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一個朝臣站出來告訴皇上:“昨日在北郊有人發現前郡主穆朧月被人殺害,拋屍荒野,今已帶回,因罪犯身份特殊,特請示陛下如何處置?”
皇上看了下面穿着朝服的蕭玄燁和江子熠,隨後慢吞吞的說:“丞相是治國之才,亦是和等國有着良好邦交,這件事丞相看如何處理爲好?”
“陛下,據微臣所知,穆朧月雖貴爲郡主,卻遭人唾棄,加上父母早亡,自小養在外面,養成了不羈的性格,曾對第一美人下毒,還害得多位王妃流產,雖然穆朧月名爲到我朝尋找丈夫,是爲建立邦交,其實是將穆朧月趕到我國。”
江子熠說的這些話讓衆人唏噓,朝堂之下大臣們議論紛紛,這時候江子熠又說:“所以微臣認爲穆朧月之死並不會影響我國和的友好,且穆朧月意圖殺害太子妃一事證據確鑿,就算是和南江對峙,也不怕。”
“父皇,兒臣認爲江大人說的是,在這件事上,我們是無過錯方,就算問責也問不到此,兒臣認爲應該將穆朧月火化,將氣骨灰送至,並將一切事宜說明,至於穆郡主之死,可先請法醫驗證,彼時一同交給使臣。”
皇上看着下面兩人,用指節敲了敲龍椅,隨後說:“就照太子說的辦,驗屍,出具屍檢報告,火化,將骨灰送入。”
穆朧月一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穆朧月死也不相信自己活着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死後竟然是聲名狼藉,最終被悽悽涼涼的送入,卻連塊墳地都沒有,當然,這都是後來發生在的事了。
蕭玄燁下了朝,便朝殷落晚的院子走去,還沒走到,就被陶妃攔住了,陶妃撲通一下跪在蕭玄燁面前,蕭玄燁微微蹙眉,正要埋怨之時,陶妃卻對蕭玄燁說:“請殿下廢了臣妾。”
“你?爲什麼?”蕭玄燁有些好奇的看着陶妃,雖然說陶妃曾做過幾件錯事,但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殷落雪和殷落晚都沒有追究,兩個當事人都不追究,自己更沒放在心上。
“殿下,臣妾到太子府已經一年多,雖說只是側妃,但也是殿下明媒正娶的,雖然臣妾的出身並不高貴,但父親也是當朝一品大員,雖說臣妾容貌比不上太子妃姐姐美麗,但也還算端莊,可是,一年多,殿下對臣妾……”
陶妃說着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蕭玄燁知道後宮女人向來爲了爭寵不用其及,而爭寵的武器自然是腹中的孩子,所以嬪妃們千方百計都想爲皇上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便是母憑子貴,如果是女兒,她們便會再接再厲。
雖然現在蕭玄燁只是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蕭玄燁是天子的繼承人,而且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陶妃也是想要一個孩子。
只是他蕭玄燁,以前愛的人只有一個殷落雪,現在愛的人只有一個殷落晚,他實在沒法和別的女人親近,哪怕這個女人並沒有半點錯誤。
“你先回去。”蕭玄燁冷冷的說,內疚歸內疚,可在皇上的後宮,有多少女人從十幾歲一直到老死,都沒見過皇上一面,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多大的罪惡感,他只希望以後自己若真成了皇上,自己就只留下殷落晚一個。
“殿下,臣妾可以先走,但您今天若是不去臣妾那兒,您就等着給臣妾收屍。”陶妃索性豁出去了,如果蕭玄燁過去,自己或許還有一活,蕭玄燁如果不去,自己便死了。
陶妃說着站了起來,轉身決絕離去,看着陶妃決絕的背影,蕭玄燁停在了原地,是去殷落晚那兒還是去陶妃那裡?自己和殷落晚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一旦去了陶妃那裡,殷落晚勢必會吃醋,到時候就一切歸零。
如果不去陶妃那裡,若陶妃真的想不開,到時候陶大人又豈會放過自己,雖說他對自己的傷害不會有多大,但他的後盾是江子熠,江子熠這個人行事詭異,狡詐多變,到時候會出什麼損招也不一定。
想了良久,蕭玄燁決定先去殷落晚那兒,殷落晚點子多,也許能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也說不準。心裡有了這個想法,蕭玄燁便朝殷落晚的院子走去。
院子裡,殷落晚正無聊的跳着方塊,自己一個人丟一個人跳,玩着玩着的突然沒了興趣,心想,自己或許可以學習琴棋書畫這些高級趣味,可是自己也不是那高雅之人。
彈一首曲子可能就是個把小時,畫一幅水墨畫還要學調色一堆東西,話素描,又沒那麼多紙張供自己用,怎樣才能打發掉這無聊的時間竟成了一個難題。
蕭玄燁將一塊石頭丟了過去,剛好將殷落晚方塊裡的石頭彈了出去,殷落晚將金雞獨立的那條腿收了回來,乖乖的站着,隨後轉身看着蕭玄燁,她本想給蕭玄燁一個美麗的轉身,沒想到一轉身卻被一陣風將髮絲吹亂了。
她向來不喜歡用那有油膩膩的發膏,也不知道原材料是什麼,聞着那麼香,卻像豬油一般!所以她是能不用就不用。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殷落晚突然變得乖巧讓蕭玄燁有些不知所措。
“免禮。”蕭玄燁說着走上前,殷落晚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像個主人一樣領着蕭玄燁進屋,然後端茶倒水,還是像個客人一樣,等蕭玄燁先說話。
“一個人這麼無聊,回頭給你派個丫頭過來。”蕭玄燁笑着走了過去,殷落晚睜大眼睛,忙使勁搖頭。
“不,不用了。”殷落晚說,自己來這個朝代沒多久,見過的兩個婢女,一個是男扮女裝不知圖謀什麼就被弄死了,一個是乖乖巧巧,卻是心如蛇蠍的用毒高手,這要是再來第三個,還不知道是什麼奇葩。
“殷家大小姐竟懂得照顧自己?”蕭玄燁打趣道,殷落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殷家小姐怎麼就不能自己照顧自己了?而且她總覺得蕭玄燁是沒話找話跟自己說,堂堂太子,根本用不着討好自己這個有名無權的太子妃。
“殿下就別嘲笑臣妾了,臣妾現在哪兒是什麼殷家大小姐,若是沒有殿下這層身份,臣妾不過就是個民婦罷了。”殷落晚語氣裡帶着尖酸的刺,雖然蕭玄燁已經解釋清楚關於殷老丞相的事,但殷落晚還是認爲蕭玄燁沒有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