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女兵們被子彈逼着一個接一個的跳了下去,剩下幾個人蹲在地上抱着腦袋,死活賴在上面。
“報告!”一個女人忍不住叫道。
“什麼事?”
“我們到了例假期,不能進行這樣的訓練。”
“是嗎?那真是太不巧了。”酋長假裝很同情的嘆了口氣,忽然拿起一根高壓水槍,用強力水柱把那幾個悲催分子直接打了下去。
接下來的場面就比較精彩,年輕的女孩子們在骯髒的坑裡做着各種掙扎,爲了擺脫這該死的境遇,她們不得不結成隊伍,托起上千斤的圓木,一次次的向着土坑崖壁發起衝擊。
酋長手下那幫得力的雜碎們,則一邊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一邊用高壓水槍把她們打到坑底。
攀巖是最消耗體力的,即便是想休息也要抓住岩石纔可以,一鬆手就會掉下來,這不同於極限運動員的野外攀巖訓練,不可以掛在安全繩上休息,訓練安全繩的作用就是保護安全,一旦動用安全繩,就意味着失敗了,關鍵是這裡根本不提供安全帶。
能託着圓木爬到三分之一的高度,基本上人就已經到了極限,這時候高壓水槍開始往她們身上噴水。
更變態的是,高壓水槍射出的水,是經過降溫處理的,很快就澆滅了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體溫,要保持身上的溫度就要有更大的能量消耗,而能量是要她們靠透支體力才能補充。這種訓練最能考驗人的體力和意志。
果然不出所料,很多人紛紛放棄,剩下的那些倒黴蛋,越往高處越是難爬,幾乎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酋長呢,則坐在坑邊,脖子上圍着餐巾,一邊欣賞着女孩子們的怒罵和絕望的聲討,一邊拿着刀叉享受着他美味的午餐。
他的副手們則拿着高音喇叭,對着下面的女孩一遍一遍的做着勸降工作:“放棄吧,美女們,這不是你們想要的,你們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訓練,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姑娘們,你們已經是最優秀的了,所以做不到是可以理解的,因爲你們是女人,沒有人會嘲笑你們。”
“姑娘們,放棄吧,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們是人不是機器,人是有極限的,你們完成不了,就算完成了,下面還有更艱難的任務等着你們,放棄吧。”
“你們隔壁的男兵們正在喝啤酒,吃烤肉,看看你們在做些什麼,這對你們不公平,你們受不了這種慘無人道的訓練。”
“放棄吧,只要放棄,你們立刻就能回到家鄉,和你們的男朋友去度過一個浪漫溫馨的假期。你們可以在比薩斜塔下吃最正宗的意大利麪和烤肉披薩,或者在著名的公爵酒店享受一場燭光晚餐,甚至在比沙發還鬆軟的海灘上來一次激情纏綿。如果你們沒有男朋友的話,我可以無條件的滿足你們的各種願望。這纔是你們想要的,對嗎?”
“…………”
女孩們承受着身心上的雙重摺磨,陸續又有一些人選擇了放棄,但剩下的卻越發不屈。
終於,有一隊女兵扛着圓木一步一步堅持到了最後,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甚至已經能看到酋長吃小牛肉、喝紅酒的迷人表情。
再看女兵們,一個個灰頭土臉,飆了一身汗,好像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殘兵敗將,還在咬牙進行最後的攀登。
“嗯,還可以,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酋長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人在極度疲勞的時候,大腦會因爲缺氧而暫時減弱思考能力,這時一個大學生可能連一個簡單的小學數學題都回答不出來。
“m的最大殺傷射程是多少米?”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就要看人的意志力是不是夠堅強,只有堅強的意志力纔可以控制大腦強行思考。更何況這些女兵還舉着圓木在空中懸着,和地球引力做着艱苦卓絕的鬥爭。
最前面的一個女兵堅強的答道:“1500米。”
酋長搖搖手指:“no。”
“爲什麼?”
“你說的是理論上的,在實戰中,數值隨時都會根據戰場環境和槍械性能而變化,所以正確的答案應該是1500米左右。”
如果不是目前正處於這個尷尬的位置上,那個女兵恨不得吐血昏過去。
變態的拷問還沒結束,“風速3,m24狙的風值是多少?”
幾秒鐘緩解讓女兵的思維開始正常,“四分之三值。”
“不好意思,姑娘,你輸了。”
“爲什麼?”
