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見他被制伏了,冷着臉瞪着他,可仍坐在椅上讓沙虎包紮着被打了兩個洞的頭。
直到沙虎幫他綁上紗布,阿真才站起來,怒瞪着青衣大漢問道:“說,你和這禿驢是什麼關係?”
“關*屁,呸……”青衣大漢被綁可依然兇狠,一口濃痰吐到了阿真的衣服上。
所有人見教練被吐痰,趕緊欺身上來擦掙。
“真哥,殺了他。”向少雲一巴掌就把青衣大漢摑出血來。
“少爺……”李能武也亦常的吮血。
“真哥……,真哥……”
隨着大羣人要把青衣大漢剁成肉泥,阿蔥球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後面跟着大量的巡城兵馬。
巡城將,早聽聞阿王爺的話,嚇的連死命奔走,血都回不到臉上。
現在見到阿王爺如此緊急向那名年青人步去,額頭上的冷汗是飛瀉不止,趕緊雙膝跪地,磕頭急拜,“外將,磕見吐蕃大王。”
“起來。”阿真大吼後,兇眼問道:“帶來多少兵馬。”
“城中三萬兵馬,全帶來了。”
“哼。”重哼後,他轉身朝那禿驢步去。
老和尚聽到是吐蕃大王,心裡哭喊不妙,傳聞此人智勇雙全,這些年的苦心經營,難道今天要栽了嗎?
“說,把我的人抓到哪裡去了。”走近後他黑着臉吼問。
“大……大王,……真真……不知。”禿驢嚇了好大一跳,一顆心不由的也顫抖,招是死,不招還有可能賴過去。
阿真見他抵賴,冷冷下命,“把所有的和尚全給我抓過來跪着。”
“是。”巡城將軍大手一揮,無數兵馬立即把觀音廟給佔滿了。
大羣香客更是噤若寒蟬,不知他是吐蕃大王早懼怕已他,現在知他身份,如何能不嚇死人,怎麼敢再開口。
“觀音會從地上長出來,因爲觀音的下面種有豆芽,隨着豆芽的生長,推擠上壓的觀音。觀音便一點點上冒。”阿真冷冷說道,重哼,“所以爲什麼觀音四周的地會溼,那是因爲有人澆水。”
隨着他的話落,所有人皆愣了。
“真哥,這是真的?”向少雲疑問。
“哼。”重哼後,他朝沙虎下令,“帶所有百姓去後園,你們當場把這個騙局揭開。”
“是……”沙虎領命後,望着大幹香客,冷冷率步走去。
大羣百姓面面相覷中,狐疑中齊緊隨而去,難道他們真的被騙了?
兀鷹離去後,阿真轉頭瞪着心虛的老和尚,輕蔑道:“雕蟲小技瞞得了誰?”
“貧僧確實不知。”老和尚咬牙抵賴。
“放心,會有你知道的。”
“吐蕃大王,所有和尚全在這裡了。”
巡城將軍話剛落,大羣的和尚便惶惶驚嚇齊走上來,一一跪倒在地,不敢出聲。
“搜了嗎?”阿真問道。
“沒有。”巡城將軍搖頭。
“哼。”聽到這話後,他冷色更臉,朝慶幸的老和尚裂開嘴陰冷道:“放心會搜到的,就算把這寺挖成海,本王也絕對要找出人來。”
“大王……”老和尚心裡喊苦。
“小兄弟,會不會被綁出去了?”柳晚揚一顆心擔的都青了。
“不會,時間太短,現在肯定被藏在密室裡。”阿真萬分堅定。
離去解謎的兀鷹回來後,後面的所有百姓臉上皆是無法相信的表情。
“教練,觀音下果然有豆芽。”說道,沙虎怒瞪着被綁緊的老和尚。
“真的?”向少雲和阿蔥球大驚,真哥也太神了吧。
阿真看着老和尚哼道:“你說你不知觀音下有種豆芽?”
“貧道確實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湖裡有一座觀音,和一面鏡子?”
隨着他的話落,老和尚心裡倒抽了口氣,可仍咬牙搖頭,“貧……貧……”
“行了。”他大手一揮,轉身朝所有百姓問道:“爲什麼傍晚時,會有觀音像浮在石頭上,你們知道嗎?”
