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和向芊芸被鄭盈盈帶回她大帳。
一進盈盈帳內他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般好奇的東摸摸西望望,還跑到她大位上把玩那些吐蕃的兵符。
“沒啥不一樣的,和大周差不多相同。”向芊芸和衆吐蕃諸將軍見他竟然這麼悠閒自得的好像回到自己的營帳裡一樣的自在,一點都沒有做俘虜自覺。臉上表情複雜交錯。
鄭盈盈嘆了口氣,緩緩坐在帳前說道:“林阿真你好自得啊,信不信我殺了你?”
一說完,向芊芸臉色大變,緊緊護在他的前面。阿真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別緊張,放鬆,放鬆。”
向芊芸退開,他臉皮之厚也不客氣的自己走到帳前旁的椅上就坐了下去。
“來到這裡過的好嗎?”阿真頓了頓問道。
“你們全下去。”鄭盈盈揮着手命衆將退下。
“軍師,大周人生性奸詐,還是小心爲好。”曹宗着急了。
“我自有分寸,下去。”鄭盈盈板起臉再次下令。
“曹宗,騰出個空帳讓這位姑娘住下,要好生招待,不可懈慢。”她指了指向芊芸緩緩說道。
吐蕃衆將見她發怒了,蠕了蠕沫液不敢再勸,緩慢的走了出去。
“我不去,我在這裡陪你。”向芊芸見吐蕃女軍師這樣交待,着急抱着阿真的手。
阿真見鄭盈盈挑起眉毛,要發火了。趕緊安慰道:“芊芸,你先去睡一覺,我和她談談,放心吧,沒事的。”說完還把她轉過身向外推去。
向芊芸一走。鄭盈盈臉無表情的譏諷道:“這位爺,來這裡過的比二十一世紀還要好呀,左擁右抱好舒服吧。”
“也沒有啦。不講這個,說說你怎麼掉到吐蕃來了,過的怎麼樣?”阿真半好奇半關心問着。畢竟同是二十一世紀人,而且還是前女友的鄰家小妹。
“我也不知道,掉下來就昏過去了,醒來人竟然到塘脫了。”
“塘脫是哪裡?”阿真還真的不知道古代的塘脫是二十一世紀中國哪裡。
“西寧這裡。”鄭盈盈白了他一眼。
靠,兩人一起墜機,一掉湖南,一個掉西寧。空中的風好大啊,把牛都吹起來了。
“然後呢?”阿真好奇問道。
“剛好吐蕃大王死了,兩兒子正鬧着。然後我被現在這位王上給救了,出了些主意,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王上的義女了。”
“哇,這麼精彩啊,騙小孩子去吧。你當我這麼好騙啊。”阿真纔不相信這些電視上的狗血劇。
“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被吐蕃的王上收做義女了。”鄭盈盈認真的說道。
“當情F還差不多,你那王上剛死了老爸,大概也年輕着呢。不然當王妃也行。”阿真還是不相信。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我說的是真的,而且這個王上已經快六十歲了。”
“得了吧,這個王上快六十歲了,那他老爸不八十多歲了。古人有活這麼久的嗎?”阿真很不屑,懷疑她八成是當了情F見了老鄉不好意思說。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給我剁了。”鄭盈盈氣的全身發抖朝帳外怒喊,瞬間大隊人馬上衝進帳內。
“好好好,我相信,我相信。”阿真趕緊擺擺手,亮出無比真誠的眼神。
鄭盈盈緩了緩怒氣。向衆兵衛揮了揮手,衆兵衛就退下了。
“你呢?”她緩緩的問道。
“我掉到湖南了,而且還掉到犯罪現場了。”阿真講到,馬上想起婉兒那張可愛的臉龐,老臉頓時柔軟無比。。
鄭盈盈見他露出如此柔溫的表情奇問道:“什麼犯罪現場?”
