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摟着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仙女,安慰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出嫁,就是搬出去住而已,你看你激動的。
她嬌嗔地拍了下我,然後委屈地說:我這不是捨不得你麼。二十幾年沒離開過我,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要飛了。
我連忙打斷,我說:得了吧你就,說的自己那麼偉大。我這還不是爲了給你和老劉整點私人空間麼。
喲,年紀一大把了還會害羞!仙女居然不好意思起來,她說:女兒你真不怪我自私?
我也沉下心了不調皮了,我說:媽媽,我只希望你幸福,因爲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我很少叫她媽媽,這二十來年叫仙女叫慣了,叫媽媽的次數屈指可數。我這一叫,瞬間又催淚了,兩人的眼淚都唰唰地流了下來。
我突然發現,矯情是會遺傳的。嗯,這絕對是病,而且是不治之症。
阿炮那傢伙火速就給我找好了地方,房租不高,環境還挺好,離我的公司還近。我去看了後滿意地預付了半年的房租,擇日搬了過去。從此脫離仙女的魔掌,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戴翔威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居然挑了個良辰吉日,把我在他家過夜這事兒抖給了徐成。徐成知道後的當天臉就黑了,把我叫去了辦公室,冷冷地問我:你去翔威家過夜了?
那天的我還在糾結總結ppt怎麼寫比較好,滿腦袋都是漿糊,被問的時候就是本來的條件反射,說出了一句:是啊,怎麼了?
說完,我就感覺到徐成的臉色又暗沉了些。他那麼嚴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裡發毛。然後,他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哦了一聲,想多問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關上了門,然後飛快地走向洗手間,打電話給戴翔威。
他那邊剛接通,我就噼裡啪啦問開了,我說:孫子,你把我在你家過夜的事兒告訴了徐成?
他不屑於顧地說:是啊,怎麼了。那天說起我家房子的事兒,我就說你誇我我那兒環境特別好。他就問我你怎麼知道,我就說你在我那兒睡了一晚。
我直接罵開了,我說:你特麼這是找死的節奏啊,你是不是想讓我丟飯碗啊你,這事兒你也說。
他說:說下怎麼了嘛,咱倆又沒睡又沒幹嘛。再說了,他只是你老闆又不是你老公。就算咱倆睡了,他也不會讓你辭職啊。
我說:我就納悶了,他今天臉色黑沉沉地召喚我,也沒別的事兒,就問了我這事兒,就叫我滾蛋了。
他說:哎,別瞎想。他那是男人的佔有慾在作怪,畢竟不想肥水流外人田嘛,雖然我是他兄弟。
我說:你以後能彆嘴賤嘛,認識這麼久,有事沒事盡害我。
他大呼冤枉,我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回到了我的位置上。一整天,徐成就都叫喚我乾點啥,我突然有種被打入冷宮的感覺,背脊涼颼颼的。
我就這麼突然被徐成晾了起來了,一天,兩天,三天……整整一個禮拜,沒有給我任何任務,見面也神情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最鬱悶的是,每週的例會居然不通知我叫我叫大家開會,還把我撇開了,沒讓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