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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凌越正與林巧巧躺在院子裡品嚐美食,看着也是剛從任務中出來的樣子,見米夭夭和墨夙走出,凌越驚喜的道:“師父,您和師爹完成考覈回來了?”
米夭夭露出溫柔的笑意,與墨夙耳鬢廝磨了會兒,就走出了房間。
“而我,便是想要找到屬於我的那個愛人,也就是你!”墨夙溫柔的點點她的鼻,靠上去,親了親,寵溺着說。
米夭夭靠在墨夙懷中,感嘆道:“這天道如今倒是越發的上路子了,給與的考覈說白了,就是讓我們重新迴歸有遺憾的那世,讓我們自己完成心中遺憾。米朵這世,我的遺憾應該是希望家中分家,生活變好,然後嫁個疼愛自己的人。”
“主人與妖主剛剛回歸,怕還未能一時適應,桃兒先下去了。”桃兒乖巧的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米夭夭手伸出,一朵嫩綠色的並蒂木蓮出現在她手中,手一反轉,木蓮收起,一顆翠綠色散發着濃郁生機木元靈珠也出現在她手中,吸收着木元靈珠內的生機之氣,米夭夭滿足的眯了眯眼。
“主人,恭賀主人完成考覈。”桃兒一直守在門外,感覺到米夭夭醒來了,便推門而入,恭賀道。
清泉鎮也慢慢改成了府城,米家村也越發繁華,成爲了府城內的一部分,米夭夭與墨夙在時空流中看到這一切,相視一笑,回了本體之中。
還尚了一個公主爲妻,夫妻恩愛,子孫滿堂。
米志凡則因修習米夭夭傳給他的武功,後來棄文從武,成了一個大將軍,征戰大小戰役,從未失手,威名遠揚。
米老二一家不願離開米家村,宅子也就建在了普羅山下。
米杏爲安平縣主,米志揚冊封世子,並賜了一座大宅子,大批的下人婆子,米家村人羨慕之餘,又心痛米朵的早逝。
於是下了聖旨,賜封米老二爲昌平侯,吳氏爲侯爺夫人,有誥命在身。
而他卻還懷疑三哥想要控制他爲傀儡,想要殺之,羞愧之於。也聽聞了米夭夭的奇遇和這兩年來的創新。
新帝得知消息後,更是震驚暗悔,三哥爲了他,自願以身引誘二哥殘留黨羽,並在死前爲他清理了最後的隱患。
然,半途遇到了墨言殘留下的餘黨,與之同歸於盡。
墨夙與米夭夭上了路,往米家村而去。
墨卿眼中沁出淚水,他已經明白三哥的話,這是要成全他,爲了打消他心裡的疑慮,纔會選擇離開京城,感動之餘又賜下了許多物品。
墨卿心裡震撼至於,同意了墨夙的應求,墨夙最後看了新皇一眼:“皇上,做個好皇帝,爲民福祉,少些殺戮,我訓練的那批暗衛從今日起,就交給皇上了。皇上大可放心使用,他們將永不背叛。”
向着新皇求了恩典,給米杏他們一個封號,保全米家衆人。
心中暗下殺機,墨夙卻已經等着了,沒等新皇帝發難,墨夙自動去說想要回歸米家村生活,做個閒散親王,話裡話外都有着願意去死的意思。
墨卿本身就聰慧也有治國之才,但是疑心也重,雖然感激墨夙幫助他登位,卻也從平息叛亂這點上看出了墨夙運籌帷幄的沉穩心性,又怕墨夙威脅他,要輔佐他成爲傀儡。
國號改爲豐和元年。
除夕夜那天,墨言終於行動了,他忍不住了,試圖殺父篡位,可惜,墨夙都安排好了,等他將皇帝殺了之後,這才反擊擒住了墨言,並將皇六子墨卿推送上了皇座。
米夭夭心知如今的平靜不是正常的,但也沒有害怕,靜靜等待着。
一路平安上京,米夭夭氣質卓越,皇帝也就認可了這個救了兒子的兒媳婦,搬下了皇子妃典冊。
墨夙與米夭夭上京去了,家裡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米杏和米志揚有些疑惑,都覺得米夭夭彷彿交代後事一般,心裡也慌張不已。