“夜黑風高時,有一個粗壯大漢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正在進HAPPY的事情,不巧我掉下來把那壯漢壓死了。救了那小姑娘,小姑娘無以爲報只有以身相許。”
他還沒說完,鄭盈盈用狐疑,不!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喊道:“得了得了,扯鬼去吧。”
“我說的是真的。”阿真無比認真的喊道。
可是鄭盈盈還是不相信:“算了,我不想聽了。你現在吃好穿好過的好就可以。”
現在他終於知道剛纔爲什麼不相信她話,她要氣憤拍桌了。
“好吧,那你現在抓了我,你想怎麼辦?”阿真攤攤手,聳聳肩。
“我還沒想好,你殺了我們這麼多吐蕃士兵,不殺你我心裡癢癢的。”鄭盈盈陰陰的對着他說道。
“挖靠,這麼狠,我記得你大一的時候脾氣很溫和,也很乖巧啊。”阿真斜着眼凝視着她,突然叫道:“我知道了。”
鄭盈盈原本凝視着他,見他突然的叫道,嚇了一跳問道:“你知道什麼?”
“你有雙重人格。說不定有精神分裂,要趕緊看心理病生纔好。”
鄭盈盈一聽,一口血差點從嘴裡噴出來,緊握的小拳頭怒吼道:“來人……”
剛喊到一半就被阿真打斷了:“別動不動就叫來人行不行,很假啊。”
鄭盈盈緊握拳頭,青筋直冒。來這世界還從來沒碰見過自己沒辦法的事,今天終於遇到了。
鄭盈盈緩了緩怒火,好奇的朝他問:“你和宋秋是怎麼分手的?”
這都扯到哪裡去了,阿真努了努嘴:“來杯茶或酒行不。我很渴。”
鄭盈盈點了點頭就吩咐下去,很快兵士送來一壺熱茶。他提着那壺熱茶走到鄭盈盈帳桌前,在旁邊席地而坐,就像好朋友一起泡茶似的,幫她的杯子倒滿熱茶,自己也趕緊喝了口,茶葉芬香,精神一爽,人也舒坦了。鄭盈盈本來就拿他沒辦法,可見狀也高興無比,要不是軍帳不適合,還真的以爲回到二十一世紀和朋友同學聚在茶莊裡喝着茶懶度午後的時光呢。
“也沒什麼,畢業了一般就分手了。”阿真緩緩的回答。
“纔怪吧,我經常聽秋姐抱怨,每次約你,你都沒空。”鄭盈盈打破他的謊言。
哪裡有空啊,剛出學校的菜鳥什麼都不懂當然要比別人更加努力纔不會被刷。不然他憑什麼短短几年時間坐到市場經理的位置呀。
“沒辦法呀,剛從學校出來什麼都要學,沒錢沒房沒車,當然要比別人更加的努力了,你也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工作有多難找。”阿真不以爲意的緩緩說道。
鄭盈盈點了點頭問道:“那分手後,你傷不傷心?”
“忙的來不及傷心,就過去了。”
“有這麼忙嗎?”鄭盈盈狐疑了。
“你以爲我很閒啊,我在銀行裡還存有上百萬呢。你以爲從大學出來到現在才幾年,有房有車還有上百萬存款,是天上掉下來的嗎?”阿真不屑的哼了哼。
“那你也不能把秋姐冷落到一旁啊,你都不知道秋姐有多傷心。”鄭盈盈說完埋怨的蹩了他一眼。
“那我告訴你,等我有空閒時去找她時,她和別的男人脫光了在牀上快樂翻滾你信不信。”還傷心了,不知那死賤人有多開心呢。
“胡說,秋姐非常的傷心,你別污辱秋姐,不然我饒不了你。”鄭盈盈生氣的怒吼。
這鄭盈盈八成是宋秋的忠實粉絲。
“那個男人身高比我矮一點,長的白白胖胖的,戴着副眼鏡,好像還是間規模不錯的小開。”他只差沒指名道姓了。
“丁曉東。”鄭盈盈見他把丁曉東都描述出來,有那麼點相信了。
“宋秋她結婚了吧。”他早不以爲意了,只是單純好奇的問道。
“應該結了,原本過些天就要參加秋姐的婚禮了,沒想到……”說到這裡鄭盈盈眼眶紅紅的。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盈盈向他問道:“你有辦法回去嗎?”
