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歌舞昇平,大臣們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這個國家這個面臨着重重危機,蕭玄燁坐在在緹麗莎對面,緹麗莎時不時的朝蕭玄燁看一眼,這讓蕭玄燁有些不自在。
大約在表演過半的時候,蕭玄燁站起來走了出去,殷落晚在那裡已經站了兩個時辰,腳都站疼了,見蕭玄燁出來,自己自然偷偷跟了出來。
蕭玄燁沒走多遠,就對躲在後面的殷落晚說:“出來吧!別鬼鬼祟祟的。”話音剛落,殷落晚走了出來,蕭玄燁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女子,心中正好奇,就見殷落晚取下面紗。
“落晚?你是誰?”蕭玄燁有些擔心這個人是綠清容,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
“我等你,你失約了。”殷落晚直直的看着蕭玄燁,委屈一下子就蔓延開來,這些天沒去想這些倒沒覺得什麼,一見到蕭玄燁就覺得蕭玄燁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那兒,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安危。
蕭玄燁迎了上去,雙手握住殷落晚的肩膀,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激動的說:“是你,真的是你。”
“不是我還是誰啊?”殷落晚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蕭玄燁見殷落晚有些生氣,只好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殷落晚。
“你派人去找我了?”殷落晚不可思議的問,自己在那裡一直等到夕陽西下,如果派人去找自己,自己不可能沒有見到的。
“是啊!沒想到那人竟然在途中被人劫殺了,那塊玉佩也丟了。”蕭玄燁說着又問殷落晚:“這幾天你住在哪兒?你是怎麼跟着這人的?”
“一言難盡,對了,我聽說鈷藍國君病逝,現在掌權的人是緹麗莎公主,你和緹麗莎要成親嗎?”殷落晚兩隻眼睛圓鼓鼓的盯着蕭玄燁,這問題也只有她能這麼直白的問出來。
“不會,我和緹麗莎達成了協議,派軍來幫忙,保護鈷藍百姓,鈷藍給我軍做後勤,提供物資保障,我已經寫信給秦盛了,相信不出一個月,秦盛就會過來,我暫時在皇宮還有些事情忙處理,到時候秦盛會來找你的。”
蕭玄燁說着從衣袖裡掏出兩百兩銀票遞給殷落晚,殷落晚失落的看着他:“你是要和我分開嗎?”
“這宮裡太危險了,我怕我應付不過來,緹麗莎前些日子遭刺殺,小皇帝也很危險,我要保護他們,如果你留在這裡……”蕭玄燁想要解釋,殷落晚卻伸手製止了他。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我會在外面等秦盛,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殷落晚伸手了蕭玄燁的臉,長起來許多,看上去像是一瞬間大了幾歲似的。
“你老了。”殷落晚含情脈脈的看着蕭玄燁,蕭玄燁伸手握住了蕭玄燁的手。
“我多希望現在已經很老很老了,那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只要跟你在一起,去任何地方,看日出日落……”蕭玄燁說話的時候眼眶不由得紅了,殷落晚垂下了眸子,心裡百感交集,她能在這裡呆多久,能陪他多久呢?
殷落晚突然想起了宋懷琴跟王尚書密探的事,她看了看周圍,對蕭玄燁說:“朝中王尚書不是什麼好人,你讓公主提防點,宮裡的侍衛和宮女好多都是他安來的,也許公主受傷,他也逃不了干係。”
“你怎麼知道的?”蕭玄燁好奇的問,殷落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嘆了一口氣,將自己那日的經歷也告訴了蕭玄燁,得知殷落晚很有可能是和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在一起,蕭玄燁對殷落晚說:“你就留在宮裡吧!”
“不行,我不可以在宮裡,我還有事。”殷落晚咬了咬脣,蕭玄燁不認識雀晏,說了他也不明白,那個小師父,她得去找他。
“落晚。”蕭玄燁還想說什麼,殷落晚卻摟着他吻了上去。
緹麗莎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到蕭玄燁,便獨自走了出來,看到蕭玄燁後正想走過去,卻發現蕭玄燁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而兩個人正在擁吻,緹麗莎退了一步,躲在大樹後面,藉着月光,她發現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殷落晚。
“好了,我走了,你保重!”殷落晚鬆開了蕭玄燁,轉身離開了。
“凡事小心,你不能出事,你的命是我的。”蕭玄燁叮囑,殷落晚鄭重的點了點頭,慢慢走遠了,緹麗莎咳嗽了一聲,蕭玄燁轉過頭,緹麗莎對蕭玄燁微微一笑。
“在看月亮啊?”緹麗莎擡頭,蕭玄燁以爲她沒有看到殷落晚,於是點了點頭。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蕭玄燁答。
“是,既然皇上有這樣的好雅緻,不如我陪你一起吧!”緹麗莎伸出手蕭玄燁的手,蕭玄燁就像觸電一般,趕快將自己的手收了起來,緹麗莎看着蕭玄燁,面色有些尷尬。
“公主,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我留在鈷藍皇宮,是爲了保護皇上和你的安全,是爲了鈷藍和南宸,絕對沒有半點私心,還請公主見諒!”蕭玄燁將話說絕,告訴緹麗莎自己對她的態度,只是國與國的態度。
如果說之前緹麗莎對蕭玄燁還抱着任何幻想的話,現在幻想全都成了泡沫,她也明白蕭玄燁的心不可能屬於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鈷藍和南宸,脣亡齒寒,所以鈷藍不能出事,在他的心裡,國是第一,殷落晚是第二。
而自己,作爲鈷藍的公主,和蕭玄燁最近也不過是盟友的關係,也好,這樣也好!至少有個這麼優秀的盟友。
“對不起。”緹麗莎說着轉身拂袖而去,殷落晚已經混在了人羣中,她看不出來,就是蕭玄燁也看不出來,一切結束,浩浩蕩蕩的隊伍在宮人的帶領下出了宮。
終於只剩下宋懷琴和殷落晚兩人了,宋懷琴問殷落晚:“剛纔有一段你不在,你去哪兒了?”
“人有三急,方便去了。”殷落晚滿不在乎的說,此時她已經在外面套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在街上,兩人跟別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你知不知道皇宮大內有多危險?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宋懷琴怒氣滿滿的說,殷落晚忍不住有些想笑,果然是想要探聽自己去哪兒了吧!
“既然這樣,宋姑娘,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殷落晚說完就要走,宋懷琴追了上去。
“華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有些着急,我是擔心你。”宋懷琴連連解釋,殷落晚本來也沒打算走,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自己沒弄明白,而且住在那兒確實清幽,還不要房租。
“好了,是我不對,我是鄉下人,不懂這些。”殷落晚無奈,只好扯了這麼個理由,其實皇宮,那麼多規矩,不是從小經過特別培訓的人,誰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