魯氏更是睜大了眼睛,終於明白米蘭爲何當初會那麼說,說那玉佩不簡單,心裡悔恨當初爲何沒有阻止,女兒的死怕也是惹怒了這位皇子殿下,纔會落得那麼個下場。
村民這才知道,米老二家的女婿竟是堂堂皇子,紛紛驚訝的下跪。
看着日子越過越好了,在第二年的冬季來臨前,墨夙通知了手下,皇帝雖然身體違和,但得知三子未死後,也是滿心歡喜,派人來到米家村迎接。
公婆慈德,丈夫疼寵,小姑小叔子不鬧騰反而個個有本事,白蓮花更是感激葛大娘這個姑姑。米家與姚家的交易也一直持續着,姚家大太太在米夭夭的治療下,也漸漸恢復了身子,卻始終不肯離開清泉鎮回京城去。
白蓮花雖叫白蓮花,可人卻是個麻利賢惠的人,又很聰明,被米夭夭訓練之後,那手廚藝沒話說。
而飄香樓如今的名聲早就打了出去,連帶着府城都偶爾有貴客過來上門品嚐她家的私房菜。
巴氏悔悟的早,米竹也在一個月前嫁進了楊家,米菊也說了一門好親事,家裡的生活也因梁氏而變得好了,人也真的賢惠起來,跟米老二家不好不壞的處着。
不過就是如此,魯氏也是不敢再胡亂嫉恨了。
魯氏更是悔青了腸子,可惜他們已經斷了親,米夭夭也說了魯氏一家也不會受聘。
村人只要品性純良者都可以入內做工,米杏爲負責人,秘方是一手握着的,米家日子越發的好,連帶村上的生活都改變了,旁的村民紛紛羨慕不已。
秋收之前,更是建立了一個香皂作坊。
米夭夭爲了防止日後她要離開,就盡心盡力的教導米杏習醫做香皂等物。
米蘭被判入獄,齊周朝的律法和華夏曆朝律法差不多,謀殺親夫者,皆是判處凌遲處死,因米蘭未遂,所以被判沉塘,秋後舉行。
兩口子做點心還有乾貨,已經緊急在米家村還有許家村購買了田地,並圍了圍牆,開始種植香菇、蘑菇等可製作成乾貨的東西。木耳,平菇也有種植,吳氏孃家那邊也已經開始做豆腐擺小攤了。
米夭夭觀察了任楓一個月,也發現這是個上進心重的男人,分了一棟院子加鋪面給他們。
老宅梁氏也學會了十種醬菜,五香蘿蔔乾,香辣蘿蔔乾,三種大醬,還有泡菜兩種,小黃瓜和萵筍乾和榨菜的秘方。
一個月後,米家村門口就豎立起一排十幢的二層小樓,其中最大的一幢三進院子,開了兩道門,門面名爲飄香樓,後面還開着正式的大門,分前院後院之分。
而這想法也很快應驗了,楊文彥家來下定那日,米老二家的商鋪也正式動工了。
米老二家就是活該啊,若是不這麼作,好好跟老二家搞好關係,這以後的日子好着呢。
巴氏一家根本沒來湊熱鬧,他們也算聰明,知道自己鬥不過米夭夭,村民們面面相覷,暗自唏噓不已。
梁氏嘆了聲氣,也扶着老米頭回家了。
“從今以後,你再敢鬧事,別怪我不客氣!”米老三丟下一句後,也不再管面如死灰魯氏和米蘭了,轉身回家去了。
米老三見二哥一家渾身輕鬆的離開,心裡也不禁反思,他到底縱容家中這死婆姨做了些什麼,竟讓二哥家如此決絕的斷親。
“既然都沒事了,那麼我們這就離開了。”米老二小心的收好斷親契約,一家人一身輕鬆的離開了。
米里正見人家爹都畫了押了,也爽快的按了手印,米老三瞪了魯氏一眼,不顧傻眼的魯氏眼中的拒絕,也不甘不願的畫了押。
老米頭嘆了口氣,放下菸斗在印泥上按了下,畫了押。
“爹孃,里正叔,還請你們作證,我米東平一家,從今日起與米東遠一家正式斷親,從此永不來往。”米老二拿出斷親文書,讓米里正和老米頭也都添上手印。
米夭夭說完,米老二也寒着臉走了出來,今日本事大喜事兒,可老三家卻還在糾纏作惡。
米夭夭走過去,對米老三夫妻道:“我們家從未欠過三叔三嬸什麼,但是你們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來欺負。今日事情便算了了,日後我們兩不相干,我們要與三叔你們斷親!”
