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我們已經成親了,落雪愛我,我也愛她,求娘娘成全。”秦盛竟跪了下來。
“我當然不願意棒打鴛鴦,但如果皇上出事,你覺得我還能活嗎?葉晟睿和齊威遠的武功差嗎?不比你的差吧?他們兩都下落不明,你怎麼敢讓皇上去冒險?”殷落晚上前抓住秦盛的領子。
幾句說得秦盛無地自容。“是屬下失職。”
“現在去追還不晚,要是皇上出事,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殷落晚說完將秦盛拉了起來,讓秦盛去帶人,衆人喬裝打扮,朝城門進發。
雀晏躺在牀上,叫苦不迭,殷落晚進來對他說:“你好好養傷,我出去有點事。”又對伺候雀晏的兩人說:“你們可要好好照顧雀晏大夫,要是雀晏大夫少一根毫毛,我絕不會繞過你們。”
“不敢。”兩人垂着頭回答。
蕭玄燁和胡青剛入城,便見一臉馬車出了城,心中不由得好奇,駕馬車的人是一個穿着便衣的男子,但那馬車不簡單,是縣衙的馬車,這馬車蕭玄燁曾見過。
“胡青,跟上去看看。”蕭玄燁道。
“陛下,咱們不是要去找駙馬和齊威遠將軍嗎?”胡青道。
“也許他們就在那輛馬車裡。”蕭玄燁皺着眉道。
“不會吧?”胡青不敢相信。
“跟上去看看!”蕭玄燁說,兩人轉身走了出來,誰知卻被攔住了。
“軍爺,我們出城有點事要辦。”
“你們難道不知道只能進城不能出城嗎?回去。”那人怒吼,胡青正要拔劍,蕭玄燁摁住了他的手。
“城中瘟疫肆意,我們想出城躲避,難道也不可以嗎?”蕭玄燁問。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感染瘟疫,還是留在城中等死吧!”那人毫不在乎的說,在他眼裡,老百姓的命如草賤。
“軍爺,這……”蕭玄燁塞了二十兩銀子給那人。那人眼裡突然閃過一道光,要知道。二十兩銀子夠他攢幾年了。
“你們去福來客棧,那裡很安全,我給你們開具一張文書。”男子說着就要給蕭玄燁兩人開具文書。
“軍爺,我們想出城。”蕭玄燁道。
“出城?小子,你以爲二十兩就可以出城了?二百兩我也不敢放你出城,你這邊剛出城,老子這顆頭就要被砍了,別廢話了,拿着東西趕緊走。”
“可是剛纔那馬車。”蕭玄燁伸手指着已經出城跑出一段距離的馬車。
“不該你管的別管,總有人能出城的,趕緊走。”男子將自己出具的文書交給蕭玄燁,又推了蕭玄燁一把。
蕭玄燁和胡青離開後,胡青小聲道:“這些當兵的到底是誰的部下,爲何如此忠心耿耿?”
“不是忠心耿耿,是執法太嚴,我也很想知道,是誰用人頭來威脅他們不允許放人出城。”
“這麼說,那些出城的老百姓都是駙馬還在城中時讓出去的。”
“這座城完全被別人接管了。”蕭玄燁皺着眉,看了看手中的文書,福來客棧,能拿到這文書的,要麼就是給了錢的,要麼就是當官的,他倒要去看看裡面到底怎麼回事。
殷落晚和秦盛在前,其餘四人在後面十步以內跟着。殷落晚說如果大家一起走,太顯眼,所以大家可以相隔一段距離,但眼睛一定要盯着自己的同伴,這樣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出現救人。
正走着,突然一輛馬車絕塵而來,秦盛趕緊將殷落晚拉到邊上,馬車走過,弄得衆人灰頭土臉的,殷落晚更是吃了一嘴的灰。
電視裡的路全都是水泥大道。那簡直是吹牛,全都是腳踏出來路,都是黃泥路,這裡是大西北,自然是黃沙滾滾。
“瞎了眼了你。”殷落晚跳着腳罵,秦盛拉着她喃喃道:“形象,形象。”
“我都成這樣了,還要什麼形象?”殷落晚氣得要死。
這時候張偉走了過來,對殷落晚說:“娘娘,那馬車卑職見過。”
“什麼?在哪兒見的,是誰的?”殷落晚着急的問。
“官府的。”張偉回答。
這時候一邊的老百姓議論道:“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這城裡向來是只讓人進不讓人出的,除了官府之人,可他們要去哪兒呢?”有人道。
“算了,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我已經弄了一匹馬,到時候就要離開這地方了。”
“狗剩他爹,外面也亂糟糟的,你能去哪兒啊?”
“總比在這兒等死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殷落晚卻聽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隻準進不準出,一個是這是官府的車。無論如何,蕭玄燁和胡青總不至於那麼笨,保護自己一兩天應該不會有問題。
倒是那輛車,有大問題,她必須要跟去看看。殷落晚對秦盛說:“快,給我弄匹馬來。”
“娘娘,這兒哪有馬?”秦盛有些無奈,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有馬。
“沒有馬,沒有馬,我有輕功啊!”殷落晚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輕功飛行速度可不比馬車慢,尤其是裡面坐了幾個人的馬車。 шωш ▪ttkan ▪C ○
見殷落晚跑了,秦盛只得安排四人原地待命,自己和殷落晚去追那輛馬車。
循着車輪的印記,兩人找到了馬車停下的地方,馬車的不遠處就是軍營,殷落晚和秦盛見三個人一同朝軍營走去,眼看就要到軍營門口了。
“飛。”殷落晚說着便用輕功朝軍營另一道門飛去,她倒要看看馬車裡到底是什麼人,秦盛的職責是保護殷落晚,自然殷落晚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兩邊同時詢問。
“是我。”殷落晚將裹在自己頭上的破布扯了下來。
“卑職參見娘娘。”士兵立刻行禮。
“快讓我進去。”殷落晚道,對方趕緊讓開,讓兩人走了進去。
另一邊,齊威遠全身傷痕累累的看着士兵道:“我要見皓白。”
“皓將軍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滾,趕緊滾。”那士兵揮舞着手。
殷落晚和秦盛躲在一頂營帳後面看着,秦盛道:“好像是齊威遠。”
“他旁邊還有兩人呢!等着看吧!”
“爲什麼不見駙馬?”
“我也好奇,我猜這兩人是奸細,齊威遠會不會也叛變了呢?”
“娘娘,你……”秦盛突然發現殷落晚的懷疑心也變重了。
“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是求生不求死的,你看他全身的傷,站都站不穩,還是那兩人扶着的。而且他還有妻兒,比如你,你願意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