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他們所謂的靈獸,在我看來,好像是蠢蠢笨笨的,可誰知它的動作竟然超出我想像地靈活。它一爪掃來,我向左閃去,誰知它竟然會辨識方向,也跟着追擊上來。它看來簡直如活物一般。如果沒有實物出現在我眼前,我還真不敢相信世上有這種有智慧的泥做的怪物。
那怪獸每一爪所劃出的曲線均十分合於自然——或可稱爲渾然天成,看似輕輕飄飄,可是個中的威力卻足以開金裂石。若是換作平常人,早就中爪碎身,找閻王老大聊天去了。
不但如此,它的跳躍力在它完全出土後越來越變得厲害起來,並且它起跳的速度越來越快,簡直就快追上我的速度了。
不過與它面前對的可是我趙歆,我如果是易與的就不用出來混了。(作者:這句話我聽着怎麼覺得像是某幫某派的大哥在發話呢。)如果我肯出力,我敢保證我能在一拳間將這石不石泥不泥的東西打個粉碎。但是,在如此多人面前,我真不能與它硬碰硬比拼力氣,因爲這樣一來就顯得我太粗魯了,我當然不能爲區區小獸(作者:喂,誇張也要有個限度啊。)而折損我在他們眼中的淑女形像呢。
所以,我現在只有躲閃的份兒了。
我仍未想出解決的辦法。不行,我要用神覺探入那怪獸身體中,查個究竟,不然老這樣躲下去什麼時候纔有個完呢。
當我神覺傳入那怪獸軀體中時,探到的只有泥和石頭。它全身結構每個地方基本上都是這樣,怎麼回事呢?不可能的,泥和石頭不可能在沒有經絡系統的情況下可自已組成一個行動如此靈活的整體的,我一定查漏了什麼。
我神覺傳出再探。
此時張清慎那老太婆師父在一旁道:“道家之靈術中靈力的等級可分爲四等,從表面上難以看出常人靈力的級數,只有從其發揮靈力時所用所成之物方可看出一二,最低等的道家靈術便是學藝未成便去下山爲人降妖捉鬼的那些道士和尚,依他們靈力只能憑燒符立壇來爲人驅邪,世人中的愚蠢者如此便對他們大仙小仙地呼喚,真是愚至極點。此等道士和尚如遇厲害一點的邪物,必定束手無策;再厲害一點便是能將靈力附於武具之上,使其武具通靈之性以斬妖除邪;到了第三級便是能以自身精氣混入血中,造出靈物,以攻敵人。”
她徒兒藝兒道:“那師兄一定是達到了第三級的境界了,我怎在不知他在什麼時候達到的?”
那老太婆道:“他何時達到就連爲師也不知,這些修爲都靠個人歷練,爲師以爲平時他只顧追女孩子,未想到他的靈力進境也會如此之快。”
藝兒道:“師父那第四級又是什麼樣的境界?”
那老太婆道:“第四級是一個玄之又玄的境界,本派中,亦只有創派祖師張天師達到過,其餘各代掌門都未能沾其邊。所以爲師也不能清楚解釋達到第四級後的樣子。”
藝兒道:“就連掌門師伯也不行麼?那他也是在第三級的境界中了?這樣師兄豈不是達到了做掌門人的要求?”
那老太婆道:“哪那麼快,在第三級境界中又分爲上中下三層,你師兄現在是處在第三級的最下層境界,你掌門師伯可是在最上層,中間還隔着一層很難跨躍的一層呢。”
此時韓蓋天在旁邊問道:“那老太婆你又達到了哪一級境界了?”
那老太婆對他極不喜歡,她不悅道:“這個關你什麼事?”
韓蓋天道:“哈,我道她多厲害呢,原來也只是處在最低級的那個境界。”
與他站在一起的見山一郎奇道:“不可能啊,她徒弟都達到了第三級的境界了,她怎麼會在第一級呢?你又怎麼知道的?”