米里正趕緊脫身,讓人帶走了米蘭。
“你這叫包庇!”米夭夭淡淡出聲,魯氏此時已經不敢有怨恨米夭夭的心思了,她張了張嘴,沒能出口。
“易兒娘,你做什麼?”梁氏瞪着她,魯氏瑟縮了下,卻還是愛女心切,繼續求到:“里正叔,你在給蘭兒一次機會吧,我去代替她坐牢,你看行不行。”
“不,不要。”魯氏瘸着腿進來,哭求着不讓:“里正叔,米蘭只是被嫉妒蒙了眼,是我沒有教好女兒,你要抓就抓我吧。”
米里正點點頭,說道:“我也正這麼考慮着,這樣,虎子你們去我家套驢車過來,我們將米蘭送去衙門去。”
米夭夭卻懶得再掃她一眼,對米里正道:“里正爺爺,這樣心眼小,善妒又滿身怨氣的女子還是早日送到衙門去吧!免得再出了什麼事,要是她再想到什麼法子,害了村人就不好了。”
“賤人,你憑什麼連死的權利都不給我!”米蘭怨恨的吼道。
米蘭吃痛,腿上被紮了一根銀針。
“你以爲你死的掉?”米夭夭淡淡說着,根本不急,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要去拉她,卻見米蘭突然腳下一頓,撲到在地。
米蘭怨恨極了,突然起身,朝着一根木柱子撞了過去:“賤人,你不想你新婚見血,我偏要你一輩子難安,一輩子膈應!”
奈何,墨夙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米夭夭身上,讓她氣恨不已。
“閉嘴!”梁氏見她還要說,怒罵一句,米里正也不善的看着她,米蘭這才心慌,眼中帶着懼意,求救的看向了墨夙。
米蘭氣急,這死賤人竟然不生氣。
“哈哈哈哈……你怎麼不說你醫術不精。”米蘭卻突然大笑着嘲諷,米夭夭挑眉看向她:“我的確醫術不精。”
金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上下飛舞呼喊道:“老天爺啊,寶根他爹啊,咱家可沒做什麼壞事啊。怎麼就這麼倒黴,讓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掃把星進了門,害了我們家寶根啊!”
“恩,可能是缺氧過度,悶得很了,又耽誤了治療,以後怕都這樣了。不過卻也是救了一條命回來,以後金奶奶怕是要多費心了。”米夭夭點頭,又轉身朝金婆子說。
“嘿嘿……嘿嘿……”米寶根卻好似三歲孩童般,只知道傻笑,錢大柱等人驚詫不已,不置信的問道:“寶根兄弟這是,這是傻了?”
米夭夭伸手在米寶根眼前搖了搖,問道:“寶根叔,你咋樣了?”
金婆子聽到兒子醒了,連忙撲過來,卻在半路被墨夙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嚇得頓在原處,不敢靠近打擾。
兩根銀針紮下去,米寶根悶哼一聲,醒了過來,衆人紛紛驚歎:“醒了,醒了。”
拿出銀針,解開米寶根的衣服,露出胸膛,好在米郎中說米寶根不行了,金婆子癱在地上大哭,錢大柱等人幫着換了一身衣服,不然那身上全是吐得東西。
伸出兩根手指搭在米寶根手腕上,把了把脈。
米夭夭看都沒看她一眼,走到米寶根身邊,還是之前那副狀況,雙眼朝上翻着白眼,重度昏迷,呼吸幾不可聞,但也好在是米郎中救得及時,還沒死。
米蘭被綁着丟在一旁,看到墨夙跟米夭夭進來,臉上揚起一抹笑,又看到墨夙牽着米夭夭的手後,再次怒了,怨恨的看着米夭夭,恨不得要上去咬下米夭夭一口肉。
魯氏被梁氏喝了一句,再看自家男人陰着臉,憤恨的看着她,也是不敢鬧了。
黑着臉的梁氏倒是看不過去了,衝着院子怒喝一句:“再鬧就讓老三休了你,你個攪事精,要不是你將兒女教成這樣,會是如今這番狀況啊?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魯氏就坐在地上大哭,什麼沒天理了,云云的,也沒人管她。
“啊啊!你個死野男人,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羣賤人!”魯氏見牙掉了,氣昏了腦,又撲了過去,卻被米夭夭踢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疼的她眼淚直流,沒能再爬起來。
魯氏起身,覺得嘴裡有異樣,張嘴呸了一口,一顆牙混着血水掉在了地上。
“滾!”手還沒碰到米朵,墨夙就輕輕揮了揮手,魯氏就被掃到一旁摔了個狗吃屎。
“朵兒來了。”眼尖的人瞧見米朵來了,紛紛讓開,魯氏也聽到了,瘋了似得衝向米朵,憤怒的張牙舞爪的要去打米朵,嘴裡罵着:“小賤人,都是你害我蘭兒,我要打死你個死丫頭!”
