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齊威遠會帶人來救我們的,你給我趕緊回去。”殷落晚一腳將秦盛踹了進去,將門關好,因爲擔心王石會到這裡來找人,殷落晚在那道石頭門後面將剛纔自己割的鐵皮塞到了縫隙裡,又用鐵皮做了很多地刺。
“這是石頭,火也燒不進來,而且這個洞很通風,我想是以前有人拿來作爲躲避災難的,你們去找找,看有沒有水源,也許我們還能找到水和吃的也說不定呢!大家放寬心。”殷落晚安慰衆人。
“徒弟,我該上藥了。”雀晏朝殷落晚努了努嘴。
殷落晚走了過去,雀晏拿出藥對殷落晚說:“你還是找個男同志給我上藥吧!”
“好吧!”殷落晚衝秦盛招了招手。
“閒着無聊過來給雀晏大夫上藥。”殷落晚對秦盛說,秦盛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殷落晚對秦盛說:“在傷口旁邊,抹這個,在傷口裡面灑這個,當然,上藥之前,先用溼毛巾擦一擦。”
“好。”秦盛有些尷尬,這麼說難道娘娘給雀晏上過藥嗎?也是,誰讓雀晏是娘娘的師父呢!估計陛下要生氣了,秦盛心裡有些煩惱,還不如跟着胡青去尋找水源呢!
殷落晚見蕭玄燁一副失落的樣子,便走了過去,安慰蕭玄燁說:“齊威遠若是見我們一直不回去,一定會帶人來救我們的,對嗎?”
“也許。”蕭玄燁道。
“你帶的人你應該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我們已經進城,我已經留了一封信,就在齊威遠的枕頭下面,齊威遠不知道的,他要換洗的時候總會發現,而且他的傷沒那麼重,他可以帶人來救我們。”
“你怎麼就確定他沒和王石合作呢?爲什麼是他回去,爲什麼他的傷這麼輕,葉晟睿卻成這樣?”蕭玄燁指着葉晟睿。
“現在我就只有一個帥印,兵全在齊威遠的手中,我的命也握在別人的手中,你知道嗎?我從來沒這麼絕望過,齊威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在我還在做太子的時候,爲什麼我做皇帝,會有這麼多人反對?難道我不是一個好君王嗎?”
蕭玄燁將心中的憋屈全都說了出來。
“如果有人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我會毫不猶豫的讓出來,我真的會讓出來的,我不在乎,我不稀罕,我也想跟你浪跡天涯,可誰適合呢?天下已經夠亂了,我只是想百姓安居樂業而已,我只是想讓大家不要再過流離失所的日子。”
蕭玄燁的眼眶紅了,殷落晚伸手摟住了他:“你是個好皇帝,大家都會知道的,不要着急,現在還沒有定論,我相信齊威遠不會背叛你的。”殷落晚安慰說,蕭玄燁伸手製止了她。
他是皇帝,他自然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情緒失控,他對殷落晚說:“我去看看他們找到什麼沒有。”
營帳中,齊威遠翻了一個身,突然一咕嚕坐了起來,綠清容曾假扮過殷落晚,那個人會不會是綠清容?不,秦盛不可能跟着綠清容的,也許是易容術?真沒想到防了野狼和禿鷹,卻沒有防得綠清容。
齊威遠顧不得身體的傷痛,一下子坐了起來,對皓白說:“快,快整軍出發。”
“將軍,去哪兒啊?”皓白不明所以。
“我問你,你知道陛下去哪兒了嗎?”
“不知。”
“陛下定然進城了,我們得去救人。”齊威遠邊穿盔甲邊說。
“將軍,貿然動兵,陛下會不會認爲我們造反?”
“身正不怕影子斜,出什麼事我來承擔,快去,點兵三千,跟我進城。”齊威遠說。
“是。”皓白退了出去,齊威遠走到枕頭邊想拿藥,卻突然摸到了信封。掀開枕頭,只見那裡躺着一封信。
“齊將軍,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陛下和本宮已經進了城,我們是去救駙馬的,但我不知道那裡的機關是否重重,我們是否能安然回來,如果兩日內我們沒有回來,請你發兵攻城,救人。”落款是皇妃殷落晚。
齊威遠仔細的看着這筆記,只覺得好熟悉,最後才發現是秦盛的筆記,自然,殷落晚是何等尊貴之人,怎麼會自己留書呢?也許是秦盛代筆,不管是不是陷阱,自己都得前去救人。
胡青等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水源,便返回來了,殷落晚說:“沒事,我們有水呢!”
“多虧娘娘想得周到。”秦盛說,原來他們一直追着那輛馬車回去,得知齊威遠已經被送回去,王石要求齊威遠用帥印去換葉晟睿。
殷落晚瞭解了一切情況後,又多帶了兩個影衛的人,讓他們推着車進城,車裡自然都是吃的和水,因爲不算多,加上殷落晚又恨聰明的給了錢,所以吃食就被帶進去了。
殷落晚對所有人說,那兩人只用負責帶水和食物就行了,一直被千葉帶到這個地方,兩人才把東西放下來,現在卻是派上了用場。
葉晟睿醒過來,只見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地方,他輕聲咳嗽了幾聲,就被耳朵特別靈的殷落晚聽到了,殷落晚站起來,走到葉晟睿身邊。
“綠清容?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葉晟睿聲音微弱,眼神卻無比堅定,氣場一點都不輸。
“我是殷落晚,你怎麼樣?”殷落晚去扶葉晟睿,葉晟睿伸手推開她。
“你還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消息?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說一句的,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我叫一聲我都不姓葉。”葉晟睿道,因爲肋骨受傷,他一直躺着,所以他的視線裡只有殷落晚一張臉。
“你一直都是這樣對他們說的?”
“綠清容,聽說你的毒很厲害,比一切刑法都厲害,我也想嘗試嘗試。”葉晟睿說着竟哈哈大笑起來:“一個人受盡所有刑法還不死,我想我會傳爲佳話吧!”
“你別說了,你好好休息,你餓了嗎?”殷落晚關切的問,要是蕭玉清看到這樣的葉晟睿,估計會泣不成聲。
“駙馬?駙馬醒了。”秦盛說着走了過去,蕭玄燁等人都走了過去。
“你醒了?”蕭玄燁站到了殷落晚的位置上。
“皇上。不,你不是皇上,你是易容的,你們這羣叛賊,想騙我沒門。”葉晟睿怒吼。
“你怎麼回事啊?我們都是真人,沒有易容,你看。”秦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又捏了捏蕭玄燁和殷落晚的臉。
“葉晟睿。”蕭玄燁深吸了一口氣。“苦了你了。”蕭玄燁道。
“陛下,真的是你嗎?”葉晟睿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像做夢一般。
“我在做夢嗎?還是我已經死了?你們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