雪,殷落晚看着秦盛說:“放心吧!落雪是我妹妹,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落雪,我可能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你千萬要保重。”秦盛握着殷落雪的手,殷落雪含着淚點了點頭,每次秦盛出門,她都會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悲傷。好像只要秦盛一出去,就回不來了一般。
殷落晚看着兩人你儂我儂,便悄悄的退到了一邊,她又何嘗不瞭解殷落雪的心思,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依賴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片刻都不忍離開的。
秦盛走了出來,殷落晚迎了上去:“太子召集你們衆人有何要事?”
“娘娘,請恕罪,在下實在不能言明,對您不能言明,對落雪也不能言明!”秦盛說完便離開了,殷落晚知道此事一定非同小可,殷落雪走出來,殷落晚趕緊扶住了殷落雪。
“落雪,沒事的,太子會照顧秦盛的,只要太子沒事,秦盛就不會有事!”殷落晚承諾,殷落雪微微一笑,轉身進了屋子,不知爲何,殷落晚總覺得殷落雪的態度有些奇怪。
自從上次看過那封信後,殷落晚明顯感覺到殷落雪態度的明顯變化,彷彿兩個人之間隔着一座山,一條河一般,殷落晚所做的一切反倒像是拍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一般。
寧兒走了過來,見殷落晚孤獨的站在門口,忍不住說了一聲:“大小姐,屋裡坐!”
“不必了。”殷落晚說着便離開了,殷落雪在屋裡聽見殷落晚離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殷靂收養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是自己還是寧兒?
那封信裡說江子熠是前朝皇子,而殷靂收養了當時國舅的孫女,讓江子熠務必要將那女子尋得,並讓兩人結爲夫婦,自己小時候救過江子熠,難道是冥冥中註定的嗎?難道自己真的是牽着餘孽嗎?
殷落雪摸着腹部,只希望自己的身份不會給秦盛和肚子中的孩子帶來傷害,千萬千萬不能連累秦盛,也不能連累殷家,殷落雪認爲自己一定是那前朝餘孽,一來信封裡描述說女子的父母長得好看,所以孩子一定好看。
殷落晚是殷家嫡女,是夫人和老爺生的,如果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夫人不可能對她那麼好,當年殷夫人離世,便握着殷落晚的手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所以那人絕對不是殷落晚。
寧兒呢?寧兒雖然也好看,但殷靂既然收養了那孩子,便不會讓她成爲一個婢女的,所以,信封裡的拿過前朝餘孽可能就是自己,自己和江子熠恐怕還是親戚,天吶!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殷落晚以爲殷落雪不理睬自己的原因是因爲自己幾次三番說要將殷靂找來,卻遲遲沒有找來,轉眼到了年底,落雪的時候便是殷落雪孩子出生之時,也難怪她會生氣,自己是該去找殷靂的。
寧兒進了屋子,見殷落雪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疑惑,便問殷落雪:“小姐,您跟大小姐吵架了?”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問?”殷落雪朝寧兒看了一眼,自己心裡憋着事,想說出來卻不敢說,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寧兒,現在她最擔心的是殷落晚會將信封裡的事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