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阿真纔不管那個二愣阿蔥球,見到寶貝玉兒着急,把她按坐在椅上便開始拆解道:“草原對於遼國已太多了,你們是看不上貧窮的吐蕃,一心想要的是富有的大周。”
“沒錯。”阿蔥球坦言,想到要和吐蕃打仗,他自己就先累了。
“嗯,所以說你們聖上不會殺我,也不敢殺我,因爲我是吐蕃的王,如我有失,他日遼國進兵大周時,我吐蕃必拖後腿,這是無力的舉動。有力的舉動則是吐蕃立即興兵前來尋仇。”
“如你有失,吐蕃必立即興兵而至。”阿蔥球很堅信。
“沒錯,那時遼國與吐蕃必結下不解之怨,如何空得出手圖謀大周?”
他的這番話令阿蔥球陷進沉思,想後闇然點頭道:“沒錯,如到那時只要吐蕃不亡,我遼國進圖大周必處處受阻。”
“對。”阿真見他想明白了,比出一個手指道:“你們自信能勝得過我的王后嗎?”
“這可很難說,我遼國的智謀之士也是成羣遍野。”阿蔥球自己給自己提氣。
“好,縱然是你們遼國智謀之士輩出,那你算一算,遼國要滅吐蕃所須時間得多久呢?”阿真再問。
“這……”阿蔥球語結,這很難說,打仗之事誰能預料?
阿真見他結舌了,翹起嘴角明確告訴他,“我告訴你吧,須要一百年以上。”
“須要這麼久?”阿蔥球驚呼?
“這只是你們滅吐蕃的時間,後面的時間可能更長。”
“這,真哥,您就明說吧。”
“好吧。”他點頭說道:“假如遼國用一百年滅了吐蕃,這一百年裡兩國死傷慘重,吐蕃因戰爭財力歇盡亡國了,那遼國必也要負出巨大的財力與性命,那時別說遼國要去圖謀大周了,大周不出二十年反倒把你們遼國滅了。”
隨着他的話落,阿蔥球瞭然道:“這就是蟹蚌相爭,漁翁得利。”
“沒錯,即便大周不圖遼國。遼國滅吐蕃後人財兩盡後,國力迅速衰退。”說到這裡定身在阿蔥球面前笑道:“吐蕃被滅,土地,百姓全屬於你們遼國,而那時吐蕃比現在更窮,遍野裡全都是餓死的百姓,你們遼國僅有的一點糧食要養活遼國和吐蕃,你想想。”
隨着他的話落,阿蔥球的臉色大變,沒想到其中竟藏有如此厲害的關係。
“這……,真哥……”他真的講不出話來了。
阿真見他吞吐模樣,很開心說道:“滅吐蕃你們要用一百年時間,還要唯唯諾諾去討好大周不要來打你們,然後你們要再花一百年的時間來整頓國力,然後再花一百年的用心經營才能再把國力養的和大周相等,最後纔有能力去圖大周。”說到這裡眉毛一挑很現實繼續說道:“這幾百年期間,你們還要保佑上天年年風調雨順,乞求上天北邊的白蠻不要突然來襲,乞求上天周邊的小國不要來犯,還要整天擔心高麗反叛。”雙手一攤哈哈大笑追問道:“怎麼樣?我可不可以殺?敢不敢殺?”
阿蔥球聽的是全身冷汗淋漓,他遼國從泱泱大國變成如此貧瘠,任人欺負,只爲殺他一人,這個代價傻子都不會去付?
