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當真不是來找馨兒姐姐的?”女孩還有些慍怒,殷落晚見女孩的樣子,心想恐怕真是會錯人了。
“自然不是,我們來的時候對朱媽媽說要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並沒說什麼馨兒,只顧姑娘剛纔自報名字,所以我們還以爲是那個馨兒。”殷落晚解釋說,女孩突然笑了。
“公子有所不知,現在我們飄香樓的姑娘們全都改名做了馨兒。”女孩撲哧一笑,殷落晚和蕭玉清都睜大了眼睛,全都是馨兒,這跟在一羣雞蛋裡找鴨蛋有什麼區別。
“爲什麼全部叫做馨兒呢?我記得上次來還有什麼桃兒、菊花的。”殷落晚好奇的問,女孩坐了下來將琴放好,隨後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馨兒來了這飄香樓,飄香樓的花魁就成了馨兒,客人們一來就要找馨兒,這馨兒只有一個,客人卻那麼多,爲了讓每個客人都能見到馨兒,所以朱媽媽決定將所有姑娘的名字都改成馨兒。
“那你們喊對方的時候也都稱之爲馨兒?”殷落晚問,心想如果所有人的名字都是相同的,還怎麼區分誰是誰啊?再說了,這樣喊起來容易出問題沒準還會吵架呢!
“這倒不是,私下裡,我們都是叫對方從前的名字。”女孩解釋說。
“所以你叫什麼名字?”殷落晚問。
“我叫小桃紅。”女孩羞澀的笑着,也許是覺得這名字很土的原因,臉竟紅了起來,殷落晚忍不住笑噴出來。
“姑娘,我送你一個名字,你可要?”殷落晚來了興趣,蕭玉清卻有些坐不住了,這次來就是爲了尋找神仙散,如果就這樣坐着,是根本找不到神仙散的,也不能找到那馨兒的來歷,馨兒,會是怎樣一個女子呢?
蕭玉清對殷落晚說:“你就在這兒等着,我去找點東西。”蕭玉清說完便冷着臉離開了,小桃紅見蕭玉清離開,以爲是自己招呼不周,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公子是因爲我招待不週嗎?”蕭桃紅問殷落晚。
“別管他,人有三急嘛!對了,你來這裡多久了?”殷落晚索性跟別人嘮家常起來,一般女人是這樣,在陌生女子面前是能少說就少說,在陌生男子面前,尤其是長得俊俏的陌生男子面前是能多說就多說。
女子對殷落晚說:“公子剛纔說要給小女子賜名字,公子忘了嗎?”
“沒,沒,怎麼會忘呢?”殷落晚站了起來走到女子的面前,一隻手撐在女子面前的琴桌上,臉慢慢的靠近女子,女子的臉紅了一片。
“面若桃花,眉如柳葉,眼波輕柔,如此美貌,實在是讓人意見難忘,你看叫玫瑰如何?”殷落晚扯了半天,最後只想起來一個玫瑰,她想總不好叫牡丹吧!
“玫瑰?”女孩擡起眼睛看着殷落晚一臉詫異。
“藍玫瑰,這是一種西域進貢的絕美的花朵,藍色更是珍品,凡是見過藍玫瑰的人都會爲之顛倒,當然,這種東西也可以叫藍色妖姬。”殷落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反正這個朝代也沒這個東西,就只能由着她胡說八道。
“藍玫瑰?”女孩好奇的看着殷路晚。
“妖姬,我覺得妖姬好。”殷落晚說,這可比玫瑰要霸氣多了,不過這女孩柔得就像一勾清水,還是叫玫瑰吧!
“你還是叫玫瑰吧!”殷落晚說着擡起頭,女孩的臉早就紅成一片。
蕭玉清從房間裡出去後便偷偷到了所謂的花魁房間,走進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外面排隊站着一羣人,裡面竟然沒有人真是奇怪,蕭玉清深吸一口氣,發現牀上有味道,便循着牀走去。
正準備伸手去揭開被子,卻想起了師父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凡是要小心謹慎,蕭玉清從腰間取出劍將被子一挑,突然見一條蛇撲了出來,手起刀落,蕭玉清劈了幾劍,那蛇終於落在地上,但蛇頭卻還在動。
蕭玉清見過無數可怕的場面,卻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場面,因爲只是瞬間,她便看見地上全身紅色的蟲子,正朝着自己爬來,而蛇的眼睛卻冒出一種邪惡的色彩,蕭玉清快速跑了出去,外面的人也都消失不見了,一切像夢一般。
正要下樓,蕭玉清突然想起了殷落晚,到了房間,一把就將正在和玫瑰調情的殷落晚抓了出來,朝樓下跑去,遇到人便直接撞開。
“公子,是馨兒姑娘招待不週嗎?”朱媽媽迎上去問,蕭玉清一把就將她推開,這可不得了,朱媽媽翰喊了一聲,一羣黑衣男子便追着蕭玉清和殷落晚跑。
“你怎麼回事啊?到底怎麼了?”殷落晚不解的問蕭玉清,蕭玉清只覺得自己實在沒法表達那種恐怖,而且說了殷落晚也不會信。
“不想死就別說話。”蕭玉清說着拉着殷落晚一個轉彎,殷落晚知道肯定是要走小路,到底是什麼讓蕭玉清如此驚慌失措,殷落晚實在想不通,難不成是撞鬼了?還是說那個所謂的馨兒是妖怪,那不可能啊!
兩人一直往前跑,後面一直有人追,顯然蕭玉清並不想跟那些人動手,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這樣一直跑下去也不行啊!
殷落晚對蕭玉清說:“分頭跑吧!”
“我答應過要保護你。”蕭玉清說,殷落晚本想着這件事跟自己無關,自己還要去調查一番呢!但見蕭玉清這樣執着,她知道自己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這時候,兩人被人追到了一片林子裡。
“殷落晚,你在這兒等着,我去將人引開。”蕭玉清說着便衝了出去,殷落晚呆呆的看着林子外的情景,內心有些莫名的不安和緊張,這時候突然有幾個人鑽進林子,殷落晚只好往後跑,沒想到腳一滑,竟滾了下去。
蕭玉清將人引開後便回來找殷落晚,卻發現殷落晚根本不在林子裡,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想到剛纔的情景就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蛇雖斷頭不死,這是什麼道理。
殷落晚不會被那些人抓走吧?不會的,她這麼聰明,她一定先回去了,蕭玉清想着急急的鑽了出去朝客棧走去。
客棧裡,葉晟睿在飯桌前等了很久,小二對葉晟睿說:“公子,不然你先吃吧!那兩位公子恐怕一時不能回來,這江南美景,哪裡逛得夠啊!”
小二雖然並未言明,但葉晟睿知道他要說的是兩人肯定喝花酒去了,但那兩人都是女人,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難道說蕭玉清和殷落晚想去調查什麼?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