阿真攤了攤手,鬼才知道怎麼回去。
“我想也是。”說完鄭盈盈淚就掉下來,。她家還有爸爸媽媽弟弟妹妹。
“二十一世紀的人八成以爲我們都死了。也找不到方法回去,堅強一點吧。”阿真見她這麼的傷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鄭盈盈痛哭了一陣,才緩緩擦乾眼淚。
“好吧,既然沒辦法回去,那我就恢愎到我吐蕃公主的身份,我該怎麼處置你呢?”她用幽深的眼神,無限恐怖地凝視着坐在對面的他。
阿真心中警鈴大作,這女人真的有雙重人格?
“那個,你可以招我做你的金刀駙馬,古代不是很流行的嗎?”阿真見她如此恐怖的眼神想都沒想的跳起來喊道。
瞬間盈盈卟哧一笑道:“瞧你這軟骨頭,你以爲你是郭靖啊?還金刀駙馬呢。”
原來這女人是在嚇他,我靠,差點把老子嚇死了。
“不過這駙馬的主意倒是不錯,好吧,你就留下來做我的駙馬吧。”鄭盈盈三八的笑的東倒西歪。
“不行,我有老婆了。”阿真擺手拒絕。
他這一說鄭盈盈立馬怒目相視陰沉地問:“你纔來多久,就有老婆了。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拖出去剁成肉醬。”
女人是善變的,有權的女人更是善變的恐怖,以前他不信,現在深有體會了。
“我不是說我掉進犯罪現場了嗎?古代女人讓人見到腳就要以身相許,而我把她全看光了,不娶她她就要去死,我總不能害死人吧。所以就咬牙娶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還真是大仁大意啊。佛祖昔日割肉喂鷹,投身飼虎。既然你這麼慈悲爲懷,我就叫人把你剁成肉泥,然後餵雞好了。”鄭盈盈非常的不屑。
盈盈這番話聽的阿真也不管是不是俘虜,氣的大拍桌子吼道:“我草,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動不動就要把人剁來剁去,有病就要去看。”
鄭盈盈見他一點都沒有俘虜的自覺,竟然敢在她大營裡拍桌子,再聽他大罵氣的全身發抖。桌子啪的比他更大聲,吼的比他更猛:“我就要把你剁了,怎麼樣,有種就不要怕。”
“老子還怕你這娘們,信不信我奸了你。”阿真的火氣也來了,口不擇言了。
“老孃等一下就把你的那根割下來,看你怎麼奸。”鄭盈盈也口不擇言了。
兩人不愧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什麼話都敢說。
外面一羣吐蕃將領雖退出去,但卻怕這大周人加害軍師都沒有走遠,一直在帳外候着。突然見軍師大帳內又是拍桌又是摔杯,大冷天裡驚的冷汗直流。現在又聽見兩人罵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個要奸,一個要割。頓時聽的是臉紅心跳,額頭黑線大冒,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時溫溫雅雅的軍師竟然這麼兇悍。
現在帳內更是一個要幹老孃,一個幹大爺的。有聽過的,沒聽過的全出來了。聽的這羣爭戰沙場數十年的大老爺們也自愧比不上這兩位年輕人,抹了抹冷汗,衆人面紅耳赤中就退開了。女軍師強悍的連他們都不及,還須要他們保護嗎?走的遠遠的還能聽見帳內一聲比一聲還要高吭的罵聲。
兩人罵的口乾舌燥,終於停下來,彼此氣喘兮兮的怒目相瞪。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阿真擺擺手。口乾舌燥的向帳外喊到:“來人”