“聽真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阿蔥球九十度躬身彎拜,從今天起他對他是無體投地了,也終於明白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了。如此人物竟不屬於他遼國,真是令人捶胸。
琴玉直到現在才完完全全把一顆心安了下來,她的夫君整天嚷嚷說不要擔心,原本以爲是在安慰她,沒想到他是真的無懼。是她太不相信自家夫君了。
想到這裡琴玉自責起自福道:“夫君,是玉兒錯了。”
阿真見整天擔心的琴玉這樣,把她擁進懷中憐愛道:“玉兒勿須自責,能看破此中厲害的不出幾人。”盈盈、貝妮、繁星、明月和要把他追回去的錦採燁應該都明白,但是能看得如何的透徹,那就不好說了。
“夫君……”琴玉見還有外人在場,一時之間羞煞莫名,兩頰立即悱紅不已。
“酒菜弄好了沒有?”他無視琴玉害羞,威嚴朝一旁呆站的太監詢問。
太監戰戰兢兢回道:“早已備好。”
“好。”說到吃飯沒有誰比阿真更開心了,朝阿蔥球道:“一起去喝幾杯。”
“真哥,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他現在急着進宮向聖上講明一切。
阿真見他剛纔不急,突然之間急成這樣,搖了搖頭緊拉着他道:“剛纔講的這些事情你們繁星比誰都明白,你就別摻一腳了。”
阿蔥球聽到他話,心一定。濟敏的才智是舉世共睹的,應該能看破。
“好吧,那今晚我就陪真哥好好的喝幾杯。”心定後,他非常的爽快。
“好。”一手牽着琴玉,一手拉着阿蔥球,興奮中朝領前的太監跟去,這遼國的酒真是太該的烈,可是喝着喝着很是夠味。
人未到園廳,一陣清香便隨風飄了過來。
“好香。”有點餓的阿真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着急里路過小橋,便見一張精美桌椅安放在花團簇簇的園內,旁邊打水車緩緩轉動,睛朗的星子高掛於剛暗下的黑夜,一輪泛黃的圓月正冉冉騰昇。
此情此景令人心情就壞不起來,原來他的心情就好,現在更好了。
“這個是什麼?”喝着湯的阿真嘴不停,朝候在旁邊的太監詢問。
“回大王,這是宮內的靈芝魚湯。”太監回後比劃他湯匙內的小塊魚肉講解道:“這魚湯,所用的是千年靈芝,而魚肉,則只取腮邊活動的兩塊。”
“難怪,難怪。”阿真聽的連連點頭,難怪他覺的這魚肉美味的緊,與衆不同。不過望着湯內飄浮的塊塊白點,黑臉詢問:“那做一碗這湯,該殺多少魚呀?”
“回大王,只取魚腮肉的魚就用了近千條。”太監一五一十回道。
汗……
造孽呀,帝王級的待遇果然不同凡響。
“玉兒喝。”暗罵後,阿真一碗都不給阿蔥球,整盅提到琴玉前面催促她。
琴玉見夫君如此把一大盅魚湯放到她面前,立即愣怔了,“夫君這是?”
“真哥,你也忒小氣了吧,一碗都不讓我喝啊。”剛要勺湯的阿蔥球臉哀了,這好像不是花他的錢吧。
“阿將軍請用。”琴玉也很不好意思,白了阿真一眼後,趕緊把魚湯移到原來的位置上。
隨着阿蔥球一勺一勺將魚湯久進碗內,阿真的一顆心就不停再滴血,血啊,喝這魚湯簡直就是在喝血。
一大桌珍饉在阿真飛馳的筷子下,一片狼籍。
“呼……飽了。”直到他強行塞進最後一口東西后,終於陣亡了。可憐兮兮裡望着還有一大堆的珍餚一顆心陣陣抽疼,不知可不可以打包?
琴玉坐在旁邊,輕笑裡看着癱倒的夫君不停撫摸着肚子,埋怨道:“吃太多反而不好喔。”
“不吃太浪費了。”說道朝太監大嚷:“吃不完給我放着,明天我再繼續。”倒掉多浪費呀。
太監哪裡聽過如此節儉的話,一時之間腦袋停止運轉了,傻傻裡不知該應還是不該應,哪有爺吃隔日的飯菜,虧他還是一國君主,這……,太不可思議了。
阿蔥球吃的也很開心,裂開口調侃道:“真哥,你也太扣了吧。”
“節儉是種美德懂不?咱們在這裡珍美玉食,可天下有多少人現在連顆饅頭都沒有。”爲一盅湯竟然得殺上千條鮮魚,他都怕走出去被雷轟了。
“真哥無時不刻爲百姓而憂,阿蔥球敬您一杯。”說到拾起酒杯敬上。
“是呀,夫君仁慈,是萬民福址,玉兒也敬夫君一杯。”琴玉早知她的夫君有一顆憐憫百姓的熱血之心。
“喝喝喝。”阿真開心捧起酒杯,杯檐朝兩人一碰,痛飲滿杯。
“早曾聽聞真哥才學之博,博如滔海,今日不妨作詩一首,以助酒興?”阿蔥球很早就聽聞他的大名,今日怎麼樣也要賴上一首。
阿真再倒了杯酒,挑眉笑道,“一起來如何?”
“這……”阿蔥球自幼受名師教導,詩詞歌賦是不在話下,可想到要與真哥合作,深嘆口氣站起道:“那好吧,還請真哥勿見笑。”
“行。”阿真爽快開頭吟道:“相攜酒何歇?”
阿蔥球見他開口就出,思索後擡眼望月接吟:“夜月耽酒回。”
琴玉見他們都如此興致,雙腮微粉輕吟道:“與君把酒歡,”
“酒襟連夢鄉。”吟畢他把杯中酒狂飲而盡。
阿蔥球也興奮亦常,跟着把手中酒飲盡,能與真哥共作真是太暢快了。
琴玉臉上泛紅,喜攸攸輕吮着酒,與能夫君填詩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真哥,再來一首如何?”阿蔥球興意瀾珊。
“與你共作,水評下降了太多了。”他猖狂裡拒絕地擺了擺手。
這話令阿蔥球汗顏了,“那真哥自作如何?”