“還是和剛纔一樣的情況,在實戰中,數值隨時都會根據戰場環境和槍械性能而變化,所以正確的答案應該是四分之三值左右”
女孩們已經快被“左右”兩個字虐瘋了。
就在她們準備發表抗議,並且即將攀上來的時候,酋長的午餐似乎終於告一段落,用潔白餐巾抹了抹嘴,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高壓水槍,對第一個攀上來的女兵狂射而去。
女兵被強力水柱衝了下去,跟她下去的還有那根重達千斤的圓木,還有悲催的同伴們也跟前前功盡棄。
“上校,你剛纔說得很清楚,只要我們能上來,就完成了任務……”
酋長翻了翻眼睛,“我剛纔說笑的,這你也相信,真是蠢貨!”
“我要殺了你!”事實上,在酋長髮出那種出爾反爾的言論之後,這樣的聲音從來都沒停止過。
“先上的來再說吧。”到了這時,酋長根本就好像沒聽到女孩們的聲討一般,對身邊的副手道:“傑拉爾,我的咖啡呢,你不要總是盯着溼身美女好不好?”
就連葉承歡也不得不承認,酋長那傢伙在這方面簡直就是個天才,沒人可以取代,儘管有時候天才就等於瘋子。
正自好笑,一個沒留神沒想到林佩珊已經一陣風似的向那個虐待狂走了過去。
他一呲牙,暗道不妙。
酋長正拿小勺優哉遊哉的攪拌着手裡的咖啡,眼前忽然多了雙美腿,擡起頭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長髮美女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林佩珊毫不客氣的質問,她纔不管對方是什麼軍士長,還是酋長,在獨裁方面她一點兒不差。
“你是誰?”
“我要求你馬上停止你的荒唐行爲。”女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酋長放下咖啡,不明覺厲的道:“你憑什麼命令我?”
“就憑我是女人。”
酋長一頭霧水,忽然冒出個女人指着鼻子底氣十足的質問自己,這種事可從來沒發生過。
正摸不清頭腦,就見從女人背後閃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馬上站起身,整理好軍服,敬了個刻度尺般標準的軍禮,“魁首!”
葉承歡本不想打擾他的訓練,可生怕他跟林佩珊之間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誤會,再不出面也不成了。
“嗯,很好……”葉承歡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莫名其妙的說聲“很好”。
林佩珊甩過臉來,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葉承歡摸摸鼻子,“咳,我看咱們還是走吧,不要打擾人家工作。”
“難道他侮辱女性、虐待女性也叫工作?我需要一個解釋。”
“好吧。”酋長正色道:“那麼我就解釋給你聽,這些年在伊拉克死亡的美軍女兵是62人,其中三分之二死於交火,超過一半在25歲以上,至少13人已經是母親。
而在整個二戰中,只有16名美國女兵陣亡;在越戰中,只有一名女兵死於敵方炮火;在90年的海灣戰爭中,這一數字爲5人。
從職能上看,以往戰爭中犧牲女兵多爲護士,而在伊拉克戰爭中,死亡女兵的身份呈多樣化,包括憲兵隊員、卡車司機、情報分析員、直升機駕駛員、醫務人員、機械人員、新聞官和伙食負責人等。
不能說女軍人的生命就重於男軍人,但誰都不想失去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在戰場上,子彈和炮火不會因爲你是女人就偏離方向,爲什麼女兵在戰場上的傷亡會越來越大,因爲最笨的那個總是第一個先被幹掉,而女人的生理特點往往就決定了她們的傷亡機率遠遠超過男人。
所以,女兵要想活下來,就必須付出比男兵多得多的汗水。
如果你還不明白,我不妨再舉一個例子,還是拿美國人爲例,在150萬美軍當中有20萬女兵,然而這20萬女兵中有近一半人都遭受過強姦和凌辱。
爲什麼會這樣?因爲她們是弱者,弱者被強者欺辱並不新鮮。
要想避免那些悲劇的發生,她們就必須把自己變成強者。”
“如果你是一個合格的教官,就應該採取正確的訓練方法,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去踐踏她們的人格和自尊。”
“軍人不需要人格和自尊,軍人是戰爭機器,軍人存在的意義就是戰勝敵人。”說到這兒,酋長轉向葉承歡:“魁首,這是您給我送來的新兵麼,看來她需要好好調教一下。”
林佩珊臉色一變,心頭顫了顫,真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到了這個惡魔手裡,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可不要像那些悲催的女兵一樣去滾泥漿。
葉承歡在背後捏了捏女人的屁股,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滿意了嗎?總不會是想留下來吧?”
林佩珊狠狠掐了下他的鹹豬手,又白了酋長一眼,悻悻的轉身就走,這個鬼地方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遠離了那些嘈雜喧鬧的軍營和碼頭,這座孤島的另一側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