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人而言。不管辦什麼證件。只要走政府機構。就一定難辦。還得浪費大量時間精力。對官老爺來說。進出中南海的那張通行證。基本上就是仕途的最高境界。能拿到一張非臨時通行證。基本上就擠進最高位面了。
但在華夏。最難到手的證件一不是身份證。二不是中南海通行證。而是全國攏共也就三位數的殺人證。
就算你是公安部一哥。只要敢殺人。只要被人撞破。那就必然會受到制裁。雖然這些只要成立的可能性並不高。卻是客觀存在的。但擁有了殺人證。即便被人撞破。也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爲什麼。
因爲這個僅僅三頁紙的小紅本被國家和法律賦予了無上的權力。有先斬後奏之能。
蕭正一句看着挺有身份就想弄一張。蔣青覺得他要麼是在開玩笑。要麼是在耍自己。
還好。蕭正腿腳麻利。走得夠快。否則蔣青真擔心自己會失控。
“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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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走後。尹文兩步走上前。一臉憋屈的說道：“咱們龍組什麼時候求過人。幹嘛非得讓這小子幫忙。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能成什麼氣候。靠不靠得住都兩說。”
蔣青目光閃動。抿脣道：“有什麼疑問就多看幾遍他的檔案。”
“不就當過兩年兵。還被部隊革除麼。”尹文不屑道。
“不過當了兩年兵。就成了萬歲軍最強單兵。連那些老偵察兵也鬥不過他。還是當年武鬥冠軍是最大熱門。你能做到。還是大海能做到。”蔣青皺眉道。“大海進龍組前是白城軍區特種隊成員。據說在特種部隊也是一等一的尖刀兵。但剛纔又怎麼樣。他單手就把大海給秒了。就像他說的那樣。要是當年不是一時衝動自毀前程。現在咱們沒準還得給他敬個軍禮。”
尹文撇嘴道：“他也就能吹吹。”
“吹。”蔣青雙眸一亮。暗暗心驚的說道。“他這些年做的事兒。哪樣比咱們龍組的任務簡單。光說他在燕京的那幫兄弟。就個個實力非凡。不比龍組的特勤隊綜合素質差。”
尹文聽了一會。妥協道：“就算如此。他也就是個仗着自己有點本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傢伙。咱們龍組可是執法機構。怎麼能和這種人合作。”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蔣青顧全大局道。“龍組查了近一年時間。結果有用的線索一點也沒有。究其原因。就是因爲龍組對獵狐的瞭解太少。也沒有這方面的專業人才。”
很顯然。蕭正就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單憑他和索菲亞以及伊藤的關係。就足以讓龍組選中他。
“我估計姜將軍也就是不願幫咱們。”尹文不服氣的說道。“不然怎麼會推薦這麼個老油條。”
“姜將軍是總指揮的老戰友。他肯幫我們介紹蕭正。已經是給足面子了。”蔣青抿脣說道。“你不記得姜將軍說的那句話了。”
尹文聞言。不由得怔住了。
他怎麼不記得。就是因爲記得。纔會對蕭正處處刁難。不肯給他好臉色。
“他要在。龍組可就不是現在的龍組咯。”
這就是姜將軍當着蔣青一幫人說的話。
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蕭正還在當兵。如果蕭正進了龍組。豈會對一個獵狐束手無策。
身爲龍組成員。尹文豈能接受這種評價。
“我說句公道話。”漸漸回過神的王大海揉了揉發紅的脖子。兩步走上前來。一臉感慨道。“如果我是蕭正的敵人。在你們拔槍之前。我就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辦公室內瞬間鴉雀無聲。
橫行無阻的龍組終於遇上硬茬了。
……
“怎麼樣。”
蕭正出門沒多遠。蹲在槐樹下抽菸的陸軍就兩步跑了過來。
“沒事。”蕭正搖搖頭。笑道。
“沒事。”陸軍一臉詫異道。“他們可是龍組。不是掃黃組。”
“我又沒幹傷天害理的勾當。”蕭正咧嘴笑道。“別說他們是龍組。就算是總參的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
“我真不相信你沒幹過傷天害理的勾當。”瞭解蕭正性格的陸軍搖搖頭。
“你大爺。”蕭正笑罵道。“老子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能在擂臺上廢人一條腿的傢伙。能好到哪裡去。”陸軍笑眯眯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次麻煩你了。”蕭正遞給陸軍一支菸。
就因爲認識自己。陸軍平白無故擔驚受怕了大半天。龍組應該也是掌握了自己和陸軍的關係。纔會通過陸軍找上自己。否則。這次談話很容易被有心人關注。也就失去了實際意義。
“麻煩個屁啊。”陸軍撇嘴道。“我又沒幫上忙。還被那幫犢子羞辱了一通。”
蕭正笑道：“被人在自己的地盤打臉。我要是你。立馬召集軍隊吊打他們。不然這口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去。”
陸軍跳腳罵娘：“你大爺。老子就算有那本事召集軍隊。誰敢衝龍組的人放冷槍。不怕被革職查辦。不怕上軍事法庭。不開玩笑的說。人家可是軍事法庭親兒子。咱們算啥。”
蕭正搖搖頭。說道：“你就別在我面前吹噓他們有多牛了。以前光聽他們的大名。這回碰上面總算是看明白了。也就是一幫橫行鄉里的兵痞。”
陸軍雖然不知道蕭正跟龍組到底聊了些什麼。但看蕭正的態度。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兒。也算是鬆了口氣。說道：“怎麼樣。晚上出去喝兩杯。你小子可是大忙人啊。一頭鑽進錢眼裡。也不說過來竄個門。”
“拉倒吧。”蕭正翻了個白眼。“早就聽說你丫在警備區混得風生水起。連隔壁軍區的人都時常上門找你。估摸着又要高升了吧。”
陸軍謙虛的擺擺手：“言重了。就是內部交流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行了。耽誤了你大半天。該忙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回家了。”蕭正招了招手。笑道。“下次再出這種簍子。你就給我發條短信讓我跑路就成。我可不希望和這些神叨叨的機構打交道。”
陸軍笑罵道：“滾。就當老子狗咬呂洞賓。”
龍組要是找蕭正不是壞事。那差不離就是好事。看蕭正那春風得意的姿態。應該是和龍組狼狽爲奸串通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