“竹塢檻邊聽秋聲,援琴小吟歎浮萍。拔刀柳絮身邊舞,舉劍江湖攜酒行。借月留雲醒也醉,識曲解韻色與空。西樓頂上依斜陽,幾縷清風幾寸情。”他沒等人準備,開口就吟完。
阿蔥球仍捧着酒杯,還沒反應時就聽他吟完了,一時回不過神來眨了眨眼,與琴玉面面相覷。
“夫君……”琴玉也呆愣着,她完全沒有聽清楚,他就吟完了。不過感覺好像很妙一般。
“真哥。”阿蔥球腦門滑下一顆汗,哀臉道:“剛沒聽清,可否再來一遍?”
“好詩……”在阿蔥球流汗時,從旁邊的橋上走近兩個玫麗的身影,後面跟着個臭着一張臉的大冰塊。
三人正高興時,聽見讚揚聲,立即轉頭朝不遠處的小橋觀過去。
環月臉頰漾紅吟道:“竹塢檻邊聽秋聲,援琴小吟歎浮萍。”
濟敏拍手接道:“拔刀柳絮身邊舞,舉劍江湖攜酒行。”吟完朝前嚷道:“真哥,好氣魄。”
環月點點連頭,“借月留雲醒也醉,識曲解韻色與空。”吟完後雙腮更紅了。
“酒樓頂上依斜陽,幾縷清風幾寸情。”濟敏吟罷後轉頭望着羞紅臉的環月調侃道:“真哥真是癡情之人呀。”
琴玉這次就聽的真切了,一時之情胸口柔情非常,脈脈情眸偷視着她家夫君那俊逸的臉龐,心裡喜歡無比。
“好。果然是好詩。”阿蔥球愣後大聲呼好,真哥出手果然不凡。
環月與濟敏還未走到,她們身後的大冰塊柳晚揚便急奔而上,他現在哪裡有心情賞詩,萬萬也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遼國,他鄉遇故人之際,終年積冰的臉纔有一絲絲的融化。
“小兄弟,你怎麼來了?”急上前的柳晚揚刻不容緩緊握着他的雙手,難道他也被俘了嗎?那他大周危矣。
“啊,是晚揚呀。”阿真纔打算明天去見見他,沒想到他卻先來了,揚起猥瑣的笑立即道賀:“恭喜晚揚了。”
柳晚揚早快氣死了,現聽他還調侃他,木訥的臉閃微紅吼道:“小兄弟我有何喜事。”
“聽說咱們格格喀草原的繁星心許於你,難道這還不喜?”
“哼……”柳晚揚聽後朝走近的濟敏大哼後,很堅定道:“如此騷狐狼女,晚揚不屑。”
無奈的濟敏聽他見他如此不屑,深嘆後歡笑立即從臉上消退離去。
阿蔥球還沒發作時,阿真就先發作了,“晚揚,你一向都是以禮著稱,怎麼可以如此無禮呢?”
柳晚揚見他責怪,心裡苦澀難當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此狼女*蕩之極,竟強*我吃……吃……”
“春藥?”阿真馬上就想到了。
所有人聽他這話,臉立即紅了。最紅的莫過於柳晚揚了,想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迫行禽獸之事,不管裡子還是面子全掛不住。
“我靠,有這等好事,你還不爽了。”阿真跳腳了,指着柳晚揚怒罵:“媽的,如果有美女要陪我上牀,不用強*,我自己早脫光等着了。”
“夫君……”琴玉臉上紅如滴血,他這夫君,她無話可說了。
一羣古人聽到這種不要臉的話,一時之間羞恥變味了,不可思議齊望着阿真,不知該說什麼,該幹什麼?
柳晚揚張大着抱怨的嘴,結舌裡不知該幹什麼。他知道小兄弟不拘一格,可也太*了吧。
阿真猥瑣之極摟着木訥的柳晚揚,誘誘善導問道:“怎麼樣,睡郡主很爽吧,你一夜可以幾次呀?”
“夫君……”琴玉無法相信中緊捂着雙耳,恨不得從地上挖個洞鑽了進去。
“不可以說。”塞外兒女雖然豪邁,可是還沒豪邁到連房事都拿出來談,濟敏從小到大都沒有這般羞恥過,也想從桌子下面鑽進去了。
“好啦好啦。”阿真見大家都成木驢了,拍了拍柳晚揚後,轉身緊摟着要從地上鑽進去的琴玉,“開開玩笑啦,別害羞了。”
“哪裡有人像夫君如此玩笑的。”琴玉的臉依然是通紅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