明明自家女兒有錯,卻偏生跟人爭吵,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
還沒到米寶根家,就聽到魯氏正在與金婆子爭吵着,米夭夭微挑眉頭,這魯氏還真是學不乖。
墨夙會意點點頭,牽着米夭夭去了米寶根家。
“大哥,沒事,你回去陪嫂子吧!今日新婚,單獨留下嫂子一人不好,我們過去瞧瞧就好了。”米夭夭笑着說,米志揚其實聽到了一些,隨後想想點了點頭,叮囑一聲小心後,又看了看墨夙。
米志揚也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只穿着中衣,問道:“出啥事兒了?”
“恩。”墨夙點頭,牽着她出了門,將門帶上。
但他說的誠懇,米夭夭也已經換了衣服出來了,墨夙看向她,米夭夭道:“過去瞧瞧吧!”
“是這樣的,朵兒妹子在不在。那米蘭謀殺米寶根,米寶根已經翻眼了,我們想着今日是你們家的大喜之日,不宜有人死去衝了眉頭,就來問問朵兒妹子有沒有法子先救上一救,盡力也就是了。”米姓小夥不好意思的說。
這邊剛說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墨夙穿上外衣,走出去開了門,見是村上的人,便微微皺眉問道:“這位兄弟這麼晚有什麼事情?”
米夭夭知道他已經有了決斷,便點點頭。
“等家裡生活好些,商鋪建立好了,我們也該上京去了,不管如何,我們終究是要離開的。不管墨言登不登上皇位,他都不會饒了我,而我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既然已經平息了怨氣,到時候就成全他,不過死前,我們還是得要一份恩澤。”墨夙眸色閃光,淡笑着說。
墨言二皇子才未曾找尋過來,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要是被墨言知曉,怕是米家村都得遭難。
“那到時候你這一世的身份暴露,那老皇帝要喚你回去,我們怎麼辦?你這身份的二哥可不是什麼好人!”米夭夭皺眉,墨夙這一世的身份乃是皇三子,老皇帝即將歸西,有意將皇位傳給墨夙,而墨夙的二哥墨言卻不甘心,趁着墨夙從邊疆趕回的時候,暗下殺手,這是正巧被她所救,又沒有留下痕跡。
“恩。”墨夙點頭。
並同時響起了屬於這一世的記憶,米夭夭此時正靠在墨夙懷中感嘆:“沒想到,這本身就是我們曾經該經歷的一世,只可惜當初我被魯氏推倒往生,而你則因被人暗殺失血過多而亡。我們倆可真夠悲催的,不過好在,這次的考覈也算是平息了我們這一世的怨念。”
墨夙因爲娶到米夭夭而高興,兩人在這個時空重逢以來,第一次接吻,也正是這次的接吻,米夭夭想起了一切。
“哎。”米姓小夥趕緊撒開腳丫子往米夭夭家新宅跑去,而此時,米夭夭正在與墨夙溫存。
一個米姓小夥子看了米郎中一眼,米郎中想了想,點點頭道:“去叫人吧,畢竟今日是個好日子,是東平家辦喜事的日子,要是能夠救回來也好,免得跟他們相沖。”
在場的人都遲疑了,金婆子卻如抱到稻草般,尖叫着:“去找,去找米朵來救寶根,去啊!”
“要不要去叫米朵?”錢婆子遲疑着說道,畢竟人家今日新婚,也不好去打擾。
米郎中搖搖頭,說道:“已經快不行了。”
“那米寶根怎麼辦?”一個人問道。
米郎中的三哥就是米里正,有年輕小夥子已經跑去喊人去了。
米郎中皺着眉給她看了看傷口,上了藥給包紮了一圈,轉身看向米蘭,說道:“先綁起來,找人去叫三哥。”
“殺人啦,殺人啦,還有沒有天理啊!”金婆子摸到血,一屁股坐下,大哭起來。
金婆子哎喲一聲,頭磕在了桌角上,鮮血流出來。
“小賤人,你利用我家寶根,現在還害我兒,我打死你個不要臉不知羞恥的小賤人。”金婆子下手頗重,米蘭吃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衝撞了金婆子一下,將她撞翻在地。
“不行了。”米郎中對金婆子搖搖頭,金婆子頓時大哭起來,撲在米寶根身上哭了一氣,正好聽到米蘭說的這番話,突然衝過去拉着米蘭廝打起來。
米郎中正在全力救治米寶根,照着米夭夭教的心肺復甦,卻絲毫沒用,瞳孔還是散開了。
錢大柱父子過來的時候,米寶根就翻了白眼,口吐白沫。
米蘭怨恨的看着他,瘋了似得掙扎開,衝向米劍章道:“都是你,都是你,誰讓你救我,誰讓你救我的。我掉入水裡,你要是不管我,墨夙一定會救我的,那麼婚禮就是我的,是我的,是你害我。爲何害我,爲何害我啊!”