門外的一羣軍士見兩人罵聲終於停下來,耳根一靜,就聽帳內有人喊道。趕緊跑了進來。
“給我再徹一壺茶過來。”阿真對着軍士命令道。
跪地的軍士一愣,怎麼也想到這位俘虜竟然敢來命令他,不知所措的望了望軍師,見軍師沒發話,咬了咬牙措敗中轉身沏茶去。
鄭盈盈不可思議地望着阿真,沒想到他竟然臉皮這麼厚。他被俘虜了耶,是她的俘虜耶。竟然俘虜比她還囂張,而且還厚臉皮敢命令她的帳衛。
阿真見她睜着牛眼瞪着他,努了努嘴譏諷:“怎麼?不是小氣的連壺茶都捨不得吧?”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俘虜?竟然敢命令我的衛兵,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真的剁了你。”盈盈指着他,氣的手指還不停的發抖。
“我靠,不就一壺茶嗎?你至於嗎?”阿真用鄙視的眼神說道。
“現在是一壺茶的問題嗎?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俘虜,你竟然還那麼厚臉皮。”鄭盈盈見他竟然用鄙視語氣和她說話,火氣又上來了。
“我靠,你這娘們這麼小氣,等你到我軍帳,我的兵士也讓你命令好了。見過扣門的,還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扣門的。”阿真的火氣也大了起來。
“老孃是什麼人,你那破帳能容下本公主嗎?”鄭盈盈又再次開罵。
“我草,老子叫也叫了,不然你想要幹什麼。”阿真火氣又再次上來。
“我就要剁了你。”老調重彈。
“整天剁,你是不是女人啊。從快樂男生來的吧。”阿真繼續鄙視。
“你纔是從超級女生來的。”
罵到一半,一聲慘叫響起:“媽的,你這娘們竟然敢丟我。”鄭盈盈用那銅製的軍符丟的他滿頭包。
“丟你怎麼樣,你咬我啊。”
一瞬間又風起雲涌,罵聲不斷。什麼難聽的都全出來了。
端着茶的守兵聽見帳內又踢桌子又摔東西,嚇的脖子一縮。可是茶還沒送進去呢。心裡苦不堪言,哀怨的低泣他怎麼就淌上這差事呢,咬牙走過去。見滿地狼籍,令牌丟的滿到處都是,椅子更是東倒西歪,連桌子都斷成兩截了耶。趕緊跪下哭喪着臉報告茶來了。
“滾,老子不喝了。”阿真抽出一點時間大喊,回頭繼續對罵。
衛兵急急應了聲是,揮着冷汗趕緊跑出去,經驗告訴他這裡不能呆久,多呆一刻性命就多一刻危險。
“給我站住,老孃偏要你喝。”衛兵剛跑跨出一大步又被怒喝住。
“給我滾,老子不屑喝你這扣門娘們的茶。”阿真呸了一口,非常的不屑。
“身爲老孃的俘虜,老孃要你喝你就得喝。”鄭盈盈喊的更兇。
守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跪倒在地,淚都流出來了。兩位吵架關我這小小的小兵什麼事呀。他要上前線,前線都比這裡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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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罵的疲皮力盡,跌坐在地上精喘着大氣,怒目相瞪中……
“我餓了。”阿真氣喘兮兮的坐在地上蹩出這句不搭邊的話。
“餓?”鄭盈盈蠕了蠕嘴,佩服他竟能在此時此刻這種場景說出這麼富有折理的話來。
“對啊,你不知道對罵是最消耗體力的一件事嗎?”
