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還沒關上,突然殷落晚發現自己身後有一個黑影,殷落晚一側頭,躲開,那劍便朝自己砍來。
“你好大膽子,竟然敢闖太子府殺人。”殷落晚雖然嚇得不輕,嘴上還在逞能,對方卻不跟她爭,從蒙着的黑布上面殷落晚看到了一雙怨毒的眼睛,對方大有要將殷落晚置於死地的意圖。
“救命啊!”殷落晚大喊着,對方的劍不斷刺來,殷落晚拿着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但還是隻能抵擋須臾,不一會,自己就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了。
“你殺了我你會後悔的。”殷落晚突然很堅決的說,對方如果殺了自己一定會後悔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說,有可能是爲了救命,也有可能是爲了其他。
“來人啊!救命啊!”殷落晚一邊大喊,一邊找地方躲,對方卻窮追不捨,大有不殺死殷落晚不罷休的決心,殷落晚看着那劍朝自己劈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不死都不行了。
緣分到此,不過是做了一場夢!殷落晚有些憂傷的想着,突然她聽見屋裡有打鬥聲,睜開眼睛,只見蕭玄燁正和那人搏鬥,兩人一進一退,對方明顯招架不住,想要逃走。
蕭玄燁則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這時候蘇林芳突然出現,被那人挾持了。“別再追過來,不然我殺了她。”男子狠狠的瞪着蕭玄燁說。
“不要管我。”蘇林芳大喊着。
“臭丫頭,你不要命了。”那人說着就要往蘇林芳頸子上劃上一刀,恰好蕭玉清從側面丟了塊石頭打在男子手上,男子吃了痛,鬆了手,蘇林芳便被推到在地上,殷落晚想上前扶人,被蕭玄燁阻擋了。
他看得出男子的目標是殷落晚,並不是別人,所以蘇林芳的安危應該不是問題,男子朝殷落晚看了一眼,便用輕功跳上牆翻出去了,蕭玉清朝殷落晚走過去,冷笑道:“太子妃還真是個香餑餑,怎麼誰都想着要殺你啊?”
“什麼?”蕭玄燁有些吃驚的問,聽蕭玉清的語氣,這明顯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誰想動她,會是江子熠嗎?
衆人進了屋子,蘇林芳自顧自的瘸着腿離開了,也沒有人喊她,她知道自己這次冒然衝出來,在這個時間點,恐怕是會被人懷疑的了,而她不過是睡不着,出來透透氣,聽到這邊有動靜,便衝了過來,沒想到卻……
屋裡,蕭玉清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屑的看着黑漆漆的外面,蕭玄燁則仔細的爲殷落晚檢查身體。
“我沒事,真的沒事。”殷落晚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推蕭玄燁,身體是真沒事,不過她是真的差點就要被嚇死了,如果蕭玄燁再晚一點出事,她的靈魂又不知道會游到什麼地方去了。
“太子哥,你就不要再看了,要是她真有什麼事,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大吵大鬧的了,還能這麼活潑亂跳的,我看呀!我這皇嫂可一點都不簡單,竟然有人爲了殺她,敢闖入太子府,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蕭玉清陰陽怪氣的說着。
“蕭玉清,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是本宮自己買殺手來殺自己嗎?”殷落晚忍無可忍,見過過分的人,卻從來沒見過這麼過分的,本來自己被人刺殺已經很不愉快了,還聽蕭玉清說這種話,關鍵是自己還救過蕭玉清。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再說了,誰能殺得了你?只要一有點風吹草動的,玄燁哥哥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會去保護你。”蕭玉清嘲諷的看了殷落晚一眼。
“你說話要講根據,別血口噴人。”殷落晚直直的盯着蕭玉清,兩人就像仇人一般爭鋒相對。
“講證據,好啊!殷落晚,你告訴我,你堂堂一個太子妃私底下多次去見江子熠這成何體統,且不說江子熠是什麼身份,就是你,你是太子妃,就是普通人家女子和人私通,那也是要浸豬籠的。”蕭玉清站了起來。
“夠了,蕭玉清,這是太子府,由不得你放肆,你是來找葉晟睿的,你去找他,一個姑娘還沒成親,就爲了一個男人跑出來,這種行爲是不是更該浸豬籠,還有,我說過,太子妃的一切行爲都是我要求的,你給我滾!”
蕭玄燁實在氣不過,眼看殷落晚就要跳上去和蕭玉清拼命,他即使開口阻止,沒想到一起之下,話竟然說的這麼重,這下可惹怒了蕭玉清。
“好,好,太子哥,你好啊!殷落晚,走着瞧!”蕭玉清一回頭,轉身走了出去,門被砸得砰砰作響。
殷落晚正猶豫着要不要安慰蕭玄燁一番,沒想到蕭玄燁突然轉身抱住了殷落晚:“受委屈了,玉清這孩子從小脾氣古怪,加上和江子熠仇恨深重,你不要生氣。”
蕭玉清的話語雖重,殷落晚倒不至於真的會去計較,只是蕭玄燁的態度讓殷落晚感動得不行,她根本沒想到蕭玄燁會對自己這麼好。
“我沒事,對不起,我又闖禍了。”殷落晚滿懷愧疚的說。
“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了,我走到哪兒你就到哪兒,好嗎?”蕭玄燁握着殷落晚的肩膀,無比深情的看着殷落晚,殷落晚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呆在蕭玄燁身邊多久,但她想在餘下的每一天好好陪伴他。
這一晚,是這一個月一來,殷落晚第一次和蕭玄燁在一起睡,她睡得無比的安心,夢裡是無邊的草原和盛開的各色花朵,蝴蝶翩躚,陽光溫暖,只有她和蕭玄燁坐在那兒,無比的寧靜。
江府,李廣正在房間裡療傷,門突然被推開,江子熠一身黑衣站在李廣的面前,李廣吃了一驚,手中的金瘡藥瓶子落在地上。
看着衣衫不整的李廣和李廣胳膊上的傷,江子熠嚴苛質問:“怎麼回事?”
“大人,我……”李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江子熠早就嚴令下人晚上不許出門,現在要夾着尾巴做人,更不允許惹是生非,看來自己是逃不過了。
“你去哪兒了?”江子熠狠狠的盯着李廣。
就算李廣是會說謊話的人,在江子熠面前也斷然不敢說一句謊話,只好垂下頭說:“卑職去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