所有香客皆便搖頭。
“因爲旁邊的湖裡放着一面鏡子和一座觀音像。”他把疑團拆解。
“真哥,這和石頭浮有觀音何關聯。”阿蔥球疑問。
“當然有。”點頭後,他講解道:“這就是光學原理,只要位置放正確,那夕陽落到湖裡鏡子,鏡子就會把觀音像反射到岸邊的石頭上。”
向少雲聽後,疑問:“這就是小和尚說的,只有晴天,觀音纔來浮在石頭上。”
“沒錯。”他轉頭朝兀鷹下令道:“再帶百姓到湖邊,下湖扔把觀音像和鏡子撈起來。”
“是……”
大幹百姓見識到他的智慧,迷惑裡趕緊追着兀鷹快速離去,騙局,全都是騙局。
他們走後,阿真轉頭瞪着老和尚,開口吟道:“淚酸血鹹悔不該手辣口甜只道世間無苦海,金黃銀白但見了眼紅心黑哪知頭上有青天。”
所有人聽他吟聯,大愣。
“這就是寺門的對聯。”阿蔥球記得,剛進來時真哥就一直盯着這副對聯。
“這是間黑寺。”他說道,朝三人問道:“還記得我進寺時爲何死盯着這副聯嗎?”
柳晚揚有所悟疑問:“小兄弟,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如果是,那太神了。
“當然不是,一開始我只是懷疑。”
“真哥,此聯乃爲警惕世人之聯,如何令你懷疑了?”阿蔥球一個腦袋不夠用。
“此聯有兩個含議,其一乃警惕世人,其二則無法無天。”
向少雲叨唸聯後,仍是不明白,“真哥,如何的無法無天?”
“只道世間無苦海,哪知頭上有青天。”念道阿真嘲蔑哼道:“好一個無視苦海,不怕青天的黑寺。”
跟着叨唸的衆人想明白後倒抽了口氣,真的是太無法無天。
隨着衆人的瞭解,大家齊崇拜地向他看去,佩服道:“真哥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義真是神人了。”
“不。”阿真搖頭道:“此聯只可放在城隍廟,如放在佛廟那便極易看出。”
“難道此聯有出處?”阿蔥球急問。
“沒錯,在大周的定遠縣城隍廟前。”
衆人聽他這話,帆然醒悟,瞭然點頭,“原來如此。”
阿真一個冷笑,朝那露出懼怕的老和尚哼道:“禿驢,此聯怕是掛上去不久吧?”
“這……,這……”
“你被人陰了還不知道?”阿真冷哼問道:“是被你害命的前任主持擬寫的吧?”
老和尚心裡早懼怕了,用內力掙扎,滿頭大汗中,更是駭然了。
“沒用的,我的繩索,你張它隨你張,你縮它隨你縮。任你內力如何強大也沒用。”阿真冷冷說道。
“貧……貧道,真的不知。”一定要頂住,頂不住命就沒了。
阿真見他到現在還不認罪,重哼大吼:“本王的名字你應該聽過,本王認定的事不管你有還是沒有,都是要刑,都是要死。你坦白本王或許還留你一條全屍,如不坦白,本王必深挖你的祖宗三十六代,然後把和你有關聯的人全都拖到你面前剁成肉泥,喂進你嘴巴里。”
“這……這……這……”他的名字誰不知道,誰沒聽過,心裡猶疑了。
就在老和尚猶豫不決之際,兀鷹全身溼淋淋槓着一面巨大銅境,和觀音像進來。
見到這兩樣東西,所有人皆驚。
後面跟上來的百姓立即跪地齊磕拜:“吐蕃大王英明。”
“一個一個盤查,放離去。”他朝巡城將軍命令。
“是……”
“謝吐蕃大王。”百姓再磕謝,一一向大門走去。
沙狼站定後,嚥了咽口水道:“教練,湖中有無數的蛇。”兀鷹守則,任何事情都不能遺漏,如此多的蛇,或許有問題。
“蛇?”阿真愣後,凝思了會兒,疑問:“什麼樣的蛇?”
“很奇特,有青有黃,從未見過。”
“什麼?”聽聞,他大驚,急問:“是否你們一靠近,此蛇就慌亂逃開?”
“對……對!”沙狼愣愣點頭,難道教練知道。
聽聞後,阿真臉色大變,大掌立即朝老和尚甩去。“說,到底把人藏到哪裡?”