“去死,你餓關我什麼事?”鄭盈盈還要繼續。
阿真無趣的摸了摸肚子說道:“我說小盈啊,你發瀉也發瀉完了吧?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他這麼一講,鄭盈盈羞澀了,咬着脣沉默了,原來早被他看破了。
是啊,回也回不去了,像這種潑婦罵街的事她還是第一次做。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不能回去的眼淚。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鄭盈盈也和他一樣席地而坐。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他,粉嫩的臉佈滿憂傷。
一會兒帳衛送來的精緻的美食。兩人剛纔大罵了一通,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阿真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嚥吃了起來,鄭盈盈擡起眼蹩了旁邊那吃的米粒掉的一桌的他,暗寸,真的有那麼好吃嗎?自已怎麼感覺不到。還是他的比較好吃?咬了咬脣低頭繼續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吃飽喝足後,阿真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呼了一口氣道:“不知是餓太久了,還是你們吐蕃的飯菜太好吃。”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喝你的水吧。”盈盈怕他噎死提起茶壺倒了杯水給他。
“不了,再喝肚子就要撐破了。”他擺了擺手。
她皺起眉頭輕問:“你都沒吃飯嗎?”
“我的右將軍被你殺的屁滾尿流,剛來就見你二十八萬大軍壓上來,忙着排兵佈陣,哪裡還有空吃飯啊。”阿真在地毯上懶懶的訴說。
“你也懂什麼叫排兵佈陣嗎?”鄭盈盈嘲笑的哼了哼。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春秋戰國,孫子兵法,三國……”我都有看過。小小的排兵佈陣有什麼難的。
盈盈聽完很不客氣的就嘲笑:“那麼這位大爺,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瞬間阿真老臉微紅,擺了擺手:“純屬失誤,絕對是失誤。”
“還失誤呢。你以爲我不知道在扎爾巴左右都埋伏軍兵啊。要不是爲了擒你,你一輩子也別想從我手裡奪下扎爾巴。”盈盈這次就是*裸的嘲笑了。
阿真大驚急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沒錯,兩座山這麼明顯,你以爲我像你這麼笨,不會派探子查嗎?”
“怎麼?你有派探子嗎?”阿真沒見報有吐蕃探子出沒啊。
“當然有,最大的隱藏不只是那一身迷彩服,刨坑做泥人埋地下才是最高超的探子,你就算站在旁邊也不會知道有人。”盈盈點明。
阿真大驚。這辦法他從來沒有想到。
“你就爲了擒我,犧牲了你們吐蕃兵幾萬人馬。”阿真想後更是大驚,這女人也太恐怖了吧。
“我不知道王蠻竟然這麼不濟,竟被你詐出城。如果他不出城,雖然城最後還是會讓給你,可你死的兵士怕不會比我來的少。”她陰森的怒斥扎爾巴守將。
頓時盈盈嘆了口氣朝阿真說道:“你只以爲扎爾巴是一座軍事重地,在你眼裡是百利無害。可在我眼裡卻是百害無利。”兩個人頓時討論起兵法來了。
一會兒桌子上擺着張邊境地圖,兩顆黑腦袋緊緊相靠着。
