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桑托斯這樣的毒梟可能不是,但對黑暗風暴這樣的職業兵王組織,的確只是一點點。
“朋友,你太狡猾了吧,居然連我都瞞過了。”圖雷根到現在才如釋重負的擦着冷汗。
“是不是害你損失了很多腦細胞和氯化鉀呢。”
“呃,差不多是這樣的。”
“不是我不信任你,如果事先你都知道了,還能演的這麼逼真麼。”
“夠了。”桑托斯受不了敵人在自己跟前插科打諢的炫耀,“這條船上我還有很多槍手,他們很快就會趕來,咱們就拼拼誰的人多,看看誰先死!”
葉承歡摸了摸下巴,一把抓住桑托斯的胳膊,拉着他出了賭場一直來到甲板上:“販毒我不如你,但武力方面你實在太白癡了。你以爲我就派幾個蛙人那麼簡單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什麼。”
桑托斯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透過稀薄的水霧,隱隱發現海天一線處露出幾個黑點,然後慢慢變大,到最後終於有了清晰的輪廓。
“軍艦!!”桑托斯驚叫道,他回過頭來詫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好像在看一個天外來客。
即使實力雄厚如桑托斯,也難以想象一個私人武裝組織居然會擁有軍艦,而且不止一艘!
這樣的規模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私人武裝的概念,一舉跨上了國家層面!
光是軍艦還可能還不夠,蔚藍的海面上,十艘導彈艇雁翅排開,以30節的速度高速撲來,拉出十條長長的白線,蔚爲壯觀。
桑托斯揉揉眼睛,沒錯,那是著名的金剛石公司的傑作,閃電級導彈艇,配備了完善的導航雷達、衛星導航設備、無線電通信系統,空中和海上目標探測雷達、76和30毫米艦炮火控雷達,上面的4座四聯裝反艦導彈發射裝置,攜帶16枚“天王星”導彈,1門單管76毫米艦炮,2門6管30毫米艦炮,專門用於在公海上摧毀敵方戰鬥艦艇、運輸艦艇和登陸艇,十足的海上猛獸!
與此相配合的,是一個由舊式戰機組成的空中炮艇編隊,整齊的好似空中閱兵方陣。
空中炮艇是人類航空史上極爲特殊的一小羣飛機,在防空導彈日益擴散的今天,其作戰使用已經受到極大的限制。或許在不遠的將來,它就會退出歷史舞臺。
但誰不會忘記這羣在夜空中噴灑死亡彈幕的老飛機,因爲它們代表着永不停止的思考和創新。
當然,桑托斯一點兒都不認爲它們是用來閱兵的。
他以爲對方故意在向自己賣弄實力,其實葉承歡真的沒有拿出看家的東西,對付桑托斯這樣的菜鳥,這點兒傢伙事足夠把他嚇尿了。
這個陣容已經清晰展示了現代戰爭中最先進的遠中近、空海一體式協防戰術理念,不管怎麼想,這都不應該是一個傭兵組織能有的。
事實上,在看到這樣豪華的“歡迎”陣容後,桑托斯的確有點兒快要嚇尿的意思。
這時,空中炮艇編隊忽然一個俯衝,幾乎貼着章魚號甲板掠過,猙獰的鏈式機炮快速捲動,灑下一片片黑沉沉的彈幕,圍着巨大的章魚號郵輪畫了個圓。
郵輪上的人們驚叫着四散奔逃,看着面前層層彈幕,葉承歡抱起胳膊,興致勃勃的欣賞着眼前的一切,然後瞥了一下已經抱頭嚇癱的毒梟先生。
“怎麼樣,桑托斯先生,對我的安排還滿意嗎?”
桑托斯沒有回答,只是驚恐的看着那個男人,那人的身軀彷彿在快速變大,光是一隻手的影子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北風之神先生……”桑托斯好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請你寬恕我。”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事到如今,桑托斯咬了咬牙,跪在地上,把頭頂在甲板上,“請您手下留情,寬恕我和這艘船上上千個無辜的生命,北風之神先生。”
“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在求我?”
“是的,我在求您,我真心的求求您……”說到這兒,傲慢的桑托斯已經嗚咽起來。
葉承歡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的望着遠處,“記住,永遠不要試圖挑戰我和我的組織,那將會給你帶來毀滅性的後果!”
“是,我明白了,我以後再也會了……”桑托斯磕頭連連。
葉承歡掃了眼桑托斯那些姍姍來遲、端着槍當場傻掉的槍手們,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自動武器,大步回到賭場。
這個時候,那個自以爲有幾斤肥肉便不可一世的黑手黨大佬,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外面的一切,而且他的表現絕不比他的好朋友強多少。
葉承歡徑直來到他跟前,捏了捏他肥膩膩的臉蛋,邪魅的一笑:“我尊敬的唐·阿爾貝託教父,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聽了這話,那個死胖子二話沒說,一屁股癱在椅子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對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他的那些難以仰仗的手下,早已向蛙人軍團乖乖繳械,畢竟在強大的蛙人軍團和現代化武器面前,他們手裡的傢伙跟燒火棍也沒什麼區別。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幫你回憶一下,你剛纔說的很清楚,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老二給我,不過我不想要那條髒東西,不如換成一隻手怎麼樣?”
