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提前知道要參加一個頂級生日派對。白玉嬌上午來上班,就帶來了一條還算上檔次的晚禮服。淺紫色,束腰,堪堪露出膝蓋以下的小腿。
當白玉嬌從更衣室出來時,蕭正微微一怔,旋即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嘖嘖稱奇道:“白了,女人味也溢出來了。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白玉嬌則明顯有些束手束腳。禮服裙襬太高,雖然不是開胸裝,但那白嫩的溝壑還是稍稍露了一些。怎麼穿,怎麼照鏡子,白玉嬌都覺得自己像個站街女。太可恥了…
“不適應?”蕭正微笑道。“習慣一下就好。你也不可能永遠穿制服出門吧?”
白玉嬌頗爲扭捏道:“我儘量。”
二人乘電梯下了停車場。因爲距離下班還有半個鐘頭,倒也沒碰上什麼人。
“坐我的車吧。”蕭正拉開車門,微笑道。“你穿着高跟鞋也不方便開車。”
約摸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加上本就逼近一米七的個子。白玉嬌往車門口一站,就像是個美豔的車模。當然,前提是她的表情應該放鬆一些,嫵媚一些。
白玉嬌也沒拒絕蕭正的好意,坐上副駕後說道:“我先問問地址。”
“嗯。”蕭正點點頭,心中卻是苦笑:對方太託大了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連地址還沒傳給白玉嬌?
嗯,有可能是以退爲進,欲揚先抑…
現在的有錢人越來越精了啊,裝-逼打臉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寂寞啊。
因爲時間還早,蕭正驅車離開停車場後,便施施然的壓馬路,慢悠悠在市區打轉。
白玉嬌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蕭正閒聊。順道聊了聊上新聞聯播的趣事。
“你在電視上說的那些話,很鼓舞人心。”白玉嬌誇獎道。“我幾個老戰友也提過你。說很崇拜你。”
“嗨。都是有臺本的。集體的智慧結晶,算不到我一個人頭上。”蕭正謙虛道。
“那個記者總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吧?”白玉嬌好奇問道。
“嗯。這是個意外。”蕭正含笑點頭。
“那你反應夠快的。”白玉嬌坐在椅子上,紅脣微張道。“要是上電視的是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擊。”
她說着話,手裡拿着蕭正遞給她的礦泉水。雙腿修長,腰肢纖細,白嫩的酥-胸亦是呼之欲出。搭配一張雖然英氣卻明媚的俏臉。韻味十足。
就這麼閒聊了一路,大約二十分鐘後,白玉嬌重新拿出了手機。打開一看,對方居然還沒回消息。
深秋的夜,本就比平時來的早。眼看着天黑了下來。卻連派對地址也沒收到,白玉嬌頗爲尷尬,臉色明顯變了變。
“也許是沒看到,或者是有事兒耽誤了。”蕭正還算紳士的說道。心也漸漸生出一絲反感。
白玉嬌二話沒說,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但看她的樣子,應該也是第一次給對方打電話。表情明顯不太自然。
響了大概七八聲,電話才接通。
“喂。”電話那邊傳來一把頗爲低沉的聲音。因爲隔得近,蕭正也能勉強聽清。
“聚會是今晚嗎?”白玉嬌還算禮貌的說道。
名門之後,還是父親百般囑咐的公子哥。白玉嬌收斂了往日的風格,客客氣氣。
“是的。”男低音略一停頓,這才說道。“剛纔在開會,沒時間看手機。你在哪?我派車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朋友的車上。你給我地址就行了——”頓了頓,白玉嬌遲疑問道。“我帶個朋友過來,方便嗎?”
“沒事。”男低音簡略說道。“一會我把地址發給你。我忙完了就過來。先這樣。”
說罷,對方居然沒給白玉嬌說話的機會,徑直掛了電話。
對方的態度並不熱情,甚至有些冷淡。白玉嬌雖然有些不悅,但反過來想想,這樣也好。反正這次也是父母逼急了,白玉嬌無法推脫才決定見一面。
“他連我是男的女的也沒問一下?”蕭正啞然失笑道。“看來這哥們很有自信嘛。”
富家公子哥不就是這麼自信嘛?
白玉嬌把手機放進包裡,抿脣道:“不管這些了。等他發來地址我們就過去。”
蕭正能察覺到白玉嬌的坐立不安,以及內心的尷尬。他也不方便多說,免得白玉嬌愈發無地自容。
又再市區兜了近一刻鐘,一條短信終於傳入白玉嬌手機。而且還不是她預存的男低音的號。
白玉嬌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但考慮到這次不僅僅是她個人的事兒,便用那微微發抖的手指回了兩個字:謝謝。
連發條短信都懶得浪費時間,而是由旁人代勞。可見對方有多麼不重視這次約會。
當然,也不排除阿正哥之前的推測。欲揚先抑,以退爲進…
“你知道這裡嗎?”白玉嬌拿起手機說道。“麗晶公館。”
蕭正眼中掠過一抹笑意,點頭道:“知道。二十分鐘就能過去。”
“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白玉嬌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說道。“也不知道派對幾點開始。”
“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八點。越是重量級的人物,出場越晚。”蕭正微微一笑,說道。“看樣子,你要見的那哥們,身份真的很不一般啊。”
白玉嬌似乎不願意和蕭正討論其他男人,只是敷衍的說道:“聽說家裡的確很有錢。他自己也出來開公司了。”
“年輕有爲啊。”蕭正含笑點頭。打了方向盤道。“咱們過去吧。”
一路上沒什麼太多的話題。蕭正是不方便多問,怕白玉嬌尷尬。後者除了心情不太美麗之外,更多是不願意和蕭正討論這個話題。
而這個夜晚,註定會成爲白玉嬌這一生中最難熬的。比和蕭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辦公室激-情之後更糾結,更內心混亂。
轎車緩緩駛入麗晶公館的停車場。這是一間十分有背景的半開放會所。介於會所與私人會所之間。進出者多是名流富豪,雖然沒有嚴格的會員制度。但尋常人也絕不可能混進去。
轎車剛一停下,便有一名穿着得體的年輕男士爲二人拉開車門。
“走吧?”蕭正扭頭笑道。
“嗯。”白玉嬌下了車。卻沒與蕭正保持親密姿態。畢竟,她這次是來會面陌生男子的。蕭正來了,站在她不遠處,她就踏實了。不需要靠與蕭正故作親熱帶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