韓蓋天道:“這還不簡單麼,她說第一級的只會放一些火燒一些符,她不也只會燒燒韓某的褲子麼,況且她自己都說了,她們修靈者,都靠自己歷練,所以有徒比師厲害的事不奇怪。”原來他對那老太婆燒他的褲子的事還未忘記。
韓蓋天雖然用激將之法想套出那老太婆的級數,不過那老太婆好像不上當,只哼了一聲。
我聽他們說了這麼多廢話,只記住了那老太婆的一句話:到了第三級便是能以自身精氣混入血中,造出靈物,以攻敵人。這一句話給了我很大的啓發。方纔我見那張清慎將自己的血滴入泥中,想來那些血便是那老太婆口中所說的混有精氣的血吧。
既是如此,那怪獸身上必定有張清慎的血氣纔對,可是我卻沒有用神覺感覺到。看來他們修真者真的有許多玄異的地方,與本派修仙所用之手法大相徑庭。忽然,我的我將我的神覺放細一倍後探到,好像在那靈獸的身上各處有一些細細的氣脈在流動。哈,終於給我發現了吧。
不過那氣脈實在是太細了,以致我差點再次忽略。我將神覺再次放細一倍,這回才真真正正地見到了那靈獸的真面目。它全身靠着無數的超細氣脈連接着,其中一根還通出體內,直接與張清慎連在了一起。
難怪這怪獸出現後他便沒再向我攻來,只用這怪獸向我攻擊,原來是他已全心放於控制這怪獸上了。
呵呵,既然知道它的運行原理,就應該到我出手的時候了。我在躲閃中停了下來,那怪獸見我一停,利爪再度掃來。
我以極度優雅的姿勢,輕輕伸出右手迎上那怪獸的利爪。從表面上看去,別人一定都會認爲我的右手必定會給那利爪撕得粉碎,因爲這樣看上去,我那嫩嫩的玉手根本就不經那靈獸一碰。可是,當我的手掌與那利爪相碰的時候,那怪獸就定住了,局外數人,每一個人都和那怪獸一樣定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在我的手掌與那靈獸的接觸的瞬間,忽然放出我的能量,一下將控制那靈獸的那些氣脈全部截斷。
之後,那靈獸立即如沙做的一般一團一團地掉落地下。
張清慎見我破了它的靈獸,臉上這才顯出怒容,他沒想到他的靈獸會被我輕易破去。我對他眨了一眨眼,用眼睛告訴他我勝了。張清慎閉上眼睛,不知道他心上想些什麼。
此時我身後的那老太婆叫道:“臭丫頭,你是哪個門派的,竟然能破本派的靈獸?”
我轉過身來,對她吹牛道:“區區道法,我們那裡就連三歲小孩都能破得了。”
那老太婆身邊的藝兒道:“糟了,師父,師兄一但有了求勝的念頭,就會像我生氣時一樣,沒法控制自己的。”
不是吧,他那麼輸不起?我轉過身想看他現在要怎麼向我還手,是不是和他師妹一樣也會“發火”。就在我還沒完全轉過身時,我覺得頭上忽然有一股極大的能量向我涌來,那能量速度極快,就在我要動身閃躲時,它已打到了我的頭上。“啪——”而後我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電能涌入我體內。
藝兒驚叫道:“旱天雷!大哥竟然學會了如何發出旱天雷!糟糕,那位姐姐死定了。”
又是偷襲!我不敢看我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被雷打中了還會有什麼好看的模樣。我可以感覺到我的火氣漸漸地涌上,並且越擴展越大,最後佈滿了我的全身。
我的怒氣讓我自己好像快飛了起來,我已感覺到我自己觸地的雙腳已離開地面。這是我出關以來,第二次如此地生氣,上次給孫無目他們炸得臉黑黑的,那是我生平最生氣的一次。
這一次的氣也不比那一次小。
“啪——”閃電再度打來,可是,我豈會給他再打中第二次,我輕如風的身體早消失當場,然後忽然出現在張清慎面前。
“給你豬頭拳!”我狠狠打出,一下打了百多拳。由於我的拳速極快,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然反抗更不可能了。
我現在才發現我變成喜歡將別人的頭變成豬頭的事並不是偶然的,都是被逼纔會變成這樣的。
我將張清慎的頭打得比肥婆赫連娜的豬頭還肥,而後消失在衆人眼前——我這模樣怎能見人,當然要去找地方梳洗一下才行。幸好剛纔我是一直背對着他們的,不然讓他們見到我的狼狽樣當真不堪設想。而張清慎那豬頭被我打得眼睛都睜不開,當然不可能看見啦。
還有,我不可能這麼容易便便宜了他——他將我弄成這樣,我不弄些賠償怎麼行。所以我在打他最後幾拳時,順手將他身上的東西以極快無比的速度摸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