“你當初若是沒想着利用寶根叔害米朵,嫁給我也不至於這般。你萬不該就是看中了朵兒的男人,人家墨夙兄弟根本就瞧不上你。”米劍章的話,更是刺激了米蘭。
米劍章和二狗娘也過來看了,喝的有些迷糊的米劍章看到米蘭這般,心裡也是有些心疼。
“放開,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都是這畜生毀了我,今日的婚禮本來是屬於我的,都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好事。你們都是混蛋,都是混蛋。”米蘭瘋狂掙扎着。
米蘭已經被錢大柱父子擒住了,雙眸通紅,滿是怨恨,本清秀的臉也變得猙獰起來,正在叫囂着讓人放開她。
金婆子聲音比較大,附近幾戶人家都聽到了,沒喝多的都涌到了米寶根家。
錢大柱聽後,一個咕嚕起身,帶着兩個兒子衝了過去。
“快,快,錢家妹子,我家那個大逆不道的妾媳正在謀殺我兒子,快,快幫幫我。”金婆子慌張的喊道。
金婆子聽到聲響,也怕摔到兒子,準備來幫一把,走到兒子屋子門口卻看到這麼驚悚的一幕,慌忙捂住嘴,衝到隔壁喚來了錢姓鄰居。
米寶根越發覺得呼吸困難起來,拼命掙扎,腳踢中了桌椅發出一聲聲響,可米蘭已經被怨恨迷住了眼,不顧不願,拿起炕上的枕頭,壓在米寶根的口鼻上,自己一屁股坐上去,死活不肯讓開。
這麼想着,眼睛越發猩紅,米蘭怨恨的伸出手,勒住了米寶根的脖子。
米蘭怨恨的看着癱在地上的米寶根,恨不得一下子弄死他,再想到今日遠遠看到墨夙穿着大紅喜服的模樣,心中的怨氣也越發濃郁起來。
米寶根今天喝多了,吐了一地一身的,金婆子指揮着米蘭將米寶根伺候好了,自己則嫌棄的回了屋。
米寶根家。
“你們記住娘說的話,早些睡吧!”巴氏再次警告一聲,轉身回了屋子,想着早些定下大女兒的婚事,以免夜長夢多。
米菊說出心中所想,米竹和巴氏都是眼皮一跳,心中一突,紛紛打消了跟米夭夭作對的想法。
張來福是米家村的外姓人家,是個傻子,今年二十有三。
米蘭已經給米寶根那臭老光棍做了妾,要是自己得罪了她,米朵那死丫頭會不會將她送給村裡的張來福做妻妾啊?
米朵的確是變得厲害了,要是得罪了那死丫頭,到時候將她也弄成誰的小妾,可得不償失。
米菊有些不信,卻也不敢聲張。
米竹聽的心驚膽戰的,終究是害怕了,不敢再胡來,並應下不會了。
米菊開的門,進屋後,巴氏將當家的說的話告訴了兩人,並警告她們不許在胡思亂想,特別是米竹,警告了她讓她安安分分在家繡嫁妝。並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米竹,說米蘭的事情,怕就是米朵反策回來的。
巴氏想了想,轉身去了米竹的屋子。
米老大盯了她許久,見她聽進去了,這才冷哼一聲,轉身睡覺去了。
“知道了。”巴氏點點頭,不耐煩的說。
米老大瞪了她一眼,道:“你以爲呢,我可告訴你,要是竹兒執迷不悟,別怪我到時候將她逐出家門,我可不要敗壞門聲的女兒在家。”
“有沒有那麼邪乎啊!”巴氏心裡也怕了,但是嘴上卻還是要說上一句。
米老大皺着眉頭,呵斥了句:“朵兒說的也不錯,咱傢什麼身份,你趁早警告着竹兒一點。二十楊文彥家可是要來下定的,可別爲了芝麻丟了西瓜,米蘭還不夠給你教訓的?那姚家是什麼人家,我們高攀的起,我往日也在縣裡做過工,那大宅門裡的事情可多着呢。說是妾是姨娘,說不好聽的,也就那些在衙門上了妾書的纔算是個主子,良妾都只是半個主子,賤妾連丫鬟都不如。”
米老二家歡喜着,老宅那邊,也就梁氏和老米頭帶着些歡笑,巴氏則陰着臉跟米老大說了米夭夭說米竹要做賤妾的事情。
孔掌櫃等也紛紛拿着回禮道別離開了,夜幕降臨,吳氏和米老二兩人笑嘻嘻的帶着米梅夫妻,米杏還有米志凡回了竹院說話休息去了。
米老二則拿着說好的銀錢結算給了和悅樓的大廚,又給了喜餅,喜點,送着出了門。