“扎爾巴只是我吐蕃邊境的一座小城,對我吐蕃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地位,可是對大周來說卻是一個跳板。”阿真點了點頭,贊同她說的話。
“可是你看。”盈盈用她的芊芊玉指點了點扎爾巴的四周。
“你奪扎爾巴無非就是想進攻我吐蕃,但我吐蕃的王都卻是在不丹。”盈盈把手指從扎爾巴劃到不丹。
阿真見到一個非常遠的距離。
“扎爾巴距離我們王都近萬里,而扎爾巴進攻我王都的路線峰連峰,山勢延綿。就算你有五十萬大軍,我不須要與你正面對抗,只須要在你們沿路安排突擊,或派人在山上備大石,桐油。你幾十萬大軍還沒到我王都也死的差不多了。”鄭盈盈比劃着。阿真聽了大驚,雖然沒錯,可是他也不會這麼不濟吧。但這進軍路線確實難行。山峰危峻,最適合打游擊了,假如我真的如此行軍,到時吐蕃不正面抗戰,偶爾來打一下,打完就跑,大周對吐蕃不熟。必定會搞的灰頭土臉,疲憊不堪。
“我拿下扎爾巴,可以不進攻布丹,先吞布延,鄂陵,阿柴。黃河以北就全歸我版圖。”阿真也比劃道。認真的分析。
“黃河歸你就歸你。可是別忘了,你攻下了可是要守啊。”鄭盈盈笑了笑。
這不是廢話嗎?攻下了不守,攻來幹什麼。
“問題就出在這個守字。”盈盈嫵媚笑像只老狐狸一樣。
“我只要派幾萬兵馬陣守塘脫,偶爾上前挑戰,打打游擊戰。你好不容易得來的誓必死守。”說完阿真點點頭。這黃河以北如果全歸他,他當然死也要守住。那時就不單單只是對吐蕃的威懾,對以後進軍遼國也是一個助力的跳板。黃河以北這塊地方對大周來說是塊不可多得的福地。退可以當救命浮漂,進可以乘風破浪。
盈盈見他無比的認真,心裡也高興。
“這一死守,你就要吃大虧了。看!”她的手劃到大周的沿海地域。
“我出兵建昌直*們羅殿、宜州、欽州、梧州。然後再派水軍攻打瓊州。到時你要怎麼辦?你能怎麼辦?”鄭婷婷一比劃,阿真臉色大變。
急急的喊道:“你想要我的海南島,沒門。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給你的。”海南一失,大周延海數千裡地就及及可危,等於都落到吐蕃手裡了。延海富裕,沒有這數千裡,大周哪裡有錢打仗。
“我是問你要怎麼辦?”盈盈吮滿着笑。
要從何調兵?遼國又不能不防,南軍全在黃河以北了。遠水難求近火了。到哪裡調兵呢。想完阿真臉色蒼白,斷送了大周的經脈,千古罪人啊。
就算要進軍攻打他們的王都,可萬里險峰相阻哪有這麼容易,想來個圍魏救趙也行不通。沒想到小盈這麼厲害。
“說是這樣說,可是真做起來,未必能這麼稱心。”阿真緩了緩臉色說道。
“事在人爲,大致就是如此。”鄭盈盈笑的囂張。阿真氣的牙癢癢,又找不到話反駁。
“打仗不是玩家家酒,是要死人的。”鄭盈盈見他面無血色,痛快的嘲笑。
“你現在就要這樣做嗎?”阿真着急的問。
“我不要。”盈盈也爽快的回答。
“爲什麼?大周的沿海地區,我想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知道這是一塊什麼樣的寶地了。”
“因爲我心情好,心情一好就不想攻打,這樣成嗎?”
阿真不信的蹩着她暗寸,她有這麼好心嗎?
盈盈見他不信笑的酒窩都蹋陷了,“我們吐蕃雖貧,可卻有連綿的草原,牧馬放羊單純無比。就算得了沿海這些地方,現在還沒通海口岸,也不懂下海撈魚。更不會經商謀生,沿海雖好,卻對我們吐蕃來說是塊雞肋。”
“其實我們吐蕃真正想要的是羅布格格大草原和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的那一輪明月。”鄭盈盈纖纖玉指在地圖上劃了一圈。就把新疆、內外蒙古給圈了起來。
挖靠,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心竟這麼大。
