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到微醺剛剛好,腦子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都酒精烘沒了,身子懶洋洋的非常舒服。
沒了雜念,當然就會冒出邪念,一個轉念忽然想看看這時候隔壁的大美人在幹什麼。
他提起一股內息,仔細聽了下,隱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嘩嘩水聲。
有戲!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那妞可真夠配合的,早不洗晚不洗,偏偏這時候自己“愛心萌動”的時候洗澡。
一想到女人奶酪般瑩潤的溼身**,忍不住嗓子眼兒冒火。
在這方面他是絕對的行動派,從不空喊口號,從來都是說幹就幹。
也沒換下睡衣,直接出了房間,剛好碰上一個酒店侍應,立馬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喂,那誰,我剛纔出去了下,把房卡鎖屋裡了,幫忙給開一下。”
酒店侍應看他穿着酒店的睡衣,也沒多想,很快取來了備用房卡刷開了趙雅琳的房門。
葉承歡進去之前還不忘叮囑一聲:“對了,我睡覺很輕,別讓人來打擾。”
侍應乖乖的答應。
葉承歡邪魅的一笑,拍拍他臉蛋,閃身而入。
一腳進了房間,還沒等怎麼樣呢,剛好跟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碰個滿懷。
對方一聲驚呼後,葉承歡才發現自己還是晚到一步,人家剛剛洗完澡,已經裹好了浴巾,正拿毛巾擦着頭髮。
趙雅琳瞪大眼睛,“你怎麼進來的?”
葉承歡一呲牙,老老實實的說:“我說我沒帶房卡,酒店侍應幫我開的門。”
“你……你來幹什麼?”
沒想到葉承歡居然連眼睛都沒眨,直截了當的說:“看你洗澡。”
女人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恨不得氣瘋了,咬牙切齒的罵:“變態!”
葉承歡滿不在乎:“我就變態了,咋滴,你咬我?”
女人氣得一跺腳,“你給我出去!”
“好了好了,咱別鬧了。”
“我鬧?明明是你跑進我房間來的,你到底是不是人類啊!”
葉承歡不以爲意的搓搓鼻子,“其實我來除了看你洗澡之外,還有一件正經事。”
“正經事?天哪,你這種人也有正經事?”趙雅琳十分無語的翻翻眼睛。
“我保證是很正經很正經的事。”葉承歡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道。
“可是我不想聽,我現在要換衣服,馬上還要去新界跟汪公商討事情,請你出去。”趙雅琳不客氣的把門打開。
葉承歡兩眼好似小刷子似的在她身上刷來刷去,“換衣服?好啊,我就喜歡看女人開着門換衣服。”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
“我就無恥了,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趙雅琳緊咬朱脣,她現在誰也不恨,就恨林佩珊,心說佩珊啊,都是你做的好事,非要讓這傢伙同行,分明就是把你閨蜜往火坑裡推啊。
這妞氣性大,再搞下去沒準真能把她氣吐血了不可,葉承歡見好就收,這才把話拉回來:“咱們先把正事說完,說完我就走,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趙雅琳往常的那些霹靂手段、閻王脾氣,在這個男人面前統統煙消火滅。
就好像一輛車子到了一個蹩腳的司機手裡,剛轟腳油門就熄火,再轟再熄火,就這麼反覆折騰幾回,就算勞斯萊斯也得當場報廢。
她賭氣回到客廳,狠狠的坐在沙發上,抱起胳膊,側目道:“有什麼事快說!”
葉承歡嘻嘻一笑:“不急,等你先換了衣服再說也不遲。”
“你在這兒我怎麼換衣服?”
“該怎麼換就怎麼換唄,被我多看兩眼又不會少什麼。”
“葉承歡!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什麼?”
“我想把你那對賊眼挖出來踩碎,把你那條爛舌割掉喂狗,最後再把你那……那根髒東西用指甲刀一點一點的剪個乾淨!”女人惡狠狠的說道。
這話可真夠毒的,連葉承歡都不由得菊花收緊,一地汗毛,“小琳琳,你也太沒人性了吧,剪掉也就算了,居然還用指甲刀?”
“怕了就說別浪費時間。”
葉承歡摸摸額頭,“好吧,我先問你,你去找汪弘蔭幹什麼?”
“商討事情。”
“什麼事情?”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東方國際的全權代表,相當於御前帶刀侍衛,代天巡狩、如朕親臨,欽差大臣賞三眼花翎,你做什麼當然要先向我彙報。”
“呸,到香港以來我一直沒空說你,你臉皮真是厚得可以,居然還好意思自封全權代表。”
“不信你可以問你的好朋友,是她親口加封的。”
“她爲什麼事先沒給我說?”