又吃又拿的,村上一些婆子婦人小媳婦們也不好意思了,幫着拾掇着,很快就收拾完紛紛散去了。
剩下的喜宴,吳氏也照着米夭夭的關照,讓人尋摸着好的倒了回去。
白家來送親的更是吃的滿意,心裡也很是感激自家姑姑給妹子尋了個好親事,飯飽酒足後,滿意的回去了。
但是先頭甜點等物卻是米夭夭親自做的,在菜色還沒上桌時,大家就被這些點心給吸引了。
等米志揚那邊也拜了堂,喝了合巹酒,婚宴也正式開始,米夭夭請孔掌櫃幫忙請的清泉鎮上和悅樓的大廚來辦的酒席。
婚宴酒席也在兩個新宅辦,中間的門打開,院子也就更大了。
村民們又是撿了不少糖果,花生,桂圓,紅棗還有文錢等,歡喜着跟到了米志揚的新宅子,好在房子雖然是三間,但是院子卻很大,米志揚與米夭夭家一牆之隔,卻又開了一扇門,不想連通的時候,完全可以鎖起來。
這邊墨夙與米夭夭完成了整個婚禮儀程,那邊米志揚也迎娶着新媳婦歸來了。
墨夙接過米杏遞過來的合巹酒,與米夭夭一人拿了一杯,媒婆則在邊上說着喜話,什麼早生貴子啦,百年好合啦云云的。
“新郎官兒,快些喝合巹酒吧!”媒婆笑呵呵的說。
米夭夭面帶嬌羞,剪水秋眸滿帶柔情的看着他,墨夙心裡柔軟極了,也有着一種雀躍與激動之情。
在村上游走一圈後,米夭夭被擡入了新院子,拜堂後,送入洞房。雖然招贅,卻也是請了個媒婆的,墨夙在媒婆的示意下,拿秤桿挑開了紅蓋頭。
米老二這才應下了,道謝的話也不斷出口,直到孔掌櫃受不了了,就找個藉口遁走了,他纔不解的住了口。
這兩匹馬也是孔掌櫃送來的,米老二準備拒絕,卻是被孔掌櫃擋了回去,直接說是姚之謙讓送過來的,主子吩咐,做奴才的可不敢擅自做主拿回去了。
當初聽到的時候,米夭夭正在喝水,當場就噴了,不過想想,古代麼,叫蓮花也是正常的,不過還是有些忍俊不禁。
米夭夭的大嫂也真是起了個好名字,叫白蓮花。
米夭夭出門的時候,米志揚也騎着高頭大馬往白家村去了。
巴氏也是面色不愉,米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巴氏恨急,卻也沒有名目去鬧事,只能看着米老二家風風光光的辦喜事。
魯氏心中嫉妒眼熱,卻也沒法子鬧事,她閨女剛犯了錯,她若敢,別說婆婆不放過她,就連村民都不會放過她。
惹得村民哄搶,喜慶祝福一句句丟出來。
墨夙有跟如今這個身份的屬下吩咐,讓人準備了八擡大轎,墨夙親自將人送入花轎中,對擡轎子的屬下使了個眼色,自己翻身上馬,穿着紅衣,在米家村遊走了一圈,隔壁村的村民也紛紛過來湊熱鬧,糖果撒了不少出去,文錢也紛紛散落。
“等回去,我會給你一場盛世婚禮。”墨夙承諾,米夭夭輕聲應下,心裡充滿了喜悅之情。
不過墨夙還是大步走過來,將米夭夭打橫抱起,臉上滿是喜悅與柔情。
姐妹三個又說了會兒話,吉時到了,吳氏進來給米朵蓋上紅蓋頭,扶着她出了門,因爲是入贅的緣故,倒是沒有不能落地行走的話。
“好。”
米梅本要拒絕,但是想想,自家條件的確也不是很好,就應下了。
“大姐你就放心吧!對了,大姐,這幾天就跟姐夫在家住着,我交你做幾種點心,日後拿去賣,或開個點心鋪子都是個進項。”米夭夭提議道。
“啊?還有這事兒呢?”米梅也好奇起來,小聲打聽着,聽完米杏說的,米夭夭又一副淡定模樣,她也稍稍放了心。
米夭夭微笑,毫不擔憂,米杏也笑呵呵的說道:“二姐夫纔不會呢,大姐別看二姐夫那姿色出衆,除了對着二姐外,別人可都不會給好臉色,剛開始對我們都沒好臉色呢。我都不敢靠近二姐夫,那米蘭還想着勾引二姐夫,最後還不是害人不成,自己倒是栽了跟頭,給那米寶根老光棍做了妾了。”
“二妹夫長得如此天神之姿,村上的女娃又多,以後若是家裡條件越來越好了,妹夫那容貌怕是會很勾人。”米梅遲疑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米杏不解的問道:“大姐,你怎麼好像有些擔憂?”