“草原有什麼好?除了草就是山。也沒什麼礦脈。”阿真對她的野心很不屑。
盈盈大笑:“這就是人民所須要的,現在就算有礦脈又有什麼用?二十一世紀才哄搶,可放在這裡卻比石頭還不如。我們吐蕃世世代代牧馬放羊,快樂生活。可大片的草原卻不在我們版圖之內。如果我能拿下這兩片大草原,我們吐蕃會比拿下大周要來的高興。”
確實,草原對吐蕃來說太重要了。什麼經營,礦脈,海岸對他們來說太虛無縹緲了,大草原纔是最實在的。有了草原馬兒長的更壯,羊兒就更肥了。
“這些地都是在遼國手裡,你想要就能要嗎?”阿真明知故問。
“我就不信你不想要寧夏、山西和東北三省。”盈盈奸詐挑了挑眉。
阿真看着地圖就來氣,東北三省,內外蒙古,新疆,寧夏,山西,甘肅,山東,就連北京都是屬於遼國的。這麼一大片地域,吐蕃和大周全都在遼國的腳下。老子哪一天就把這些給吃了。
“怎麼樣?是不是看了就有氣啊,要不我們一起找他倒黴怎麼樣?到時東北給你。西北給我。”鄭盈盈這隻老狐狸。
“我想啊,可是你作得了主嗎?”阿真懷疑的問。
盈盈聽他這一問,笑的無比燦爛,“可以,大王把所有的事全權交給我。”
“可是我作不了主,我上面還有個皇上呢。”他一說盈盈就用鄙視他的眼神望着他道:“你不至於混的那麼差吧。”
阿真見她那鄙視的眼神生氣的調侃:“我又不像你是吐蕃老爺子的情F。”
“你,是不是想死?”鄭盈盈用芊芊細指指着他。
“算了,算了。回去問再說吧。”阿真擺了擺手。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他真的很想要東北啊。好多的礦脈,好多的油水啊。一想到那些礦脈兩眼都冒出綻金澄澄的金綻出來了。
“好吧,到時我陪你去找你們皇上。”盈盈點了點頭。
這事就算完了,話雖然這樣說,可是皇上會百分之兩百的同意的。打吐蕃有個毛可撈的。打東北纔是最好康的事,如果皇上不同意,老子就來吐蕃,想盡辦法也要把東北搞到手。真的是好多礦脈,好多金子啊,睡找了都會笑醒的。可是他卻沒想到以現在的水平,東北的礦要怎麼挖?就算真的挖出來了要幹嘛?
盈盈見他竟然坐在地上呆呆的發笑,不知他頭腦裡在想些什麼。搖了搖頭,這人瘋了。
“我要回去睡了,明天再談吧。”阿真站起來,就要向帳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裡睡?”鄭盈盈急喊。
阿真停下來,轉過身疑惑的回道:“你不是幫芊芸……”說到這他就愣住了,她是幫向芊芸安排了帳房,可是沒給他安排啊。
相通後阿真疑惑朝她問道:“我睡哪裡?”
“你是本公主的俘虜,今晚就睡在我帳裡……”她停頓了一下,阿真心裡一喜。這鄭盈盈青春亮麗,而且聰明多智的令她讓人見了眼睛一亮。雖然比向芊芸差了點,不過就湊合着用吧。
“的地下”鄭盈盈見他那賊眼往她身上亂瞄,翻着白眼緩緩說出來。
“這麼大冷天睡地上,你這不是要凍死我嗎?”阿真哀求,心裡吶喊就讓我睡你的大牀吧。
鄭盈盈一手抱胸一手扶着下巴走到他旁邊轉了轉,瞄了瞄。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看你皮粗肉厚的,凍個一兩晚應該沒事。”說完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阿真大驚急急叫道:“不要看我好像很壯的樣子,其實我很虛的。”
“是嗎?”鄭盈盈挑了挑眉毛問道。
“是呀,是呀。”他着急點頭。
“我不信,趁今晚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很虛。”鄭盈盈終於相信了,不過還要試。
阿真沒招了,低垂頭腦袋,向帳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沒本公主的命令,你敢給我踏出去試試看。”鄭盈盈氣的直跳腳。