“別忘了我們是兩口子,那天睡覺前她在牀上親**待我的。”
“葉承歡,你夠了沒有,我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葉承歡冷笑一聲:“報警吧,香港報警電話是999,只要你的電話打出去,狗仔隊一定會比警察先到,明天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是你趙大總裁的花邊新聞。”
趙雅琳臉色一變,這傢伙說得的確不假,全世界都知道,香港最惹不起的就是狗仔隊,沾上就掉一層皮。
葉承歡換了個口氣:“小琳琳,我知道你心裡看不起我,可不管怎麼說佩珊把咱倆一起派來了,你有什麼事給我說說,就算我幫不上忙,至少也比憋在心裡好點兒吧。”
趙雅琳嘆了口氣,終於被他打敗了,都說好女怕纏狼,這話一點兒不假。
她神色凝重的道:“我可以說出來,但你要保證守口如瓶,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葉承歡點了點頭,“要不要我從現在開始就用訂書機把嘴巴封住?”
“那再好不過。”
葉承歡訕訕一笑,“我保證不說就是了。”
趙雅琳略一沉吟,道:“恐怕東方國際要在香港全軍覆沒了。”
輕輕的一句話,猶如炸雷一般,趙雅琳是那種永遠充滿能量充滿自信的女人,如今能從她嘴裡說出這種話,可見事情有多糟糕!
“爲什麼這麼說?”
“在我們來之前,新東方就已經完成了大部分丁權的收購,這一點你還記得嗎?”
“嗯。”
“我也是剛剛纔知道,其實我們買到的大部分土地都是一分不值的廢地。”
葉承歡一皺眉:“廢地?香港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廢地?”
“想當初,四大家族很早就已經插手了新界土地,他們在丁村之外購買了很多無主土地,本來打算囤起來將來等利好政策出臺就買賣變現或是集中開發,沒想到新界東北開發計劃出臺,他們手裡的土地幾乎全都不在這項政策範圍內,也就等於他們之前買到的土地全都變成了一分不值的廢地。
東方國際介入香港地產市場以來,我們貌似收購的是丁權地產,實際上卻是四大家族手中的廢地,而他們則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大量丁權土地。
我們雄心勃勃的計劃,到頭來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爲他人做了嫁衣。
我趙雅琳從商以來可以說身經百戰,但這一次我敗得一塌糊塗,敗得片甲不留,我太自信了,自以爲香港不過是彈丸之地,我們的到來勢必會給當地低迷的地產經濟注入一針強心劑,無論是政府還是市場都會全力歡迎。
可是我想得太簡單,我辜負了佩珊對我的重託,就因爲我的自信,將對整個集團的發展戰略帶來沉重打擊。
更糟糕的是,我還把集團捲入了仁愛基金的風波中,未來的災難性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香港,雖然小,卻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複雜,我一開始就有這種概念,可這概念也僅僅停留在概念上。”
說到這兒,趙雅琳情之所至,罕有的眼圈泛起了紅暈,也就她眼睛大,眼淚才轉來轉去的遲遲沒掉下來。
“那麼,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幾次接觸中,我的誠意打動了汪公,是他告訴我這些的。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其實在這場地產大戰中他的宗族纔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最大程度的維護宗族的利益。”
“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你爲什麼還要找他?”
“真相併沒有大白,起碼我要知道新東方的土地交易中存在哪些漏洞,我們爲什麼會買到四大家族的廢地,哪怕是一敗塗地,我也必須要給佩珊一個完整的交待!”
“沒事的,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凡事想開點兒,佩珊既然能把這件事交給你,她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不提林佩珊還好,一提起這個名字,趙雅琳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涌,“現在我告訴你我爲什麼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了,因爲我的自負,我不想讓你看不起我,一個強大的趙雅琳就這樣被人打倒。我更對不起佩珊,她對我毫無條件的信任,可是我呢,回報給她的又是什麼?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說到這兒,女人的情緒終於崩潰,少有的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葉承歡伸手拍拍她後背,女人竟握住他的胳膊,一頭扎進他的懷裡,趴在肩頭哭個痛快。
“好了,好了,事情既然發生了,自責也沒用,再說這事也不能只怪你一個人,一切都會過去的。乖,不哭了啊……”
趙雅琳哭了一陣,忽然覺得不對勁,等回過神來忙推開他,臉蛋紅紅的,眼圈也紅紅的,兀自掛着淚珠。
“葉承歡,你真不是人,都這個時候你還佔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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