說着,她神色又染上了些擔憂。
“大姐。”米夭夭和米杏同時起身,朝米梅笑着喚了聲,米梅笑眯眯的打量着米夭夭,笑道:“我們家的朵兒也要嫁人了,大姐剛聽哥說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現今看來,的確是大姑娘了。瞧瞧我們朵兒多漂亮,我剛纔可是瞧見妹夫了,那容貌簡直如天神下凡一般。”
肚子也微微挺着,按着記憶她應該懷孕快五個月了。
米梅與米朵長得很像,但是稍稍有些嬰兒肥,臉色微黃,但看樣子很精神,估計生活的也不錯。
挽着頭髮,帶着一支枚紅色的簪花,並一支木簪子。
“朵兒。”米梅剛剛嫁人一年有餘,丈夫姓任名楓,米梅穿着一件水紅棉麻上衣,袖子和下襬處繡着纏枝梅花繡紋,下身穿着寬大的翠色長裙,裙子上繡着小碎白花紋。
兩人正小聲說着,米家大姐米梅回來了,因爲住的有些遠,家裡又只有牛車,所以纔會這麼晚纔到家。
“恩。”米夭夭笑笑,她怕是終究要離開,米杏學了認字,學了醫術,以後對家裡也是好的幫助。
米杏眼兒一亮,驚喜的問道:“二姐,我可以嗎?”
“好,你還小,但也總是要嫁人的不是?從明兒開始,跟着姐學着認藥學醫吧!”米夭夭笑着說。
米杏臉上一紅,不依的撒嬌道:“二姐,我還小呢。”
“你個傻丫頭,你還未曾說親,若老宅那邊再弄出醜聞,對你以後說親也會有影響的。”米夭夭摸了摸米杏的發,柔聲道。
米杏等她離開後,鑽入屋內,不屑道:“二姐,這種不要臉的貨色,你幹嘛跟她說那麼多,讓她自己去姚府丟臉纔好。”
說完,米竹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米竹臉色發白,指着米夭夭怒罵道:“你說什麼!誰要做妾!誰要爲賤妾,我只是跟你要點東西而已,我日後可是秀才娘子,等文彥哥成爲舉人後,我就是舉人太太了。哼!”
“不如何,但是奉勸一句,你不過是鄉下農女,老宅那邊因米蘭的緣故,怕也稱不上是清白人家了。而姚大公子則是京都來的大家族之子,正妻是必須要有族人選定的。就連妾也分貴妾,良妾和賤妾,人說聘爲妻奔爲妾,竹兒姐這麼眼巴巴的想要自己送上門,不說不一定能夠進入姚府中去,即便真的成了妾,也絕對不能稱之爲良妾。”米夭夭嘲諷着道。
米竹一臉防備的看着米夭夭,下巴微擡:“是如何?”
“竹兒姐是想拿着東西去姚府找姚大公子?”米夭夭了悟,笑問。
米竹看了眼首飾盒,道:“那對玉鐲還有金步搖給我,當然,那把紫檀木梳也得給我。”
“那,竹兒姐要什麼,才能不說出去?”米夭夭笑問。
“你送那麼貴重的丹藥給旁人,也不給奶服用,你不怕我跟奶說?”米竹眼神閃了閃,米夭夭微微挑眉,勾了勾嘴角。
米竹盯着孔嬸子手上的瓷瓶,眼睛眯了眯,等葛大娘等人出去了,她磨蹭着走在最後,米夭夭挑眉,問道:“竹兒姐還有事?”
