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議政殿外,衆大臣身着朝服,整整齊齊的站成兩列,蕭玄燁伸出手,殷落晚想了想自己曾經看過的,太子妃必須要挽着太子的手,這是禮節,於是便伸出手挽住了蕭玄燁,兩人一步步的朝衆人走去。
氣派,輝煌,有面子!
這是此時出現在殷落晚腦海裡的詞彙,殷落晚只覺得簡直比當老闆還氣派,當年公司的董事長也沒被這麼多人迎接過啊!只見皇帝穿着龍袍,旁邊坐着皇上,兩人微笑着朝這邊看來。
雖然距離很遠,有些看不清,但殷落晚分明能看見皇上的面容和蕭玄燁有幾分相像,眼眸卻是和皇后比較像,看來這皇后年輕時候也定然是個美人胚子啊!嘖嘖,這基因遺傳得就是好。
終於走近了,只見衆人朝蕭玄燁和殷落晚行禮:“參見太子,太子妃,太子,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衆大臣喊着,就連那向來針對蕭玄燁的老太師也不得不低頭。
這感覺簡直超爽,不過,要是人真能活千歲不就是老妖怪了,真不明白這古代人怎麼會想出這麼個呼喊的口號,喊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哪個皇帝活到一百歲,真是的。
殷落晚打量着在場的所有人,總覺得有幾個人看起來總讓人覺得不舒服,這時候卻在皇后身邊不遠處看到穆朧月正朝這邊走過來,其中還有一個人的視線似乎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
只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殷落晚想得出奇。這時候自己的手卻被蕭玄燁放開了,她纔回過神來,也想明白了,原來那個人就是自己在春獵時遇到的那個男子。
“兒臣參加父皇,母后。”太子拱手作揖,殷落晚也隨着太子的樣子拱手作揖。
“臣媳參見父皇,母后。”殷落晚說,遠處穆朧月的眼睛裡射出一刀刀狠毒的寒光,她憎恨,憎恨這個女人如天仙般的容貌,恨她總能陪在太子身邊,而自己只是一個郡主,和太子只是上下級的關係。
“玄燁,朕都聽說了,你做得很好,也成功將被盜的銀兩找到併發放到百姓手中,這也算是功德一件,朕要大賞。”皇上笑得很開心,身體似乎已經好了許多。
“爲父皇分憂,爲百姓謀福正是兒臣分內之事,兒臣不需賞賜。”蕭玄燁說。
下面,當初說蕭玄燁貪污的人人人自危,不過如果蕭玄燁反問他們,他們自然是有說辭的,只要說爲何別人找不到太子卻找不到,不是蹊蹺嗎?
當然,蕭玄燁也明白朝中有些人對自己不滿,甚至想方設法的拉自己下水,但他也不傻,該說的,該做的,他都再清楚不過,如果不能圓滿的解決,自己就絕對不會輕易去觸碰。
“好,好,真不愧是朕的兒子。”皇上很高興的說着,皇后卻似乎很關心殷落晚,便朝殷落晚招了招手,殷落晚轉頭看了看太子蕭玄燁,蕭玄燁並沒有什麼表示,殷落晚只好走了上去。
心想,皇后不會給自己一耳光吧?心裡便開始想着裡皇后和太子妃的關係,好像有那麼一點親戚關係,而且殷落晚很會討皇后開心,所以皇后是很喜歡這個兒媳婦的,但是自己好像沒給皇后帶禮物啊!
剛走到皇后面前,皇后便伸出手握住了殷落晚的肩膀,仔細的打量着殷落晚,隨後眼眶就紅了。
“孩子,讓你受委屈了,這都瘦了,回頭哀家可要讓御醫好好給你開幾個方子補補。”皇后嘴角帶着笑意看着殷落晚說,殷落晚尷尬的笑了笑。
“多謝。”殷落晚看着皇后,便覺得有些親密,這時候穆朧月也上前一步。
“姐姐果真是瘦了,回頭妹妹一定給你送上最好的藥材,讓你好好補補。”雖然穆朧月是笑着的,但殷落晚總覺得是笑裡藏刀,裡說此人生於,工於心計,用毒厲害,裡的殷落晚不孕不育就是她害的。
“那就多謝郡主了。”殷落晚笑得燦爛,心裡卻在想自己要怎樣才能遠離這個人。
這時候,不知道皇上說了些什麼,羣臣已經散了,只剩下蕭玄燁和殷落晚等人,只聽皇上說:“皇上也是人哪!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今天你們就在宮裡陪着我和你母后吃頓飯吧!”
“是,父皇。”蕭玄燁拱手行禮,衆人便起身離開,穆朧月似乎是討好一般,主動走過來挽住了殷落晚的胳膊。
“姐姐,妹妹可真羨慕你,這纔沒多久就瘦了那麼多,我卻是想瘦都瘦不了呢!”穆朧月帶着嘲諷的說,自然,她是聽到了宮裡的風聲,知道了殷落晚被蕭玄燁下令責打的事情。
“妹妹可是有福氣之人,你看這神像有誰是瘦的?”殷落晚隨手指了一尊佛像,這讓穆朧月心裡有些憤恨,這分明的是在咒自己。
“姐姐,聽說太子殿下竟然應允你在殷府省親,殿下對您可是寵愛呢!”又是一句諷刺,殷落晚有些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是啊!殿下對我是很寵愛,也希望妹妹能早日找到這樣的郎君。”殷落晚毫不示弱的還回去,穆朧月一時無話。
太子府,殷落晚一個人躺在牀上無聊的看着頭頂上的蚊帳,心想這蚊帳不知道多久洗一次,她仔細的觀察着,想着如果要拆下來洗得從哪兒開始拆比較好,要怎樣纔不會刮破。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殷落晚一下子從牀上蹦起來,不小心便閃了腰,只見蕭玄燁一臉沉靜的站在門口,緩緩朝自己走來,殷落晚看了看這張牀,怯怯的站在一邊。
“是他們讓我呆在這兒的。”殷落晚說,看起來她似乎很不願意呆在這兒似的,這讓蕭玄燁有些憤怒。
“你想睡哪兒?”蕭玄燁冷冷的看着殷落晚,嘴角上揚,眼角上挑,眉毛卻是皺成一團,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男性的威嚴。
殷落晚搖了搖頭,隨後怯怯的說:“臣妾是太子妃,任由太子殿下安排。”
“呵!本宮還以爲你不會說人話呢!”蕭玄燁冷笑,殷落晚心裡卻有些迷茫,這皇上和皇后都這般溫順賢良,爲何這太子卻是這般冷漠無情。
“臣妾知錯!”殷落晚說,她向來是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的,不過似乎蕭玄燁很喜歡聽這句話,畢竟人家是自己的直屬領導,討好上司纔有美好的明天,即使不討好,也不要得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