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只見頂上的花燈竟呼的一下落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在餐桌上摔得七零八落。
三個女人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時,那盞花燈已經穩穩的落到葉衝手裡,至於他何時起身、何時踩上椅子、何時托住花燈,她們竟然半點兒都沒看清,但不得不說他踩着椅子手託花燈的樣子的確酷斃了。
葉衝很裝逼的將這個pose保持了三秒鐘,然後將那盞燈輕輕放在一邊。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童心馬上自責的說道。
看樣子吳媽已經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但她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撫着女孩的頭髮笑道:“孩子,這事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我,這盞燈早就該找工人來檢查了。”
“可是,我……”
葉衝明知道是童心黴運發功,但還是淡淡一笑道:“吳媽說得對,燈壞了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是弄壞的?”
“我……沒有……”
“現在你葉大哥回來了,家裡有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以後再有什麼東西壞了不用再叫工人,我隨手就修了。”
“可是……葉大哥,你怎麼能做這些事……”
“哈哈,你葉大哥以前什麼都幹過,別的不敢說,家裡這點兒事恐怕還難不倒我。”
吳媽興沖沖的看着許夢琳:“小葉沒有說大話,上次家裡突然沒電就是小葉修好的,看來一個家少了男人真不行啊。”
說着話,她夾起一個水煎包給葉衝,“小葉,快吃,多補補身子,以後家裡靠你的地方還多得很呢。”
童心也弱弱的夾起一個水煎包給他:“葉大哥,乾媽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以後很多事都要靠你了。”
葉衝哈哈大笑,一手拿起一個水煎包,“水煎包啊水煎包,皮薄餡大、又脆又香,咬一口滿嘴都是油,我出去這麼久都差點兒忘
了你的滋味,真是太想你了。”
說罷,他一口一個全都塞進嘴裡。
許夢琳自始至終都在默默的小口吃着東西,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吳媽嘆息道:“小姐,姑爺,別怪我老太婆囉嗦,這幾天你們兩個都出了大事,雖說到現在都逢凶化吉,但我估摸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知道你們不信鬼神,可這種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老一輩人常說‘萬事勸人休瞞昧,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勸你們最好去廟宇拜一拜,哪怕就算是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許夢琳當然從來不信這一套,但這次聽了這話卻是若有所思。
葉衝看了許夢琳一眼,他自然有他自己的小九九,既然他答應留在海天,那麼這裡的很多事都不得不重新面對,陳惜弱究竟是不是真的爲自己背下了所有罪名,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陸雪癡畢竟是一個女人,她一個人怎麼可能鬥得過譚家父子,還有許夢琳爲什麼在下葬之後居然還有一息尚存,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她,他已經暗暗決定要親自查個清楚,還有那位神秘兮兮黑絲小姐江紅顏到底怎麼樣了,她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到底會不會放過她,還有那位美女校長蘇墨凝,自己出國時連個招呼都沒打,他這個“負心漢”的帽子十有八九是戴定了……
若是一走了之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留下來,他突然覺得眼前竟有數不清的麻煩等着他。
人就是爲麻煩而生的,大麻煩、小麻煩、不大不小的麻煩,一輩子都活在各種麻煩之中,什麼時候兩腿一蹬化作一縷青煙,新的麻煩又來了,自從去過一次棋盤安養園,他終於又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還是活着好,這年頭死都死不起。
他已經經歷過數不清的麻煩,說白了差不多都和女人有關,人是爲麻煩而生的,他是爲女人而生的,沒辦法誰讓他是天生的風流種,沒女人活不了。
一邊嚼着東西一邊
煞有介事的說:“吳媽說的太有道理了,難怪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左眼皮亂跳呢,估計十有八九是衝撞了鬼神,真該去廟裡做個道場拜一拜。我閒人一個倒是沒什麼,夢琳可是堂堂總裁,旗下那麼多產業都等着她打理。寶貝兒,你說呢?”
他不說自己不想去反而拿人家許夢琳做擋箭牌,他知道這妞從來不信邪,而且還是天生工作狂,讓她拋開工作去燒香拜佛簡直就是笑話。
沒想到許夢琳果斷說道:“我剛好今天沒事,可以出去散散心。”
葉衝嘴裡咬着半個包子,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不是吧,寶貝兒,放着那麼多工作不做,你居然要去燒香拜佛,這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啊。”
女人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常說麼,工作永遠也做不完,身體是自己的,再忙再累也要學會勞逸結合。”
葉衝突然覺得臉蛋火辣辣的,有種被打臉的感覺,“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想的。”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現在我想開了。”女人意味深長的嫣然道。
“恐怕你有點兒誤會,我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不想陪我?”
“怎麼可能,我只是說我剛到東方大酒店上班,今天起碼也要去點個卯吧。”
“不用了,今天你的工作就是陪我。”
人家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還是遠大集團的老闆,東方大酒店都是她旗下的產業,她說不用了自然就是不用了。
葉衝還想說些什麼,女人已經站起身來走出餐廳,根本就沒給他申訴的機會:“你吃完了早餐抓緊收拾一下吧。”
他一個沒留神,把一個茶葉蛋生生吞了下去。
童心楚楚可憐的道:“葉大哥,都怪我,都是我給這個家帶來的黴運。”
葉衝嘆口氣,“你夢琳姐就已經讓我很頭疼了,你就別來補一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