心裡打定主意,要跟當家的多說說,這孩子當真是個好的,讓當家的以後多照顧着些。
“孔嬸兒年紀大了些,這丹藥可安胎,到時候生產的時候,也能助你恢復些氣力,裡面加了上年歲的紫山參的鬚子。”米夭夭示意孔嬸子拿下,孔嬸子本想拒絕,但聽聞可安胎也可幫助她順利生產,這才遲疑了下就道謝收下了。
其實,孔嬸子倒是太誇獎米夭夭了,她不過是恢復了些記憶,剛纔孔嬸子靠近的時候,米夭夭感覺到了兩股生命氣息,一股來自她的腹部,這才斷言。
心裡也更是震驚米夭夭的醫術,就那麼一碰就能知曉,太神了。
沒想到剛纔遞東西給這女娃的時候,竟被她摸出來了。
孔嬸子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都四十了,沒想到前陣子卻查出懷了身孕,也沒聲張,因爲不好意思。
“勞孔叔和孔嬸兒記掛了,朵兒很是喜歡。”米夭夭笑眯眯的收下,順手拿了一瓶丹藥來,說道:“孔嬸兒,若是我剛纔沒有探錯的話,您是否懷有身孕了?”
“這是我跟我當家的給的,你別嫌棄。”孔嬸子拿出一隻粉色點翠小花珍珠流蘇釵遞過來,笑道:“因爲你還未曾及笄,所以我跟當家的商量了下,給你買了支釵,你現在便可以戴着。”
米竹和米菊更是嫉妒了,其他女娃們也紛紛羨慕暗暗嫉妒不已。
“孔嬸兒,勞煩您跑一趟了,也替我謝謝姚大太太和公子小姐們給的厚禮。”米朵起身優雅的福了福身,孔嬸子連忙上前扶住,連說不敢不敢。
不過,她又如何跟姚家人勾搭上了?
難道是點妝閣的姚家,是了,米朵這小賤人不就是跟點妝閣做着生意的麼。
姚家。
眼睛眯了眯,在那錦盒上掃了掃,有個燙金的姚字,米竹大哥傑哥兒是讀書人,她也識的幾個字。
她覺得,事情好像太過脫離了,她一點都不知道呢。
米竹更是皺眉打量着,米朵這小賤人分家也沒多久,她到底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多的人?
“朵妮子啊,這是我們家太太給的,這是大小姐給的,那檀木梳子是我們家大少爺給的。”孔嬸子一一說着,在場的女娃們更是驚訝了,紛紛探究孔嬸子是誰家的家奴。
除外,還有一把檀木梳子。
“謝謝大娘了。”米夭夭笑着收下,孔嬸子也湊過來,拿出一個大些的首飾盒子,裡面擺放着一對玉鐲子,看那成色也是不錯,還有一支金步搖和赤金頭釵。
米竹眼神閃了閃,心裡更是嫉妒,憑什麼這死丫頭能這般好運氣。
其他便是一些布匹緞面了,就這樣也是夠讓人羨慕的了。
“朵妮子啊,原先我們只是買賣關係,但是大娘卻是真心喜歡你,現在我們又成了親戚了,真是太好了。”葛大娘笑着過來,拿出一個紅錦盒,打開後,裡面是一對銀步搖和頂簪。
葛大娘和孔嬸子對視一眼,笑着過來,兩人手上都拎着一個籃子,裡面蓋着一個紅布。
“你!”米菊眼熱的想要奪過來,米杏卻不再理她,轉身放回了原處。
米杏帶着葛大娘還有孔掌櫃的妻子一併走進來,見到米菊那麼問話,不悅的上前,躲過珠釵,道:“要你管啊,又不是你的,你什麼態度啊!”
那語氣很是僵硬,好似人偷了她的東西似得。
米竹姐妹倆也留下來說話,米菊眼睛一直在一小盒子的首飾上來回看,伸手拿起一隻珠釵,摸了之後驚訝叫到:“這是赤金的吧,你哪裡來的?”
她其實是招贅,但是村上的人卻都來添妝,她也沒有多言,只要給了就收下。
“怎麼會,多謝竹兒姐了。”米朵淡淡的笑着接下了,轉身放在了村上女娃媳婦們添妝的那箱子內。
米朵看了眼,帕子繡的是蝶戲花圖案,香囊則是繡的牡丹。
“朵兒,這是我跟菊兒繡的帕子還有香囊,我們現在比不得你,你可別嫌棄。”米竹一副溫柔婉約的樣子,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