“真的不……不……”
他話還沒說完,着急的阿真大吼:“剁了他的手掌。”
“是……”雖然所有人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如此的着急,可卻也不敢抗命。
“啊……”一聲慘叫響起。
沙虎的利刀一劃,一隻老掌噴飛。
阿真見老和尚少了一隻手掌了,拽着他大吼:“說。”
老和尚疼的牙齒打顫,“不……”
“給我削了鼻子。”
“不要啊……”老和尚裂肺大吼後,更大的慘叫悽慘劃空,臉上鮮血是淋漓不止。
“給我說。”他要抓狂了。
“小兄弟。”柳晚揚大駭,如把這老和尚弄死,那人去哪裡找。
“滾開。”阿真一顆心是急的快吐出來了,大力揮開柳晚揚後大吼:“她們都中了地狼蜘的毒,再不喂解藥就要死了。”
“什麼?”隨着他的話落,衆人大駭。
阿真沒空理大駭的一羣人,飛快拽起老和尚陰着臉大吼:“再不說,我就挖眼,閹割,再對你施救,然後每天都割你的肉,直到割完七七四十九天,直到你活活疼死爲止。”
受刑的老和尚見識到此人的狠辣手裡懼怕無比,聽聞後血早從身上抽離了。
“在膳房的佛座洞內。”世人皆道,閻羅不可怕,可怕的是吐蕃大王,空穴果然不是來風。
阿真聽在膳房裡,刻不容緩飛速朝前奔去。
所有人也大愣,除兀鷹外,齊跟着向膳堂裡飛矢而去。
一腳踹開緊掩的膳房,寬大的膳房內整齊擺着無數的桌椅。
進來的一干人見他不急着去救人,便伏身在地上不知在尋找什麼,一時迷茫了。
“真哥,你在找什麼?”向少雲疑問。
“大家快快找天南星。”連頭也不擡的他極速催促。
“天南星?”什麼東西,一干人是滿腦霧水。
找的滿頭大汗的阿真大吼,“快找有沒有灰燼的東西。”
話落,所有人刻不容緩,伏身尋找。
“小兄弟,在這裡。”柳晚揚很快就找到了。
他的話剛落下,阿真如火車頭衝到他旁邊,輕巧撿起地上的乾涸灰燼,“快放到清水裡面。”
雖然不明不白,可是向少雲見他如此緊急,不敢多問,接過灰燼飛速跑了出去。
找到天南星的灰燼後,阿真鬆了口氣,趕緊蹦上觀音的蓮花座,使盡力去推。
果然不費多少力,蓮花盤便隆隆被移開了。
“快……”
移開蓮花座後,立即出現一道黑暗的口子,口子一人大小,可是觀下去,內部卻不小。
李能武一馬當先,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
心急的衆人見他下去後,一顆心都提上嗓子眼上了,很快清析的聲音便傳了上來,“少爺,夫人們全在這裡。”
“快抱上來。”
李能武抱着昏迷不醒的芊芸,把她頂出洞口,隨後一個接一接便出了密室。
捧着碗清水的向少雲進來後見到昏迷的芊芸,心裡大駭。
“真哥。這……”爲什麼芊芸嘴脣發青,臉紅的如火一般,嘴裡還殘留着些許白沫。
“快把加了灰燼的水給她喝一口。”再晚就沒救了,他老婆他比誰都要急。
向少雲不敢再疑問,立即捏開芊芸的嘴,灌了一口。
隨着出來的四人,每人一大口後,便把他們平放在地上。
“嘔……”
“嘔……”
一大段時間內衆人緊看着毫無動靜的四人,一顆心是上竄下跳,直到見到有動靜了,臉上立即大喜。
阿真見有動靜了,黑眸幽幽轉動,摸了摸芊芸和琴玉後,趕緊重捏着濟敏的手。
擔心中的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繼續緊張圍觀着。
“嘔……”一聲重嘔後,芊芸身子一扭,然後嘴裡吐出大量的白沫,四肢便擡了起來。
“醒了,醒了。”向少雲喜極而泣,他只有這麼唯一一個妹妹,可不能有事呀。
陸續中琴玉和濟敏、環月皆然大吐。
可所有人吐完都動了,唯有濟敏吐蕃卻不動。
柳晚揚見狀心頭大駭,阿真也臉色大變,飛快大吼:“能武,快施救。”
李能武茫然轉頭望着他,見他臉上大變,心裡是狐疑萬分。都把把毒液吐出來了,肯定不會有事的。電光火石中驚見他挑了一個眉毛,心中有所瞭然,刻不容緩飛速闖上前探住脈搏。
搖頭道做戲哀道:“教練,中毒太深,已無救了。”他還是第一次自砸招牌。
“什麼?”柳晚揚聽聞臉上大愣,頓時整個人輕輕飄飄的。
一大段時間的空白,所有人皆望着他,然後突然之間見他像發狂一般,大吼:“不可能……”一把前面的李能武推的是四腳朝天,眼裡泛着淚花緊摟着那一具不動的身軀大吼:“你這個可恨的狼女,給我醒來,我命令你醒來。”
雖然他討厭她,恨她,憎惡她。可想到她爲了她與所有人反目,委身於他,默默忍受他的摔杯痛罵,卻無時不刻關心着他。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柳晚揚大力的搖着濟敏。
“夫君……”醒來的芊芸和琴玉茫然無比,不知爲何這般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