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吱啦吱啦!!”
沒咬到人還被撞得不輕的毛球氣得哇哇直叫,怎麼也沒想到這都昏迷毫無還手之力了,竟然還能弄出這麼個鬼東西來壞它好事。
它豎起周身所有的刺,又一連朝着那道防禦屏障使命撞了好幾下。
偏偏累得直喘氣了,而那道防禦卻跟生了根似的怎麼樣都撞不破,硬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修,卻沒法再下嘴。
毛球自然不知,張依依身上這種關鍵時候遇到危險可自動觸發的護身玉符有多厲害,姜恆那麼重視的關門弟子,當然少不得保命底牌。
等它氣得咬牙切齒快要爆開後,惱羞成怒下也管不得其它,接連幾道威力巨大的雷擊打了下去想着便宜那女修給她個痛快。
但事與願違,看着依然好端端躺在那兒半點不受影響的女修,毛球簡直都要吐血,跳腳跳手的差點背過氣去。
可實際上,張依依其實早就已經醒了。
就在那團怪怪的毛球衝過來想咬死她而觸發了身上護身玉符之際,她便清醒了過來。
只不過,張依依並未急着做什麼,反倒淡定無比地繼續躲在那兒裝昏,順便光明正大的用神識觀察那隻怪毛球。
反正師父給的護身玉符已經觸發了,一次最少能堅持半個時辰以上,大乘以下修爲者,一時半會別想把她怎麼着。
只是想想都肉疼得緊。
這枚護身玉符一共只能使用三次,誰曾想這次運氣不太好竟直接被這團怪毛球給弄昏,一時間失去了自保能力,就這般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毛球辦法用盡卻依然連根毛都碰不着張依依,到了最後竟是氣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它越想越委屈,委屈得連那爆脾氣都沒力氣再發了。
說起來也奇怪,雖然那團毛球不管什麼時候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始終都是“吱啦吱啦”完全相同,可張依依偏偏莫名其妙的竟能夠聽懂怪毛球每一次“吱啦”所表示的不同意思。
聽了這麼久牆角,她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這個怪毛球便是之前在蓮池上空隱匿於暗處偷襲他們的那東西。
同時,她也知道正是這個毛球趁着那特殊的蓮池水乾擾掉她的感知之際,利用了空間之術纔將她給弄到這裡來的。
更知道這團毛球想方設法不斷地要弄死她,偏偏總是無法成功,氣得跳手跳腳,氣到最後都委屈得快要哭了!
呃,這可真是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又兇殘又幼稚的怪東西,果然真如周義所說還只是個幼獸,太不成熟了!
空間雷獸,便是幼崽那也是傳說中鼎鼎大名的兇獸好不好,動不動就自己把自己給氣哭,出息呢?
“行啦,別哭了,反正哭死也傷不着我一根頭髮絲。”
看到這個程度上,張依依也懶得再裝昏,翻身坐了起來,漂亮的大眼睛嫌棄無比地瞪了毛球一眼。
“吱啦!”
毛球哭得正傷心,猛的聽見有人說話,驚得下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便往後退開了老遠。
見竟是那個該死的女修醒了,頓時瞪着它的小眼睛狠狠地兇了過去,一副二話不說立馬就要咬死你的爆脾氣模樣。
“沒哭?你唬誰呀,沒哭你眼裡流的是什麼?總不至於是口水吧?”
張依依見那毛球下意識地便反駁說它纔沒哭,頓時更是覺得好笑不已。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毛球見女修說話如此難聽,更是齜牙咧嘴地吼着罵着,兇得不行。
可偏偏這點兇殘完全嚇不到張依依。
“再胡說八道就一口咬死我?呵呵,說什麼大話呀,你剛纔咬也咬了、雷也劈了那麼多,折騰了半天連我的頭髮絲都碰不到,還好意思放狠話?”
張依依當場就揭穿了毛球,一點都不擔心刺激到這東西的後果。
受了傷還不消停,費了大力氣使用空間法術將她弄來,又對着她牢不可破的防禦護屏攻擊了那麼久,就衝這東西此時剩下的那點力氣,別說空間法術,就是再發個雷怕是都不容易。
張依依突然覺得眼前這東西簡直蠢得有些可愛,蠢得她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欺負了。
“吱啦吱啦吱啦……”
毛球被張依依懟得險些岔過氣去,想都不想便衝着張依依對罵了起來:“你這個愚蠢的人修,小爺我哪裡說大話了?別以爲你躲在這個王八殼似的東西里頭,小爺就沒辦法弄死你了!你給小爺等着,看小爺一會怎麼收拾你,小爺……”
“停停停,閉嘴吧,一口一個小爺的可不可笑?”
張依依可不慣着,擡手就給了那怪毛球兩拳:“你一隻空間雷獸還學人裝什麼大爺小爺的,要點臉吧,剛剛還在我面前哭鼻子掉獸淚呢!”
這兩拳打得出其不意,更主要的是毛球自個把自個作死得沒剩幾分力氣,所以完全沒躲開,很慘的被張依依直接給打臉收拾了。
“啊啊啊,你這個卑微的人修竟敢打小爺的臉!小爺饒不了你!”
毛球氣得發瘋,拼着最後一點力氣紅着眼又朝着張依依不要命似的衝了過去。
“砰!”
又一道類似的撞擊聲響起,毛球再一次華麗麗的被張依依身前的防禦擋了下來,摔在地上疼得差點要了半條命。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張依依見狀,實在忍不住,極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你你你……”好一會兒後,毛球終於滿是不可思議地擡着小爪子指向張依依道:“你你你,你竟然聽得懂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