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看了他一眼:“還有呢?”
譚天酬眼珠轉了轉:“早就聽說妹妹在龍城官場有很深的路子,將來還請你能爲我牽線搭橋,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嘛,你一定懂我的意思。”
“譚先生果然深謀遠慮,我看你絕不僅僅滿足一個海天市長,現在就已經在爲將來的仕途撈取政治資本了。”
“呵呵,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林晚晴面無表情的說道:“譚先生,話已經說清楚了,現在我想問你一句話。”
“譚某洗耳恭聽。”
林晚晴一字字道:“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聯手!”
這句話好似一枚重磅炸彈,譚天酬驀然變色,臉上青白不定,半晌都沒言語。
沒有人敢對他說這種話,但林晚晴就有這樣的實力!
見對方半晌不語,林晚晴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了聲:“譚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時間不早了,不送。”
“慢着!”譚天酬一揮手冷冷的道:“妹妹,你們林家財大勢大,能在天子腳下的龍城站穩腳跟,足以說明你林家的能量絕不是一般人可比。但你也要明白一個道理,龍城是龍城,海天是海天,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許夢琳可不是好對付的,許家也不是你過去那些競爭對手能比得上的,沒有我的幫助,你真有把握能打敗許夢琳麼?”
林晚晴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我不管以前有沒有人敢碰她,但這一次我想試試她的成色。”
譚天酬冷森森的道:“恐怕你還是把她看得太簡單了,在龍城商場就是官場、官場就是商場,但海天是冒險家的樂園,許夢琳年紀輕輕就創下了偌大基業,上一段時間她一夜之間導演股市雪崩,令海天商場重新洗牌,她一個人重新制定了遊戲規則,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人驚歎。”
見林晚晴沉默許久,譚天酬趁熱打鐵的道:“不要說許夢琳,光是她
的那個未婚夫葉衝就很難彈弄,這一點恐怕林先生比我更清楚吧。”
林沐風神色一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林晚晴看了一眼林沐風,又把目光移到譚天酬臉上,“我聽說就是他殺了紹謙。”
“沒錯,那小子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表面上是許夢琳的未婚夫,實際上是她的打手。你知道這幾月以來他殺了多少人麼,那小子殺了那麼多人,到最後海天刑警隊長居然主動站出來替他扛罪,不光如此他還跟黑道上有很深的瓜葛。那小子可是沒有底線的,就算你打敗了許夢琳,一旦她惱羞成怒讓那小子報復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呢?”
“要想對付許夢琳,先要想辦法把葉衝剷除掉。”
“你有辦法?”
“我有一個朋友,他要是肯出馬的話,剷除那小子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在龍城軍界有很深的人脈,將來大家成了朋友,也會對林先生的仕途大有好處。”
林沐風眼前一亮,“他是誰?”
譚天酬神秘的一笑:“龍浩天!”
聽了這個名字,林沐風倒吸一口氣,“你認識龍浩天?”
“在犬子的大婚上,他親自送來一份賀禮。”
林沐風當時也在場,他立刻想到了婚禮上的那個怪客:“原來是他!”
林晚晴蹙眉道:“沐風,龍浩天是什麼人?”
林沐風道:“龍浩天的背景十分複雜,他是暹羅國人,實際上卻是不折不扣的神州人,他在暹羅甚至東南亞一帶很吃得開,做的是橡膠、原油進出口生意,在暹羅政商兩界都有很深的人脈。而且他在公海經營了三艘賭船,一手主宰清邁最大的紅燈區,他常常會邀請和他有生意來往的人去光顧。”
“你怎麼說他和龍城軍方的人也有往來?”
林沐風看了譚天酬一眼:“這件
事還是請譚先生來介紹吧。”
譚天酬一笑:“其實龍先生做的最大的生意不是橡膠和原油,而是軍事物資的進出口貿易。軍方經常會有一些軍事物資流出來,由龍先生幫忙出手。”
林晚晴吃了一驚:“什麼!軍事物資一向都是戰略資源,怎麼可能輕易流出去?”
“妹妹你怎麼聰明人說糊塗話呢,這種事在神州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有人手裡握着那些東西,但又不方便出面交易,所以就要委託龍先生這樣的人幫忙出手,這樣做既保密又穩妥,雙方都有利可圖。”
“居然還有這樣骯髒的商人!”林晚晴顯然對那個龍浩天並無好感,甚至還很鄙夷。
“有市場的地方就有生意可做,你不做,自然會有別人來做。生意嘛,重要的不是做什麼,而是你情我願才叫生意。”譚天酬說道,“龍先生可是一位能上天入地的人物,你、我、龍先生要是能聯起手來,將來大有文章可做啊。呵呵……”
林晚晴斷然道:“我林晚晴做生意一向做在明處,我是不會跟那種人合作的。”
“好吧,你林家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當然有說這話的資本,不過龍先生已經答應我,他會親自派人搞定葉衝那小子。”
“他想怎麼做?”
“這一點你不用多想,龍先生自然有他的辦法,而且他做事向來乾淨利落、不留後患,絕不會影響到我們。”
林晚晴站起身來,慢慢來到落地窗前,幽幽的說了聲:“譚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我林家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譚天酬一皺眉:“林女士,別怪我沒提醒你,葉衝那小子絕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他是一條毒蛇,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別動他,否則打不中他的七寸,小心他反咬你一口!”
林晚晴望着窗外燈火闌珊的夜色,淡淡的說道:“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