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內心中卻一直在呼喊着自己前往某處,在好奇心以及身子異常的情況下,宋芷妤順着心中指引的方向前往,最終落在一堆廢墟塊上。
她站在那處,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圍,一時間不知自己來到這裡究竟是爲何。
突然,她低下頭,看向自己腳下,直覺告訴自己,這底下有東西。
她站在一邊,將腳底下的石塊搬開,但大一點的石塊自己根本就沒力氣去搬,她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只能暫時離去去搬救兵。
“就是這裡嗎?”
幾個侍從詢問道,他們跟隨着宋芷妤的指引,將一塊石塊吃力搬起,底下立即就露出另一番情況。
一塊石柱折成一半,另一邊斜撐在那,底下正好多出一塊地的空隙,能讓人安全的躲在裡頭。
光線滲透進去,裡頭的人順勢擡起頭一看,就見幾人正盯着自己,他咬着牙,費力的抽出自己的腿。
外邊的人很是驚訝這石塊下有人,本想詢問宋芷妤爲何知道這石塊下還存活着人,可裡頭的人看樣子略顯吃力,便暫時將這想法拋之腦後,先將底下的人給救出來。
左丘壇被送回營救地點,他盤坐在地上,仍由宋芷妤給自己包紮傷口,沉默許久,這才發問,“你怎會在這裡,帝姬人呢?”
“帝姬?”宋芷妤揚了揚眉毛,出現一個陌生但又熟悉的詞,讓她一時間有些好奇,但未了不讓面前人感到奇怪,便將自己失憶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傷口已經包紮完畢,可宋芷妤卻不想從左丘壇的身邊離開,她總覺得她與對方有種莫名的親切,好似他們本就認識,並且很熟。
一想到這裡,宋芷妤內心立即認定自己與左丘壇關係匪淺,她坐在他的身側,手撐着腦袋,側着腦袋笑道:“我想我們之間定然關係特別好,不然我怎會憑藉第六感知道你的位置。”
左丘壇對此尷尬一笑,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與她的關係其實很簡單。
一個時辰下來,宋芷妤一直跟在左丘壇的身邊,試圖想與左丘壇親近親近,但後者卻一直處於避嫌的模樣。
一回兩回,宋芷妤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慮了,興許自己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若關係很好爲何對方要處處避嫌。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先前乃是怎樣的一個生活狀況罷了。
災民越來越多,營救地點的規模不斷的擴大,時不時還要防止餘震發生,這讓謝不語有些頭疼。
將災民安置是個問題,並且糧食又是個問題。
宋芷妤本是在磨着藥粉,遠處突然有了爭執聲,她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擡眼看向聲音的發源處。
她將目光放在一旁的侍從上,輕聲說着,“你且去瞧瞧那邊發生了什麼,看看是不是災民缺什麼東西了。”
侍衛低頭領命,這段時間的相處下,面前的女子早已讓他改觀,立即前往那處打探消息。
沒過一會,侍從匆匆回來,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盡數告知給宋芷妤,“好似是災民爲了一碗米粥給吵起來了。”
“米粥?”宋芷妤再次詢問,她垂眼看了一眼藥粉,最終還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拍了拍手,朝着那地方過去。
她可是記得米粥乃是一人一碗,多了沒有,十分公平,怎會因爲米粥而打起來了。
現如今因爲災害緣故,營救地點每日本就是忙東忙西的狀態,根本就沒什麼時間來應對其他的。
他們一直擔心災民之間會出現一定的矛盾,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宋芷妤皺着眉頭快速趕到現場,便瞧見場面一度混亂,她厲眼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後者心裡瞭然,對着混亂的人羣大聲怒吼道。
“安靜!”
此話一出,混亂的人羣立即安靜下來了,雙方拉着一人,其中一位身材較爲魁梧之人冷哼一道,甩開抓住自己手的人,用力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人。
宋芷妤走了過去,站在人羣堆裡,顯得她格外的嬌小,可這幾日下來,她的知名度早已傳開,許多災民都對她表示敬意。
“怎麼了到底?”
另一個被架住的人立即不服說道:“我剛排完隊拿到粥,才吃了一口就被這人全部奪了!每人每頓只限一碗,我肯定急啊,對方卻直接罵我什麼都沒幹吃什麼吃。”
周圍幾人對此見怪不怪了,這身材魁梧之人每日都會搶奪別人米粥,他們每次吃米粥都是躲遠遠的,這纔沒被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