阿爾貝託肥胖的身軀癱在椅子上一大堆,有氣無力的道:“我無心冒犯北風之神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是您的女人……”
“如果換成別人的女人,你就可以隨便冒犯了,是嗎?”
“不,不是……偉大的北風之神,我希望能彌補我愚蠢的過錯,金錢,毒品,軍火,只要是我有的,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拿來孝敬您,我只祈求能得到您的寬恕。”
“我又不是上帝,我可沒資格寬恕你,我只是個賭徒,我只知道願賭服輸的道理。實際上你都看到了,我贏得很公平,你輸得也很公平。我只希望咱們之間能公平的解決問題。所以……”葉承歡的目光在阿爾貝託身上來回打量:“切那隻手合適呢?”
阿爾貝託汗毛刷刷往下掉,哪怕心狠手辣的黑手黨教父,等真正輪到自己受難時也照樣嚇得屁滾尿流。
“嗯,對了,剛纔你用那隻手指我來着?”
阿爾貝託面色鐵青,繃着嘴一句話不說。
旁邊一個蛙人自以爲聰明的遞過一把軍刀。
葉承歡皺了皺眉,“幹什麼?”
“您不是要砍手嗎?”
“誰說我要砍手,太血腥了,我可不會做那麼沒人性的事。”
話音剛落,他極速出手,一把抓過阿爾貝託的胳膊,在膝蓋上猛地一磕。
“嘎巴”一聲,那個悲催的死胖子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自己的右手就被生生掰掉!
就連風暴的那些蛙人軍團都嚇得一愣一愣的,見過砍手砍腳的,還從沒見過用掰的。
葉承歡把那隻比熊掌還重的右手在手裡掂了掂,然後丟給旁邊的圖雷根,“送給你補補身子。”
圖雷根差點兒沒把苦膽嚇破,被燙到似的一屁股坐到在地,看着地上的斷手,滿嘴大牙都在打架。
而那個黑手黨的教父先生,連叫都沒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臭嘴犯下的錯誤,卻需要他的手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
葉承歡的目光落到了阿爾貝託的一個保鏢身上,嚇得那傢伙連連後退,“別殺我,別殺我,不關我的事……”
“我有說要殺你麼。這傢伙輸給我的錢一筆勾銷,算是給他的湯藥費吧。現在你們可以滾蛋了。”
那些英俊的西西里帥酷這才七手八腳的搭起自己的老大,正要離開的時候葉承歡又發話了:“拿上他的狗爪子,說不定組裝一下還能用。”
阿爾貝託可不是變形金剛,恐怕再怎麼組裝都沒用了,可那個魔鬼既然發話誰也不敢不聽,這才撿起斷手倉皇逃走。
葉承歡回過身來,才發現林佩珊正站在門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無論如何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這裡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後之間判若兩樣。
好在她遲來了一步,沒有看到血腥的一幕,這個已經被折磨得脆弱不堪的女人再也受不得半點兒驚嚇。
“寶貝,還生我的氣麼,剛纔都是逗着玩的,千萬別當真,那個死胖子還有那個捲毛都是我的朋友,每次見了面就喜歡逗悶子。”
“我們可以走了嗎?”軍艦、戰機、導彈艇,還有這些讓人望而生畏的蛙人軍團,全都令人費解的擺在那裡,林佩珊當然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話,只是心煩意亂,不想聽他任何解釋。
“當然,我們現在就走。”葉承歡給了桑托斯一個熊抱,摸了摸他的捲髮,“謝謝你的熱情款待,我不會忘記你的友誼的。”
爲了能趕緊打發走這位瘟神,桑托斯早已讓兩億美金的現金準備好,“實在抱歉,這裡的現金只有這些了。”
“你太客氣了,讓你破費招待,臨走還給紅包。”葉承歡嘴上說的客氣,那些錢一毛都沒少拿。
等下了章魚號,一腳踏上渡輪,林佩珊閉上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葉承歡來到渡輪上,還不忘給甲板上的桑托斯一個調皮的美式軍禮。
眼看着葉承歡的渡輪,以及那些可怕的戰爭武器遠遠駛去,桑托斯再也忍不住胸膛裡的怒火,一把扯過一個保鏢,從他手裡搶過一支衝鋒槍,連看也不看,對着人羣一通瘋狂掃射,頓時打倒了一片。
直到打光了彈匣裡的子彈,早已喪心病狂的他把憤怒全都遷怒到別人身上,把槍隨手一扔,一邊怒氣衝衝的走向船艙,一邊對自己的保鏢嘶吼着:“這艘船上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給我殺光!殺光!殺光!”
剎那間,槍聲大作,響徹了這片無法無天的死亡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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