誰理你,阿真懶的理她,他已經踏出來了,怎樣。
“來人,把他給我捆了。”鄭盈盈大怒,氣的大喊。她絕對不會允許在她的眼皮底下,讓這色狼去殘害國家的幼苗。
一瞬間阿真就被一批帳衛捆的結實的往鄭盈盈內帳的地上扔。鄭盈盈看着他被綁的像糉子一樣,開心無比恨恨道:“看你還敢不敢再殘害國家幼苗。”說完還很不小心的從他身上踩過去。踩人的感覺就是好。
“什麼殘害國家幼苗,老子是要出去尿尿,怎麼還有不讓人尿的道理嗎?”阿真脖子通紅。他是真的想尿啊。
“籍口,你以爲我是笨蛋啊。”鄭盈盈不信他的鬼話連篇。
“見鬼,你們這裡的帳蓬幾百個,我怎麼知道你把芊芸安那個帳裡?”阿真見她不信真的着急了。
盈盈想了想也對,難道他真的是尿急了?一瞬間臉紅到脖子上。
“好吧,別給我陽奉陰違,不然我就……”說完她做了一個剁的手勢。
阿真一喜,只要放他出去撒尿什麼都好講,趕緊不停的點頭。
媽的,終於出來了。趕緊尿先。出來就見帳外不遠插了支大軍旗,上面寫着一個超大的“鄭”字。阿真一喜跑過去,解下腰帶,就對着那旗稈大尿特尿。旁邊的守衛見他竟然敢在師軍的旗上撒尿。臉瞬間變的鐵青,可又不敢作聲。這位大周來的大爺,可是敢和軍師拍板對罵的,更不可思議的是軍師竟然沒把他砍了。還供吃供喝,對他好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他是軍師的什麼人?
尿完阿真一陣舒身通暢。也不着急的回帳內。在吐蕃營裡走走逛逛。看來打仗用的營帳都差不多,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一會兒逛累了,就轉到寨門口。見寨門緊閉,裡外都有無數羣軍兵正瞪大眼睛巡邏着。不遠處還坐着一堆穿着迷彩裝的飛虎隊聚在火堆旁休息。
阿真大喜,這就是飛虎隊嗎?
“把寨門打開。”他對吐蕃守門軍士下令。
守門軍士們都聽聞了這位大周的大爺和軍師非常的不一般,見他能在半夜裡到處亂晃,而且後面遠遠跟着軍師守帳的帳守們,敢吭一聲聽命的緩緩就把寨門推開了。
阿真一出來就向飛虎隊走過去。
“嗨”一走近他就打招乎。
一羣飛虎隊擡起那鬼畫符的臉不解的凝視着他。
“不錯不錯,眼神銳利。”說完就伸手往旁邊的人摸了摸:“身體強壯。”摸完阿真直點頭。暗寸:這盈盈果然有一手,把這些個個都訓練的不像是人了。
“你在幹嘛?”遠處鄭盈盈披戴着貂蓬,頭上戴着個雪白的貂帽,甚是高貴絕豔。
衆飛虎隊見軍師來了,趕緊站起來個個直挺挺,整齊有序。
“沒事,尿完無聊隨便轉轉。”阿真攤了攤手。
“哼”鄭盈盈一哼,向他走來。
阿真見她臉色不太好,厚着臉皮痞痞地問:“這就是你訓練的飛虎隊嗎?”
“沒錯,和你的海豹部隊比起來怎麼樣?”
衆飛虎聽軍師說海豹部隊是這嘻皮笑臉的人訓練的,一瞬間疑惑,突然之間又對他尊敬起來。
“還可以,有機會切磋一下就知道了。”阿真懶懶說道。他對自己的海豹可是有無比的信心。
衆飛虎聽他這麼一說,個個也都激動難耐,他們個個都是從軍隊裡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視萬軍如無物。可是每每碰見海豹都遭措。一口氣悶在心裡許久了,特別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把太子救走,這種讓人吐血的事,自加入飛虎後還真的從來沒碰到過。
“嗯,我也是這樣想,過些時日再說吧,回帳吧。”鄭盈盈望了望他那單溥的身子下板起臉催促着他回帳。低垂着腦袋踏着步劃良思,確實這兩支生力軍還須要再前進一步才行。
阿真跟着她向軍帳走去,深深凝望着盈盈那芊靚的身影頓時心癢難耐,如果今晚讓我和她一起睡牀那該多好呀。